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選擇
看到吳輝對景然的保護，楊蓉心裏就有氣，現在他還怒斥她，問她要幹什麽，這句話應該是她來問才對。
楊蓉指著景然，生氣的問道：“這女人是誰，到底是誰，你說啊”
吳輝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和一個外人來說他的事情，一把將楊蓉的手打開，扶著景然來到客廳。
楊蓉感覺被吳輝打的手指火辣辣的，她這麽做難道是因為她自己嗎，她還不是為了王思婷，想到王思婷，吳輝怎麽可以做這種事情。
“你……你……你簡直是太過分了”見吳輝對她不理不睬，楊蓉指著他本想賣幾句，但是一想，不對啊，吳輝又不是她男朋友，角色定位出問題了，要是真的鬧的話，應該是王思婷才對。
聽到吵鬧聲的張強從臥室走了出來，看到楊蓉一副跳腳的模樣，“你怎麽來了？”
“好啊，張強，原來你在家，你們簡直就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不可理喻，你們……你們……”楊蓉還想再說幾個成語出來，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
“別激動，別激動，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生氣容易長皺紋，不要生氣哦。”張強見楊蓉氣得快要哭出來，他可看不得美女在他眼前掉眼淚，急忙上前安撫。
“你走開，我再也不要理你們，你們欺人太甚”楊蓉本來想替王思婷來問一問吳輝到底是怎麽了，沒有想到來到這裏後會受到這種欺負，她幹嘛要自找沒趣，想到這裏，氣得一跺腳甩門而去。
“這……這是怎麽了？”張強見楊蓉離開時眼中掛著淚珠。還是追上去看看比較放心，“我去看看”
張強追出去時，正好看到楊蓉坐在車裏哭，無奈的走上前去敲了敲車窗，聽到聲音，楊蓉抬頭看去，發現是張強。索性不理會他。
還好現在不是上班時期。小區內人也不是很多，張強一副討好的樣子看著車裏的楊蓉，“小祖宗嘞。你這是要幹嘛啊，孟薑女哭長城啊，有話好好說啊”
“我才沒話和你們說，吳輝和誰在一起關我屁事。還不是為了婷姐，你們怎麽可以這麽欺負婷姐”楊蓉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剛才被吳輝無視而委屈的哭。還是為王思婷感情所托非人哭，反正她就是心裏不舒服，想哭。
張強知道楊蓉不明白這其中的事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非要按你那個想法說的話，那也應該是王思婷對不起人家啊。”
聽張強這話楊蓉可不高興了，打開車門。走下車，她要好好和張強理論一下。“你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婷姐對不起人家，她是誰啊，看她那一副假裝嬌弱的模樣，我沒怎麽用力，她就摔倒，裝什麽林黛玉，這種女人我見的多了，就是用這一招勾引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不準你這麽說她”聽到楊蓉說景然的不是，張強第一次露出怒意。
楊蓉之前看到張強都是嬉皮笑臉的模樣，不管她怎麽說他，他都是一副笑嘻嘻厚臉皮的樣子，今天她隻是說了那女的一句，他馬上就變臉，好像隨時會一巴掌打過來似的，楊蓉有些膽怯的往後仰去，“你……你什麽意思……我告訴你，我可是警察，你想襲警不成？”
也許是覺得自己態度不對，張強聽到楊蓉的話，暫時軟了下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希望你不要這麽說景然。”
“景然？”等等，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楊蓉好像在哪裏聽過，對了，她記起來了，之前郭一寧讓她查“1225聖誕殺人案”的時候，在受害者名單上有這個人，她好像失蹤了，而且聽說那個女人是吳輝的未婚妻。“你說的景然難道是那個景然？”
張強點了點頭，看來楊蓉知道景然的事情。
檔案裏記載，在“1225聖誕殺人案”中，景然作為最後一名受害者，已經失蹤，雖然全力查找，還是沒有找到，這已經過去五年了，她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可是，她不是失蹤了嗎？怎麽回來了？”
張強覺得這些事情還是吳輝說比較好，他還是不要在中間摻一腳了，“這中間的事情我以後會慢慢告訴你，我告訴你這個，是希望你不要誤會景然，她已經很可憐了。”
吳輝找了景然五年，以為找不到了，才開始了一段新感情，可是現在她回來了，那麽王思婷怎麽辦，她又擺在什麽位置？“可是……可是婷姐怎麽辦，吳哥打算怎麽安置那個景然？”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張強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我們說什麽都沒有用，這件事情隻有讓吳輝自己處理，王思婷知道這件事了嗎？”
張強說的對，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們旁人也幫不上忙有可能越幫越忙，想起王思婷，楊蓉搖了搖頭，“我還沒有和婷姐說。”
“那就暫時先不要說，看看吳輝怎麽辦吧。”這次張強也幫不了吳輝，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件事情他幫不上任何的忙。
對於要欺瞞王思婷這件事，楊蓉有些為難，“我要是瞞著婷姐，明天上班的時候見到她，我該怎麽辦啊？”
對於王思婷張強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從吳輝口中得知，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所以張強可以很確定的認為，她肯定已經有所發現，“和平時一樣啊，不過我相信你也不用瞞很久，兩人都是很聰明的人，我相信很快，他們就會攤牌。”
“希望結果會是一個好結果，我不希望婷姐受到傷害。”王思婷和楊蓉雖然沒有太多交集，但是王思婷給楊蓉的感覺就是她是一個特有安全感的人，和她在一起，她很舒服，所以在心裏麵。她真的就把王思婷當成是她的親姐姐。
