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王平突然感覺這個巴掌大小的物件熟悉得很,偏偏就是記不起這是什麽東西。

隻見擺在王平眼前的,是一塊通體幽黑的小木牌,木牌上刻有一戰字。

“哼,虧你還是戰神山的弟子呢,怎麽連戰神山的神使令都不認得。”慕容月一陣嬌叱道,仿若集鍾天靈慧的秀目兀的給了王平一個白眼。

神使令?王平心中驀地打了一個機靈。

難怪,難怪自己怎麽會這般熟悉此物?

此物乃是戰神山神使代代相傳的令牌,傳聞中見神使令如見山門宗主,就連眾弟子都要聽其號令。不過因為戰神山的神使極少出世,所以連帶著這門傳聞中戰神山真正戰神方可佩戴的令牌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也正是因為神使令輕易不會出現,所以一般見過此令牌的人都會將此牢牢記住。不巧的是,王平上一世便有幸見過這神使令。

那是在一次由神使也就是這一世自己感覺有些娘娘腔的小師弟夏塵,帶領戰神山的核心弟子以及一些戰神山高層打算探險寶域的時候,自己在印象中也不過是隔著人潮遠遠見了黑乎乎的神使令而已。

可是,這戰神令又怎麽出現在了這個叫慕容月的手裏,這不是應該在戰神山內由那些老古董保存的嗎?

“這……也是你偷的?”王平有些不確定的道,“要是這樣我可得把你帶你回戰神山交給執法堂的人了。”

“你……你這家夥怎麽就這麽討人厭呢。”慕容月急著說道,貝齒輕咬,恨恨道,“都說我不是偷的了,你居然還把我當成小偷。”

“好吧,咱們別再在這事上討論個不停了,現在,你可以走了,我,也不會再去追究你偷神使令,好不好?”王平生怕眼前這位在喋喋不休什麽,現在唯一的想法便是送走這位姑奶奶。

王平其實內心對於眼前的慕容月還是有些抵觸的,她這個人,神秘感太大,自己可不想和她有什麽交集,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現在身上的麻煩事應該一大堆吧。

“我就這麽不受你待見?”慕容月嬌弱的身子此刻竟然在微微顫抖,仿若九天星河般的清透眸子中已是抱著淚光,道,“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王平有些瞠目結舌,暗道這慕容月這是學過變臉嗎,一個時間便已然變換了好幾種神態,這個本事倒也是神奇。

不過,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而這個女子還在暗自哭泣,王平怎麽感覺好像怪怪的樣子。

“得了得了。”王平出口道,他實在怕了這個女子了,貌似比起臉皮什麽的,這慕容月猶有過之啊,“你先告訴我你怎麽偷到的神使令?我再做決定幫不幫你。”

其實,王平心中也是對出現在慕容月手裏的神使令感到好奇,畢竟,神使令在戰神山中那也算做是一個傳說。

“真是個好人。”慕容月忽的變幻,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右手輕輕擦拭已經是梨花帶雨的眸子,道,“這麽說吧,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古語,‘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嗎?”

王平眼中露出疑惑,道:“自然是聽過這句話的,可神使令在你手裏,和這又有什麽關係。”

“有關係,當然有關係了。”慕容月嬌臉上掠過一抹得意,似乎見到王平吃癟,好像心中就很舒暢一般,道,“戰神山的神使令出現在我手裏,就是因為他們怕這件對他們來說有很大意義的神使令被偷啊。”

戰神山怕神使令被偷,接著神使令就給了慕容月?這都是什麽破事啊!王平心中感覺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不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又是什麽意思,難道說……王平心中兀的閃過一道靈光,似乎抓住什麽關鍵的樣子。

“嗬嗬……”

兀的,慕容月發出一陣銀鈴般的輕笑,隻見她捂著嘴杵在那,瘦弱的嬌軀微微顫抖,修長睫毛下的眸子已是再一次抱起淚光。不過這一次,顯然不是因為想要王平可憐她而露出的神態。

“瞧你那個傻樣兒。(平南文學網)”慕容月輕聲道,“當然是因為我們是賊祖宗,東西到了我們手裏,又怎麽還會被人偷呢。”

賊祖宗?王平這回真的迷糊了,原本雖然有些猜測到這個原因,可這個理由實在不好讓人相信,不過現在由對方親自說出來,想來應該不假,不過所謂的賊祖宗又是什麽?

