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尷尬
秦媽媽知道景然最喜歡吃她做的餃子，所以她決定景然回天使家園的第一頓飯，就是她親自下廚包的餃子。“放心吧，肯定有你喜歡吃的餃子，我現在就去和麵做餡，你們先等一會。”
聽到秦媽媽要給她包餃子，景然高興的在秦媽媽臉上親了一口，“秦媽媽你真好，還是你最疼我。”
“你啊，這張小嘴，還是這麽甜。”秦媽媽笑著離開房間，她要準備給景然他們兩人包餃子。
“好多年沒有回來了，這裏變化真的好大啊！”景然從進天使家園時便已經發現，這裏最近好像重新裝修了一番。
吳輝看了看剛剛裝修的房子，還算不錯，看來郭一寧對這件事情還是挺上心，“前段時間天使家園著了一場大火重新裝修了一下。”
雖然現在一切都好好的，但是想象當時的畫麵，這裏隻有女人和孩子，想到這些景然有些後怕，“怎麽會這樣？有沒有人受傷？”
吳輝急忙安慰道：“放心吧，沒有人受傷，縱火犯已經抓到了。”
聽到縱火犯被抓住，景然算是放下心來，“那就好，我現在回來也沒有什麽事做，不如我白天的時候來天使家園幫秦媽媽做事，你覺得怎麽樣？”
吳輝翻開這桌上的照片，那是天使家園孩子們剛搬進來時拍的照片，“也行，秦媽媽年紀也大了，有些事情也是力不從心，你有空的時候就來幫幫她。”
景然覺得在這裏坐著真的很無聊，現在離吃飯時間還早，她先去吃一點別的東西，“輝哥，我們去吃麻辣燙吧？”
“現在？”吳輝看了看表，已經到午飯時間，而且秦媽媽已經去包餃子了，如果吃了麻辣燙肯定吃不下餃子。“晚上再吃吧，一會該吃餃子了。”
“不要，我就要吃麻辣燙，隻吃一點點。我是真的很想念那個味道，吃一點點，然後再回來吃餃子，好不好？”景然不依，她是真的很想去吃。
吳輝看到景然求他的模樣。隻好同意，“那好吧，隻吃一點，不準多吃。”
“輝哥萬歲，還是輝哥最好。”聽到可以去吃麻辣燙，景然高興的像是一隻小鳥一樣，飛一般的跑到樓下，在樓梯口嚷嚷著讓吳輝快一點。
這個畫麵在天使家園時，幾乎每天都會上演，隻是是個這麽多年。再看到這個畫麵，吳輝有一人物是人非的感覺。
他擔心景然會發現他心中想法，急忙把這種想法從腦中趕走。
“你動作也太慢了，去的晚了，小心沒有位置。”景然在前麵拉著吳輝，吳輝則不緊不慢的走著。
當他們來到這家店時，店裏確實很多人，還好景然看到一個空座位，急忙坐過去占座。
“輝哥你快來，你坐在這裏。我去拿東西，你不要走啊，要占好位子。”景然見吳輝坐好後，起身去冷凍櫃台去取她喜歡吃的東西。
吳輝來這裏一般很少點東西。都是景然拿什麽他就吃什麽。
麻辣燙店的老板認識吳輝，見吳輝坐在那裏，過來打招呼，“吳輝，很久沒見你來了，今天怎麽有空？”
“今天沒事。景然想吃你們店的麻辣燙，所以我就帶她過來。”
聽到吳輝說景然也來了，老板轉過頭看向櫃台處，果然是景然，“真的是她，這麽多年沒見她，以為你們兩個人分手了呢？”
吳輝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和景然現在的關係，到底是什麽關係，他現在也說不清楚。
“老板，你記不記得我啊？”景然點好東西，見老板和吳輝說話，便走上前打招呼。
“記得，怎麽會不記得，這麽多年沒見，越來越漂亮了。”老板看著景然，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還是跟個小孩子似的，總是嘻嘻哈哈。
“謝謝老板，你也越來越帥啦。”景然聽老板誇她，她自然要誇回去。
“不行了，老咯老咯。”老板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老不老。”景然說完看向吳輝，一伸手，“46塊錢，給錢。”
