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崖,小心點!感覺不是敵手就馬上扯下來,我會讓其他長老上的。”血海走到許飛崖身邊,在其耳邊小聲說道。

許飛崖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兩步,慢慢舉起槍,做出了一副攻擊的架勢,而血海此時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薑峰身上,血海現在能做的,隻有盡量找出薑峰的弱點。

許飛崖大喝一聲,槍指蒼穹,一步跨出,突然,許飛崖一個轉身,銀槍一百八十度轉彎,直逼血海而去,而許飛崖口中也同時喝道:“梨花!”

“噗嗤!”

銀槍刺入了血海的心髒,血海整個人怔在了原地,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許飛崖,慢慢的又移向自己的胸口。

血海感覺到呼吸開始困難了起來,但是上的痛,完全無法將血海的思想從許飛崖給的震驚中轉移過去,血海艱難的說道:“為……為什麽?”

而這時,所有人也才反應過來,這實在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了,許飛崖的行徑很明顯的說明了,他還是薑峰的人,之前的一切都是演出來的,隻是這些長老,個個都年過半百,可謂人事經驗豐富,但是依舊沒有發現許飛崖的破綻,整整兩年多時間,都沒有發現。

“保護族長!殺了這廝。”大長老大喝一聲,可是立刻被血海伸手阻止了下來。

血海在見到許飛崖用出的是梨花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可是血海不甘心,就算是死,也想死個明明白白。

“為什麽!?”

血海再次咆哮了一聲,一口鮮血也隨之從嘴裏溢出,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

“為什麽?你真以為我是歸順你?這不過是一早的計劃罷了,我一直都是站在薑峰,哦,不,是薑兄的這一方的。”許飛崖淡淡說道。

“這兩年我待你不薄,你自稱重情重義之人,你不覺得對不起我?”血海不顧體內的劇痛,繼續咆哮道。

許飛崖說:“算了吧!你對我這麽照顧,為的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你不過就是想培養自己的心腹力量,對抗兩派長老罷了,再說,現在說這些也救不了你的命,梨花一出,魂灰魄散,你應該知道。”

血海還想說些什麽,但是許飛崖已經沒有再給他這樣的機會,銀槍一握,口中輕念了一聲“散”後,血海整個人瞬間化為血色的梨花,飄舞在空中,別有一番美的感覺……

“薑兄,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沒看懂?飛崖他……”血仇望著薑峰問道,當看到薑峰嘴角掛起一抹幅度的時候,血仇心裏確定了許飛崖的事的確和他有關,遂也沒有繼續問出來。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薑峰一行人還在烈陽城的時候,曾遇到了血族的執行長的襲擊,當時的薑峰一夥人實力並不強,憑借著沸血決對溶血師的克製,薑峰輕易的破滅執行長的刺殺計劃,不過薑峰也奈何不了執行長,隻得任其歸去。

之後,薑峰意識到血族還會派人來襲擊自己,薑峰一行人必須馬上離開,但是薑峰心係薑絕,害怕自己走後,血族惱羞成怒滅了斜陽宗,便聯合薑絕在眾派掌門麵前上演了一處殺父奪宗好戲,並告訴世人,薑峰與薑絕已經沒有了關係,反而成為了仇敵。

不過薑峰在離開之後,立刻發現有人跟著自己一行人,不用想都能知道,一定是血族之人,薑峰沒有想到血族來得這麽快,也意識到,恐怕現在烈陽城已經被血族包圍了,不過血族還沒動手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高端強者還未趕到罷了,一旦人到齊了,想必會馬上對自己一行人動手。

薑峰自認不是血族那些長老的對手,薑峰也知道,現在一味的逃跑是不明智的,就算現在血族強者還未趕到,可當他們趕到之後,隻要盡全力追蹤自己一行人,隻需要數日時間,便能將自己一行人擒獲。

當時薑峰心裏是極其著急的,仿佛走上了絕路一般,看不到絲毫的希望,最後薑峰隻得一咬牙,做了個冒險的決定。

那就是兵行險招,讓四人中一人充當誘餌,擾亂血族的視線,讓其餘的人有機會逃走,而這個人隻能是許飛崖,這樣的選擇是很簡單的。

讓薑峰去當誘餌是不可能的,薑峰是四人之首,很多決定很多事都需要靠薑峰,血仇也不行,因為血仇就是血族最大的目標,讓血仇去做誘餌,簡直就是把血仇往火坑裏麵推,秦風就更不可能了,秦風才加入到薑峰這個小團隊中,影響力不足,就算放秦風去當餌,血族也不會上鉤,最後無奈之下就好選擇許飛崖。

當時薑峰用靈魂傳音告訴了許飛崖這個計劃,許飛崖聽完之後,也意識到處境的危機,許飛崖好就好在不像秦風那樣怕死,許飛崖為了薑峰這個兄弟,是願意付出生命的,這可不是說薑峰就忍心看著許飛崖去送死。

薑峰考慮到這計劃的可行性,就編了一個情節給許飛崖,讓他故意和自己鬧矛盾,做戲給那些隱藏著的跟蹤者看,或許是許飛崖領悟了影帝的功力,這假戲演得和真戲一般,不僅騙到了血族的跟蹤者,就連血仇和秦風都騙到了。

