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按部就班

閆老鬼帶著顧淺生,一路橫衝直撞進了井裏,掃了一圈都未能找到徐蔚的痕跡。

“看來猜錯了,兩個地方確實是不通的。”

兩個人回了之前呆著的石舫,顧淺生支著下巴,神情嚴肅,“師傅,你說會不會這裏其實有兩個陣法。”

“你能不能沒事不要想七想八的,有時間不如好好做做功課,修煉到你師父我這樣的境界。”

“這樣就能打得過那銀光了?”顧淺生聞言讚同的點點頭。

“不是,到時候就能快點兒跑掉了。”

……不愧是什麽都隨心的邪修。不要臉程度也是很強的。

“你若真的好奇,明日找那個人一趟不就是了。”閆老鬼說完之後擺擺手,將顧淺生扔到一邊,自己一個閃身便不知所蹤了。

顧淺生蹲在原地,還在想閆老鬼的話,本來是還覺得有幾分道理的。

但是。

他根本記不住晚上的事情好麽,白天他根本不可能沒事去找徐蔚的好麽。

再說顧淺生,白天時候花費了幾日的功夫,琢磨出了專門給隔壁鋪子老板準備的藥膳,當然,其中他是放置了微量的長生蠱的。

當然,這東西也是講求天道平衡的,最近這條街上的草都顯得蔫了許多,畢竟大半的靈氣都被顧淺生抽出去煉蠱了。

因為失去了草木靈氣,顧淺生他們家的酒肆前的一片草,又些幹的很快,顯露出特別像失字的一塊兒草皮。

顧淺生無意之中見到時候,還研究了許久,隻可惜當**間的顧淺生自己根本沒報什麽希望,這草魂也僅僅隨便揪揪的,他根本看不出這是出自自己的手筆。

等到晚上發現自己對於草葉有所發現的顧淺生頓時大為懊喪,又將門口可憐的草坪折騰了一番。

隻是白日的顧淺生突然想明白了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個道理,門口一堆泛黃的小草,怎麽看怎麽也讓人心情不好,再怎麽著自己居住的環境也得有點兒草木吧。

所以顧淺生不但不再觀察門口的草了,還找了幾個人幫忙在門口栽了一堆方竹。

這也是園藝的那位老板非跟他將什麽生意人廣納四方財源為上,極力向他推薦方竹的結果,不然他本人更想種些正經的竹子的。

倒是南梓和癩子對於門口種的這堆方竹顯得很是滿意。

再取原材料不用跑那麽遠了。

當然,他們的想法被顧淺生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大兔子不吃窩邊草,也得記得時時敲打另外兩隻兔子。

不過在有了一定的基礎了之後,顧淺生還是特意找了雇了幾個人每日外出去野外采些新鮮的原材料回來。

徐蔚在不久之後也來找過顧淺生,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晚上的顧淺生也無法分析出來他身上發生過什麽,那日所見也隻得不了了之。

日子漸漸有了規律的軌跡。

唯有鄭翊,徹夜研究自己所得也沒研究出什麽名堂來,也總算是叫閆老鬼給撞見了一次。不知閆老鬼到底同他說了什麽,居然使他同意了資源共享。

閆老鬼也總算大著膽子隨著鄭翊進了一趟藏寶閣。

大概因為他比較慫,僅僅進了第一層學著鄭翊拓寫了修煉功法便又從其中溜了出來,根本沒敢學著鄭翊從上往下進入,他也完全沒有嚐試過撞兩邊封閉著的石壁。

畢竟他還算有點兒腦子的。

整個玄冥城中,凡是封閉的環境他們這些魂魄都是沒有辦法進入的,鄭翊能另辟蹊徑不得不說確實是他有自己的想法。

而當這份拓本到了顧淺生的手上的時候,事情終於有了進展。

這字,他見過。

這是以前顧晴之和晝之間用的一種語法,像極了鬼畫符,即使知道這些是什麽,顧淺生了解的也並不多,因為他有的從來都不是顧晴之的所有記憶。

托君籬所賜,他能知道其實他自己是有顧晴之的全部記憶的。

於是事情再度糾結到了一點上。

靈魂修為。

他靈魂修為足夠強橫了,自然能夠讀取顧晴之的記憶,這樣也能知道這些字是什麽意思,從而能修煉這第一層的功法,而後自然能上到第二層,第三層,直到解開藏寶閣的真正秘密。

進而發現藏寶閣是否真的和玄冥城的陣法有關。

所以顧淺生也算是徹底的踏實了,每天也不再過多的思慮些有的沒的,每天每夜都過的格外充實。

人一但有了目標,再做起來便不覺的迷惘了。

而徐蔚也不知道每天都在忙些什麽,除了來蹭吃蹭喝,已經很少出現在顧淺生的眼前了,聽玄冥城裏的百姓總在傳些徐家小公子似乎是瘋了的邪話。

然而顧淺生看著來自己店裏吃東西從來不見少的徐蔚表示,流言蜚語什麽都是完全不靠譜的,哪個瘋子還能知道駕輕熟路的就打劫他一個,這街上明明這麽多的店麵。

幸好八卦徐蔚的人很多,知道他是誰的沒有幾個。

不然顧淺生這家小店的生意隻怕會受些影響,因為那流言裏必然會加上一句,這小公子莫不是吃了那個什麽什麽才傻了的吧。

顧淺生表示他一定要杜絕這一點的發生。

於是他一直到後來徐蔚已經跟癩子兩個人混臉熟了也沒介紹過他的身份。

倒是徐蔚從來不在意這一點,每次來之後就跟顧淺生扯些有的沒的,要麽就是說些五大家族之間的糾葛。

當然,他消息的來源也多半道聽途說,雖然及不上玄冥百姓議論的精彩,但到底還是有點兒真實性的。

這天,徐蔚又來了顧淺生現在已經占了足半條街的店鋪。

顧淺生從屋中拎了一小壇酒,和徐蔚一起上了二樓,坐到了連廊外麵,看著街市上過著的熙熙攘攘的行人。

“昨日不是來過,今日怎麽又來。”顧淺生將酒壇朝後一甩,徐蔚伸手攬住,至二級破開了封紙,仰頭往喉中灌了一口。

“這酒不錯。”他眯了眯眼睛,“怎麽,不歡迎我?”

“開始時候確實覺得你有些危險,不過,現在卻不會了。”顧淺生伸了個懶腰,這是他表明自己放鬆時候才會做的舉動,也算是對身邊人的默許。

“你可以將你心中之事說來看看,我也是更喜歡爽快人的。”顧淺生伸手扒住欄杆,“我未必不會應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