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再次被綁

嚴格送走了一尊大佛,心裏卻沒有半點輕鬆,要知道安陽王可是個彌勒佛不可怕,眼前這位可是韋陀,心中有鬼者還真是退避三舍。

現在長陽郡主也找到了,安陽王也走了,嚴格是巴不得這位菩薩也趕緊走才好。

宋肆意哪兒能不懂他的心思,再說她也沒打算再待在這兒不走,“承蒙多日來嚴大人的照顧,本公主覺得很是滿意,如今郡主一案也算了了,本公主和陸大人想要在此再多玩幾日。”

聽前半段嚴格還以為這人是要走了,一個笑容還沒揚起來,聽到後半段又垮了下去,這是還不打算走嗎?

“公主客氣了,這都是下官應該做的,嗬嗬,下官應該做的。”嚴格笑的敷衍。

宋肆意又道:“不過,一直叨擾嚴大人,本公主心裏也過意不去,所以和陸大人商量了下,覺得既然是要玩,還是住在外麵的客棧裏比較好,嚴大人覺得呢?”

好啊!非常好啊!嚴格嘴角又上揚了,但是為了不表現出自己急切的想把人請出去的心思,還是客氣了一下:“不叨擾不叨擾,公主和陸相大人能大駕光臨,已經是下官的福分。”

說著,未免自己客氣過了頭人家等下又改變主意留下來,他又立馬補道:“不過,近日來靈歌對公主多有冒犯,讓公主心裏多有不舒坦,公主想搬出去也好,也是下官的不是。”

宋肆意就那樣靜靜的含笑聽他自顧自的演了場戲,然後道:“過去就過去了,嚴大人也不必介懷,東西陸大人會派人來取,日後如果有什麽事還是得請嚴大人幫忙才行,畢竟這霜城還是嚴大人說的算。”

聽言,嚴格心裏‘咯噔’一下,這話什麽意思?他抬眼看去,見宋肆意在側著頭和陸之軒笑說著別的話,不禁疑心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讓畫扇和幾個陸之軒的人留下來收拾東西,還搬回到之前的那家大客棧,宋肆意和陸之軒先一步和嚴格作別離開了嚴府。

許樂在昨天沉魚被找回來後就放了,至於那十萬兩銀子她沒還給許樂,左右許樂現在也不缺這點銀子,朱玉閣每天的進賬可不少。

到了郡主府,下人們見了二人連通報都沒有就將人帶到了後院,那個叫櫻桃的婢女出來迎道:“郡主說了公主和陸相大人今天一定會來,果然,這麽快就等到了。”

宋肆意也不意外,許樂之前能布那麽大的局,又豈會猜不到今天她是為何而來,“許樂呢?”

“郡主在屋裏,但是郡主說了,見公主您可以,但是陸相大人怕是要在外麵等等了。”

聞言,陸之軒微微蹙眉,想來是不太滿意這種安排。

宋肆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那你在這兒等等我吧,我很快就出來。”

陸之軒看了眼那緊閉的房門,心裏閃過一瞬的不安,卻又不知道那不安是從何而來,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多慮了,反正自己就在這兒等著,她還能從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不成?

這樣想著,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叮囑道:“小心點,許樂也不可全信。”

“知道了,我先進去了。”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她和櫻桃一起進去了許樂的房間。

房間裏有著濃濃的藥味,她皺著眉伸手扇了扇,不解的目光投向斜躺在**的許樂,身後的櫻桃解釋道:“郡主昨晚回來後染了風寒,大夫給開了幾味藥。”

昨天突然降溫,她尚且還要穿宣明帶來的厚衣袍,而許樂隻穿著寢衣被綁在空蕩的房間裏晾了一天,不得風寒才怪。

櫻桃說著話已經搬了個椅子過來放在了離床不遠的地方,方便倆人坐得近些說話。

“既然得了風寒,應該打開門窗散散氣才對,屋子裏弄得烏煙瘴氣,對病人不是更不好。”她還是有些不喜歡這濃鬱的藥味,揮手繼續散了散。

許樂臉上帶著病色的蒼白,倚在**斜看著她,有氣無力道:“這還不是拜你所賜,真是不懂憐香惜玉,走的時候好歹給我披件衣裳不是,讓我在那兒挨餓受凍的,沒死就算不錯了。”

宋肆意一嗮,她昨天都被突然聽到的消息驚到了,哪兒還有心思給許樂加衣裳,“你不會讓那些暗衛們給你加嗎?”