許飛崖朝著薑峰預定逃跑路線相反的方向前進,將血族的人引走,給薑峰創造了逃跑的機會,事後,薑峰也沒有將這件事告訴過血仇,怕的就是血仇怪自己。

可想而知,血仇和許飛崖的感情並不比薑峰少,薑峰讓許飛崖為了幫血仇而陷入險地,若是許飛崖真出了什麽事,血仇和薑峰的兄弟關係是肯定告吹的。

薑峰三人成功逃脫,朝著極寒地域前進,而許飛崖的潛伏計劃,也是按照薑峰的計劃在走,這才有了今日的這種場麵……

許飛崖收回銀槍,旁若無人的走到薑峰的身邊,用好基友的眼神依次掃過薑峰三人,淚水汪汪的眼神,充分表露了兩年不見的相思之情。

薑峰恨不得一巴掌抽在許飛崖臉上,這眼神讓別人看到了,不誤會才怪,不過薑峰念在許飛崖兩年受到的委屈,雖然並沒有委屈,相反日子過得比薑峰三人還要瀟灑,薑峰給了許飛崖一個熊抱。

血仇和秦風也和許飛崖緊緊的抱了一下,血仇現在並沒有馬上問許飛崖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些問題,等把這裏的人解決了再說。

“血海被我殺了,讓你沒有機會手刃仇人,你不會怪我吧!”許飛崖說道。

血仇重重的一拍許飛崖肩膀,說道:“都是兄弟,你幫我報仇,也相當於我自己動手。”

其實在血仇的心裏,還是想自己手刃血海,不過血海已經被許飛崖殺了,都成了事實了,再說許飛崖也是好心,難道血仇還能怪他不成?

許飛崖和薑峰三人敘舊了一會,這段時間裏,血族一方,沒有一個長老敢動手,本來血族一方是八位帝級強者,雖然薑峰一方給他們的心裏壓力很大,但人數上的優勢也給了血族一方信心。

然而許飛崖臨時倒戈,還擊殺了帝級初等的血海,立刻使得雙方的人數變成了六對四,雖然還有二人的人數優勢,但是血族沒有一位長老覺得這是優勢,要知道在這六人中,空間隱匿者和執行長,在兩年前就是薑峰的手下敗將,現在恐怕兩人合力,在薑峰手上都討不到好。

所以考慮再三之下,大長老叫人了,在薑峰這些人敘舊的期間,血族內的精英弟子都趕來了,其中不乏許多皇級的強者,雖然皇級和帝級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之上,但是大長老不過是讓這些弟子當炮灰罷了,能夠幹擾到薑峰的一個動作,就算命丟了,也值了。

裏三層外三層,數百位血族精英將薑峰四人包圍得水泄不通,可是薑峰四人依舊談笑風生,臉上根本沒有一絲壓迫之感,這無疑間接又讓這些弟子的壓力劇增。

見到這種情況,大長老一咬牙,說道:“開啟結界,放出護族聖獸!!!”

聽到護族聖獸四個字,其餘五位長老的臉色明顯一變,眼神渙散著谘詢著大長老,可是依舊沒有使大長老改變這個決定,而餘下的弟子在聽到這四個字後,都是互相的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著什麽,臉上或多或少都是驚懼……

“嘶~!居然……居然是護族聖獸!!!”許飛崖捂嘴驚呼一聲,臉上表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見到許飛崖臉上的凝重之色,薑峰三人立刻收起了笑臉,薑峰問道:“飛崖,護族聖獸是什麽?”

“護族聖獸!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許飛崖說道。

血仇說道:“那你剛才怎麽露出那麽驚懼的表情,好像護族聖獸很厲害的樣子。”

許飛崖白了血仇一眼,說道:“我是看他們個個都表現得那麽的驚恐凝重,配合一下而已。”

血仇:“我艸!”

薑峰:“日!”

秦風:“……”

薑峰怒罵了一句之後,沒有繼續噴許飛崖,薑峰知道這貨是因為見到自己太興奮了,才故意開這個玩笑,可是薑峰有些不能忍的是,許飛崖這個玩笑差點把自己屎都嚇出來了……

“大長老,你可要考慮清楚了!護族聖獸才馴養三年而已,野性未除,放出來……,放出來,恐怕會……”空間隱匿者長老皺眉說道,護族聖獸正是被空間隱匿者長老關養在異空間內,對於聖獸的情況,空間隱匿者長老最清楚。

“你以為我想啊!現在若不放出那畜生,我等都得隕落在此。”大長老臉色極差的說道,說完見到空間隱匿者長老還未有所動作,立刻喝道:“老夫擦!快點開啟結界啊!”

空間隱匿者一咬牙,雙手飛快的結印,一聲嬌喝,不!一聲大喝,空間出現大麵積的波動,一道道裂痕出現,旋即,地上出現一個光圈,裏麵符文閃閃,薑峰知道,這是空間隱匿者的困陣,當年和他交手,也是用出的和這一手差不多。

瞬息之間,金光大作,其光亮程度超過了日光,然而光亮過了片刻之後,天空烏雲密布,濃黑的烏雲遮蔽了陽光,整個世界昏暗了下來。

“小峰!小心,是妖獸!”就在這時,紫老的聲音響起,而紫老的話,也讓薑峰的心瞬間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