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二皇子添戈

畫扇對朝陽那是一百個一千個不滿,有些人你一眼看過去就覺得歡喜不已,就像宋肆意和陸之軒,而有些人一眼看去就覺得滿心不喜,就如畫扇和朝陽。

她不知道自己會什麽會這麽討厭朝陽,隻知道打從在客棧見到的第一眼,她就很不喜歡很不喜歡這個人,就像討厭當年的宋肆意一樣討厭。

陸之軒笑了笑,沒有再追問下去,有些事情他問了,她答了,至於中間隱瞞了多少都不必介意,真心歡喜一個人就是如此,留給彼此足夠的空間儲存自己的秘密。

等到有一天彼此願意把秘密說給對方聽,那對方就當個聆聽者,太過在意這些,會讓彼此都覺得很累。

像宣明就不是很懂這個,還在那傻乎乎的問:“女人?什麽女人?你在霜城還認識別的人?”

宋肆意點頭,含糊道:“一個故人,嗬嗬,故人。”

“故人?什麽故人?你的故人有我不認識的嗎?”

“呃……”這孩子怎麽那麽強呢?

“說啊,是什麽故人?姓甚名誰?是何身份?”

宋肆意:“……”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陸之軒,她簡直要跪了,孩子的求知欲不要太強啊,不回答豈不是要一直問下去了?

接收到她的求救,陸之軒勾唇露出一個玩味的笑,他就喜歡看她擺不平某些事的時候可憐兮兮看著他的眼神,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會覺得她特別需要他。

陸之軒為她清理好手上的傷口,抓住她的手一拉,就將她摟在了懷裏,看到他的動作,宣明問話的聲音一頓,而後眸子微沉,目光複雜的看了眼這倆人,最後眼不見心不煩的低頭繼續擦自己的劍。

耳邊清淨下來,宋肆意驚訝的看向陸之軒,一雙清澈的眸子睜的大大的,像是在問他是怎麽做到一句話不說就讓宣明閉嘴的。

被她這種眼神逗笑,陸之軒摟著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換了個話題道:“長陽的事情你們查的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線索?”

他之所以被宋璋留在霜城,就是為了查宋沉魚的事情,以及保護宋肆意解決掉柳延這顆毒瘤!

這些年來他也在查霜城的一些事,這裏的水不比都城淺,皇城腳下齷齪的事情就層出不窮,又何況離都城有些距離的霜城。

天高皇帝遠,就像葉澤能在邊關搞出那麽多的事情,霜城這邊同樣有人可以,他本來是沒想現在處理這些毒瘤,可是現在不處理不行了。

都城那邊雖然也亂了,但是他並不是很擔心,左右有宣明主子和宋勉在,浪再大也打不翻宋璋。

倒是宋肆意這邊比較危險,嚴格柳延許樂,哪一個都不是善茬,這些人背後的線長著呢。

宋肆意把這兩天和宣明查到的消息一一告訴他,並且說出了自己的懷疑,“我已經讓清雪在查著了,那什麽皇子極大的可能是天狼國的,隻是不知是哪位秘密來了。”

陸之軒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兒,道:“添戈!”

宋肆意:“什麽?”

陸之軒擰眉嚴肅道:“是添戈!天狼的二皇子!”

聽到這個名字,宋肆意也想起來了這個人,內心震驚無比,她道:“真的是添戈?……那可就麻煩了。”

添戈這名字本身就帶著殺伐與侵略,雖是天狼的二皇子,但在天狼名聲卻比大皇子還盛,她之所以知道添戈,追溯起來要從很多年很多年前說起。

那個時候天狼和天啟打仗,天啟這邊的領兵者是她的大皇兄宋清,那一場仗打了很長的時間,她害怕再打下去宮中局勢會變,就向父皇請命偷偷跑到了邊關。

天狼的人打仗都很勇猛,人長得也是又高又大,是很強勁的對手,而她也是到了邊關,在宋清的解釋下才知道,那年天狼那邊的領兵者就是天狼的二皇子添戈。

此人很會用兵,並且很得軍心,在他的指揮下,天狼的兵才能和天啟打這麽久,宋清說過,添戈是天生的將才,也是天生的王者,天狼下一任的君主絕對非添戈莫屬。

她不是柔弱的花朵需要小心嗬護,既然去了邊關肯定不是去吃白飯,她行軍打仗不是很在行,可是,她會打鼓,兩軍交戰士氣很重要,戰鼓便尤其重要。

但是戰鼓一事,有好些年都沒用過,一是因為天啟很少打敗仗,二是因為沒多少人會打,亂打一氣不僅不會鼓舞士氣,還可能擊潰士氣。

在來邊關之前,她翻閱了很多古籍,查戰鼓的譜,所以這一次,她是為了敲響戰鼓,為士兵們鼓氣。

那一場仗,宋清領兵出城,她穿著一身簡便紅衫站在城樓上,在雙方交戰的時候敲響了戰鼓,消失多年的‘戰歌’在戰場上重新響起,點燃了天啟士兵的雄心壯誌。

也多虧她常常練箭胳膊有力,又加上比一般的姑娘稍高一些,所以那麽長的一段戰歌才不會在敲到一半的時候沒了力氣。

有宋清的領導,有她的輔助,那場仗天啟險勝,最後天狼以十年內不得和天啟開戰為由簽了休戰合約。

天狼的使臣就是添戈,軍帳中,她一身紅衫站在宋清身後,那是她和添戈的第一次見麵,也是最後一次。

沒有想象中天狼人的威武雄壯,而是十分瘦弱的一個少年,年齡和宋清差不多大,長相稱得上是普通,這個讓天啟士兵提起都有些怕的二皇子,居然是一個從裏到外都瘦弱不看的少年。

隻那一雙眼睛看著人的時候如鷹一般犀利,雖說是來簽休戰合約的,可他身上卻沒有一點敗將的感覺。

如宋清所言,此人是天生的將才,一舉一動都透著逼人的霸氣,簽合約之前,添戈開口問道:“聽聞天啟能人輩出,我今日才知道,一個破鼓也能起到那麽厲害的作用,長安王,能不能問一下,那日在城樓上擊鼓的是誰?”

說是問,可他那雙眼睛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像是被一條毒蛇盯著一樣她覺得有些不舒服,宋清適時起身擋在了她身前,遮住了添戈的目光,笑道:“一個小兵罷了,不足掛齒,二皇子還是快些簽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