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葉澤跑了

畫扇搖頭:“沒有,奴婢怎麽會見過她,小姐您是不是沒睡好,出現錯覺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現錯覺,她隻知道從見到那女子開始一直發顫的心,這會兒在女子離開後漸漸平息了下來。

吐出一口氣,她轉身朝李池她們的房間走去:“不說這個了,你打聽的怎麽樣了?那女子是誰?”

進了房間,李池和宋沉魚已經歇戰,一人捧著一盤糕點正埋頭吃著,畫扇看到後小小的‘切’了一聲。

李池率先放下盤子,興奮的問道:“是說不是問出什麽了?怎麽說?”

原來那女子就是霜城人,叫朝陽,住在霜城的平民區,今天十七歲,家裏有一個瘸腿的爹和一個三歲的小弟。

朝陽的娘跟別的男人跑了,朝陽的瘸腿老爹每天都打朝陽出氣,有時候還經常餓著朝陽不給她飯吃。

可能是餓得恨了,朝陽便去偷鄰居家的東西吃,一開始鄰居見她可憐,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誰知,有天鄰居這家的婦人出去農活,回來就發現朝陽和自家漢子在**滾到了一起。

婦人大怒,抓著朝陽的頭發,將一絲不掛的朝陽拖了出去,一邊打一邊嚷,嚷的左鄰右舍都跑出去看了熱鬧。

自那以後,經常見朝陽和別的男人滾在一起,這些男人開始還都是和她家離得不遠的,後麵就是再遠些的男人都會來找她。

但也以為這些男人,朝陽家從揭不開鍋,到每天都能吃飽,朝陽爹也不打朝陽了,經常給朝陽穿的花枝招展的,讓她坐在門口勾搭那些男人。

久而久之,那一片的婦人都討厭她,見到她就會朝她扔石子,要麽就是像今天這樣被圍在那兒打。

三人聽完畫扇的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女子居然是這樣的人,聽起來確實有些惡心。

畫扇道:“不止,那小二還說,朝陽家的三歲小兒,其實是……”她有些難以啟齒。

宋沉魚最沉不住氣,問道:“是什麽快說啊,吞吞吐吐做什麽?”

畫扇咳了一下:“其實是她和她那瘸腿老爹的孩子,朝陽的娘就是受不了女兒和自己丈夫滾在了一起才選擇走的。”

李池和宋沉魚:“啊!”

宋肆意倒是沒說什麽,但一張臉陰沉的嚇人,讓本來想問她問題的李池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房間裏一時間安靜了下來,誰都不敢說話,主要是宋肆意這會兒樣子太嚇人,其他三人都怕一開口哪句話沒說對被扔出去。

這樣過了好一會兒,直到李池覺得自己小心髒都要被這冷空氣凍得不能跳動的時候,宋肆意開了口。

“就這樣吧。”

說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她站起身,出了李池她們的房間,不顧李池她們一腦袋的問號,回了自己的房間。

次日一早,宋肆意留下李池和宋沉魚,自己帶著畫扇出了客棧,她這次出宮是為了查柳氏一族,而柳賢妃的兄長現在就在霜城。

宋璋當初下旨是說不能會都城,可沒說不能在離都城很近的霜城。

柳賢妃的兄長叫柳延,如今是柳家做生意的一把手,雖不是柳家家主,但現在柳家的人幾乎都聽他的話。

前幾天阿旺送了封密信到昭華殿,說的是柳延現在在霜城落戶,開了一家朱玉閣,賣一些胭脂首飾,生意很是紅火。

連乘身上的傷好了很多,已經和槿木一起回了落英村等候命令,葉澤那些親衛也都死光了,她出宮的時候宋璋已經下令抓捕葉澤,顯赫一時的將軍府又這麽落幕了。

二人走在熱鬧的大街上,畫扇小心的跟在她身側,蹙著眉勸道:“皇上今兒一早就派了人來傳信,葉澤打傷官兵不知道藏到了哪兒,您一個人在霜城太危險了,還是先回宮吧,這邊的事兒派別人來也是一樣。”

宋肆意聽她在耳邊喋喋不休的念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歎道:“小扇子,你再這樣,我沒被葉澤怎麽樣,就先被你念叨死了。”

畫扇仍是道:“公主,沒跟您開玩笑,葉澤是什麽人,這次您把他整的這麽慘,他一定會來找你報仇,您就聽奴婢的一句,咱先回宮,有什麽事抓到葉澤後再辦行嗎?”

宋肆意更無奈了,也是她忘了告訴宋璋,讓他多派些武功高強的暗衛去幫忙,葉澤那人,逼急了殺紅眼,就大理石那些人,還真不一定能抓住他。

沒曾想真讓她猜對了,大理寺那些廢物真的沒抓住葉澤讓他跑了,現在都城查的很嚴,到處在找葉澤。

她覺得,許是找不到的,再怎麽說也是領軍打仗的將軍,論起玩戰略,就那些廢物哪兒能玩過他。

負著手慢慢走著,宋肆意道:“正是因為他跑了我才更不能走,你想啊,就大理寺還有京畿衛那群笨蛋,能玩過葉澤嗎?”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畫扇還是老實答道:“玩不過。”

“那不就是嘍,他們肯定找不到葉澤,你也說了,葉澤現在最恨的肯定就是我,那我就在這兒等著他來找我,人家說甕中捉鱉,首先,你得知道鱉在那兒才能捉不是。”

畫扇:“……”這是把葉澤比喻成了王八嗎?

見宋肆意打定主意就是不走,畫扇也放棄不再勸了,隻能再差人回去稟告皇上,讓皇上派些人來暗中保護公主了。

倆人這樣百無聊賴的逛了一會兒,而後逛進了一家鋪子,鋪子裏人挺多的,大都是姑娘和一些夫人,打扮也很是華貴。

宋肆意打眼掃了一遍,鋪子裏左邊擺著幾張櫃子,櫃子分成一個一個的小隔間,擺的都是些胭脂水粉。

然後是一個長方形的條櫃,呈斜坡的樣子,上麵都是一些首飾,幾個打扮的很是好看的小姑娘穿著同樣的羅裙,在招呼那些小姐夫人。

而右邊是個樓梯,通到二樓,有些打扮更加華貴的小姐夫人一進來就從那兒上去了。

她剛站定還沒細看,一個小姑娘就站在了她麵前,笑吟吟的問:“這位小姐,您有什麽需要的嗎?我們鋪子裏的胭脂水粉種類繁多,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們這沒有的,還有手藝最好的師父做的首飾,您要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