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英雄的出場方式

聽到樓下那些紛雜的聲音,李池又道:“這客棧生意這麽好啊,大早上就這麽多人啊,噯,你們倆穿戴這麽整齊是要去哪兒啊?”

實在沒忍住,宋肆意還是翻了一個白眼,虧她早上還在擔心走晚了會被纏上,結果人家呼呼大睡到現在。

畫扇也聽不下去了,一臉的難以言說:“那個,三姑娘,雖然很不想說,但是還是覺得你應該知道,現在已經是中午了,我和我家小姐都已經逛了一圈又回來了……”

李池正撓著一頭亂發,聞言愣了一愣,而後繼續揉亂發,嘟囔著:“我就說怎麽覺得沒睡夠,原來才中午啊。”

宋肆意、畫扇:“……”

“你和沉魚趕緊起來吧,我叫了飯菜等會兒就該上來了,收拾好之後去我房間,我有事問你們。”

宋肆意撂下這句話,就實在受不了的看著這倆賴床賴到一定地步的人,回了旁邊自己的房間。

小二動作也快,沒多久就把飯菜送了上來,三菜一湯好的不能再好了,飯菜上來一會兒,隔壁那倆睡到太陽曬屁股的人也洗漱完畢過來吃東西了。

許是因為昨天沒怎麽吃東西,也有可能是因為李池一覺睡到現在,真的餓的受不了了,三菜一湯幾乎被她一個人包去了一半。

期間宋沉魚忍不住說她:“你是餓死鬼投胎嗎?能不能吃慢一點?你瞧瞧你這吃飯的樣子,禮儀呢?禮儀啊!”

李池抬起埋在碗裏的臉,額,也埋不下,對著宋沉魚就是一個‘切’,“禮儀是什麽?能吃嗎?不好意思我就是這樣吃飯的,看不慣請移步隔壁。”

這倆人也吵習慣了,宋肆意和畫扇也聽習慣了,出門為了方便,她讓畫扇和她同桌吃飯,依照畫扇的理解,這純粹就是為了省銀子。

嗯,不好意思,就是省銀子,誰讓她是個窮巴巴的公主呢。

吃過飯後,小二上來收拾完桌子,畫扇就將門從裏麵關上了。

李池揉著吃得圓滾滾的身子,爬到了宋肆意的**歇食去了,其他三人還圍著桌子坐著,宋沉魚先問道:“李池說你有事情要問我們,是什麽事?”

宋肆意朝畫扇揚了揚下頜,畫扇沒提上午倆人去了哪兒,隻是道:“上午的時候我和公主出去,遇到了許樂郡主,公主見許樂郡主性子有些古怪,所以想問問你們二位可知是何原因。”

“許樂?”宋沉魚蹙眉想了一會兒,“可是那個異姓王留下的獨女?”

畫扇點頭。

宋沉魚道:“你們怎麽會遇見她?那女人可不是什麽好人,我父王說,她就是條毒蛇,還讓我以後見了最好不要搭理她,她可是對你們做了什麽?”

說完可能覺得這樣說有些太損她父王的形象,又補了句:“我見過那許樂,確實讓人喜歡不上來,性子陰沉陰沉的,脾氣還不好。”

躺在**撐著了的李池,也道:“那個許樂郡主啊?我倒是知道一點,不過,可能知道的也和沉魚差不多,性子確實不讓人喜歡。”

若是今天之前這倆人在她麵前說許樂性子不討喜,她肯定會說,一個沒爹沒娘的可憐孩子,孤苦無依的長這麽大多可憐啊,你還指望人家怎麽討喜?

不過今日一見之後,她十分認同這倆人的話,那性子確實不討喜,不僅不討喜,還讓人討厭。

“那你們知道她是為什麽變成現在這樣的嗎?”問話的是宋肆意,怎麽說也是一個郡主,她不能放任不管。

這個問題一問完,宋沉魚和李池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難盡,活像是吞了一隻死蒼蠅那樣。

難不成有何難言之隱?

李池從**爬起來,坐在**看著宋肆意,輕咳了一下:“那個,這事兒你不知道也正常,畢竟剛發生沒多久,就被人給掩蓋了下去,我也是從小道得到的消息。”

宋肆意見她說話時眼神有些閃躲,很是反常,眉心又攢了起來:“到底是什麽事?”

李池躊躇幾番,有些說不出口,宋沉魚是個急性子,搶著話道:“讓你說就說,又沒外人在,算了,你也就這德行了,還是我說吧,那個許樂不是重病嘛,我聽我娘說,那根本不是什麽重病,而是……”

“砰!”

宋沉魚的話再次被打斷,樓下傳來一聲特別大的異響,幾人麵麵相覷了一秒,而後各自起身打開房門出去。

二樓不少房客都聽到了聲音,這會兒也都陸陸續續出來站在欄杆處朝下看著。

樓下這會兒亂作一團,桌椅倒得亂七八糟,一身黑衣帶著鬥笠的男子手中拿著把泛寒光的劍,劍上還在滴著血,劍尖指著躺在一片狼藉中的藍衣男子。

一看到那藍衣男子,宋肆意的眼睛登時眯了起來,這會兒還正是午飯時間,樓下不少食客呢,被這一幕嚇得雞飛狗跳,女子的尖叫聲,小兒的啼哭聲,以及男人的怒罵聲混在一起,好不吵鬧。

藍衣男子看起來受傷不輕,衣衫多處破裂染著斑駁的血跡,發絲有些微的淩亂,臉上被血糊的看不清容貌。

小二和掌櫃的躲在另一邊,不敢上前,這一看就是江湖上的人,看看被達成這樣,一定是尋仇的,這個時候上去,那不是找死嘛。

因為戴著鬥笠,站在二樓根本看不到黑衣男子的長相,樓上有膽小的已經退回了自己的房間不敢再看。

李池兩眼放光的看著樓下,很是欣喜的指著那黑衣男子小聲對三人道:“看這氣場,看這武力值,看這穿著,一定是個江湖美男子啊,哎呀,這就是英雄的出場方式啊!”

三人一頭黑線,少女,你是不是對英雄有什麽誤解?

樓下,黑衣人手執利劍又往前走了一步,聲音低啞:“你交不交出來?”

那躺在狼藉中的藍衣男子,似是緩過了一口氣,咳嗽了幾聲,慢慢撐起了身子,一抹唇角流出的血,嗤道:“不交又怎樣?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殺了我你還是什麽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