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麽突然想到來拍賣行?”看著今天將要拍賣的物品,夜浩不禁的皺起眉頭,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口袋。

“還有三天,就是血色試練開啟的時間,之後的七天就是無數場的血雨腥風在等著咱們,所以我們必須準備好丹藥,最好是選一把稱手的武器,先熟悉熟悉,看,這柄長虹劍,重量,長度都很何時,而且還是三品,有三倍的攻擊增幅,我看挺適合你的!”夜墨指著拍賣物品單子上的一柄長劍,對著夜浩說道。

曾經他也參加過一次血色試練,知道其中的險惡,那時的他不過才八歲,考慮問題各方麵都欠缺,幸好遇上了秦燁磊。

所以他知道,如果準備的不充分,在血色試練中,有可能就是致命的存在。

看見那柄長虹劍的介紹,夜浩神色頓時為之一動,但立刻便恢複過來,悄悄的朝著夜墨身邊靠了過去,細聲道:“哥,我知道這裏的東西好,但是,我們可沒那麽多的錢去買啊,就這柄長虹劍,隻怕最低價格也得十萬金幣,我身上全部家當也就三百個而已啊!”

說到這,夜浩強忍著心中的喜愛,將目光從長虹劍的介紹上移開,再看一看其他的物品,臉色不斷的變化著,十分精彩。

夜墨淡笑不語,右手塞在袖子中,“隻要你喜歡,哥哥就算豁出去,搶也要給你搶回來!”

“不是吧?”夜浩頓時一怔,眼神古怪的看著夜墨。“哥,我看我們還是走吧,這裏的東西雖然好,但是價格肯定不是一般的貴,我上次陪父親來的時候,看見他在叫價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不如我們回家,讓父親向家族取一些丹藥武器的吧?”

“不行!”夜墨斬釘截鐵道,“父親這麽多年為我們兄弟兩付出了那麽多,我不想再讓他低聲下氣,再說,就算父親去取,也不定能夠取的到。”

夜墨突然想起幾大家族子弟,在山洞外與那禦靈宗的竹護法的談話,頓時心中一暗。

讓父親去家族族庫取東西出來,這個途徑他不是沒想過,但是夜家的財政大權一直被大長老和五長老把持著,二長老心懷不軌,夜墨早就知道,至於五長老,從這一次的試練挑戰賽來看,就算沒有背叛,也差不多與二長老同流合汙。若是再讓父親厚著臉皮去取,恐怕東西拿不到,還要受盡二長老和五長老的羞辱。

在知道父親這些年為他默默的奉獻著那些後,這樣的事情夜墨堅決不會讓他發生。

“可是我們身上隻有這麽點錢,就算你和衍家關係不一般,又能借到多少?”說著,夜浩就準備起身離開。

夜墨一把將弟弟夜浩拉住,隨即朝著門外的小廝打了聲招呼,那小廝立馬恭恭敬敬的走了進來,“墨少爺有什麽吩咐?”

夜墨從口袋裏取出一枚金幣,丟給那小廝,“去告訴天行長老,說夜家夜墨求見,有一樁生意,問他接不接。”

那小廝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年紀一般大的少年,出手就是一枚金幣打賞自己,心底早已樂開了花,立刻唯唯諾諾的退出了門,小跑著離開。

“哥……”看著夜墨出手打賞那小廝,就是一枚金幣,夜浩肉痛著緊。

要知道,一枚金幣等於十枚銀幣,一枚銀幣有可以兌換成為十枚銅幣。一般的小康家庭,一個月的開銷也就是兩三枚銀幣。若是生活節省點的家庭,一枚金幣足夠他們生活一年。

看著那枚金幣在空中劃過拋物線,落入小廝的手中,好像從自己的身上掉了塊肉一般,夜浩的眉毛都皺在一起。

可一聽見夜墨說有生意要做,頓時眼前一亮,上下的打量起來。

雖然他知道,哥哥夜墨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可那也是一年前,如果夜墨身上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早就應該拿出來了,不然也不會落得連購買藥材丹藥煉體的錢都沒有。

那時候夜墨可是經常為了煉體,從他這拿金幣去購買藥材丹藥。

這些他都是清楚的很,他實在想不出,一個月前還在向自己借錢的哥哥,突然間變的富有起來。

“難道這一個月中,他得到了什麽值錢的東西?”夜浩暗暗猜想著。

看著夜浩那似模似樣的思考樣子,夜墨宛然一笑,點了點他的腦袋,“浩弟,你別亂想了,反正咱們有錢就行,還有,你別總是有什麽事就掛在臉上,那樣很容易吃虧的!”

“恩,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夜浩點了點頭,而後沉默下來,目光卻時而瞟向那柄長虹劍上,羨慕之色顯而易見。

“嗬嗬。”無奈的搖了搖頭,夜墨也不再說什麽,他知道,一時間讓改是不可能的事,畢竟夜浩的年紀尚小,而且經曆也不如自己。

“咚咚……”

就在這時,包廂內傳來敲門的聲音,夜浩立刻將門打開,看見來人,立刻甜甜的喊了聲:“天行叔叔!”

