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門是一片空曠地,沒有圍牆,隻有一大片垃圾堆,陸小北奔跑在垃圾堆裏,他真不敢想象李老拐這幫人在這樣肮髒的環境下是怎麽生活的。肮髒的環境塑造了這群肮髒的人,肮髒的人自然不怕自己的肮髒。

陸小北提著鋼刀在大片的垃圾堆裏跑了一會兒,現在天氣越來越暖和,垃圾裏已經有了少量的蒼蠅和蚊蟲,一股腥臭在陸小北的鼻尖圍繞。

隻有陸小北一個人跑到了這片垃圾堆裏了。趙鵬輝還在李老拐的房子裏,拿著鋼刀處砸。挺大的一間屋子,跟倉庫一樣,能容納歪歪斜斜的擺著的五十幾張床鋪,這就是李老拐一夥人日日夜夜起居的地方。這間大房子類似一個倉庫,到處都是生活用品,到處也都是破銅爛鐵。

趙鵬輝提著砍刀到處亂砸,砸壞了兩台二手電視機還有幾太收音機。這個破倉庫裏也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砸了半天也都是這點破玩意。最後,趙鵬輝一怒之下點了將酒櫃子裏的十幾瓶白酒都翻騰了出來,倒的滿屋都是,酒氣衝天,然後用打火機點燃。

火苗一下子就翻騰起來,躥上了房梁。趙鵬輝萬萬沒想到,這幫土匪的床底下還藏了不少土炸藥,土炸藥的引線被大火點燃,然後開始爆炸。

趙鵬輝這小子嚇壞了,撒腿就往外跑,他要是知道這倉庫裏藏著炸藥,說什麽也不會幹這種傻事,為了燒人家房子,差點把自己的命搭上。不管怎麽說,趙鵬輝這小子命還真夠大的。他做事確實莽撞了點,但是能保著自己的性命,而且沒有受一點皮肉傷的從濃煙滾滾的倉庫裏跑出來也是這小子福大命大的造化。

陳冠東提著鋼刀奔著收購站的西邊小路跑去,西邊小路沿著一條可,雜草叢生,數目繁多,這裏是藏人最好的地方,陳冠東覺得,李老拐他們一幫**概四五十號,不可能都奔著一個地方跑,肯定是分頭跑了,這個方向,可定能找到他們的人。

陳冠東一個人提著鋼刀在西邊小路上一邊跑一邊四處張望,陰暗的河堤,夜風吹來,掀起陣陣寒意。

沒有人,隻有雜草的湧動,樹葉在沙沙的搖晃著,夜光下,陳冠東,一人,一刀,顯得格外的孤傲。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樹叢後麵突然躥出一個青年,手裏拿著砍刀。他在樹叢裏藏了半天了,看到陳冠東來了,腿腳都嚇得顫抖,往往人越是害怕就越能激發出潛質,這小子承受不住心中的壓力,終於從樹叢裏衝了出來,要跟陳冠東拚個你死我活。

這青年是拿著砍刀從陳冠東身後砍過來的,黑暗中,陳冠東覺得一道寒光閃過,不在前麵,那必然是在後方,他連頭都沒回,提刀向後撩了過去。

“嗖”的一聲,刀速極快,而且相當精準,憑借著聲音,陳冠東判斷出了對方出手的方向,順勢撩出去的一刀,根本就沒用用眼睛看,刀刃已經精準的砍在了青年持刀的手腕上。

鋼刀的力量巨大無比,一刀劃過去後,青年的右手與胳膊完全分家,手掌還僅僅的臥著砍刀。

青年被砍斷手拿那一刹那,隻感覺手頭發涼,然後再看一眼,發現,自己的手掌已經不見了,剩下斷裂的胳膊,冒著汩汩的鮮血,當時這小子就嚇的暈倒了。

“還***有誰,給老子站出來!”陳冠東朝著黑暗中的樹林裏大喊道。

不遠處的黑暗中,一個人拿著一把砍刀突然躥了出來,一邊跑還一邊喊,“就***他一個人,兄弟們,衝上來!”

一句話喊完之後,起碼十多個人都衝了過來。陳冠東看著黑暗中的一道道寒光,沒有絲毫的害怕,右手緊緊握住刀柄,迎著這些土匪的砍刀衝了上去,在充分的過程中,陳冠東心中隻有一個信念:他是陳冠東,陳冠東要剁了這裏所有人為兄弟報仇!

