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自救

雙手綁著,被抱起來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抵在了男子的胸膛處,嗯……很結實,看來是常練武所致。

耳邊響起男子的揶揄聲:“裝了一路了,累不累?”

宋肆意微驚,隨即就明白他這是一早就知道自己醒了,還不動聲色的看著自己這一路上僵硬的動都不敢動的糗樣。

好可惡!

男子低低笑起來,聲音很醇厚,笑的時候整個胸膛都在震動,她穩住心神,冷道:“男女授受不親,閣下還請將我放下來。”

“放你下來,你要怎麽走?蹦著走嗎?我是不介意的,就是這裏那麽多人,你確定要讓所有人都圍觀一下天啟的七公主像個青蛙一樣蹦完全程嗎?”

他也不反駁,而是給她講述一個事實,是讓他這麽抱著進去,還是讓人圍觀嘲笑著進去?

更可惡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忍了這口氣再說。

那人見她不說話了,笑的更加開懷,邁著大步抱著她走,路上遇到幾個人見了他都叫主子,即便她不習武,也能聽出這些人的步伐沉穩,而且很是整齊,像是……像是……軍隊?

走了有一會兒,男子停下腳步,將她輕輕放下,身下很柔軟,應該放在了**之類的地方,她一離開那個懷抱立馬全身都警惕起來。

“七公主就沒什麽想問的嗎?”

宋肆意覺得好笑:“我問了你會答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那要看公主問的是什麽了。”

“你和許樂是什麽關係?”她當真就問了。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笑道:“我還以為公主第一個要問的是我是誰呢,我和許樂沒什麽關係,若非要找個關係的話,我和她做了個小交易。”

交易?“這個交易的東西不會是我吧?”

那人又笑:“公主還是那麽聰慧。”

她敏銳的捕捉到了‘還是’這個詞,難道這個人之前和自己打過交道?可和自己打交道的人那麽多,想要推算出一個還真是不容易。

“你是天啟人嗎?”她問了個關鍵。

那人再次沉默下來,就在她以為人是不是走了的時候,那人道:“公主已經問了好幾個問題了,現在該我問了。”

她隔著黑布看向聲音的方向,在想他會問什麽問題,不料他問的是:“午飯你在昏睡著沒吃,這會兒應該餓了吧,你喜歡吃什麽菜?我讓人按照你的口味做一些。”

嗯?就問這個?她差點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一時愣在了那兒沒有回答。

“怎麽?不想說?”男子揚了揚語調,但不難聽出裏麵的揶揄。

她瞬間就明白了,這人是故意的,因為她剛才不按常理出牌,他也就跟著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而後她更加鬱悶的是他之前那句話裏說的午飯沒吃,那也就是說現在是晚上了?她到底是被帶到了哪兒去?

“口味清淡一點的就好。”帶著滿腦子的疑問,她決定先穩住對方,然後再有條不紊的了解情況,若是有辦法能給陸之軒留下信號什麽的就更好了。

“嗯,那就這樣吧,你若是累了就繼續休息,好了我再讓人來叫你。”那人似乎也沒什麽惡意,說完就走了。

她躺在**開始想今天發生的事情,本想去找許樂詢問三皇子的具體下落,結果卻被許樂聯手這個男子把自己在陸之軒眼皮子底下打暈帶走了。

也不知道陸之軒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遇到危險的,知道了之後有沒有追上來?現在他在做什麽呢?會不會擔心自己?

到了這個地方之後,聲音洪亮的下人無意中透露出他們此行要帶走的是長公主宋瑤,後來不知何故被帶走的就變成了自己。

如此,又成了猜不透的迷結了,看來,還是要先知道是誰把自己綁走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在**歪躺了一會兒之後,她開始想辦法把自己身上的繩子解開,眼睛看不到她就隻能用臉頰來試繩結在何處。

找到了繩結之後,她用牙齒試著咬了咬,看看能不能咬開繩子,不知道是不是綁她的人覺得她是個小姑娘跑不了,所以綁的是個活結,她用牙齒三咬兩不咬就給咬開了。

大喜所望之後,她還真的就解開了雙上的繩索,解下之後她沒有立馬動,而是先側耳聽了一下外麵有沒有聲響。

在確定沒什麽聲響之後,她才解開遮住眼睛的布,入目是滿目的黑,沒有想象中的燭火,她覺得好奇,卻沒好奇多久就開始接腳上的繩索。

等到全部解開還是沒有人來,她才鬆了口氣,提著裙擺小心翼翼的下床,腳才剛沾到地,漆黑的房間裏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就知道你不會老老實實的待著,繩子我綁的雖是活結,但也算緊,你就那麽用牙齒咬,嘴不疼嗎?”

這是那些人口中的那個主子!

她心裏一驚,麵上卻未顯分毫的看向聲音的地方,屋子裏本就黑,她需要眯著眼睛才能看清一點景色,朦朧中那男子翹著二郎腿正對著床的方向坐在桌子邊。

所以……這人又是默不作聲的看完了她解繩子的全過程,卻愣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這樣戲耍她很好玩嗎?

“有意思嗎?”她很生氣。

“我覺得很有意思啊。”那男子輕笑,站起身走到燭台前,拿出火折子點亮燭火,刹那家房中就亮了起來。

她有些不太適應的將眼睛眯的更厲害了,那人背對著她看不到長相,她瞧著那背影,十分肯定自己與他不熟,至少這個背影對自己來說並不熟悉。

“你不是走了嗎?”她有些慪氣的問道,自己明明聽到了這個人離開的腳步聲,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那人點亮燭火之後,將火折子重又放回懷裏,才轉過身,笑看著她:“我就是出門去吩咐人做點你喜歡吃的東西,回來就見你在那兒解繩子,為了配合你,我這才不敢出聲。”

燭火深深,四周都很安靜,那男子一身灰色的長衫,麵容清瘦,長相無甚特點,眼睛笑起來的時候時候彎成月牙的形狀,莫名讓人覺得他像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