倒計時一結束,一直緊閉的木製房門刷地就被一雙無形地手給打開了。我忽然發現,石頭的身體忽然變成了幽靈,有形無質,看得見但是抓不著。看著我有點驚詫的表情,石頭得意地笑道:“第一次來玩比賽吧。一看就知道。比賽一開始同隊的兩個人對於對方來說就虛無化了,就好像幽靈一樣。所有傷害型的法術技能都對對方無效了,其他增益性的魔法和技能依然有效。而且虛無化有個好處,體型小的甚至可以躲在體型大的人身體裏麵。要不要進來試試?”

身高兩米以上的鐵漢包住我這個一米七出頭的姑娘身材自然是一點問題也沒有,不過,我對這個根本就沒有興趣。我現在感興趣的是怎麽樣盡快地取消這個虛無狀態,然後我好修理修理他。

“這個狀態怎麽樣能夠消除?”我發現自己好像無法像對待其他增益魔法那樣取消掉這個虛無狀態就問石頭道。

“取消?”石頭看了我一眼,“等比賽結束自然就會取消的。”

“我是說現在。我現在,立刻,馬上就要取消這個狀態。”我提高了一個八度說,“你要是知道方法快點告訴我,我沒什麽耐心。”

“想他們衝過去。”石頭遙指了一下競技賽場的對麵,那裏隱約走過來兩個人影,“讓他們用殺傷力最大的魔法或者技能速度把你幹掉,然後再把我幹掉,比賽一結束,狀態就取消了。”

“說白了,還是得比賽結束。”我嘟了下小嘴,“直接認輸不就行了,非得被別人弄死不太好吧。”

石頭嗬嗬一笑:“競技場裏沒有認輸的,進來了就得打到一方仆街再也起不來才算完,否則還叫什麽競技大會,直接叫決鬥大會不就得了。”

我盯著他看了會,然後命令道:“我現在沒什麽心思玩競技。我隻想早點結束了,去把莉莉給找回來,你明白了我的意思沒?”

石頭歎了一口氣:“知道了,斑鳩老大,搞丟了莉莉是我的錯,我認了。出來混終究是要還的,我現在就上去送死。”

“送毛死啊。”我一口喝住了他,“一個人送死也解決不了戰鬥的,你死了我也得跟著死。死我倒是不怕,但是想到死前要受那麽多法術和技能的**,我早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我的意思是,你和我用最快的時間把對手解決掉,然後我們一起去找莉莉。”

剛才還一臉萎靡的石頭,一聽我這麽說整個人立馬就精神百倍了,提起了大劍揚了幾下,高聲說道:“老大你早說啊。砍人可比被人砍有意思多了。”

我感覺自己的頭上好像多了很多黑線,為什麽我認識都是些這麽大條的人,真是弄不明白了。正想著,我忽然發現兩條很細的金色絲線狀光分別繞著我和石頭的身體纏繞了一下,然後消失不見了。

“媽的,偵測魔法。”石頭怒吼了一聲,然後朝前一步擋在了我和大門的中間,“對方有法師,而且不低於三十的,斑鳩,要小心了。”

偵測魔法是一種通用魔法,隻要對魔法有涉獵的人都可以學習。不過,這個魔法有等級限製,想這種對戰的時候能施放出來的,如果沒有魔法材料的支持,起碼你得上三十級才可以,而且等級低的偵測魔法反噬的幾率很大。這不,立馬見效了。

係統音:你對奧尼爾施放的初級偵測術豁免,玩家奧尼爾遭到了魔法反噬效果。你已經獲得了玩家奧尼爾的基本資料,玩家奧尼爾,三十三級男性人類密火者,火係法術五級,土係魔法三級……

你對班德拉施放的初級偵測術豁免,玩家班德拉遭到了魔法反噬效果。你已經獲得了玩家班德拉的基本資料,玩家班德拉,三十二級男性人類咒電士,電係法術五級,水係魔法四級……

哎呦,比賽一開始就自報家門啊,我在這裏可真是要多謝這兩位的款待了。在我偷笑的時候,我遠遠地就聽到那兩個人中間的一個暗罵了一聲“日。”雙法師,我馬上盤算了起來,外麵地方寬敞,雖然有中間的一根柱子可以做障礙物,但是總體說起來,地形還是對兩個擅長遠程攻擊的法係職業有優勢。如果貿然地衝出去,估計沒衝到他們麵前就得挨幾個比較重的魔法,那樣和送死沒什麽區別。想到這裏,我急忙勸住想要衝出去的石頭:“對方是兩個法師,別衝出去做移動靶子。我們先在房間裏麵等一下。”