“在感情上，我想吳輝還是對景然多一些吧，希望不會傷害她太深。”張強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對吳輝還是比較了解。
楊蓉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張強口中那個“她”到底是她們中的哪一個，但是她私心裏不希望王思婷受到傷害。
對於楊蓉來鬧的那一場，景然很聰明的選擇把它忘記，她不會問。她也不想問。已經五年過去了，她知道在法律上，失蹤四年以上的人。完全可以按死亡判定，隻是不知道，在吳輝心裏她是不是也已經死了。
“輝哥，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景然一邊喝著粥。一邊偷偷打量一直沉默不語的吳輝。
聽到景然的話，吳輝看了看她。點點頭，“有啊，怎麽了？”
聽到吳輝說有時間，景然極為高興。“太好了，你知道嗎，我一直想吃我們天使家園的那家麻辣燙。這麽多年沒吃了，不知道還在不在。”
吳輝沒有想到那個麻辣燙店會一直開到現在。在它周圍的店鋪都改成別的門麵，就它一直還在，以前景然經常拉著吳輝去吃，景然失蹤之後，吳輝還經常光顧，隻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不去那裏了，“在，想吃我帶你去。”
聽到吳輝答應，景然高興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來到吳輝身邊，撒嬌額摟著他的脖子，“真的，太好了，今天中午好不好，我還想去看看秦媽媽呢。”
秦媽媽一直以為景然已經死了，如果景然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話，他擔心秦媽媽會受不了，“好，我給秦媽媽打個電話。”
景然按住吳輝打電話的手，她有自己的打算，“不用啦，我想給秦媽媽一個驚喜，我現在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秦媽媽見到我後會是什麽表情。”
吳輝見景然還是和五年前一樣頑皮，心中不免想起之前他們在一起幹的一些惹秦媽媽生氣的事情，寵溺的掛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啊，秦媽媽現在心髒不太好，你再嚇著她。”
“不會的，秦媽媽才不會嚇著呢，她最疼愛我了，算了，不要等中午了，我們現在就去吧。”景然有些等不及，她現在就想去看看。
“好好好，等我一下，不要著急，先把外套穿上，我看你來的時候也沒有帶什麽衣服，一會再去給你買幾身衣服。”吳輝一邊說著一邊幫景然穿上外套，然後又拿了一條圍巾圍她圍上，等把景然弄好之後，他才自己開始穿外套。
兩人走出門口，景然拉著吳輝徑直往馬路上走去，她剛剛看到一輛空車正往這邊駛來，正好可以打這輛出租車。
吳輝拉住景然的手，指了指車庫方向，“我們開車去。”
聽到吳輝說開車，景然稍微楞了一下，之後便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好啊”
吳輝看到景然眼中的失落，他和景然在一起時，因為小時候的事情，他從來不開車，所以景然也不要求他買車，兩個人出門不是坐公交車就是打車，現在吳輝可以很隨意的說出開車這件事，景然心裏難免要難受。“景然，已經過去五年時間了，很多事情都在慢慢改變，我現在不害怕車，以後可以開車帶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擔心繼續說下去的話，自己會控製不住，吳輝說很多事情都在慢慢改變，難道對她的感情也改變了嗎，雖然現在吳輝還是像以前那樣無微不至的寵愛著她，可是女人的心思真的很細膩，她感覺得到吳輝已經變了，隻是她不敢提起，“我知道”
景然把手從吳輝的胳膊肘裏抽了出來，她覺得自己和吳輝已經有了距離。
感覺到手肘處抽走的手，吳輝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讓景然受傷了，於是伸出手，想拉起她的手，當他手碰到景然的手背時，景然快速把手收了回去。
這個動作吳輝最熟悉不過，每當景然生氣時，都會不說話，也不讓他碰她，“景然，怎麽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沒有生你的氣，我是在生自己的氣，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消失這麽長時間的話，你這五年的時間也不會沒有我的陪伴，想到這五年你一直是一個人度過，我心裏就很難受，輝哥，對不起。”這種患得患失的心理，景然真的很害怕，難道這次她回來是一個錯誤嗎？
聽到景然的話，吳輝心中一痛，這些年不隻是他一個人度過，景然的也是一個人度過，想到景然一個人的生活，吳輝將她緊緊抱進懷裏，“景然，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
今天的天很冷，但是吳輝的懷抱很溫暖，這個懷抱是景然一直懷念的懷抱，在他的懷抱裏，她不管做什麽都值，“好了，不要在這裏站著了，真的好冷，我們去車裏吧，我還沒坐過你開的車呢。”
景然拉著吳輝往停車場走去，吳輝見景然不再傷心，心裏也變得沒有那麽沉重。
當秦媽媽看到景然站在她麵前時，母女兩個人抱在一起痛哭，哭一會，說一會，說一會，哭一會，吳輝坐在旁邊勸勸這個，再勸勸那個，根本沒有用，兩個女人完全把他排除在外。
秦媽媽抹著眼淚看著景然，這孩子也是她一手帶大的，知道她失蹤那會，她差點哭死過去，“好孩子，沒有想到你經曆了這麽多事情，真的是受苦了，看看這小臉黑的，哪有以前的樣子。”
“秦媽媽，你是嫌棄我醜了嗎，輝哥，你是不是也嫌我變醜了？”聽到秦媽媽說自己變黑，景然小嘴一撅，又要哭。
“沒有，沒有，好看，好看。”看到景然又要哭，秦媽媽和吳輝趕快安慰道。
“看把你們著急的，我開玩笑呢。”之前景然就經常這麽逗秦媽媽和吳輝，隻要她一哭，兩個人便什麽都答應她。
“都這麽大了，一點也沒變。”秦媽媽笑著點了點景然的鼻尖，這個小淘氣。
“秦媽媽，我好餓，你準備做什麽好吃的給我吃啊？”早上景然就沒有怎麽吃東西，這又和秦媽媽抱著哭了一上午，早就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