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崖,你這是什麽意思?”血仇當先站了出來,對許飛崖喝道,要說三人中誰最難受,自然是血仇無疑,血仇最恨的,就是血族,而許飛崖又是自己曾經最好的兄弟,如今許飛崖選擇臣服血族,血仇的感受是可想而知的。

“我的兄弟,難道這麽明顯的問題,你都看不出來嗎?飛崖已經是我們血族的人了,他自然有必要捍衛血族的安全。”血海看著血仇臉上的表情,心裏十分的爽快。

這個從小不論哪一方麵都優越自己的弟弟,血海對他的恨意是極大的,如果二人是生活在一個普通家庭的話,可能感情會很好,但是卻是生活在一個大家族,爭權奪利,否則血海也不會變成這樣。

血仇根本沒有正眼看過血海一眼,隻是在聽到血海這樣說完後,雙拳緊捏著,咬牙切齒的看著許飛崖,血仇想不明白,為何許飛崖會成為血族的走狗,難道僅僅為了保住性命?……

時間回到兩年多年,薑峰三人離開烈陽城開始說起。

當日,許飛崖被血族抓住之後,薑峰果斷決定不予營救,而許飛崖作為誘餌不成功,被血族執行長帶回了血族。

許飛崖被關進了血族的監牢,數日之後,血海去看了許飛崖,並告訴許飛崖血族要用他來做誘餌引誘薑峰幾人,讓許飛崖最好是配合,否則會讓許飛崖受到一些極刑之苦。

可是當時的許飛崖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大笑,並告訴血海,他自己已經和薑峰幾人決裂,許飛崖也知道當時執行長用自己去引誘薑峰的事,可是在見到薑峰決定對自己視而不見之後,許飛崖絕望了。

血海在聽許飛崖訴說的時候,仔細的注意著許飛崖的雙眼,從中看到的隻有無盡的恨意,那是對薑峰幾人的見死不救憤恨,血海知道許飛崖這個人並不聰明,想要騙過自己有些不可能。

而且血海也知道當時許飛崖和薑峰的矛盾,覺得許飛崖是真的和薑峰幾人決裂了,而血海是個愛才之人,許飛崖的天賦,是有目共睹的,年紀輕輕,就有了皇級實力,雖然實力並沒有族中的那些老家夥強,但是血海是一個看天賦的人。

其實血海的處境並不好,別看血海是族長,但是血海的實力並不強,要說想要穩穩在族長這個位置長久坐下去,沒有點手段自然是不行的,血海知道自己下麵那些長老都覬覦自己的位置,血海也很畏懼他們,但是血海有自己的方法,那就是想辦法去將所有的長老勢力分為兩個派別,並讓他們的綜合實力相差無幾,這樣可以讓他們互相牽製,而保護自己的地位。

不過這並不是長久之計,萬一某一日雙方意識到了這一點,亦或是某一方的實力壓倒另外一方,這就會讓血海的族長之位瞬間消亡,所以血海覺得,隻有招一批忠於自己的心腹才是王道,而許飛崖正和血海的心意。

血海了解許飛崖的為人,許飛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隻要你對他好,那他就會死心塌地的為你賣命,加上許飛崖那過人的天賦,一時之間,血海升起了一股想將許飛崖收為自己人的。

血海並沒有急於表露自己的招攬之心,而是繼續和許飛崖閑談,而在閑聊的過程中,許飛崖告訴血海,薑峰三人是不可能會來救他的,但是因為血仇想要報仇,遲早都會來血族,不過他們會修煉到一定的程度,許飛崖同時還提醒血海,提前做好準備。

許飛崖的話雖然不是什麽多大的秘密,但是血海卻從中聽出了許飛崖對薑峰的恨意,覺得自己的招攬計劃似乎真的可以實行,血海的疑心並未因許飛崖的話而消失,血海又問了許飛崖一個情況,就是斜陽宗宗主與薑峰的父子關係是否屬實。

許飛崖也如實告訴血海,說斜陽宗宗主本的確是薑峰的父親,但是也是滅了薑族一族的凶手,薑峰雖然尊敬他的父親,但是卻無法容忍他滅族的行為,當時也在宗門大慶上,蓄意奪宗,不過運氣不好的是,被薑絕發現,最後薑絕念在薑峰是其兒子的份上,放過了薑峰,而就那時開始,薑峰與薑絕的父子關係也就這麽斷裂了。

許飛崖還告訴血海,讓他沒必要用斜陽宗來威脅薑峰,首先這沒有效果,其次何必去得罪斜陽宗這樣的宗派呢?斜陽宗也算是有些底蘊,即便血族能吞下斜陽宗,但是也會付出一些代價,再說斜陽宗本就不在血族的管轄範圍之內,就算滅了斜陽宗,也沒有多餘的人手來管理。

血海很滿意許飛崖的分析,也正是因為許飛崖讓自己不要攻打斜陽宗這事,讓血海相信許飛崖不是薑峰安插的臥底,因為血海知道薑峰和薑絕的關係,即便斷裂了關係,但也不希望對方死,如果許飛崖真是薑峰派來的臥底,那血海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許飛崖一定會為了不讓血海識破自己的身份,就說可以攻打斜陽宗,以此來洗脫嫌疑,不過許飛崖讓血海不要攻打斜陽宗,反而讓血海覺得許飛崖不是臥底。

