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幹嘛?”感受著胸前的柔軟,王平一陣心猿意馬之下,不由大驚道。

這慕容月不是說自己要走了嘛,現在又怎麽會這般。

美女在懷,說不心動那是假的,不過王平也不是那種太過貪戀美色的人,他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便是問清楚這個慕容月到底想要怎樣。

不過剛才外麵的喧鬧王平倒是聽得再清楚不過了,王平心中暗自猜測,那些大荒近衛莫非就是來找慕容月的?

若是真的,自己倒也確實應該幫她一把了,畢竟,再怎麽說,這女子和戰神山也算作有些淵源了。

“外麵那些人是來找我的。”慕容月輕聲道,凝如羊脂般的玉手緊緊扣住了王平的左手,“你……你能不能幫我趕走他們?”

其實慕容月根本不怕外麵所謂的大荒近衛抓她,隻是怕事情鬧大,惹得那些老家夥出麵的話,那自己的處境可就真的不妙了,就算最後師尊出麵能將自己帶回宗門,那麽自己也少不了要禁足幾個月了。

不過,這個叫王平的家夥按照之前散發出的那股波動,難道也是一個深藏不漏的老家夥不成,望著王平緊盯著自己的目光,慕容月不由驀地鬆開了緊扣住王平的雙手。

不過,在偷天門中,自己這一脈對於秘寶之物特別敏感,之前的那股波動分明是至寶無疑,慕容月心中對於王平擁有至寶的可能性占據了上風。

緊緊握住右手,手中傳來尖銳的刺痛感,低頭一看,竟是那塊散發著黑色幽光的神使令,慕容月不由想起了自己二師伯在自己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自己帶上這個看似一無用處的神使令,說是一定會派上用場,當時自己也隻好順了師伯的意思帶上此物。

很快,慕容月一個主意便湧上心頭,心中不由大歎自己二師伯的神機妙算。

“呃,那些人是來抓我的,而我現在不能露麵,所以你要幫我趕走他們。”慕容月貝齒輕輕吐露道,“你別那副表情了,告訴你,如果我被他們抓住,估計神使令什麽的估計也會被那些人給收去。”

說到這,慕容月的紅潤小嘴不由露出狡黠的笑容,

“到時候,恐怕他們將神使令出現在他們手上的消息一放出,估計戰神山的聲譽恐怕都要有些落差,整個煉域的人也都會認為你們戰神山連神使令這種傳承物品都保不住,何談保護弟子,保護宗門呢。”

“估計等到了你們戰神山下一屆招收弟子的時候,那些支持你們的古國貴族對於到底該不該讓自己的子女前往戰神山也會有個掂量了。”慕容月淺淺笑道,那聲音,愈發溫柔嬌媚,“所以,即便為了你們戰神山的聲譽,你作為通天峰的傳承弟子,保護我的安全也是責無旁貸呢。”

嗡!

王平腦袋兀的一聲嗡鳴,心中也是一緊。

該死的,這個慕容月怎麽好像什麽都知道,好像比之那個鬼車都猶有過之,畢竟,那個鬼車也隻是對始印險域的情況有些了解罷了。(平南文學網)

這種感覺實在是糟透了,可是,王平也確實不能不管,他對於戰神山、對通天峰、對自己的師尊並沒有那種白眼狼的心態,心中多少還是希望戰神山繼續壯大下去。

“好,我幫你,不過這件事後,你得和我去一趟戰神山,說明一下神使令的事情。”王平有些頭疼道。

“好。”慕容月倒是沒有絲毫猶豫。

“砰砰砰!”一陣大力的拍門聲打破了王平兩人的交談。

“裏麵的,開一下門。”一道低沉的大喝聲兀自傳入王平耳中。

“我去開門。”王平輕聲對慕容月說道,“你嘛……你就用上次突然消失的那種神通,暫時藏起來好了。”

旋即王平手中白光一閃換上一件黑色道袍,然後大步走開。

感受到耳邊吹過的一陣暖風,慕容月兀的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愣神幾息便恢複常態,暗自惱怒眼前的王平輕佻,旋即意識到自己如今的處境,也就不做計較。皓腕輕輕一揮,一股淡淡的元力波動散開,玉手急速結印。

“嘎……吱……”

“啵”

隨著王平打開房門,空氣中一陣波動隨之蕩漾。

王平這次真是感覺到了空間中的那股波動,知道這個時候恐怕那個慕容月應該“消失”在這個房間了吧,心中暗自感歎偷天門的神通倒真是神奇得很。

“額,你們是幹嘛的?”雖說王平心中已然對這些人的目的以及來曆都十分清楚,不過表麵的功夫還得要做好。

隻見五名身穿明黃色金甲的大漢杵在門前,狠狠盯著王平,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隨之散開在空氣中,顯然,這些人手上都是沾過血的。

不過,這些人的修為境界卻不如王平上次在酒樓中所見的那般恐怖,大都是在通體境左右。

即便這樣,王平也不敢說能夠和他們動手,畢竟,自己如今的實力最多也就能對付一名通體境中期的普通修士,誰知道這些來自大荒古國的人有什麽底牌,何況他們的人數明顯占據上風。

而這其中,又以五人中為首的那名刀疤大漢凶狠氣息最盛,看到王平這般問後,眼角略微撇了撇王平衣袍間刻著的一個蚓蚓小字,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戰神山的弟子,怪不得會這般張狂。”

“知道就好。”王平見到對方一眼辨認出自己身份,倒沒感到十分驚訝,道,“那你們這樣吵吵,打擾別人清修又是作甚?”

