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你想看他死嗎

黑衣人也不惱,隻是劍又往前送了一些,這下恰好抵在藍衣男子的喉嚨處,“那東西與你沒有任何用處,你何必為了它丟了性命?”

藍衣男子道:“這東西與你又有何關係?至於讓你追殺我到現在?”

樓上李池不知道從哪兒抓了一把瓜子,邊磕邊道:“這倆人說什麽呢?什麽東西?看起來很重要啊,莫不是什麽稀世珍寶?”

宋沉魚奇道:“你從哪兒弄到的瓜子?這個時候是吃瓜子的時候嗎?你能不能正經點?”

李池翻了個白眼:“傻不傻,我們就是個看戲的,看戲不吃瓜子吃什麽?難不成你讓我端著碗麵站在這兒邊看便吃嗎?我是無所謂拉,但目前來看廚房那邊應該是沒人還在煮飯的,所以我隻能吃瓜子啦。”

宋沉魚嫌棄道:“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這根吃什麽有關係嗎?”

“都閉嘴!”正在聽樓下的人對話,宋肆意冷聲打斷了倆人的吵嘴。

李池還不死心的用手指戳了戳畫扇,不出聲隻用口型問她吃不吃瓜子,畫扇很是無語的直接無視了。

樓下那黑衣男子劍是真的抵在了藍衣男子的喉嚨上,鋒利的劍尖刺破了藍衣男子的皮,滲出點點血色。

“交出來我保證不殺你!”

聽了黑衣男子的話,藍衣男子隻是扯唇露出一個極諷刺的笑,並沒有說話。

這時候不說話是對的,若是開口說話,喉結滾動定會傷的更狠,不過,即便沒說話,那笑也已經代表了他的回答。

黑衣男子似是真的不想再浪費口舌,手腕一動,眼看真的要割了那藍衣男子的喉嚨,這時,門外突然跑進一個髒兮兮的女子,大喝道:“住手!”

黑衣男子的手當真定在那兒不動了,藍衣男子看著跑進來的人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幾乎所有人都看向從客棧門口進來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衣裙破破爛爛,頭發亂糟糟的,鼻青臉腫的讓人卡不清長相,李池看到那女子的時候,嚇得手一抖瓜子落了不少。

宋肆意也看著那女子,眼中神色更冷,畫扇看著那女子一步步走向那倆男子,奇道:“那不是朝陽嗎?”

沒錯,就是昨天被幾個夫人圍毆的朝陽,她今日穿的不是昨天那身衣裙,但依舊是破破爛爛的,看樣子是新弄破的,不用想都知道定是那些婦人弄的了。

李池嚇了一跳之後更加興奮了:“怎麽怎麽?這朝陽認識二人?這背後是不是有一段曲折離奇感人肺腑驚天地泣鬼神的故事?這種組合一看就是大大的有故事啊,還不是一般的故事,我猜猜,一定是他喜歡她她不喜歡他喜歡他的故事。”

三人:“……”

宋沉魚已經快要無力吐槽了:“我拜托你腦子能不能正常一點?就她那樣子,你覺得可能嗎?”

就連一向不愛搭理二人的畫扇也讚同沉魚:“三姑娘,你這畫風,很是新奇啊!”

宋肆意沒理她們,而是一直緊緊盯著樓下,離她最近的畫扇發現了她的異常,趁著那二人吵嘴的時候,悄聲問她:“您可是發現了什麽?”

她點了點頭,但沒有絲毫要說的意思,隻需這個點頭,畫扇也收起了看戲的心思,牢牢看著樓下。

黑衣男子手未動,隻回首看向她,“姑娘是?”

朝陽沒理他,徑直走到那藍衣男子身邊,慢慢跪了下去,伸手似是要為那男子擦去臉上的血汙。

宋肆意看的分明,那藍衣男子在朝陽走過來的時候,眼中閃過嫌惡,這會兒朝陽想為他擦去血汙,他更是一閃身躲開,擰著眉斥道:“姑娘是誰?當知男女授受不親,你離我還是遠一點的好。”

黑衣男子又重新拿劍抵住藍衣男子,再次問道:“姑娘是誰?為何要管這件事?”

李池又驚到了:“哈?居然都不認識的嗎?”

朝陽被藍衣男子的一躲躲的愣在那兒,又聽黑衣人問她是誰,她突然抬頭看向樓上,不偏不倚,看的正是宋肆意。

那目光中帶著刻骨的恨與瘋狂,饒是宋肆意再有定力,也還是忍不住小退了半步,心裏那種如擂鼓般跳動的感覺又來了。

隨後,眾人隻見朝陽慢慢站了起來,直視著宋肆意,恨聲問:“你為何不救他?你想看他死是嗎?”

他?他是誰?為什麽要她救?

樓下的男子也都抬起了頭看過來,也是此時,宋肆意看親了那黑衣男子的臉,李池總算說對了一句話,這人,確實是個美男子。

不理會那藍衣男子的疑惑,宋肆意緩緩勾唇,看著那黑衣男子笑得很是冰冷,她怎麽也沒想到,霜城一行,竟讓她遇到了幾個許久不見的故人。

她看著樓下的朝陽,淡聲問:“姑娘,我認識你嗎?”

朝陽恨聲:“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

眾人又是嘩然,尚且留在這兒看熱鬧的人中,不少都是見過昨天朝陽被打的,事後肯定也有人去打聽過她的事跡。

現在突然聽朝陽說認識宋肆意,都是一臉的懵,最懵的還是跟著宋肆意的三個人。

李池最先反應過來,更加驚訝道:“我的天,她說她認識你唉,你不是沒開過這兒嗎?她怎麽會認識你啊?”

宋沉魚一臉懵:“這什麽情況?”

唯有畫扇怒道:“休要胡言,你怎麽可能認識我家小姐?”

朝陽站在那兒,脖子往後揚著,以一種完全仰視的角度看著宋肆意,哼道“怎麽會不認識?這張臉誰都有可能不認識,唯獨我不會!”

這是要賴上的意思嗎?畫扇更怒,還要再說什麽,被宋肆意一抬手止住,她道:“確實該認得,畢竟我昨天才送了你一件遮體的裙子,姑娘總不能這麽快就忘記恩人的模樣。”

“什麽?你什麽時候給了她裙子啊?”李池疑惑問道。

因為她們二人昨天並沒有待到最後,所以並不曉得宋肆意最後做了什麽,還是畫扇小聲說了幾句,大致說了一下。

那朝陽一聽更生氣:“少在那兒惺惺作態,你是個什麽東西你自己知道,我隻恨,隻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