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線索
張啟航的事也算告一段落，雖還沒查清原因但至少風波平定了些，鄭茉莉在傅氏出問題後蹭了一波熱度也讓自己多了幾個客戶，雖告一段落可人到底是從傅氏樓上跳下，多少還是有點影響，之前退貨退單的人大多數都跑江氏或葉氏去，鄭茉莉賺了一筆。
留下的那些客戶都是傅氏的老客戶，對傅氏對傅禹寒很相信。
“傅總，這次損失不少。”
劉緋雨把統計報告遞給傅禹寒，弱弱地說，時不時看著傅禹寒的臉色，可他臉上波瀾不驚壓根看不出他現在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辦公室氣氛怪異，她也不敢像平時那樣對傅禹寒開玩笑。
“損失的由我個人填補上，讓董事們別慌，至於客戶流失，他們遲早會灰溜溜回來的。”
傅禹寒掃了眼報告，數額確實不小不過在他預算範圍內。
“傅總，其實沒必要…”
劉緋雨勸著，這事不是傅禹寒的錯，傅禹寒沒必要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自己墊這筆錢，這不是小數目，她看著都肉疼。
“公司賺的不止這點，何況我是公司的老板，墊上去到時也是入我口袋。”
傅禹寒抬頭，眼眸閃爍光芒，一時之間劉緋雨啞然，竟反駁不了。
“按我說的做，再召開董事們開個會，張啟航的事讓公司的人不要再提了，別消費死者。”
傅禹寒提醒，劉緋雨點頭，公司這幾年來運行一直正常第一次出現這種事，背後一定很多人討論，張啟航在銷售部裏本就不起眼，容易成為那些人飯點茶後的討論對象。
“是，馬上安排下去。”
劉緋雨點頭，嗖地聲如風從傅禹寒眼前消失。
傅禹寒低頭，輕輕歎了口氣。
錢不是關鍵，關鍵是張啟航的死。
手機是人必備的東西，現在這社會誰離得開手機呢，可張父張母說他們去領張啟航屍首時卻沒見看到張啟航的手機，那他的手機會在哪？
他打過張啟航的手機號碼，提示關機，警方那邊也認定張啟航是自殺。
傅禹寒蹙眉思考，想不通手機到底去哪。
如果是當時沒帶手機，那手機又遺落在什麽地方，辦公室裏沒有，公文包裏也沒，這不正常。
銷售部內，那些人該吃吃該喝喝沒覺著少了個人有什麽不對，唯一不對勁的就是楊天寶與那些人疏遠了些。
他們說的話題楊天寶沒在參與進去反是坐在一旁安靜聽。
楊天寶看著這些人，看誰都覺得不對勁兒，心裏一直想著傅禹寒說的那件事。
市場部跟銷售部的人都有可能…
吃油水這件事哪個公司都會有，隻要不被發現就沒有，如果小額的話大多數公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影響公司運作就行，但張啟航爆料出來的數額不小…
“葉淩葉淩，陪我去一趟工廠那邊，說是樣板今天做出來了，等會要交給客戶。”
李月拉著葉淩得手生怕她跑了，撒嬌著說。
“有問題。”
葉淩低頭看著眼前的李月，直覺告訴她有問題。
李月嘿嘿一笑，露出白牙，雙眼眯成月牙兒形：“嘿嘿，我昨天開車被扣分了，再扣我分就要沒了，想讓你開車。”
李月不好意思說著，誰知道一踩油門就壓線了，她現在對開車有深深的恐懼感，隻能讓別人代開，等自己聯熟了後再自己上路。
“你說你買車做什麽。”
葉淩搖頭失笑，李月買車也沒開過幾次，而且還不熟練。
“自從買了車我能多睡幾分鍾，平時半小時的路開車十分鍾，就是我這技術不好容易扣分。”
李月努嘴，有點不甘。
她也不知道怎麽地就那樣壓過線了，然後交了罰款扣了分，再扣下去她要重新回爐深造了。
“走吧，鑰匙。”
葉淩無奈，她也不能放任李月不管，她還記得之前從工廠回來還遇到色狼，讓她坐車去的話工廠那邊偏僻她也不放心。
李月嘿嘿笑著，滿臉高興：“我就知道你最靠譜了！”
李月屁顛屁顛跟在葉淩身後離開，藍天晴看著兩人，冷笑一聲。
上次工廠附近一條街發生爆炸後，各個地方都警惕起來，煤氣瓶用完擰緊放陰涼處，也不敢放那些易燃物品，葉淩這次來一看，工廠門口幹淨不少，之前堆疊的易燃物也收拾幹淨。
兩人來時隻見一兩貨車停在外麵，陳老正指揮著讓員工們把貨車上的貨抬下來。
