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許樂發生了什麽事

知道宋肆意的身份後,胭脂也知道自己差點闖了禍,跪在地上,搖頭:“沒有,她就是看了下櫃子裏的東西,什麽都沒做。”

許樂的眉頭這才舒展一點,想到什麽,她看著跪在地上還在發抖的張家小姐道:“以後不要讓我再看見她!”

“是。”胭脂應完,差人上來將癱在那兒的張家小姐給拖了出去。

這時,許樂身邊的小丫鬟才小聲道:“郡主,依您之見,那個什麽七公主這個時候來是為了什麽?該不會是來查您……”

“閉嘴!”許樂突然喝道,嚇得小丫鬟立馬不敢說下去,她道,“就算是又怎麽樣,我就隻剩下一條命了,她還能怎麽著我,櫻桃,通知柳延回來吧。”

離開朱玉閣後,宋肆意帶著畫扇往客棧的方向走,畫扇不解問她:“您不是說出門在外不宜暴露身份嗎?這才第二天,就讓那麽多人知道霜城來了位公主,您瞧著吧,不出半天,整個霜城的人都會知道了。”

也是,這世上誰的嘴最不把門?

嗯,那就是女人了,尤其還是那麽多的女人,你指望能守住秘密?

宋肆意看似悠閑,其實心裏很沉重,她道:“你以為我想我,畫扇,這件事比我想的複雜多了,你看見沒,許樂還有嚴靈歌對柳延都特別熟悉,不說嚴靈歌,就說許樂,她一定很早之前就認識柳延了。”

畫扇:“所以呢?您是覺得許樂郡主和柳延是一夥的嗎?”

宋肆意搖頭:“這個還不能確定,畫扇,對於許樂,你知道多少?”

一個沒落的郡主,一個罪妃之兄,這中間可能還牽扯著虎視眈眈的天狼國,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畫扇想了想,道:“您是想知道,為什麽那些人會那麽怕許樂郡主吧?公主,奴婢以為,這個您應該知道的啊。”

畫扇對她好一番解釋,她才明白,這件事,自己確實應該知道,隻是因為時間久遠,加上覺得是一樁小事不足掛齒,因此就給忽略了。

這件事要追溯到四年前,也就是宋璋登基的第四年,那個時候朝堂算是剛剛步入正軌,她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

最主要,那時顧丞相和鄭慳也都還活著,她要應付那麽多心機深沉的人,也就沒心思管別的了。

那一年發生了幾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霜城知府嚴格呈上來一本折子,說是許樂郡主身患重疾,遍尋名醫未果,希望能請宮中禦醫去看看。

因為許樂是郡主,如果放任郡主在自己管轄的地盤上死了,會給他留下黑點,所以,他隻能上報給朝廷,盡了他分內的事情,至於朝廷會不會派人去就又是一回事了。

看了折子後,她便命禦醫署那邊派個人過去看看,沒多長時間,派去的禦醫就回來說郡主的病好了。

那件事之後沒多久,嚴格又上了一道折子,內容無外乎是許樂郡主仗著郡主的身份欺壓百姓。

她當時看了一眼,就把那折子扔到一邊了,許樂那樣怯弱的性子會去欺壓百姓?誰信?

那折子扔在那兒,在堆積如山的其他國事折子上,那個折子就被遺忘了。

而畫扇說的便是之後的事情。

“許樂郡主性格大變,經常一個不順意就懲罰百姓,有的不堪忍受的就跑去找嚴格,但嚴格不過一小小知府,許樂可是郡主,他能有什麽辦法?忍唄。”

見宋肆意又擰眉頭,畫扇又道:“這幾年,許樂郡主的性子就跟她的年紀一樣越長越大,霜城的百姓見沒人能管得了她,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誰敢把她怎麽著。”

典型的惡霸啊!

宋肆意頗覺頭疼:“霜城沒人敢管她,難道都城那邊也沒有嗎?怎不見人去都城報官?宮裏又為何沒有人告訴我……,呃,告訴皇姐?”

畫扇睨她:“誰敢?官官相護,誰敢得罪郡主?長陽郡主就已經難纏成那樣了,都城裏的人都有心理陰影了,再說宮裏,公主,您以為,那個時候百姓們是不喜許樂郡主多,還是不喜長公主多?”

唔……這真是一個想都不用想的問題,那個時候的宋瑤,雖沒成禍國妖女,那也是牝雞司晨,名聲確實還不如許樂。

垂頭摸了摸鼻子,她又問:“那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畫扇道:“因為奴婢是奴婢啊,這些事宮裏不少主子都知道,沒人敢在長公主麵前說罷了,都在瞞著。”

宋肆意不說話了,一晃四年過去,四年的時間足以讓人把害怕根深入骨,許樂已經給這些百姓造成了心理陰影,因此這些人都懼怕她。

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若是對郡主的敬畏那是可喜可賀,但若是對這個人的懼怕,那就是抹黑了。

她甚至想,嚴格這些年上的折子裏隻字未提這件事,多半是因為之前把本參奏的折子的讓她給扔了,以為她是不想管這件事,更有可能是覺得她要包庇許樂,所以才沒再上第二道這種折子。

這樣想著,她更加鬱悶了,真是天大的冤枉,她可從來沒想過包庇啊,真的隻是一時忘記了處理那個折子而已啊!

顯然這個時候說這個根本沒人會信,而她也沒機會說這個了,畢竟她現在可不是宋瑤。

明白是怎麽回事後,她又有了新疑問:“如此說來,許樂的變化是在那場病重之後了?難道是那場病重期間發生了什麽讓她性格大變的事情嗎?”

畫扇照例搖頭:“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想了想,宋肆意加快腳步回客棧,她那個時候在宮裏不知道,也許宋沉魚和李池那邊能知道一些呢。

她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了,客棧裏不少食客,忙的是熱火朝天,她們二人要了飯菜之後就上樓去找宋沉魚和李池了。

拍門拍了半天,房間門才從裏麵慢悠悠的打開,露出一張睡眼惺忪的大圓臉,李池聲音還有些啞:“大早上怎麽啦?”

大早上?宋肆意差點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倆人該不是一直睡到現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