“你到底是誰?”王平兀的大聲道。

王平感到麵前的慕容月實在是太過神秘,對方似乎對自己了如指掌,不僅能夠在自己毫不知覺的情況下潛入自己房間,甚至還握有神使令這等戰神山的傳承物品,已經讓王平感到淡淡的危機感了。

“還起勁了。”慕容月銀牙輕咬,緩緩道,她也怕眼前能夠帶給他淡淡危機感的少年真的生氣,一氣之下走了,那麽自己的處境可就真的危險了。

“看來我是得給你普及普及一些知識了。”慕容月輕聲道。

普及知識?王平一陣納悶。不過看對方似乎要講到什麽正文的樣子,他也不忍心打斷對方。

“煉域廣闊浩瀚,宗門更是數不勝數,其中以四聖地最為頂級,可以算作超然一等的頂級勢力,而接下來便是包括戰神山為首的八大宗形成的一流勢力了,再往下,就是諸如暴天門,赤焰峰這一類山門開辟在古國內的宗門了,其中也有一些實力強悍比之八大宗門的。”

王平細細聽著,不過,這些東西好像他都知道了,也不知這慕容月在搞什麽鬼。

“不過,這些東西都是表麵上的,還有很多勢力,隻是隱藏在暗地中,除非遇到什麽大事,才會浮出水麵。諸如古國,又有哪一個沒有抗衡八大宗的實力?而我想要和你說的,便是這樣一個隱宗。”

隱宗?王平似乎記憶中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字眼。

“嗬嗬,就知道知識淺薄。”慕容月嬌笑道,“我所在的,便是鮮為人知的隱宗偷天門。”

偷天門,這又是在哪個疙瘩裏冒出來的。

“我們偷天門一手妙手空空的本領可不是吹的,凡是我們想要的東西,還真沒有過得不到的。而我們的開山祖師妙手道人更是了不得,甚至於說可以偷取至寶精華,肉身五髒了。”慕容月眼中閃過一絲狂熱。

“再怎麽說,不過就是一個小偷組成的宗門罷了,有什麽值得驕傲的。”王平的一聲嗤笑打破了慕容月的幻想。

若再是任由慕容月說下去。王平感覺自己耳朵估計都會結繭子。

“你……”慕容月急切道,沒想到王平會這般打擊她。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說神使令是戰神山交給你的是吧?”王平不想和慕容月繼續在這問題上糾纏下去,道,“我相信你是偷天門的弟子了好吧。”

“你要我幫你什麽,不過我可得事先聲明,超出我一定範圍的事情我是肯定不會幫的。”

雖說王平心中依舊有些不相信慕容月所說的什麽偷天門什麽的,不過至少說戰神山是和這女子有些淵源的,否則光憑慕容月,應該還不足以從戰神山中偷取神使令。

“嗬嗬,這樣就好辦了。”慕容月輕聲笑道,“我之前也已經說過了,我在被人追殺。”

“就是那些也不知從哪裏來的老家夥偏偏說我偷走那個什麽至尊鼎的,想要抓住我奪取至寶。”

“哼,像他們這般和偷取至寶有什麽兩樣,不過一個是明麵一個暗麵罷了。何況,我根本就沒做過這件事。”慕容月身軀起伏,胸前的波濤一陣洶湧。

“我懷疑,這件事有人在陷害我偷天門。我之前來到這裏,也不過是收到消息說忘川鎮有我們偷天門的前輩在此處留下傳承,可是到了此處,卻發現根本就沒有這回事,而當我想要回去的時候,就發生了至寶被盜這件事。”

“我們偷天門的存在那些老家夥也都知道,恰巧我偏偏就在至寶被盜的時候出現,想不讓人懷疑至寶的失蹤和我們偷天門無異於登天。”

慕容月緩緩將整件事都說了出來,額頭間竟是不知不覺中布滿了香汗。

“額,那你來找我幹什麽,好像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和我沒關係吧。”王平一陣愕然,這件事和他是一丁點的關係都沒有,也不知這慕容月是想幹什麽,擺手道,“好了,我也聽完你說的故事了,你也應該走了吧。”

王平現如今還自顧不暇呢,哪裏來的閑工夫去插手這檔子既得罪人又不討好的事,慕容月的意思他明白,估計也就是諸如打算讓他幫忙躲過追殺一類的。

而且,那些修為通天的老家夥又豈是那麽容易相與的,估計到時候真要是和他們有了什麽衝突,自己連個渣都不會剩吧。

“你!”慕容月感覺自己今天也不知走了什麽黴運,居然會碰到這家夥,要不是這家夥給自己恰巧遇見酒樓王平爆發恐怖波動的一幕,那也斷然不會來這了。

“無情無義的小人,你要我呆在這我還不稀罕呢。本小姐這就走。”

“喂,你們怎麽能這樣,我們可是交了靈晶住宿的,你就這般喧鬧怎麽行。”

“鬧騰?老子還要搜你們的房間呢。”一道凶狠聲音響起。

“我認得他們,他們是大荒古國的近衛。”

可惜,話語落地,還沒待慕容月走出幾步,便被門外的喧鬧聲嚇的一個機靈,趕緊縮回腳步,一步跳進王平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