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西營打起來了

她想,也許晚上回去還是應該和慕寒好好聊聊,關於月寒木這個人,她是真的有些不懂,這人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搞出這麽多花樣,到底是想做什麽?

顧安不知道都城的那些事情,隻對葉澤比較上心,怎麽說也曾是個將軍,如果不生反心,也是可以流芳千古的人物。

“你覺得他會怎麽做?這些年不管咱們和天狼怎麽鬧,月海都處於旁觀的狀態,此次月海皇突然來這邊確實出人意料,但我覺得,他應該沒必要摻和一腳吧,這樣對月海有什麽好處?”

顧安就隻有在月寒木經過邊關的時候見過一眼,不清楚那是個怎麽樣的人,隻是覺得月海現在算是國泰民安,實在沒必要參與到戰爭中來。

“我也不知道,不管怎麽說葉澤都是一把毒刃,如今他在暗我們在明,什麽時候會撲上來我們也不知道,隻能加強戒備,以防萬一。”

宋肆意和葉澤打過交道,這人瘋起來可別想讓他講什麽情理。

“將軍,暖爐拿來了,熱茶也備好了,我可以進來嗎?”倆人正愁眉不展的時候,營帳外又響起了許生的聲音。

“進來。”

宋肆意在人進來的時候,已經把桌上自己寫了東西的紙張收起來,不是她太過小心翼翼,而是現在誰也不知道哪個是葉澤的人,隻能小心一些。

少歸接過暖爐回身塞到了宋肆意手中,然後又接過燒好的熱茶,整個過程中愣是沒讓許生靠近宋肆意半步。

捧著暖爐,她覺得身上總算有了一點熱氣,期間幾次暈眩都挺了過來,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有喝藥,身體是越來越不行了。

為了不讓顧安看出破綻,她連晃都沒晃一下,趁顧安給她倒茶的功夫,她閉了閉眼睛,讓眩暈感減少了很多。

倒是一直注意她的少歸察覺出了她的異樣,隻是不說破罷了,他腦子雖然不聰明,可也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喝點熱茶,暖暖身子。”在顧安端著茶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睜開眼睛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了。

笑著伸出去的手還沒接到茶杯,外麵突然有人來報:“將軍,西營那邊又打起來了!”

西營?打起來了?又?

宋肆意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顧安已經把茶杯塞到了她手裏,玄鐵麵具下一雙眼沉的厲害:“西營那幫混蛋,窩裏反個沒完沒了是吧!”

說著,拿起營帳的牆邊掛著的利劍,邊往外走邊叮囑宋肆意:“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去收拾幾個人馬上就回來。”

“等等,”一口茶都沒來得及喝,宋肆意放下茶杯也站了起來,“西營就是之前葉澤的親兵衛是嗎?”

顧安都已經走到了營帳門口,聽她問話,又止住了腳步,回過頭來:“嗯,一些刺頭罷了,最近忙別的沒搭理他們,估計是又皮癢了。”

都說了是葉澤的親兵衛,那和其他將士肯定不一樣啊,別的將士們是認將軍,那些人可就隻認葉澤,想讓他們服管教是有些難。

許生深知那些人的不好,嘟囔道:“什麽刺頭,明明就是惡霸,以前葉賊在的時候,啊那些人眼裏就沒規矩可言,仗著是葉賊親信,到處為非作歹,弟兄們天天被欺負,現在將軍來了,還三天兩頭的搞出事情來,不就是想把將軍趕走嘛,那些人都沒安什麽好心!”

“我跟你一起去。”宋肆意蹙眉走了過去,其實就算沒有許生的這番話她也是要去看看的,說難聽點,這些親衛兵就是一把雙刃劍,一個不甚,可能就會割傷自己人。

葉澤如果動的是軍營的腦筋,那這些親衛兵就必須提前收拾好,“顧安,我相信你的治軍之能,隻是,對待地痞流氓一樣的人,用軍營那一套根本沒用,讓我跟你一起去,我有辦法。”

惡人自當讓惡人來收拾,顧安還是太君子了,用君子那套方法對待小人根本沒用。

顧安站在那兒想了想,點了點頭:“好,但是不能待太久,外麵風霜大。”

宋肆意笑道:“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

聽她這樣說,顧安才讓她跟著,倆人都去,少歸要跟著宋肆意自然也去了,而許生沒人吩咐他幹什麽,自然也亦步亦趨的跟上去看看。

這邊的天越到晚上越是冷的刺骨,掀開營帳出去的時候,宋肆意忍不住縮了縮腦袋,顧安餘光看見,將手中佩劍隨手扔給了少歸,然後上手為她將鬥篷帽戴好,又給她重新係好鬥篷,這才從滿臉不悅的少歸手中拿回自己的佩劍。

幾人走後,守營帳的將士們再次不淡定了,“看見了嗎看見了嗎?將軍給人家姑娘戴帽子還給人家係鬥篷,這是有事啊!”

“眼不瞎,都看見了,將軍連從不讓人碰的佩劍都扔給別人拿了,這何止是有事啊,這是有大事啊!”

“乖乖,這姑娘到底什麽來頭啊?不會是咱家將軍說的那個未婚妻吧?”

“我看不像啊,將軍說的那未婚妻都二十多了,這位一個就是小姑娘一個,不像不像,肯定不是,你沒聽許生那小子說啊,這位是個大貴人!”

“許生的話你也信,那小子見哪兒姑娘不說是貴人?我琢磨著,許是又一個對咱家將軍有意思的,看咱家將軍那樣子,估摸也對人家姑娘有意思。”

“可拉倒吧,將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嗎?這姑娘又不是天仙,噯,將軍這是去西營吧?哎呦,可壞,西營那幫人本來就對將軍不滿,這帶著個姑娘過去,不是給那幫人找罵嘛。”

……

被莫名其妙吐槽了一番的許生,跟在三人後麵也是滿心憂愁,女子不能來軍營這是規矩,西營那幫人沒理都能爭出三分理來,這要是看見將軍帶個女子過去,還不知道會怎麽說呢。

那句想讓宋肆意不要去的話卡在嗓子眼裏,他愣是說不出來,眼看著這都到了西營了,他還是慫的半句話不敢和宋肆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