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慕寒失蹤的可疑

宋氏一族的姑娘中,她隻知道宋瑤的騎馬技術了得,旁的姑娘幾乎連馬都不敢騎,也覺得騎馬有失姑娘家的溫婉,可以說除了宋瑤她沒見過別的宋氏姑娘騎馬。

便是自己,也不大敢騎,都城中的姑娘中,除了宋瑤也就隻剩下鎮遠將軍的女兒鄭夕風馬術一流,跟自己也是好友,以前倆人在一起時,關於馬術討論過,鄭夕風那時還說姑娘家中她佩服的也隻有一個宋瑤,同樣,最討厭的也隻有一個宋瑤。

現在她摟著宋肆意纖細的腰,看著這個還沒自己大的小公主,覺得莫名有些安心,也不知道這個小公主和宋瑤相比又如何?

不知道宋沉魚在想什麽,宋肆意的心都在擔憂陸之軒,這雨下得這樣快,也不知陸之軒那邊怎麽樣了?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在雨中疾馳?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知道陪著他淋雨也沒什麽用,可還是想要一起,就覺得這樣兩個人的心就會在一起。

到了宮門的時候,守門的侍衛已經對宋肆意很熟話了,倒是在看見跟在宋肆意身後淋的好不狼狽的宋沉魚時愣了愣。

誰不知道長陽郡主愛美,哪回出門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像這個樣子還是第一次見。

把馬鞭交到侍衛手中,宋肆意回眸見宋沉魚有些不自在的樣子,心裏輕歎了一下,其實,說到底,這也不過是傲嬌的小姑娘罷了,心眼兒並不是很壞。

走過去抓住她的手,見宋沉魚一臉驚愕的看著她,她輕笑:“怎麽?還想在這兒站著讓更多的人看到在你現在這副樣子?快點回去,我讓清雨熬些驅寒的薑湯喝,順便把濕衣裳換下來。”

“……哦。”宋沉魚呆愣的跟著她走,留下守門的侍衛一臉懵,長陽郡主什麽時候和七公主關係這麽好了?

回到昭華殿的時候,畫扇最先迎出來,一見她渾身濕透,臉色不是很好看,趕緊吩咐人去熬薑湯過來,自己則去找幹衣裳給她換下來。

清雨隨後出來,見到的是宋肆意身後的宋沉魚,也趕緊把她迎進去換一身衣裳。

“奴婢剛才還在和清雨說,這麽大的雨您估計要避避雨等雨停才回來了,您可好,就這麽冒著雨回來,趕明兒受了風寒有你的罪受。”

畫扇說話不是很客氣,反正她純良的外衣已經被扒掉,說什麽做什麽都按照原本的性子來了,也不藏著掖著。

還別說,這樣的畫扇,反倒讓宋肆意覺得更親切一些,也更真實一些,任由畫扇幫自己把身上的濕衣裳脫下來,她眨眼衝旁邊也在清雨的伺候下脫衣裳的宋沉魚笑了起來。

“你瞧,這丫頭如今連我這個主子都敢數落了。”

宋沉魚抿了抿唇沒說話。

很快,宮人們就抬著兩個浴桶進來,倒了熱水和花瓣讓兩個人沐浴,期間倒是很安靜,誰也沒再說話。

等沐浴完換了衣裳出來,宋肆意穿了很是簡單的羅裙,墨發用一根絲帶綁著,臉上未施粉黛,看起來很是清秀簡單。

宋沉魚走的害死自己一貫走的路線,穿的是之前宋璋賞賜給宋肆意的華裙,梳了個繁複的發髻,臉上粉黛淡抹,不得不說看著確實好看。

她出來的時候,宋肆意正端著杯子喝茶,抬眸就見她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不由又笑了起來:“做什麽老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花不成?”

宋沉魚搖了搖頭,花是沒有,但這樣的宋肆意就是很吸人的眼球,讓人忍不住朝她看去,就像之前的宋瑤一樣,明明沒做什麽,但就是能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

“你和殿在某方麵而言,真的很像。”她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話,把宋肆意說的愣了一下。

清雨上前為宋沉魚斟了杯茶,然後又退回到宋肆意身邊,這時,畫扇已經端了兩碗薑湯過來,給二人一人一碗喝了驅寒。

喝完薑湯,宋肆意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在城門口的時候,你想同我說什麽?”

宋沉魚默了一下,回道:“是關於慕寒的,如果慕寒的失蹤真的不是你在背後搗鬼,我懷疑和李召忠脫不了幹係。”

殿內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安靜了一下,宋肆意看著她,想從她眼中看出什麽,那雙眸子裏滿是認真和篤定,見不到一絲別的情緒。

慕寒和鄭夕風的關係那日在小茶館裏自己就已經知道了,而宋沉魚又和鄭夕風是好友,如果說是因為好友的緣故宋沉魚才這麽在意慕寒的話,未免有些牽強了些。

可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宋沉魚又為什麽要這麽在意慕寒?這不得不讓人有些懷疑。

抬手捋了一下耳邊鬢發,她淡聲問:“李尚書是朝廷重臣,你這樣懷疑,可知後果是什麽?”

宋沉魚點頭:“我知道,我也知道他權勢多大,沒來找你之前,我跟我父王說過一次,我父王很生氣,讓我不要再管慕寒,可我哪兒能不管,他如果真是落在李召忠手上,隻怕凶多吉少。”

這下子,宋肆意是真的有些好奇了,到底李召忠做了什麽,會讓宋沉魚這麽想,而且聽剛才那話的意思,就連安陽王都有些怕李召忠。

雖說李召忠是朝中元老,到底不似陸之軒一樣位極人臣,六部尚書的位置雖然高,可也高不過一個王爺,到底是什麽讓安陽王會懼怕一個六部尚書?

再看向宋沉魚的時候,她目光閃了閃:“你可是有什麽證據?這樣平白無故的懷疑,難以讓人信服。”

宋沉魚有些著急:“你信我,慕寒的失蹤定是與他有關係,之前李召忠的夫人就找過他幾次,想讓他娶李三小姐為妻,可是被慕寒拒絕了,聯姻失敗,李召忠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要是以前,你說這話我可能還會相信,因為那時慕寒還是個侍郎,李召忠也有拉攏他的可能,但現在,沉魚,你也知道慕寒現在隻不過是個說書的,有何能耐讓李大人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