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給予弱者新生的權利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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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羽的話宛若驚雷一般在雁夜的耳邊炸響，他恨時臣麽？想來必定是恨的……可在沒有親眼目睹到櫻的慘狀的現在，雁夜盡管對時臣百般憎恨可那股恨意卻絕對沒有形成殺意，所以這時候聽到葉羽這麽說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還是難以置信吧。
“企圖使用自己根本無法掌握的力量來實現妄想，這樣的家夥……不死都怪了呢。”沒有去理會雁夜的錯愕，葉羽像是解釋又宛若嘲弄一般的在那裏說道，而這般輕描淡寫就斷定別人生死的做法，在此刻卻反而令雁夜無法否認。
“那你又需要我做什麽？難道你想要遠板家的魔術刻印？”雁夜也不傻，既然葉羽今天會特意把他叫出來並且還透露出如此重要的消息，顯然是有事情想要讓他去做才對，可除了魔術刻印雁夜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麽值得葉羽去覬覦，“我不會答應的！就算是時臣死了，遠板家的魔術刻印也一定會由凜來繼承，如果你想要讓我做的事情是這個的話，那你還是不要開口好了。”
“魔術刻印？我要那種和詛咒差不了多少的東西做什麽？”雁夜的話讓葉羽忍不住笑了出來，為他的無知……也為他那份終究無法實現的深情，“魔術刻印啊……繼承了一個家族最高研究成果的物品，但在獲得之後不也就意味著必須要在這條道路上前進下去？可惜我完全沒有為了遠板家如此付出的想法啊……雁夜，我想要讓你做的事情和這些東西無關。”
“是嗎……”葉羽對魔術刻印的那份輕蔑讓雁夜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當然這隻是他下意識的行為罷了，對於一個從小就誕生在魔術世家的他來說自然明白魔術刻印的珍貴……恐怕會將那東西不當做一回事的找遍全世界也就隻有葉羽一個吧。
就算是天才如橙子又怎麽樣，對待魔術刻印也不可能表現得和葉羽一樣豁達……或者說輕視。
但正因如此雁夜反而更加好奇葉羽想要讓他做的事情了，明明坐在他眼前的葉羽基本上隻是一個孩子，但在他的身上雁夜卻明顯能夠感覺到恐怖的壓迫力，那感覺就像是在麵對他的父親……間桐髒硯一樣。
“我的想法啊，其實隻是想要讓你幫忙照看一下凜而已。”
“凜？”這下子雁夜是真的有些搞不懂了，“就算你不說我也肯定會照看她的，不管時臣是不是真的會像你說的那樣死去我都會這麽做，但是……你為什麽要把凜交給我？”
葉羽的囑托在雁夜看來就是一句廢話，凜可是葵的女兒無論如何他都又關照她的義務不是麽，哪裏還用葉羽特意提起。但誰知聽到雁夜說完這些之後，葉羽卻反而搖了搖頭。
“凜的話……我可沒有去照看她的義務，畢竟她姓遠板而我姓葉啊……”葉羽的說法足夠刻薄，以至於讓雁夜下意識皺起眉頭，不過按照魔術師的準則來對照他這麽做誰也挑不出錯誤來，“而我之所以會特意跟你說這些，其實主要是因為雁夜你啊……根本沒有去完成這些的能力不是麽？”
“你……”雁夜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可沒等他說出什麽就被葉羽揮手打斷。
“不要急著反駁，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時臣為什麽會把櫻過繼到我的名下麽？”對此雁夜自然是理所應當的搖頭，“其實原本時臣是打算將櫻過繼到間桐家的啊，那丫頭可以說是被我搶回來的。這樣你就可以理解為什麽我說你沒有能力了吧，我覺得對於間桐髒硯來講，無論是櫻還是凜對於他都沒有差別。現在還好說可一旦時臣死去，你能夠從你的那位父親手裏保護下凜來麽？我看可能性不大……”
可能性何止是不大，簡直就是零好麽。髒硯雖然已經腐朽，可作為一名生活了幾百年之久的大魔術師，如果他連一個凡人都不能夠解決那他還不如找地方一頭撞死好了。即便那個人是他兒子也一樣，葉羽可不認為髒硯會對區區血脈的繼承者有什麽格外的偏疼。
而自認為比葉羽更加了解髒硯的雁夜，在葉羽說完之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已經能夠在腦中構想出凜被髒硯扔到蟲倉裏無力掙紮的場麵了，那樣的情景……他不想要啊！
當然或許還可以把希望寄托在魔術師協會上，期望他們能夠看在寶石翁以及時臣這麽多年經營的份上來給予凜一定的庇護……可那說到底也並沒有比被掌管奪走幸福到哪裏去。說到底研究魔術的家夥就沒有一個是值得信任的……除了自己！
“你說吧，需要我去做什麽……”談話進行到了這個時候雁夜已經認命了，他甚至認為或許此身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能夠為她的孩子提供保護吧……為此就算身死也都在所不惜。
“我說過了雁夜，現在的你實在是太過弱小了……”雁夜的決意讓葉羽再次歎息，雖然自己可以說是利用了這個男人但是利用他最深的卻根本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名叫遠阪葵的女人才對啊，“弱小即是原罪，雁夜去獲得屬於你自己的力量吧。我想如果你提出想要參加第四次聖杯戰爭的話，髒硯一定不會心疼一點點刻印蟲來幫你進行改造的。”
“刻印蟲……嗎？”雖然多少也猜到了葉羽的方法，但是真的聽他這麽說起雁夜還是免不了出了一身冷汗……想到那被蟲子啃噬的痛苦以及用生命去轉化魔力的慘烈，都絕非一般人能夠忍受……可為了不讓她的孩子遭受這樣的苦難自己踏進地獄又能怎樣？
“好，我答應了！”當雁夜的頭再度抬起，這一次他的眼中再無迷茫。
“我還沒有說完你大可不必答應的這麽快……”葉羽笑了，是那種計劃即將完成時欣慰的笑容，“等到你召喚出英靈來，我就幫你一起殺掉間桐髒硯好了。另外我還可以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至於你能不能把握就看你這一年裏的拚命程度了。當然這不是無償的……
作為我給你提供機會的補償，雁夜等殺掉間桐髒硯之後……請你把間桐家所有的魔導書都送給我作為報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