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冠東開車有點心不在焉,他不斷的往後看,生怕警察追上來。但是警車並沒有往這邊開來,而是在廢品收購站停住了。

烈火洶湧,警察束手無策,沒多會兒,消防車也來了,開始滅火,火光照亮了廣陽市大半個西城地區。

“鵬輝,放火經驗夠牛逼的,幾瓶酒和一個打火機就把這棟倉庫燒成這副德行了,你行啊!”陸小北稱讚道。

“行個卵子,我點火時候差點把自己的命搭進去,裏麵藏著土炸彈,我一引火,炸彈全***爆炸了,沒那些土炸彈,這火也燒不起來。

草,李老拐這幫人真***是不要命,床底下放炸藥還能睡得踏實,我可是真服了這幫人了。”趙鵬輝說道。

“要是沒你放這場大火,警車也不會這麽快就來了,還好沒給他們留下蛛絲馬跡,不然咱們哥仨全得進局子。”陳冠東一邊說一邊往後看,他心裏有隱隱的擔心,因為這件事情是因自己而起的,警察很有可能查到陳冠東的頭上。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陳冠東還在自己的家裏睡覺,就聽見房門外一陣猛烈的敲門聲。方愛靜被敲門聲驚醒了,推了推陳冠東。

“東子,有人敲門,這麽大早晨的會是誰啊?”

陳冠東醒來之後想到的第一種可能就是警察來了,這小子立馬穿好衣服,站在門口,從貓眼往外看去,果不其然,來了三四個警察,都是刑警,看來是要抓人的。

跑是跑不了了,反正昨天在現場也沒留下什麽蛛絲馬跡,到審訊的時候,死活都不承認就好了。

陳冠東回頭跟方愛靜說道:“一會兒我被警察帶走之後,你馬上通知北哥和輝哥,讓他們想辦法把我保釋出去。”

方愛靜點點頭。

陳冠東坦然的打開了門,現在他什麽也不怕了,自從陸小北回來之後,陳冠東覺得自己的身後多了一個靠山,比以前的膽子更大了。

幾個警察湧進門裏,一個警察拿著拘捕令說道:“陳先生,現在警方懷疑您跟昨晚發生的一起惡意縱火案以及故意連環殺人案件有關。您現在有權保持沉默,但是您所說的話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不知道中國大陸警察什麽時候跟香港警察學會了這麽一套說辭,似乎是香港回歸的原因,也學到了人家一些先進的東西,但是學的都是表麵,人家內在的精華咱們還是學的不夠徹底。

“陳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說話的人叫李德龍,今年三十六歲了,沒結過婚,沒有孩子,了無牽掛,辦案一直勇猛無畏。

他是廣陽市公安局鐵道南分局的重案組組長,他早就看陳冠東不順眼,盯了陳冠東很久了,這次終於有機會親手抓住這個黑道大哥。一個警察要是抓了一個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那是相當了不起的,沒準還能受到總局的嘉獎。

“李德龍,又是你,當了重案組組長之後,你有神采不少啊,越來越像個當官的料了!”陳冠東跟李德龍早有過節,李德龍一直給陳冠東找麻煩,三天兩頭的查他場子,還好大圈龍堂向來不經營毒品,不然的話他們的場子早就被封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就連陳冠東的三家賭場也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開,李德龍現在還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了,估計早就給賭場封了。

鐵道南這片,遠遠沒有趙鵬輝的鐵道北好混。趙鵬輝在鐵道北經營的**行業,從來沒有哪個警察趕來騷擾的,鐵道北的這些刑警支隊都是一群酒囊飯袋,沒有一個能跟李德龍比的。陳冠東碰上了李德龍,也算是遇上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少廢話,給他考上手銬,帶回去!”李德龍嚴肅的說道,一個幹警上來,拿著手銬拷在了陳冠東手腕上。冰冷的手銬,陳冠東對它的溫度已經再熟悉不過了,他沒有反抗,如果反抗的話,即便是銬著手銬,這些基本警察也不是他陳冠東的對手,陳冠東隻是明白,襲警是要判重刑的。

陳冠東被帶回了鐵道南的警察局,這次是警察局,不是派出所。陳冠東剛被帶走,方愛靜就給趙鵬輝打了電話,說了陳冠東目前的處境。

接到電話的趙鵬輝有點失控,又馬上聯係陸小北。之後,兩個人在張氏集團目前租用的寫字樓裏碰頭。趙鵬輝風風火火的衝進陸小北的辦公室,推門一進來就不停的再說:“北哥,你說怎麽辦,怎麽辦啊!”