一說這個許樂更沒好氣了:“還好意思說,什麽樣的主子帶出什麽樣的奴才,那些個暗衛和陸之軒一樣都是個鐵石心腸的,我在那兒喊了半天的冷,個個都跟聾了似的當聽不見。”

“咳咳,不說這個了,我今兒來找你是為什麽,你肯定也知道了,許樂,你是天啟的百姓,也不希望見到百姓們時經受戰火流離失所,現在知道三皇子在哪兒的就是你了。”

沒錯,她要的就是三皇子的下落,要在三皇子沒有弄出更大的動靜前找到人,然後製服住,免去一場沒必要的動亂。

許樂也掩唇咳了起來,這是真咳,咳的臉蛋都紅了起來,見狀,宋肆意對櫻桃道:“把屋子弄得這麽悶做什麽,去把門窗打開,這樣泡在藥味中沒病也泡出病來了。”

櫻桃站在她旁邊沒有動,她覺奇怪回頭去看,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的許樂突然伸出手,在她脖頸一點,陷入黑暗前她聽到的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顛簸,很顛簸,非常顛簸……

宋肆意是在一片顛簸中醒來的,醒來的時候眼前還是一片黑暗眨了眨眼她知道自己這是被蒙上了眼睛。

手腳也被綁著,她斜躺在那兒,雖然看不見,但她能感覺到自己大概是在一輛馬車上待著,車板很硬,隨著顛簸硌的人生疼。

居然有大意了!

這是她醒來後的第一反應,因為對方是許樂,所以她再次大意了,卻忘了許樂身邊還有個輕功很高的安然了。

她真是恨死江湖的點穴功了,讓她毫無還手之力,現在可好,風水輪流轉,昨兒她綁了許樂,今天就輪到許樂來綁她。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陸之軒怎麽樣了?會不會還在許樂的府上等著她?有沒有察覺她失蹤了?會不會很生氣?

哎,早知道就不該顧及什麽閨房不閨房的拉著陸之軒一起進去,也就不會出現成語魚肉任人刀俎的下場了。

想完陸之軒,她又開始思考現在的情況,馬車這樣顛簸應該是已經出了城吧?走的也不會是官道,因為官道沒有那麽顛簸。

也就是說馬車走的是小道,而且跑的飛快,感覺很著急的樣子。

她再次鬱悶了,已經出城了啊,那陸之軒還能找到她嗎?暗衛們還能找到她嗎?

嘴巴是能動的,說明沒有被堵住嘴,旁邊也沒感受到什麽人的氣息,聽說高手都很擅長隱藏自己的氣息。

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就保持斜躺的姿勢,在黑布的遮掩下睜著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聽著外麵的動靜,同時心裏也在飛速想著綁架她的會是誰。

答案其實很明顯了,許樂是三皇子的人,安然又是在為三皇子辦事,她現在這個樣子十有八|九是三皇子的命令。

嗬嗬,可真是入了虎口了,她又不會武,又受製於人,端看老虎要怎麽吃了她了,她十分好奇現在是要去哪兒,都城嗎?還是別的什麽地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散架了的時候,馬車才終於停下來,四周依舊很靜,不像是到了鬧市。

一陣窸窣聲,應該是有人走過來掀開了車簾,接著一個十分洪亮的聲音問:“主子怎麽還帶了個人?這是誰?”

看樣子她是計劃之外的?

“天啟的七公主。”突如其來的聲音在離她十分近的地方響起,若說剛剛那個漢子說話的口音有點奇怪,那麽這個男子的聲音就是很標準的天啟這邊的話了。

心中頓時湧起幾個疑問,這男子一路以來都坐在自己身邊嗎?那是不是可以說他一直坐在那兒看著被綁成粽子一樣的自己?

不對,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男子的口音居然是天啟這邊的,難道她猜錯了,綁她的不是天狼的三皇子?

那也不對啊,方才那大漢的口音又確實是天狼那邊的,這可真是糊塗了,綁她的到底是誰?

還是說這個什麽主子是從天啟投靠到天狼的?

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葉澤就是很有名的通敵叛國的一員,而這個人的嗓音並非是葉澤。

她本來猜測此人是安然,可是在他開口之後,她知道這應該也不是安然,此人的語氣中有那種久居上位的威嚴感。

有那麽點熟悉,卻又不知道為何熟悉。

洪亮聲音的大漢語帶驚訝:“七公主?主子您不是去找的長公主嗎?”

嗯?找宋瑤?她也有些訝然,這人原是衝著宋瑤去的嗎?那為什麽又綁了她?這中間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正想著呢,她就覺得腿彎和背上多了什麽東西,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淩空抱起,因為什麽都看不見,這突如其來的淩空讓她下意識的咬住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