已經跨出去半個腳的石頭,一聽對方是兩個法師,馬上把腳給縮了回來,藏到了門背後:“你怎麽知道是兩個法師的。”

“偵測魔法豁免了而已。”我聳了聳肩膀,“外麵太寬闊了,對我們不是很有利。”

“那你準備怎麽個打法。”石頭把頭朝門外探了探,然後又縮了回來,“總躲在裏麵不是個辦法啊。”

“這還用你說?我的處女戰,難道我自己不操心?”我白了他一眼。

“處女……”

“第一次不就是處女麽?馬上就要惡鬥了,你Y腦子再給我想不健康的東西,看我比賽完了怎麽切你。”我兩隻都開始朝石頭翻了,“等他們走到門口近一點距離,你就衝出去,用速度最快的技能隨便找個人都打,砍一刀以後別管打中沒打中,直接跑到中央,然後圍著柱子繞圈。”

“這是哪門子戰術?”石頭不解地看著我。

“我叫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哪來這麽多廢話?”我朝他舉起了拳頭,但是後來一想虛無狀態打不到他,就又把拳頭放了下來。不過這個動作對石頭起到了令人滿意的威懾效果,他馬上把頭點的和啄木鳥一樣,表示讚同我的作戰方案。

門口的那兩個法師也不是傻子,見我們一直沒有從房間裏麵出來,也不貿然進房間來看個究竟,而是就站在距離房間門口大約一個大火球術的射程遠的地方不動了。一個黑袍子的人不停地朝自己以及同伴的周圍施放著照明術,防止比如盜賊之類隱身的職業偷襲自己,因為他們到目前為止隻看到石頭一個人的身影,而石頭在門口閃了下就退回房間裏了,難保另外一個沒有現身的職業有隱身的能力。這點他們也的確沒有猜錯,剩下的我就是不折不扣的盜賊出身,隱身技能是與身俱來的,隻可惜他們沒猜到我正休閑地坐在房間裏麵門背後,透過門縫正高興地看著他們提心吊膽的樣子。

過了一會,他們終於忍不住了,一個人開始朝什麽這裏走來,而另外一個人則亮起嗓子勾引我們道:“裏麵的朋友別做縮頭烏龜了,早點出來速戰速決,時間就是金錢啊,是勝是敗,最後總要決定的,拖著也不是辦法啊。”

這些話用來煽那些街頭熱血青年還湊合,不過對我來說,和放屁沒兩樣。我衝石頭拋了個眼神,示意他等另外個法師再靠近點再衝出去。石頭眨了眨眼點了一下頭。黑袍法師站在原地繼續有一句沒一句地撩撥著我們,而另外一個法師也逐漸摸東歐愛了距離門口很近的地方。

“衝!”我大吼了一聲,石頭應聲一個閃身,,別看兩米多的大塊頭,移動速度還真是驚人,帶著一股強烈的風,石頭咆哮著舉起了劍就朝門口的那個法師劈頭砍去。我則馬上運起了速度爆發,然後進入潛行狀態,跟著閃出了門。

競技大會這種二對二的臨時組合自然無法向同一工會熟練殺怪二人組那些一樣有配合。門口的那個法師扭頭就跑,而遠一點的那個法師本來是應該作為接應的,一時間居然也傻了,忘記念咒施法。很明顯,雖然他們也做了一些戰術安排,但是明顯沒有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臨時起亂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石頭這一劍,眼看著就要砍中那個逃跑的法師了,後麵的接應的黑袍法師才如夢放醒地快速念起了咒語,匆匆在同伴身上施放了一個初級石盾術。石頭一劍砍中了那法師的後背,雖然有石盾的保護而且石頭這一劍其實虛張聲勢的成分居多,但是還是砍破了那法師薄薄的披風和布甲胸衣,帶出了一點紅色的血花。一擊得手,石頭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嚴格地按照我的吩咐,頭也不回地朝場中央地那根大柱子跑去。

那個黑袍法師氣急敗壞地大叫道:“媽的,砍了人就想跑,沒那麽容易。地縛術!”

在他吼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我也悄悄地運起了我的絕學。“影步。”我近乎無聲地吐出兩個字,一瞬間,周圍世界的一切都橫向拉到無限長,然後又瞬間恢複了原貌,一切都好像沒有變化,隻不過我已經來到了那黑袍法師的身後不到一厘米遠的地方。

“影步就是那個帥啊。”我讚歎了一句,然後抓起匕首,運足了力氣,朝那個黑袍法師的腰上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