陸小北顯得遠遠比趙鵬輝淡定的多,他喝了一口清茶,然後說道:“又不是抓緊一次兩次了,放心他們奈何不了陳冠東,一會兒帶點錢過去保釋他就好了。”

“北哥你剛回來,不知道,抓陳冠東的人叫李德龍,是鐵道南一個挺有名的刑警,也同時是鐵道南公安局重案組的組長,這小子一直跟東子有過節,東子是被他抓的,不是那麽輕易的就能放出來的。”趙鵬輝說道。

“草,原來是碰上仇人了,這確實有點難辦。”陸小北鎖緊眉頭,正想著應該怎麽解決,這時候,肖豔走了進來,剛才的話她在門外都聽見了,說道:“小北,這個忙我能幫你。”

“你能幫?怎麽幫?”陸小北問到。

“別忘了我家的身份,在軍隊以及警察署這兩條係統上,提我爸爸的名字都是最管用的。我叫我爸爸給廣陽市公安局局長那打個電話,然後一切就都好辦了。”肖豔說道。

陸小北一拍桌子,說道:“對,我差點把你這麽厲害的任務給忽視了,那麻煩你現在就趕緊給令尊打一個電話吧,我不想讓陳冠東在裏麵受苦啊!”

“打電話當然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肖豔賣了一個關子。

“什麽條件,你說。能辦到的,我都去辦!”陸小北說道。

肖豔看了趙鵬輝一眼,覺得這個人有點多餘,說道:“麻煩你先出去一下。”

趙鵬輝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多餘了,趕緊走了出去,走出去的時候把門關好。肖豔走到陸小北的辦公桌前,然後扶著桌子彎腰看著陸小北。眼神勾人魂魄。

而且肖豔穿著一身標準的女秘書裝,筒裙,黑絲襪,上身是v字領的是白色襯衣和女士西服。**很大,起碼是d罩杯的,她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頭發垂直的落在肩膀,動作嫵媚,眼神撩人。

“我們多久沒有在一起說過話了?”肖豔問道,聲音異常的溫柔,這讓陸小北有點不適應。

“很……很久了……”陸小北心裏有點緊張,記得他還上學時候,心裏就有點怕肖豔,覺得這個女人是他的大姐頭一樣。

“晚上,去我家,咱們聊聊。很多話想跟你說。”肖豔說道。

“可是你男朋友方文川知道了,會不會發生誤會啊……”陸小北說道。

“什麽誤會不誤會的,他根本就不是我男朋友,隻是他自己單方麵這麽想罷了,我一點不喜歡他,還有點討厭他呢。之前叫他一起來是為了你的工程,反正現在設計藍圖已經訂好了,他這個設計師要不要都無所謂了,我才不會去顧慮他的感受呢。”肖豔說道。

“那這不就是過河拆橋嗎,這種事情咱不能幹啊。”陸小北說道。

“你到底答不答應我這麽簡單的條件,你要是不答應,我可就不給我爸打電話了!”肖豔有點生氣,好像在耍小孩子脾氣。

陸小北沒辦法,還是兄弟要緊,趕緊說道:“答應,答應,我打什麽都答應,您就趕緊打電話吧!”

“好一言為定!我現在就去打!”說著,肖豔轉身走了出去,出門的時候,看到方文川慌慌張張的身影從門口離開,肖豔清楚,估計剛才她的話被這個方文川都聽到了。

陳冠東上手銬著手銬,在審訊室裏坐著,燈光有點刺眼,整個屋子都白乎乎的。李德龍跟他的副手坐在陳冠東對麵,他們倆帶著眼睛,如果沒有穿警服的話,他們到更像是壞人。

“姓名?”李德龍的副手問道。

“陳冠東。”

“年齡?”

“十八。”

“性別?”

“你***煞筆,不會自己看啊!”陳冠東氣急敗壞耳朵喊道。

“性別!?”副手有大聲喊了一遍。

陳冠東氣的罵道:“用不用老子給你脫褲子看看!”

李德龍拿著警棍照著陳冠東頭上就掄了一棒子,說道:“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不想吃苦頭就給老子配合點!”

“配你罵了隔壁!”說著,陳冠東站起身照著李德龍肚子上就踹了一腳,李德龍沒有躲開,被一腳踹翻在地上。

陳冠東一動手,一幫警察從審訊室外麵衝了進來,連踹在加上按的把陳冠東按在了牆角,死死地按著陳冠東,十幾雙手就這麽按著,陳冠東一下也動不了。

“媽了逼的,到了我的地盤你還挺牛逼的!”說著,李德龍抽出皮帶準備往陳冠東身上抽。正在這時候,審訊室的門打開了,鐵道南公安局的局長親自來到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