吳輝拿出錢包，準備掏錢，老板忙說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們好長時間沒來了，就當是我請客吧。”
這店開了這麽長時間，一個是因為這麻辣燙的味道好，再一個就是因為老板人好，即便是這樣，吳輝也不能白吃，雖然老板不要錢，但是吳輝兩人吃完之後，還是把錢放在桌子上。
“你吃這麽多，一會還能吃的下嗎？”本來吳輝想讓景然少吃一點，結果她又點了一大份。
“這才哪算哪，當然吃的下，秦媽媽肯定包好餃子了，我們快去吃吧。”景然摸了摸有些飽的肚子，有些後悔剛才沒有控製住，吃了那麽多。
兩人吃過飯後，準備回家，這時吳輝的電話響起，是郭一寧打的電話，說是案子有了新的突破口，問他有沒有時間過去一趟。
吳輝掛了電話之後，和景然商量了一下，他把景然先送回家，然後他再去找郭一寧。
景然見吳輝有事，本來打算自己打車回去，可是吳輝不放心，堅持把她送到家裏，看到她上樓之後，他才離開。
這樣也好，今天晚上有事做，可以不用回家，他不知道回家之後，他該怎麽麵對景然，家裏就一個臥室，他和景然應該怎麽睡，以前兩人雖然已經同居，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他心裏還放著一個人，在沒有處理好三個人之間的事情之前，他還是不要和景然同住一房。
吳輝趕到會議室時，郭一寧、方有、王華和楊蓉都在，還有一個人，王思婷也在，吳輝到來之後，幾人都和他打了招呼，隻有王思婷假裝沒有看見，低頭看著手中的資料。
“好，下麵我來說一下結果。”法政科對於無人村收到的物證一直沒有出結果，王思婷在家也待不住，就提前上班。回到辦公室後，查看了案子的事情，然後便紮到實驗室大半天時間，直到晚飯時候。她把所有的物證都檢測了一遍。
“在無人村發現的物證上，多數指紋都是孫文平、張大壯和王四的，至於第四個人完全沒有任何痕跡。”王思婷從痕跡上分析。
“完全沒有痕跡，也就是說那位我們不知道的醫生，應該是一個反偵察能力很強的人。從之前他省傳來的資料我們也可以看出，沒有醫生出現的任何痕跡。”吳輝想了想，接著說道：“我們可以暫時這麽認為，這個醫生有可能是一個固定的人，他隻負責手術。”
“你的意思是說，這麽多起案件，取器官的醫生都是同一人？”郭一寧覺得有點匪夷所思，畢竟這可是跨國器官買賣案，難道真的隻有一個醫生存在？
“現在我們按案子發生先後順序看一看，這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案子在時間和地點上，從來都沒有重合，這一點或許能說明我的推斷。”吳輝拿出之前方有給他的所有可以醫生的資料，“我手上這份資料，基本上所有人都沒有出國的經曆，而且配合之前案件發生的時間，進行篩選，沒有一個人符合。”
想到之前自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整理出這份資料，想想竟然一點用都沒有，有些無奈。“那這份資料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我說的是這份資料上的人沒有任何作案時間，但是沒說和這些人相關的。”吳輝拿出其中一人的資料，“這個人是臨城人民醫院神經外科主任孫文，我調查過。這人曾經多次去過日本，你們不是說過那個sam哥是個日本人嗎？”
聽到吳輝的話，方有快速在電腦上輸入孫文的名字，很快孫文一生所有的資料出現在大屏幕上，“不對啊，孫文的妻子是中國人。他有一個兒子孫奇也是中國人，不是醫生，而是一個畫家。”
“查一下他在日本的行程。”吳輝說的不是他這個兒子。
對於他在日本的行程，方有隻能通過他信用卡消費情況大體總結出一個路線，在日本，孫文除了參加醫學研究會之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賓館，除了偶爾去一個酒館去喝酒。
