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差點說漏嘴

等反應過來時,順著疼痛看去,隻見剛還白白嫩嫩的一隻手手背上皮開肉綻,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嚇得,‘啊’的大叫了一聲。

宋肆意冷道:“給本公主捂住她的嘴拖出去!”

元福的小徒弟是個機靈人,元福也同他說過皇上現在對七公主很不一樣,這要是旁人這樣吩咐或許他會當沒聽見,可吩咐的人是宋肆意,那就不一樣了。

招呼著守在殿外的另外兩個小太監,三人捂嘴的捂嘴,拖人的拖人,把安美人拖出了千秋殿,一直拖到離千秋殿稍遠了一些,無論怎麽叫都吵不到宋璋了,宋肆意才讓太監們放開她。

捂著自己嘴的手一移開,安美人就開罵了:“混賬奴才,你們敢這樣對我,回頭我告訴皇上一定要把你們抽筋扒皮,還有你,濫用私刑,你眼裏還有沒有宮規?”

她指著宋肆意,一伸手看見自己皮開肉綻的手,嗷的一嗓子就嚎了起來:“要打死人了啊,要出人命啊,沒有天理了,公主都濫用私刑,還讓人怎麽活?……”

跟在宋肆意身後的一群人,一臉的不忍直視,怎麽說也是個美人,怎麽感覺像個市井潑婦一樣,還不如以前的賢妃呢。

安美人每嚎一聲,宋肆意的臉就陰一分,到最後,臉陰沉的讓人打心眼裏害怕,懶得再聽安美人嚎下去,她手腕一轉,鞭子就像長了眼睛似的飛了出去。

一鞭子就抽在安美人的臉上,登時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就毀了,這還不算,她又是一鞭子甩出去,這一鞭子直接抽在安美人嘴上,鞭尾可都帶著倒刺,這一鞭子下去直接把安美人嘴裏的牙抽掉了好幾顆。

抽第一鞭子的時候安美人還嚎了一聲,第二鞭子下去連嚎都不嚎了,連疼帶嚇的直接暈了過去。

帶著皮肉染著血跡的鞭子就垂在身側,宋肆意挑了挑眉,看向身後的張恒:“我記得你的銀針使的好,給本公主把她紮醒。”

張恒差點哭了,怎麽這種事總能找到自己啊?可宋肆意吩咐了,他隻能硬著頭皮上去了。

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布包,打開布包裏麵是一排大小不一的銀針,顫抖著看了眼被抽的滿臉血汙的安美人,張恒心肝跟著顫了顫,剛還美的像花一樣的人,這會兒比鬼還醜。

咬了咬牙,張恒抽出一根銀針,對著頭部一個位置紮了下去,隻見昏迷了的安美人,嗷的一嗓子坐了起來,把張恒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嘴被抽得說不來話,安美人隻能恨恨的瞪著宋肆意,嗓子裏嗚嗚咽咽的不知道在說什麽,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麽好話。

“今兒打你,也是給後宮諸人一個警告,你們私下裏怎麽鬧我不管,就是鬧個你死我活我都懶得管,但有一點,若是你們敢把主意打到皇兄身上,就別怪我鞭下無情!”

說著,還甩了一下鞭子,‘啪’的一聲,響亮的鞭聲讓在場人的心都跟著顫了顫,尤其是宋瑤,看著安美人鬼一樣的臉,惡心的差點沒吐了。

目光落在宋肆意手上那根還帶著皮肉血跡的鞭子上,目光閃了閃,這東西確實好,若是屬於自己的話……

陸之軒離宋瑤比較近,見她目露貪婪,眉心擰了起來,走到宋肆意身邊,握住了她的手,算是變相的告訴宋瑤,如果想打宋肆意的主意,也先掂量掂量能不能過他這一關。

手心一暖,宋肆意滿心的怒火,也散了很多,看著還在嗚嗚咽咽的安美人,她扭頭吩咐元福的小徒弟:“送到司刑司去吧。”

眾人又是一陣惡寒,還以為挨了一頓這樣的大,最多被關進冷宮就算了,怎麽還送到了司刑司?那兒還不如待在冷宮,起碼冷宮還能活著啊。

不理會眾人是怎麽想的,她看向人群最後麵,跟著過來的李美人,眸光有些複雜,按照以前她的脾氣,敢扯到宋璋,管你是誰都別想活。

但現在,她不這麽想了,更不想虞氏的事情再發生,現在的她和宋璋還經不起這麽大的折騰,左右宋璋現在也不小了,安美人她代為處置了,這個李美人還是留給宋璋自己處理好了。

另外,她也想知道宋璋對於李美人是怎麽想的。

李美人見宋肆意看過來的時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她下去吩咐說把那個也拉過來,那自己真是小命難保,就算能保命,可看著安美人兩鞭子就毀掉的臉,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

若是自己臉毀了,對於那人來說也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到時候等著自己的還不是一個死嗎。

所幸,宋肆意隻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就留下眾人轉身和陸之軒又回了千秋殿。

鞭子已經交給了清雨,不讓清雨拿進來,怕宋璋聞到上麵的血腥味不喜歡,進到寢殿的時候,宋璋已經醒了,隻臉色還有些白。

“元福說你擔心壞了,不過是一點小傷,孤還不至於脆弱成這樣。”

她走到床邊,看著他纏著繃帶的右臂,眉頭擰的能夾死一隻螞蟻:“這是脆弱的事兒嗎?誰都不是鐵打的,都會疼,我就不信你一點也不疼。”

宋璋笑了一下:“這點疼孤還受得住,瞧你這滿身的怒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被燙了呢,禦醫不是來過了,過幾天就好了,無妨。”

宋肆意氣道:“胳膊不能動,折子可都要落在那兒了,隨便堆個幾天,你當鬧著玩呢?早說過讓你不要縱著她們,你何時聽過?你……”

“肆肆!”陸之軒趕緊打斷了她的話,“你也是急糊塗了,皇上跟前也能這麽胡言亂語?還不快給皇上賠個罪。”

宋肆意被他這一打斷,心裏也跳了一下,光顧著氣了,差點就說禿嚕嘴,什麽早說過?自己如今可是宋肆意,哪兒來的什麽早說過?

清咳了一下,她道:“皇上莫見怪,我隻是覺得宮裏的這些個人就沒能省心的,群臣們說的納後一事皇兄也該想一想了,不想從宮裏定,也可以看看朝臣家眷中可有中意的,後宮總這樣無主也不行,由得她們一個個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