血海沒有再和許飛崖聊下去,驅散了手下之後,就談起了重點,當然就是讓許飛崖歸順自己,許飛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這讓血海有些懷疑。

可是許飛崖的解釋是,血海抓許飛崖是為了勾引薑峰,但是勾引不了,那許飛崖自己的價值就沒有了,許飛崖不相信血族會放過他,而對於一個失去了價值的人,肯定隻有死路一條,所以這是許飛崖願意臣服血海的第一個原因。

其次就是,許飛崖想要報仇,薑峰當日對他不仁,那許飛崖自然也要不義,這個恨許飛崖忘不了,一定要找薑峰討要回來,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許飛崖很願意和血族合作。

這兩個理由都很合理,血海沒有絲毫的懷疑,當下讓人放出了許飛崖,好就好肉招待著,血海並沒有給許飛崖任何的職位,為的就是掩人耳目,但是卻給了許飛崖特權,就是可以隨意進入血族的藏書閣,任何**武技都可以隨意學習,這讓許飛崖很謝謝www。qb5200。Com。

而隨著一年後,許飛崖實力晉升到了帝級,便順理成章的成了血海的貼身護衛,血海很震驚許飛崖的修煉速度,不過許飛崖到不以為然,有血族的**和那麽多的丹藥可以隨意服用,想晉升慢都難……

時間回到現在。

許飛崖的行為讓血仇幾人很震驚的同時,也明白了許飛崖為什麽會坐在這裏。

“飛崖,你為什麽要做血族的走狗,即便我們成為不了兄弟,又何必成為敵人?你明知道血仇的仇人就是你身後那人,就是血族……”薑峰大聲的咆哮道。

“閉嘴,當時如果不是血海族長慧眼如炬,招攬了我,不然我早就死了,而你,你可曾來救過我?你沒資格說這些。”許飛崖銀槍一揮,聲音更大的打斷了薑峰。

一時之間,薑峰啞口無言,的確,當時薑峰並沒有解救許飛崖的想法,畢竟那時候如果去救許飛崖,不僅許飛崖會死,薑峰幾人也難逃一劫,但是不去救,血族會因為許飛崖的價值,而不會急於殺掉許飛崖。

薑峰不想解釋這麽多,因為許飛崖眼中全是怒火,薑峰必須讓許飛崖冷靜下來,然後才能慢慢的做工作。

“當年你看不起我,嫌我腦殘,當時我們的兄弟之情就已經斷絕,如今你要滅我宗族,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許飛崖再次大喝道。

“飛崖,你冷靜一下,我們也是有原因的……”血仇有些內疚的說道。

“****原因,隻要你們能打過我,再有資格和我講原因。”說著,許飛崖就想動手了。

血海拉住了許飛崖,示意許飛崖稍安勿躁,血海對薑峰說道:“你們知道這裏坐著多少位帝級強者嗎?加上我在內,足足有八位,滿打滿算你們三人都有帝級實力,但是你們覺得有勝利的希望嗎?勸你們還是投降,我隻要血仇的人頭,其餘人可以放過。”

血海這樣說,也是不願意讓許飛崖去冒險,就算要動手,也讓那些長老去,順便還可以消弱他們的實力,要是兩邊的長老因為與薑峰一戰之後,各損失一人的話,那血海的地位也就更穩固了。

不過血海的恐嚇顯然沒有奏效,薑峰既然來了,就不會知難而退,更不會丟下血仇這個兄弟。

見到薑峰沒有妥協的意思,血海有些急了,轉頭掃視了眾位長老一圈,朗聲說道:“諸位長老,有沒有哪位長老願意出戰幫我試試這幾人的深淺。”

話聲落下,所有人都沒有所動,血海微微有些尷尬,忙接話道:“第一個出戰者,不論勝敗,我都獎勵三本低級武技。”

依舊沒人所動,血海心裏都咒罵著一群老狐狸,而這些長老心裏何嚐不是咒罵著血海是老狐狸,勝利了,當然要給武技,但是失敗了,人都死了,就算你給武技,拿來陪葬?

這些長老本就畏懼薑峰,而且也知道血海這是故意在護著許飛崖,所以即便獎勵如何的豐厚,這些長老都不會動心,先讓許飛崖這小子去試試深淺再說。

“族長,許飛崖兄弟不是想和薑峰這幾個小子了結恩怨嗎?若是我等出手殺了,豈不是斷了飛崖兄弟的報仇念想,所以我等都願意把第一個出手的機會讓給飛崖兄弟,而且飛崖兄弟年少有為,那幾本**對他的幫助一定更好。”大長老站起身,慷慨無私的說道。

血海心裏怒罵著大長老,恨不得刨其祖墳,將其家族內所有女人都問候個遍,但是現實卻是無法改變的,血海沉默了一下,就點了點頭,說道:“飛崖,你上吧!”

血海的命令下來了,許飛崖也不Lang費時間,銀槍一指薑峰說道:“這裏手腳放不開,可敢到外麵一戰?”

薑峰無奈的點頭答應,一群人就到了內閣外的操練場,或許因為之前血海沒有召集小弟,所以現在族內弟子都不知道薑峰來了,不然不知道血族會亂成什麽樣子。

“看看兩年過去了,你是不是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麽的有天賦。”許飛崖銀槍一挑,挑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