“原來你們小哥倆都來了啊,真是稀客,若是讓別人知道琅邪城兩位小天才在這裏,恐怕我這包廂的門檻都被踩塌了。尤其是昨日,你可是光彩大放,羨煞眾人!”

來人正是天衍兩大長老之一的衍天行,一看見活潑可愛的夜浩,頓時樂的開起了玩笑。轉身朝著身後的小廝道了聲,走了進來。

此刻的衍天行與昨日在廣場上的氣勢完全大變樣。

一身隨便的長袍,麵容和善,顯得十分的和藹,仿佛鄰家大叔一般,麵帶笑容,完全沒有了昨日那種氣勢內斂,神色逼人的氣息。

“衍叔叔。”夜墨也起身道了聲,隨即示意夜浩將門關上。“衍昱的情況還好吧?”

這個名字一出口,頓時包廂內的氣氛變的無比的沉重,甚至連一向調皮活躍的夜浩,也消停下來,靜靜的坐在一旁。

衍天行的目光也在這兩個字出現的瞬間,變的無比的淩厲,整個人霎那間回到昨日那副模樣,直直的盯著夜墨,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從他的身上彌漫開來。

夜墨隻覺得一塊巨大無比的山嶽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那股山河宏偉的氣勢頓時壓製著自己透不過氣來,心裏堵的緊,無比的難受。

“咳咳。”倒是一旁的夜浩先抗不住那股龐大威壓的壓迫,咳嗽了起來。

“沒事!天池叔叔已經傳來了消息,小姐的情況暫時被壓製下來,沒什麽大問題。”看見夜墨竟然在自己的威壓下如此的鎮定,甚至比已經突破到先天武師的夜浩更加的沉穩,麵露詫異之色,隨即麵色一緩。

頓時包廂內,那股強烈的威壓消散一盡。

“聽小廝說你有生意找我談,馬上拍賣會就要開始了,下次有什麽東西,記得早點拿來,我好安排。”似乎不願意在那個話題上逗留,衍天行麵色緩和之後,直接奔向主題道。

“天行叔叔,不知道這個東西你們收不收?”夜墨的手從懷中拿了出來,手上多了一張紫色的卡片,上麵寫著“鬥殺”二字。

“鬥殺卡!”一旁的夜浩失聲喊道,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緊緊的盯在夜墨身上,“哥哥,你的鬥殺卡不是被扣在鬥殺堂,難道你把它偷出來了?”

一旁的衍天行也是一副奇怪的眼色看著夜墨,等待著他的回答。

夜墨的鬥殺卡被扣在鬥殺堂,這件事他們都知道,整個琅邪城也都知道,這件事,甚至在天霞宗都是眾所周知。

那是一年前,夜墨去往獸墟前,在琅邪城的鬥殺堂,與天霞宗烈陽峰首席大弟子烈文龍的一場堵鬥。

當時的他不過剛剛晉升到三星武師,而身為烈陽峰首席大弟子,又是烈陽峰峰主嫡子的烈文龍,已經是四星武宗境界。

因為烈文龍一句辱罵了夜墨母親的話,讓他大為憤怒,而後提出挑戰立誓:五年之後,在鬥殺堂與之決一生死。

當時,夜墨將自己那枚擁有十萬鬥殺點的鬥殺卡作為賭注,若是五年之期一到,他怯戰,或是死去,鬥殺卡便屬於烈文龍。同樣烈文龍也留下一張十萬鬥殺點的鬥殺卡,以示公平。

這件事,在天霞宗都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幾乎所有人都嘲笑他不自量力,甚至在夜家,都是極力的反對他這一舉。可他依舊我行我素。

可眼下,再看見夜墨拿出一枚紫色的鬥殺卡,兩人一時間疑惑起來。

鬥殺堂,這個神秘的組織,無人知其來曆,但都知道,這個組織的實力極其龐大,幾乎每一個宗門的城池中,都有一座鬥殺堂,但從來沒人敢於質疑鬥殺堂的存在。

他們專門從事主持鬥殺,刺殺這一類血腥的活動。

鬥殺堂發放的鬥殺卡,有白色,藍色,紫色和金色,代表著不同身份不同額度的鬥殺卡。

武徒智能擁有白色鬥殺卡,武士便可以擁有藍色的鬥殺卡,紫色的鬥殺卡,便不在是修為的限製,而是鬥殺點的限製,最低限額是五萬,至於金色,那已經超越了夜墨的認知範圍。

而鬥殺點,可以說是等同於金幣的存在,甚至在一定的意義上,鬥殺點已經超越了金幣的價值,甚至在一些大型的拍賣會上,鬥殺點已經取締了金幣。

一點鬥殺點可以換取一枚金幣,但是兩枚金幣也不一定能夠換取到一點鬥殺點。

在鬥殺堂,標準的兌換是五枚金幣換取一點鬥殺點。

鬥殺點,可以在鬥殺堂換取到一些外麵沒有的珍稀物品。丹藥,藥材,心法戰技,法寶武器,甚至一些稀有的存在。

所以在一定意義上,鬥殺點的價值已經超越了金幣。

而現在,夜墨竟然又拿出一枚鬥殺卡,而且還是紫色,也不怪兩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