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審判陸伯鳴

而現在,自己把少歸當暗衛使喚,本來是沒什麽的,但如果讓宋璋知道,本就猜忌的心肯定會想歪,搞不好還會以為他是故意借著少歸來羞辱自等等。

想明白這件事,他輕歎:“是我糊塗了,沒想到這一點,謝你提醒。”

安然裝傻:“我提醒什麽了?剛剛不就是說個玩笑嗎?陸大人該不是把我的玩笑話也當真了吧?”

陸之軒瞬間覺得自己的感謝是多餘的,這人真的除了和安九長得一樣之外,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安九的樣子。

最開始接觸的時候他是很不適應的,畢竟安九給人的印象太深了,君子如竹,長身而立,一舉一動都是大儒風範。

相比之下,安然簡直像個猴。

不止他一開始的時候不能適應,很多以前和安九有些交情的大臣都不能適應,即使到現在,他依舊不是特別能適應。

人都有第一眼先入為主的感覺,安九留給人的印象太深,導致很多人不能忍受猴一樣的安然。

可是陸之軒知道,安然絕對不是他現在給人的這個樣子,也就是說,這不是安然的真實樣子,他在掩藏自己。

一個人擅長陰謀詭計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種擅於偽裝自己的人,所以,安然這個人,如果不能成為朋友,也一定不能成為敵人。

“陸叔叔的事情還是要多拜托你了,他不願向我求助,這件事就當我不知道好了,若是他問起你,你就說是皇上派你去的。”

到現在為止他都想不明白陸伯鳴那樣廉明的人怎麽會去貪那百兩的銀子,他和陸伯鳴待在一切的時間很短,但是也能看出一個人的人品。

陸伯鳴絕對不是那種人,這次的事情隻怕裏麵還有什麽其他的隱情,要不是皇上盯的緊,他早就親自去問了。

有皇上擋著,他還是保持距離的好,這樣對陸伯鳴也好,不必為了他而受到莫須有的猜測。

至於其他的,等過後再好好問問就是。

安然見他安排好了,也道:“陸大人識大體,這種時候尤其讓他記你的恩,不如讓他記皇上的恩,這件事不就是皇上手下留情嘛,不然,陸大人就是有再多的銀子也花不出去不是。”

所以說,這人什麽都知道,就是過來坑銀子的。

陸之軒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他了,晾他在那兒坐著,自己捧著書繼續看了起來。

少歸的速度快,沒多久就把一千兩銀子拿來了,在陸之軒的授意下交給安然後就隱身在了暗處。

拿到損失費安然就心滿意足的走了,臨走還不忘誇了陸之軒一番,盡管那誇讚聽在陸之軒耳朵裏有些奇怪。

書房裏陸之軒捧著書發起了呆,找到宋肆意後他就一直都心神不寧,總覺得要出什麽事,本來他是想把少歸留在那兒的,但被宋肆意給拒絕了。

月寒木此人武功極高,高手與高手之前都會有一種十分熟悉的默契,他見到月寒木的第一眼就知道此人不簡單。

因此,留少歸在那兒,一旦被月寒木知道很可能會將她轉移走,到時候更不好找,還不如現在不打草驚蛇,等著看月寒木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隻是心裏那種不安在慢慢擴散,讓他靜不下來,邊關那邊又來了信,天狼國主下了詔書,要封添戈為下一任國主。

這既是說明,大戰一觸即發,邊關安寧不了幾天了。

雖然和添戈有過交易,但是老國主一日不死,交易就一日不能完成,他也憂心邊關那邊的狀況。

但,都城這邊還有一個更大的毒蛇昂首盤著,他如果在這個時候去了邊關,都城這邊還真不知道要托付給誰比較好。

安然這人是很好的人選,但是,此人性子太深,至今都沒找到突破口,他和宋璋之間也不知道是個怎麽回事,萬一把都城這邊托付給他是送羊入虎口可怎麽辦。

直到這一刻,陸之軒才隱約嗅出了月寒木此行背後的陰謀的味道。

近些天被傳的沸沸揚揚的監考官受賄一案終於正式開堂審理,主審這件事的人是新上任的六部尚書安然。

大刀闊斧發表了洋洋灑灑搭大逆不道言論的眾書生們,聽說此事受審之後都帶著一股不知道哪兒來的怒氣和自豪去了衙門旁觀。

怒氣可能是覺得自己之所以還是個小書生而不是當官,都是因為這些當官的貪贓枉法,埋沒了他們的才華。

自豪可能是覺得自己這些天的言論終於起了作用,皇上都重視起了這件事,那就說明他們的說法上達了聖耳,很是威風。

安然一身官袍邊打著哈欠邊掃了眼站在門衙門外圍觀的那些書生,隻覺得這些人都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寫的那都叫什麽狗屁文章,還不如他用腳趾頭寫出來的好。

俗話說,人要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真正有才學的人都沒說話呢,底下一群螞蚱蹦躂的倒是夠歡實。

真是愚不可及,被人的當劍使了都不知道,還一個個翹著尾巴多了不起的樣子,真是好笑。

同時他又覺得陸伯鳴也是倒黴,福氣沒怎麽隨著陸之軒享,這倒黴事倒是跟著先來了,貪汙一事背後的人想做什麽他不管,那人錢財替人消災,他既然拿了陸之軒的銀子,就好好幫他把人護著就是。

汝南安氏雖不比從前,可也不是顆軟柿子,他還就不信,那人能把他怎麽樣。

驚堂木一拍正式開堂,他坐在那兒伴隨著一陣威武聲打了個哈欠,十分的沒有形象,讓那些自持清高的書生不屑的冷哼了起來。

站在書生們前麵,一個看穿著打扮還不錯的書生,在呼呼的冷風中邊搓手取暖,邊嚷道:“這到底開不開始啊?天那麽冷大家還都等著審完回去呢,要我看,這還審什麽啊,直接拉到菜市場砍了就是,這種人活著就是個禍害。”

“就是就是,不是他我們也不會屢考不中,說來說去原來狀元是靠銀子才有的,那我們還考什麽啊,不玩我們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