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這個名字雖然從未聽說過,但是陸小北還是覺得似曾相識,似乎自己和這個人有一些瓜葛。正在這個時候,一向記性不錯的趙鵬輝突然拍著陸小北的肩膀說道:“北哥……北哥……我好像知道林珊是誰!”

“又不是你媽,你這麽激動幹什麽?”陸小北一邊打趣的說著同時也在思考這個林珊到底是誰。

“北哥你忘了嗎?前些日子咱哥倆在街頭冷飲店喝酸奶的時候,有個女人找到你,說是你哥哥生前的情人,走的時候還給你一千塊錢和一張名片,你忘了嗎,那張名片上的名字不就是林珊嗎!”

陸小北恍然大悟,終於想起了這個林珊是誰。這為大小姐要找林珊,兩個人之間又有什麽瓜葛呢?

“難道你們認識林珊,這下終於能找到她了!”大小姐激動地說。

“你停車,我們下車。我是不會帶你去找那個人的。”陸小北冰冷的說道。

“別啊,北哥,這荒郊野嶺的,咱下了車可就真回不去了,別開玩笑了你。”趙鵬輝無奈的笑著,他知道陸小北對這個林珊很有成見,現在可好,哪壺不開提哪壺,趙鵬輝隻希望陸小北不要太一意孤行了,先把行會裏的事情辦完事最重要的,如果沒有大小姐的相送,那這個任務鐵定是完不成了。

“你們既然認識林珊為什麽不幫我找!你是不是誠心跟我找事!”大小姐也氣急敗壞的說道。

“不是跟你找事,是我不想見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勸你還是別找她了,停車,我要下車。!”

車子真的停了,陸小北剛要推開車門,大小姐突然說道:“站住,你等一下,聽我說完這段話你在決定是否幫我。”

“你說。”陸小北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他心想, 天大的理由都不會使他改變主意。

“咱們也算是認識一天了,但是你們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雖然你長得不錯,但是我隻對你的身材感興趣,對你的名字不感興趣。”陸小北笑嗬嗬的說。

“流氓!我沒跟你扯淡,我告訴你,我叫康渺渺,我要找的那個林珊真正的名字叫做康飄飄,他是我的親姐姐,我們年齡相差一年。在姐姐高中畢業的那年,媽媽被爸爸的仇家jian汙,並且奪走了性命,姐姐當時很悲痛,但是找不到那些殺人的凶手,她隻能把所有的罪過夠歸在父親的身上,他記恨父親不能做一個平凡老百姓而卻去混黑社會。漸漸的姐姐對這個家庭失去了原有的親情,便離家出走。父親派人找了很久,都沒有打聽到她的消息,倒是我在前兩年聽探子打聽到姐姐現在改名叫林珊,並且在嶺北鎮第二大街做小姐……我很想找到姐姐,爸爸一直為媽媽和姐姐的事情深深自責的,這些年來他一直生活在罪惡之中。我不知道你跟我姐姐之間有什麽仇恨使你一聽到她的名字就恨得咬牙切齒,我希望你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看在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份上,幫幫他,幫他找到她的女兒,讓他的自責能少一些。如果你能幫我找到姐姐,你提出什麽條件我都能答應你!”康渺渺說著,開始低聲抽泣。

陸小北最見不得女人哭了,無奈,他關上車門,說道:“走吧,我帶你去找你姐姐,我有她的詳細地址。但是你要記得你說的,我向你提出的任何條件你都要答應!”

切諾基再次啟動了,到了嶺北鎮以後,陸小北讓趙鵬輝先回到遊戲廳找刀哥交差,而自己帶著康渺渺去了第二大街,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尋林珊,或者說找尋康飄飄。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嶺北鎮陷入了寧靜,但是第二大街依舊燈火輝煌,這裏是嶺北鎮有名的花街柳巷,大街上一個個門臉都鑲著大而透明的玻璃窗,裏麵坐滿了濃妝豔抹的風塵女子。他們大多穿著暴露,有的還會親自站到街邊招攬過往的男顧客。

“就是著了,停車。”

切諾基停在一座小洋樓前,粉紅的招牌上寫著“玉足堂”三個大字,旁邊還有美人頭像的噴墨照片。透過透明的玻璃船看到裏麵花枝招展的妖豔女子,有的已經出來跟陸小北打招呼套近乎了。

兩個女人剛圍到陸小北身邊,正要獻媚,康渺渺一把將她們推開,惡狠狠的說道:“都他ma滾遠點,我們是來找人的!”

“大小姐,脾氣別這麽暴躁,人家女孩也是為了自己的生意,你推人家幹什麽。你冷靜點,別忘了,你姐姐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陸小北帶著一絲嘲笑的說道。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康渺渺不帶好氣的說。

“那好啊,有本事你自己找啊,地址都給你了你幹嘛非拉著我一起來。”

“廢話,哪有女生來這種地方的,不找你跟著找誰!?”

兩個人走進玉足堂。裏麵有幾個穿著黑色半袖的光頭壯漢盯著康渺渺打量了半天,然後過來問道:“不好意思,女人不能來這裏。”

“怎麽?這地方隻允許男人進不讓女人進嗎?今天老娘還就進了!”康渺渺說道。

“小姐,請您自重,如果您在往裏走一步,我們就不客氣了。”

陸小北看了看這兩個壯漢,心裏也沒底,他不知道這裏看場子的是哪個行會的,所以也沒敢輕舉妄動。他對康渺渺小聲說道:“大小姐,你先在外麵等會,我把人給你找出來就好。你別衝動,這裏不是廣陽市,你在廣陽市有再大勢力,到了這也沒用。”

大小姐這次聽了陸小北的話,走到門外等候。陸小北一個人剛要往裏走,兩個光頭說道:“你小子進來幹什麽,要是來消遣娛樂的我們歡迎,要是來找事的,我們也會請你出去。”

“你們這扛霸子是誰?報個名,看看是不是朋友。”陸小北問道。

“看來你也是道上的,你跟誰的?”

“我跟刀哥的。”

“刀哥?鎮東的那個刀疤?”

“是。”

“哦,進去吧。”兩個光頭聽到刀疤的名字,馬上失去了剛才的犀利。

“我不是來消遣的,我是來找人的。你們這裏有沒有叫林珊的?”

“你找她幹什麽?”

“他是我嫂子,我找她談點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