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傍晚,陸小北他們如約而至。一進學校大門,眼前的場麵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壯觀的多。二中教學樓的牆上都被油漆圖的麵目全非,樓頂上數著一個牌子,牌子上本來一開始些的是“十年育樹,百年育人”,但是已經用白色油漆將先前的字跡遮住了,上麵用朱砂紅色寫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幾個大字。

操場上也是雜亂之際,垃圾堆,廢舊課桌隨處可見。如果把這裏形容成一個廢舊物品回收站,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毛子站在操場中央,也算是整個操場最幹淨平整的地方,他身後跟著七八十人,人人手裏拿著鎬把子,各個凶神惡煞,這乍看上去哪裏是什麽學生。各個的穿著打扮比流氓還要流氓。

毛子就是流氓中的王,他站在眾多流氓的最前麵,時不時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臉,但是他整個頭上,就後腦勺的那縷紅毛最為明顯,而且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更加顯眼,血一般的腥紅,好比是後腦噴濺出的血液,但是後腦不會噴濺出血液,隻會噴出腦漿!

陸小北他們五個人站成一排,每個人之間相隔的距離不足半米。陸小北站在最中間,離他最近的是趙鵬輝和楊帥,最外麵的兩個人是顧強顧磊兄弟。他們五個人沒人手裏攥著一把看到,在夕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陸小北他們雖然與毛子那夥人人手相差懸殊,但是氣勢不輸給人家。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股必勝的信念,似乎他們眼前的這七八十人走勢一堆木頭樁子。

“陸小北,這就是你的實力嗎?”毛子看著學校門口這五個人,目光裏充滿了不屑,包括他身後的七八十號兄弟,也都一個個不屑的看著陸小北他們。

“實力跟人手的多少沒有關係。我來的目的就是要告訴你,這個二中,我要了!”

“小毛孩子,別以為扛了一個三中,全嶺北就你獨大了,江湖上的事情沒你現象的簡單,咱今天就按規矩來,誰要是輸了,誰就滾出嶺北,把自己手底下的場子,全交給贏得哪一方,你看如何。”

“正合我意!”說著,陸小北大喝一聲:“給我上!”

其餘四個人都跟在陸小北身後,五個人如同脫韁野馬一般直衝向前,砍刀高舉,喝聲震天,每個人眼中的殺氣在告訴對麵的那幫人,今天是必要打下二中!

毛子揚手一揮,身後眾小弟也都衝了上去,瞬間,碩大的操場亂成了一團。喊殺聲與哀號之聲相交貫耳,看到與木棒相抵觸的刺耳聲成了此時的主旋律。

顧強和顧磊兩個人是雙胞胎,一直堅守在一起,背對著背,拿著砍刀應付周圍的敵人。他們戰鬥力不再陸小北之下,但是卻沒有陸小北一擊製敵的本事,不過他們配合起來天衣無縫,讓敵人的鎬把子根本就沒有入侵的機會。但是他們萬萬不能分開,一旦分開,就好像一個人失去了一隻手或者一條腿一樣。

楊帥有一手以一敵十的本事,他的凶狠是所有人都趕不上的,他所砍出的每一道都是朝著敵人最致命的要害處看去,他不考慮什麽後果,唯一考慮的就是讓眼前的敵人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死在自己麵前。也許楊帥在平時僅僅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但是在火拚的時候,他的個人能力就會完全的展現出來,一種不服輸不怕死的精神讓他身邊的所有人位置害怕。在他從戰鬥到現在的十分鍾裏,他已經砍斷了三個人的胳膊,滿身是血的楊帥此刻變成了殺人惡魔,似乎他隻要一見到血,全身的戰鬥**就被瞬間激發。

趙鵬輝不是慫貨這是所有人都認同的,這小子不但在平時就跟個莽張飛一樣,在戰鬥的時候,他的火爆脾氣更是體現的淋漓盡致,他打架有個特點,喜歡罵街,隻要手上跟人過著招,嘴上就得不停罵街,把對方祖宗十八代罵一遍,在把他老娘啥的此後一遍,然後在捎帶腳把他後背從兒子到重孫子也都來一遍,也許這個被打的人沒被打成什麽樣,但是被這麽一頓罵之後也得被罵的不成人樣了。

陸小北更別說了,這小子剛打倒了一個人之後,奪下他的鎬把子,一手拿著鎬把子,一手拿著砍刀在人群裏亂耍,耍的幾十人不敢近他的身。別人不敢來找人他,他上趕著追著別人。這小子打紅了眼也不顧什麽後果了,反正自己收殺死過兩個人了,在多幾個也是一樣。陸小北所過之處,無不是血雨腥風,他的腳印甚至都成了紅色,但是他自己卻沒有留一滴血,全都是被自己打到的敵人的血!