“哎呀葉小姐李小姐你們來了。”
陳老一掃，見兩人，高興地打招呼。
葉淩點頭，李月來了幾次工廠跟陳老也混熟了，自從跟張天澤出完差回來後她的單子也多了，現在她才覺得自己像個設計師，忙前忙後，她現在總算明白當初葉淩加班是在忙什麽，一忙起來別說吃飯，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
“來了，我昨天交代的樣板做好了嗎？客戶下午著急要。”
李月詢問，陳老手一揮：“好了，李小姐交代的事我肯定馬上安排，等會，我讓人去拿。”
“小白，去把樣板拿出來。”
陳老轉頭對身邊的員工說，葉淩看著這一大貨車的布料有點奇怪：“陳老，我們的布料不是自己生產的嗎？怎麽還需要從別處進貨。”
葉淩好奇問，這一大貨車而且每批布料都用軟塑袋裝著，不像自己工廠染出來的。
陳老掃了眼工人搬運的布料：“有時候工廠染不出來那隻能從外麵進購，進購價跟我們自己染的成本差不多，所以忙不過來時會從外麵進貨，不過這幾月工廠的布料都是從外麵采購來的。”
陳老撓頭，以前還會自己染，但現在大多數工廠都隻加工不自己染布，加上水電費也不太劃算，所以越來越少。
葉淩點頭，如果自己做的成本跟外麵買的成本差不多，那肯定從外麵進貨還少人工費。
“哎喲，我這肚子又開始了。”
陳老捂著肚子，一臉難受的樣子，急匆匆把筆跟單塞到葉淩手上：“葉小姐你替我看一下，我去去就來，也不知道這幾天吃錯什麽東西總是肚子疼。”
陳老跑著說，急得不行。
葉淩低頭一看，單子上麵的名字她熟悉得很。
程青布染行。
程青，不就是聶晟海那個朋友嗎？
而且這價格…
葉淩皺眉，回想起之前兩次程青賣給她的布料，價格明顯比這便宜一半，而且市場上的布料也跟程青賣給他的布料差不多價，這個價格是怎麽回事…
“等一下。”
葉淩喊停正在搬運的兩人，手摸著布料，很明顯跟之前不一樣，這布料好像有點劣質。
“李月，你來試試。”
葉淩喊著李月，李月見葉淩臉色難看不知她怎麽了，可是葉淩說的她隻管聽，手摸著布料，滿臉疑問：“這布料怎麽了？”
李月不明問，葉淩擰眉：“沒什麽，你的車借我一下，還有讓陳老把之前在程青那兒入貨的貨單都找出來。”
眨眼，葉淩已消失在李月麵前，李月在後麵吆喝著，葉淩已不見了。
“葉淩，葉淩，到底怎麽了嘛！”
李月跺腳，埋怨著：“怎麽神經兮兮的。”
陳老從廁所內出來，左右看著不見葉淩：“葉小姐呢？”
“葉淩走了，讓你把從程青那邊入貨的所有貨單都翻找出來。”
李月瞥了眼陳老，把葉淩交代的事兒說了一遍。
銷售部內，聶晟海跺腳，透過玻璃看著若有所思的楊天寶，他不像前幾天那樣跟那些人打成一片。
看來他猜測是對的，傅禹寒也看到那帖子，故意讓楊天寶來銷售部。
葉淩風風火火推開辦公室的門，氣喘籲籲地。
傅禹寒看著她滿頭大汗，剛想開口，葉淩已到她前麵把貨單放在他麵前：“這個叫程青的是聶晟海的朋友，這個布料價格貴了一半，我剛從工廠那邊回來，摸了摸布料，那批布料是高仿的，一般人察覺不出來，陳老沒看出來李月也沒。”
“高仿貨卻按照正品價格賣，張啟航說的油水，會不會是這個。”
葉淩大膽猜測，如果張啟航說的是這個，那麽聶晟海逃不開幹係。
傅禹寒看著貨單，從貨單上看來沒問題，畢竟市場上這些布料就是這價。
“我之前在程青那買過兩次布料，都是市場價買，價格比這少了一半多，不過那幾匹布料是正品，正品價格都比這便宜。”
葉淩嘴角揚起一笑，提醒傅禹寒。
正品價格便宜，高仿卻這麽貴，明顯有問題。
“劉助理，楊恩磊什麽時候回來？”
傅禹寒抬頭看向劉緋雨，劉緋雨也意識到事情嚴重性：“他剛剛打電話說剛到機場。”
醫院內，程博然把體檢報告交給李衛，剛要轉身就見李衛捂著頭，麵容難看。
“爸，你沒事吧？”
程博然關心問，李衛手忙腳亂翻找藥，不小心將桌上的擺飾物打翻，抖著的手擰開藥蓋，倒出幾顆藥往嘴裏含，大口喝著水，把藥吞下，神情才有所緩和。
“沒事，沒事，這頭疼病又犯了。”
李衛揮手虛弱說，程博然一臉擔心：“爸，你這頭疼病犯的越來越頻繁了，這藥是不是沒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