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懲戒安美人

說白了就是倆女人爭風吃醋,結果傷到了宋璋,那湯是陶瓷罐裝著的,這又是大熱天的,晾了也涼不到哪兒去。

宋肆意臉色更沉了:“她們倆呢?”

清雨:“在千秋殿外跪著呢。”

“阿璋怎麽說?”一著急她也忘了稱呼什麽皇兄,直接喚了阿璋。

清雨愣了一下,抬眸飛快的從她臉上掃了一眼,見她臉上除了怒氣不見別的,隻回道:“奴婢過來時皇上還在昏迷著。”

宋肆意腳步一頓,回頭看她:“不是說燙的胳膊嗎?怎麽會昏迷?”

“是燙的胳膊,那安美人見燙到了皇上,趕緊撲過去去給皇上擦拭,結果剛起來太害怕沒站穩,剛巧皇上也站起來,就被安美人撲在了地上,磕到了後腦勺。”

這個安美人,真是可以啊,燙了她的阿璋還摔了她的阿璋,真是可以的厲害。

陸之軒在旁邊聽著,見宋肆意臉色沉的如烏雲罩頂,不免為那個安美人捏了把汗,旁人許是不知,他可是知道她有多護著宋璋。

隻怕那個安美人不會有好果子吃了。

三人快步到了千秋殿,門口守著的是元福的小徒弟,應是元福提前就安排了,小太監一見三人就趕緊請進了千秋殿。

殿外的門檻處跪著兩個打扮豔麗的女子,這會兒跪在那兒還在暗中較著勁,宋肆意從二人麵前走過的時候,停了下腳步,狠狠瞪了眼二人後又快步走了進去。

安美人隻見過宋肆意幾麵,也沒說過話,雖然知道宋肆意處置過賢妃,但也隻是覺得那不過狐假虎威而已。

所以,方才見宋肆意瞪了她一眼,撇了撇嘴:“不就是個小公主嗎,論起來,還應該叫我一聲嫂子,神氣什麽啊,真當自己是長公主那樣的呢,切!”

本來還字啊和她大眼瞪小眼的李美人,在見到宋肆意之後,就安靜的乖巧的垂著頭跪的好好的,這會兒聽安美人這樣,斜瞥了她一眼,隻道,這人真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安美人看見她瞥自己,哼道:“瞧我做什麽,不要以為你長了張狐媚子臉就能勾住皇上了,敢下絆子使壞,等皇上醒來看我不讓皇上砍了你的腦袋。”

要是方才李美人還有心思和她吵嘴,現在則是一點心思都沒有了,她現在恨不得自己是個隱形人才好,宋肆意能看不見她才好。

宋璋的寢殿裏站了好些人,四五個禦醫站在床榻邊,輪流給宋璋看著傷勢,宋瑤帶著清月還有碧桃站在禦醫的後麵,白婕妤站在床尾緊張的看著宋璋,元福站在宋瑤身後,悄悄向她做了個揖。

宋肆意進來的時候,眾人都回頭看了過來,她眉頭緊蹙直接繞過宋瑤走到禦醫麵前,見宋璋頭上纏著繃帶還未醒來,冷著聲音問:“怎麽樣了?可有什麽大礙?”

正在給宋璋查看傷勢的是張禦醫張恒,也就是之前給畫扇看傷的那個,和宋肆意也算比較熟絡一點。

聞言,張恒道:“頭部受到撞擊,後腦磕破了一點皮,臣已經給上了藥並無大礙,就是胳膊,骨湯一類的本就涼的比較慢,又是陶瓷罐裝著過來,雖說隻有一碗,皇上右臂也燙傷的厲害,臣等已經挑破了水泡,也抹了藥,隻是,短時間內怕是動不了了。”

其他還好,右手可是用來寫字批奏折的,現在右臂動不了,寫字還好說,批奏折怎麽辦?

“務必想辦法讓皇上盡快恢複,傷好之後不能留疤。”阿璋最是臭美,若是在胳膊上留下一個難看的燙疤,肯定會不開心。

張恒為難了下:“這……不瞞公主,要恢複快容易,但要不留疤有些難。”

“本公主不管你們禦醫署用什麽辦法,反正就是不準留疤!”

陸之軒見她情緒有些激動,走過去拉著她的胳膊將她圈在懷裏,柔聲安慰:“你放心,禦醫們一定會盡力而為,皇上不比以前,不一定會在意這些。”

他話音剛落,宋瑤就陰陽怪氣的開了口:“男子漢大丈夫留點疤怎麽了?當是小姑娘呢需得嬌嬌嫩嫩的,都照你這樣,那些上戰場打仗的將士們可怎麽辦?”

從宋肆意來宋瑤就憋著氣,剛自己過來問的時候,這個禦醫可沒說的這麽詳細,怎麽宋肆意一來就說的這麽詳細了?

還有陸之軒,秀恩愛能不能回家秀?在這兒秀給誰看呢?膈應誰啊?

宋肆意才不理會她的陰陽怪氣,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冷著眉眼吩咐清雨:“去昭華殿把我的懲惡鞭拿過來!”

清雨道:“早拿來了,就曉得公主肯定要用。”

說著就出去拿早備下來的懲惡鞭,清雨隻是下意思就備下來了,以前也出過妃子爭風吃醋的事兒,一般情況下宋瑤都不管,可隻要涉及宋璋,懲惡鞭必會出馬。

所以,在聽到宋璋受傷的時候,清雨下意識就把懲惡鞭拿了過來,明知宋肆意不是長公主,可還是會覺得她一定會和長公主的做法一樣。

果不其然,事實證明清雨沒猜錯。

從清雨手中接過懲惡鞭,她看了眼躺在**還在昏迷的宋璋,臉色蒼白的很,看的她心疼起來。

她家阿璋何時被燙過?這輩子唯一一次受傷就是她拿鞭子抽的,以前無論怎麽樣也都不像今天似的,還留了疤,簡直不能饒恕造成這些的人。

握著鞭子,她滿身怒氣的走出寢殿,陸之軒怕她氣糊塗鬧大了也跟著出來,宋瑤見陸之軒出去了自己也跟著出去了,禦醫們見都出去了,也都收拾收拾東西跟著出來了。

白婕妤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出去看看,獨留下元福一個守在床邊,眾人都走之後,床榻上的人就睜開了眼睛。

還跪在殿外的安美人,見呼啦啦出來了這麽多人,一時有些不好意思,想起皇上現在還沒醒,自己這樣跪著也沒意思,等皇上醒了再跪也不遲,撐著門檻就要起來。

還未起來,耳畔隻聽一陣破風之聲,還沒等她去看撐在門檻上的手一陣巨疼,她一個趔趄又重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