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宋圭的死因

她笑著,眼中滿是鼓勵,也是在告訴他,一枚玉佩而已,他有玉佩又如何,這皇位是你的誰都奪不走。

“是嗎?那如果,我說,我想要那麒麟玉呢?”如果我想你去幫我拿回麒麟玉呢?君王枕畔從來都不願他人酣睡,麒麟玉就像一塊巨石懸在他的頭上,而宋清就是站在是石頭上的人,指不定哪天稍稍用力,他就會被石頭砸的再起不來。

宋肆意想到了會是因為長安王的事情,沒想到會是讓她去拿回這麒麟玉,這可真是難為人了,本就是人家的東西,她有什麽資格去拿?有用的什麽身份去拿?

麵對著宋璋那帶著緊張與逼視的眼神,那個‘不’字卡在喉嚨裏怎麽都說不出來,這孩子現在的心思太多多疑了,自己如果拒絕,指不定這孩子又會怎麽想。

無奈至極,她隻能道:“我試試吧,。”

宋璋似是笑了一下:“是皇姐的話,一定可以的,皇兄最疼的就是你了,你的要求,他不會不應。”

都這樣說了,就是要她務必把麒麟玉拿回來了,宋肆意簡直想抽人了,可她不能,那是君王,其次才是她的弟弟,她可以打弟弟,卻不能打君王。

“阿璋,我能不能問你件事?”

“什麽事?”

深吸一口氣,她道:“清月是不是你的人?”

“……為什麽這樣問?”沒有否認,便是承認。

宋肆意輕笑:“我一直都奇怪,宮裏宮外的暗線隻有她們四個人知道的比較清楚,是誰能在我出事的時候,一夜間就把這些暗線全部鏟除了呢?”

起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就有些懷疑了,不過並未懷疑到宋璋身上,隻想著定是這四人中有誰背叛了她。

把四人從浣衣局弄出來後,也不見宋璋罰她,如今想來那時候宋璋之所以默許,不是因為多信任她,而是因為這四人中有他的人,所以才會縱容她帶著四人。

四人出來後,她率先去了未央殿把麒麟玉帶到自己身上,之後清月就鬧著要去未央殿照顧長公主,還一副效忠的不行的樣子。

“應該是你給清月下達了命令,讓她去未央殿監督著宋瑤,一方麵挑撥我和宋瑤的關係,一方麵還可以給你傳達宋瑤的所作所為,我說的對嗎?”

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表麵上她和是一起的,而他也給了她相應的信任,實則依照他的猜疑之心,又怎麽可能那麽快就信任一個人。

為了防止她和宋瑤有什麽親密關係,所以安插了清月過去,隨時隨地的挑撥她和宋瑤的關係,而宋璋剛剛也說了,未央殿的線人沒找到麒麟玉。

誰有資格來回進入未央殿?除了宋瑤本人,就隻有碧桃和清月這兩個人了,碧桃是天狼那邊的人,那就隻剩下清月了。

宋璋微笑:“清月被你猜到我能理解,她在宋瑤那裏也沒什麽用場,自從碧桃去了之後,那個人就開始防備她了,皇姐是何時懷疑她的?”

證實了心中的猜想,宋肆意卻不覺得有什麽可高興的,她道:“不知道,就是福至心靈的這麽一猜,沒想到還猜對了。”

“皇姐聰慧。”

“我倒希望我沒那麽聰慧。”都說傻人有傻福,她原先不信,現在信了一點,也許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懂確實要過的開心一些。

答應了宋璋幫他去拿回麒麟玉,她不想在宋勉麵前說的太多,讓他注意自己身邊的人她就先下去了。

宋璋也沒再攔著,倆人這個時候見麵說話總彌漫這一種尷尬的氛圍,誰也不像和對方多待一會兒。

拒絕了元福送她回去的請求,她自己走在回去的路上,心裏幾經轉動,本來還想說在天狼皇子的事情沒解決前她躲著點長安王,沒想到這麽快她就被趕鴨子上架的要去找長安王了。

一想到很快就要去見長安王,她內心是無比拒絕與不安,隨著昔日故人的一個個出現,她現在都不知道還有誰會出現在她麵前了。

低低輕歎,她思索著該怎麽去見長安王,怎麽開口提起麒麟玉的事情,冷不防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一驚伸手就要拔頭上的簪子。

“皇姐走這麽快做什麽?我方才喊了那麽多聲皇姐都沒聽到嗎?”

手剛觸到頭上的簪子,就聽到身後人的話,她頓了一下,拔簪子的手改成了捋發,站定,回頭看來人,她笑道:“三弟不在殿裏和皇上批閱奏折,跑來追我做什麽?”

宋勉聽出她話中嘲諷,笑道:“皇上自願給我看,不是偷來不是搶來,皇姐何苦對我敵視那麽深?”

對啊,人家不是偷不是就能得到宋璋的青睞,你呢?你使出渾身解數,人家還不是邊兒都不給看一下,如此對比,簡直嘲諷至極。

宋肆意道:“八年多未見,你這嘴皮子可真是利索的不行,巧舌如簧哄得阿璋信了你,三弟,……阿勉,他沒害過你,有什麽怨恨,你大可對著我來。”

她站的地方也是巧,四周什麽都沒有,誰從哪兒過一眼就能看見,根本藏不了人,倆人身邊又沒什帶什麽丫鬟侍從,她也就沒必要再虛與委蛇,而是直接就把話挑明了。

像是料到她會這樣,宋勉沒有一絲的驚訝,而是負著手走到她旁邊,看著宮裏的紅牆黃瓦,笑道:“皇姐總是這樣,明明都是弟弟,對待就這麽大的差別,想來,以前宋圭會那麽怨恨你,也不是沒有道理。”

先是搬出先皇後,再搬出宋圭,今兒他是不把她惹得罵人心裏不舒坦啊。

宋肆意在他麵前也不偽裝,冷著臉道:“陳年往事,提起來有什麽意思,你如果覺得這樣就能擊垮我,未免太小看了我。”

宋勉笑道:“這些自然不能擊潰你,那如果我告訴你,你當年殺宋圭不是意外,而是你如今當心肝一樣護著的弟弟所謀劃好的,不知道這個能不能呢?”

心頭劇烈的震動,她覺得自己從指頭尖開始一路麻到腦門,麻的她連張嘴都有些困難,“說話要有證據,沒證據你覺得我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