“這個酒館？”郭一寧從資料上看出，孫文幾乎每次去日本都會去這個酒館喝酒，隻是近幾年他好像沒有再去過。
“器官買賣案從什麽時候開始？”吳輝問道。
“2006年8月26號出現第一起失蹤案。”楊蓉翻開了一下檔案。
郭一寧明白，這個醫生的出現肯定是因為發生了某件事情，“再看看孫文是哪一年不再去這個酒館。”
“2006年5月份。”方有答道。
吳輝覺得這應該是一條不錯的線索，“好，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和日本方麵取得聯係，調查一下這個酒館的主人是誰，還有她所有人的家庭情況。”
“好，這件事情交給我。” 郭一寧站起身，往辦公室方向走去，他需要打幾個電話。
因為景然的關係，楊蓉不想和吳輝說話，她坐在那裏，偷瞄幾眼王思婷，從剛才開始，她便一句話都沒有說，現在會議暫時停止，王華出去倒水，方有低頭整理資料，幾人都悶頭不說話。
“我去買杯咖啡，你們有誰要喝？”楊蓉實在不喜歡這麽沉悶的感覺，讓她有點喘不過去，還是暫時離開比較好。
王思婷和吳輝都沒有說話，楊蓉站在那裏幹笑了幾聲，“哈哈，你們的都不喝啊，方有，你要不要喝？”
聽到楊蓉喊他的名字，方有才從平板上抬起頭，“什麽？喝什麽？”
簡直就是一個呆子，難道他就沒有發現會議室此刻有什麽不同嘛，楊蓉使勁對他使眼色，“咖啡啊，你不是說要喝咖啡嗎，走啊，我陪你去買。”
方有不明白楊蓉什麽意思，但是看到楊蓉對她一直使眼色，也不便問，“是啊，那我們走吧。”
還好方有不笨，站起身和楊蓉離開會議室，在門口正好碰到倒水回來的王華，楊蓉急忙拉住他，“王華，走，我請你喝咖啡。”
王華聽說楊蓉請客喝咖啡，頭馬上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喝，不喝，那玩意跟藥湯似的，我可喝不慣那玩意，還是喝我的茶比較對味。”
楊蓉見王華傻乎乎的樣子，二話不說，拽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哪那麽多廢話，等會姐給你放一杯子的糖，甜死你。”
“不是，我不喝，幹啥玩意，方有你也不管管……”王華手裏還端著茶水，被楊蓉這麽一拽，水撒了他一身。
楊蓉壓根不管王華的叫喊，拉著他就往外走。
“怎麽回事啊？”楊蓉也沒去什麽咖啡館，而是來到大廳裏，站在那裏，方有有些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聽到方有的問話，王華也一頭霧水的看著楊蓉，她發什麽神經。
“你沒發現婷姐和吳輝有點不一樣啊？”楊蓉看著眼前這兩個粗線條的男人，真是一點觀察力都沒有。
“有嗎，我怎麽沒有發現？”王華想了想，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
王華點頭表示讚同，“我也沒有發現。”
“我告訴你們，婷姐這幾天住院，吳輝不是一直照顧的嗎，所以兩個人就那個那個啊……”楊蓉豎起兩個大拇指，對著一扣一扣的。
“你這是啥意思？”王華看不懂，這是什麽意思。
方有恍然大悟，怪不得這短時間吳輝總是往醫院跑，原來是這麽回事，“你是不是傻啊，這都不明白，婷姐和吳哥好上了。”
怎麽他們都發現了，唯獨自己沒有發現，“真的假的，我怎麽沒有看出來。”
方有和楊蓉同時白了王華一眼，齊聲說道：“因為你傻啊！”
平時楊蓉說他傻，王華不生氣，因為人家是女生，但是方有也說他傻，這個兄弟不能原諒，追著方有就要打他，“方有，你個臭小子，你再說一遍，我哪裏傻了，你給我說清楚。”
這是郭一寧正好拿著資料準備回會議室，便看到三人在辦公室嬉鬧，被王局看到，成何體統，“別鬧了，開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