從房間裏死裏逃生的趙鵬輝也衝了過來,拿著砍刀加入了陳冠東的戰鬥,兩個人麵對著是一個人,完全嗎,沒有吃虧,黑暗中,血霧彌漫在空中。這十多個青年根本就不是他們倆的對手,似乎都看不到他們出刀的速度,自己的身體就一定出現了一道劃痕。

陸小北一個人還在垃圾堆裏四處尋找,他覺得這裏一定也藏了人,而且藏了很多人。

陸小北看前麵模模糊糊的有一個人影,上前走了一步,這時候,一隻手突然從垃圾堆裏伸了出來,攥住了陸小北的腿,另一個方向,一把砍刀朝著陸小北的腳脖子就砍了過來。

原來垃圾堆裏麵藏了不少李老拐的手下,他們隻是想在這躲一躲,一看就陸小北一個人來了,沒有援兵,所以準備發動進攻。

陸小北舉起砍刀下手極快,先是砍斷了攥著自己腳踝骨的哪隻手,然後緊跟著跳起來,躲過了橫掃過來的砍刀,陸小北看住了砍刀看過來的方向,對住這個方向的垃圾堆,拿著鋼刀凶猛的砍了過去,連著砍了數刀,垃圾堆裏流出了鮮血,不一會一個人從垃圾堆裏滾了出來,全身被陸小北的幾刀砍得血肉模糊。

陸小北的身後,起碼十多個人提著砍刀衝了上來,他們身上都掛著垃圾堆,很惡心。陸小北轉過身,怒視著這些人,他眼圈已經變紅了,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在美國時候一個人拿著砍刀在四十多號龍頭幫小弟和十幾個黑人的圍攻之下殺出重圍的場景,這一刻,陸小北當年的戰鬥力一下子被提上了起來。

陸小北大喝一聲,聲音震耳欲聾,提到衝了上去。在接近敵人的時候他高高躍起,雙手舉刀,過頭頂,然後凶猛的從上往下劈砍下來,一招關二爺的絕招“天崩地裂”,縱向斬折了一個重載最前麵的那個小弟的肩膀,整個肩膀連同骨頭和血肉都被砍斷了,生生的從身體上撕裂下來,這種痛苦是不言而喻了。

鮮血濺到陸小北身上,陸小北被血液激發之後,更顯得瘋狂,整個人如同狂化了一樣,拿著砍刀瘋狂的砍殺,他下手也沒有了輕重,眼前的人好像是稻草或者荊棘一般,他們在陸小北眼裏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意義和價值,凡是擋陸小北路的人都要死。

陸小北在砍殺的過程中,心中想著是,與自己的作對的人,隻有死路一條,因為自己是陸小北,是大圈龍堂的老大,是大圈幫老大張振宏的兒子,不管張振宏他認還是不認,自己身體力畢竟留著大圈的血液,大圈的人,就要勇猛!

陸小北足夠的勇猛了,短短的三分鍾,已經有五個人倒在自己的腳下,五個人全身都是刀傷,被砍得血肉模糊,看樣子,沒有任何生還的希望。

陸小北孩子肆無忌憚的大展殺戮鋼刀戳進人的身體那一刻,是一種快感,這種快感讓他對殺人的運動樂此不疲,陸小北就如同一個殺人魔王,或者他是死神附體,陸小北魔擋誅魔,神擋弑神!

跟陸小北交手幾個會和之後,凡是距離陸小北兩米以內的此刻都已經倒在了地上,這些小土匪們怎麽也想不到這個不起眼的青年會這麽厲害,不少人都已經心虛了,轉身就跑,陸小北在血霧中展開追殺,砍刀奔著人的後背砍去,完全不計後果,逮到一個砍一個,砍死一個是一個!

這時候,遠處傳來的警笛聲,陸小北在美國聽了太多這樣的警笛聲,這一刻,他突然恢複了冷靜的神智,知道自己被抓了肯定不會好過,自己現在是商人不是殺人犯,現在隻有跑。

陸小北撒腿就跑,沒有把鋼刀扔下,鋼刀上有指紋,警察會根據這些指紋找到凶手的。剛跑出垃圾堆,陳冠東開著奔馳跟陸小北喊道:“哥,上車!”他們有喊北哥,因為他怕警察聽到,但是離得很遠,即便喊了警察也不會聽到了。

陸小北上了奔馳的後座,全身都是血,但都不是自己的。陳冠東和趙鵬輝也是,全身都是血,而他們自己也竟然都沒有受傷,連皮外傷都沒有受到。

陸小北一邊把髒兮兮的衣服脫下了來,一邊問道:“找到李老拐了嗎?”

“沒有,我們沒有看到李老拐,跟我們交手的都是他小弟,估計李老拐是跑了!”陳冠東一邊開車一邊說道,警車沒有追過來,看來警察沒有發現他們,順利逃脫了。

“媽的,讓這孫子跑了!有本事他這輩子都別回廣陽市,也別去古山市和嶺北鎮,他要敢回來了,分***給他五馬分屍!”趙鵬輝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們沒留活口吧。”陸小北問道。

“本來不想殺人,但是看警察來了怕把他們帶回去問出點什麽,所以為了謹慎,把人都直接砍死了,沒留一個活口。”陳冠東說道。

陸小北舒了一口氣,心放下來了,說道:“這就好,我那也沒留活口,這次警方又死無對證了。這次也算是給李老拐最沉痛的打擊了,估計他三五年內不該在廣陽市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