之前自己故意拿出戰神山弟子的衣袍,便是有以戰神山弟子的名義看能不能唬住這些人的心思。

若是真的可以,那就少去了諸多麻煩。

“嘿嘿,小子,我們也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刀疤大漢嘿嘿笑道,“你看看四周房間,我們已經都是搜過,就唯獨剩下你這間了,你說,我們會不會不搜呢?”

看到大漢那仿若雄鷹般銳利的目光,王平心中兀的一緊。

眼下,刀疤大漢的意思已經很明確,就是你這房間,我們搜定了。

“咳咳,不知眾位,搜我們的房間到底為了什麽事,也好讓我等做個明白鬼。”王平眼角掃了掃旁邊看戲的眾人,撇了撇嘴道,“要不然,落了破冰穀、寒天門、洞玄宗和戰神山的麵子,日後我們眾人回到宗門也不好向長輩交代啊。”

王平一下子便將想要置身事外的那些個家夥給拉了進來,好在這些家夥都是一些宗門弟子,身上都有著標誌,使得王平一眼便認了出來。王平暗自感慨那小二確實沒騙自己,這層房間恐怕的確是上好的了,要不然也不會住著這麽多宗門弟子。

“是啊,你們之前搜我等人房間,至少也該給個理由吧。”一道青年聲音響起,聲音多少帶著些不情願,他是不願意惹這些大漢的,不過當麵被王平說出自己的宗門,不說幾句若是回到宗門好像怎麽都說不過去。

“哼,莫真要以為我們大商怕了你們大荒。”寒天門的弟子也隻好跟上一句。

“你們大荒今日這般做法確實有些不對,若不給點說法,恐怕我們洞玄宗也要問候問候你們古國的那些近衛長了。”

眾人紛紛說道,心中卻都是在暗罵王平奸詐,竟是在此時拉他們下水。

“哼哼,你這小子,倒是奸詐的很。”刀疤大漢咧嘴一笑,臉上的橫肉不由抽搐了幾下,道,“不過,我們隻是奉命行事,到時候你們要問些什麽,隻管找我們近衛長便是了。”

大漢心下一陣冷笑,原本他聽了這些話倒是真要好好掂量一番,畢竟,這裏還屬於大商的範圍,若真的是惹惱了什麽人,害的大荒吃苦頭,那自己真的就是幾條命都不夠死的了。

不過,這次執行搜房的任務之前,自己上頭便已是告知自己,自己隻要顧忌一人,若是有其他人出麵阻攔,不用顧忌什麽,隻要完成任務就好。

王平心中一陣苦笑,這些人,還真的是油鹽不進啊,眼下這樣,怕是阻攔不了對方的步伐了,不過那丫頭應該也“消失”了吧。

不過王平可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眼珠微微轉動,一個計謀便湧上心頭。

“哼,到時候若是搜不出人,我倒是要問道問道這家酒樓的管事,這家百年老店的招牌那也可以拆了。”王平讓開身子,準備靜觀其變。

王平隻見到那大漢的腳步似乎頓了一頓,心下暗暗叫好。自己原本就認為這家酒樓有夠神秘,感覺這家酒樓的管事人肯定來頭不小,就想拿出來唬唬這些人,沒想到見著大漢的反應,暗呼自己這下真是歪打正著。

刀疤大漢此刻卻是心頭一緊,自己上頭告知自己的,正是要自己不要在酒樓太過張揚,以免惹得這個酒樓的管事出麵。

不過緊緊片刻,大漢便不再擔心,因為這座酒樓的管事幾乎已經近百年都沒有出現過了,就算在這裏,又怎麽會為了一件豆大的小事去得罪大荒古國這等龐然大物。

想到這,大漢毫不停留的大步走進房間。

淡淡的檀香香味緩緩在房間中彌散,一副古色古香的畫卷在一旁的牆上掛著,不得不說,這的確算得上一間上等的客房。

額,不過除了這些,這裏好像什麽人都沒有。

隨著大漢走近房間,眾人也是跟著進來,目光所及,哪有半點人影?

看到房間空無一人,刀疤大漢也不驚訝,旋即掉頭,準備就這麽離開,好似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嗬嗬,這下,你應該給我們一些解釋了吧。”王平已然料到這種情況,隻是嘴上掠過一抹陽光般的笑容,右手張開,淡淡道,“你們就這麽打算走嗎?就這麽搜了眾人房間,卻愣是沒有找到什麽,誰知道你們是起的什麽心思,難道就不打算給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