毛子半天沒有動,站在人群的最後方,他本以為自己這小八十人完全可以在三分鍾之內吧陸小北他們五個幹倒,結果出乎所料,不但無分鍾之內陸小北他們沒有一個人倒下,反而現在都二十分鍾了,自己的人竟然已經倒下了一半了,還有好幾個斷胳膊斷腿的!

毛子有點驚慌失措,他這輩子還沒遇見過如此牛逼的對手。毛子正在想自己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陸小北已經殺到了他麵前。毛子吃了一驚,就在他吃驚的時候,陸小北順手一個鎬把子將毛子打飛了兩三米遠,毛子咕嚕摔倒在地上,剛爬起來,陸小北又是一腳丫子將毛子踹了一個跟頭。毛子從地上爬了好幾次都沒有爬起來,總是剛要爬起來就被陸小北又給打趴下。

陸小北拿著砍刀,對著毛子的腦袋,說道:“還打嗎?”

毛子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就在陸小北剛要宣布勝利的時候,毛子從兜裏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猛到陸小北身前,陸小北連退了好幾部,伸手一擋,但還是被毛子的匕首**了自己的胳膊上。這樣是一般人,想必早已經被疼痛壓的失去了戰鬥力,而陸小北非但沒有失去戰鬥力,戰鬥力反而更強了。他順勢抓住毛子的那根紅毛,向後一拽,然後一腳將毛子再一次踹翻在地上。陸小北向前一撲,騎在毛子身上,用一雙拳頭朝著毛子臉上猛砸。

就在這個時候,康渺渺開著切諾基趕到二中,切諾基後麵還跟著三兩鬆花江麵包車,車子一停,衝鬆花江麵包車裏竄下來二十多個黑衣壯漢,這幫人都是陸小北他們震天夜總會的保鏢。每人手裏拿著電棍。這而是人一到,把二中這幫毛孩子嚇壞了,撒腿就要跑,可是他們又能往哪跑呢?

二十分鍾前,還氣勢洶洶的二中流氓們,此刻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滿操場被二十個黑衣壯漢追的到處亂跑。剛剛還牛逼哄哄的毛子,此刻被陸小北按著打的麵目全非。

“我叫你還個老子牛逼!你說你是不是臭傻逼!”陸小北一邊揮拳,一邊怒罵,但熟不知,那個毛子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哪有回話的能力了。陸小北見這小子不回話,一個暴拳打在毛子的左眼上,隻聽噗的一聲,眼球竟然被陸小北打爆裂了。血液順著他的眼看裏流了出來。

此時趙鵬輝也感到了,他和楊帥等一起將陸小北拉開。

“行了,北哥,消消氣,再打你就把他打死了!”楊帥說到。

此時康渺渺也跑了過來,說道:“行了,別在這都留了,咱趕緊撤,警察馬上就來。”

陸小北一大紅了眼那裏還管什麽警察,這小子還有繼續,但是被楊帥他們一起給架上了切諾基。

車子啟動之後,趙鵬輝才發現陸小北胳膊上還紮著一把刀。

“北哥,你別動,我給你把刀拔下來。”

“拔你媽啊!要能拔我早拔了,這是三棱刀,傷口很難縫合,而且一旦拔出來就會大量流血,老子要是失血過多死了,你替我收拾啊。”陸小北大喝道。

康渺渺開著車子穿過嶺北鎮的城區,直接奔著廣陽市開去。

“康渺渺你這是去哪?現在趕緊去醫院,北哥這胳膊需要及時處理。”趙鵬輝叫喊道。

“我就是要去醫院,在嶺北鎮的這種小醫院我不放心,而且沒準會被警察找到,所以去廣陽市,我們十字k有自己的專用醫生,對這種外傷很有經驗。”

經過一個小時,到了廣陽市,康渺渺把車子停在廣陽市中醫院。此時已經夜幕降臨。

“就是這了,給小北披上一件外頭,跟我上樓,這的副院長是我爸爸的老朋友,幫裏有兄弟受了傷都找他,而且他是可以信任的人。”康渺渺說著,下了車走進了樓裏。

陸小北他們也跟著走了進去,幾個人還總想攙扶著陸小北,但陸小北說道:“幹嗎呀你們,我有不是要死了,沒這麽眼中。”

醫院的走廊裏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從陸小北他們身邊經過的人都用奇異的眼睛看著他們。陸小北的胳膊上還在往下流著血,走一路,滴答,他們這五個人裏,隻有陸小北一個人掛了彩,其他幾個,身上隻是多了幾處瘀傷,毫發無傷。

到了副院長辦公室,康渺渺讓其他幾個人在外麵等著,然後自己將陸小北帶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