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被我一喚,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但隻是擔擱這點時間,地上的火勢就已經蔓延開來。

我看著眼前的熊熊大火,急道:“青鬆!快點來個法術把火滅了,要不然整座養心殿都要不保,可能還會影響到其他的山峰。”

青鬆苦笑一下,道:“小師叔,我法力微薄,隻怕不行啊。”

聽了青鬆的話,我心中一涼,如果青鬆不行,就隻有下山去找其他人了,這麽遠的距離隻怕找來了,整個山峰都早已被燒化,等其他人發現恐怕也來不及,我自己?不行,更靠不住,這把火就是玩水玩出來的,再玩水的話,出什麽狀況鬼才知道,眼前唯一有可能撲滅大火的,在我眼裏除了青鬆不作他選了。

想到這裏,我向青鬆走去,邊走邊道:“青鬆!現在都什麽時候,難道你要看著這養心殿在你麵前燒毀嗎?不論你行不行,你都要試一下,就算法力微薄,至少保得一片算一片吧。”

青鬆被我說的連連稱是,手中揮舞著寶劍,口中念念有詞,腳下踏起八卦,急忙釋法。

我看著青鬆的架勢,還真象那麽回事,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青鬆做什麽,但我卻感覺到四周的水分在慢慢聚集,雖然很慢,但至少看得出來青鬆的法術開始奏效了,我心中猜想,青鬆應該是在招雨吧,和電視上演的差不多,都是亂蹦亂跳的,不過似乎少了什麽?

我這裏還沒想完,青鬆那就急不可耐得喊了一句:“風雨招來!”

我頓時感到一縷春風夾雜著絲絲細雨拂麵而過,我摸了摸好不容易被打濕一點的道袍,歎了口氣道:“青鬆算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吧,”

青鬆喘著氣,向我走來,懊惱道:“小師叔,青鬆的法力微薄,要是有符籙在就好了。”

我正想安慰青鬆,突然“轟隆”一聲,養心殿的屋梁經不起大火的熏烤,倒了下來,火勢一時間猛得向外膨脹,來時的路已經被火牆隔擋在外麵,耳邊傳來青鬆那被熏得咳嗽不斷的聲音,我急忙喝道:“青鬆快將腳下清空。”

青鬆馬上也反應過來,瞬間將四周的雜物全部清除,並且在自己四周設了一個結界,阻擋了煙霧,咳嗽這才好一些。

“小師叔不進來嗎?”青鬆在結界裏關切的問道。

我搖搖頭道:“不了,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麵對著眼前無盡的大火,我想我終於知道什麽叫野火燎原了,山風助著火勢,瞬間就將整個峰頂覆蓋起來,張揚的火苗似乎還有向別處擴張的危險,就是我一時大意才引起這樣的大火,麵對著自己放的火卻無能為力,任憑大火將身上的道袍燒得殘破不堪,內疚的心情充斥著心頭。

我回頭看了一眼青鬆,他的臉麵已經被熏得焦黑,若不是用那點微薄的法力苦苦支撐著結界,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我看著青鬆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心道: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青鬆會支持不住,但現在火牆又擋住出路,隻怕青鬆衝不出去,哎!要是有什麽可以避火就好了。

突然一道靈感劃過心悸,我急忙向腰間摸去,還好,乾坤袋還在,那裏麵裝著上次青鬆給我的驅火麟粉,想不到這時還可以救命。

我正準備掏出來遞給青鬆,忽然養心殿上空從四麵八方聚集起大片的烏雲,短短片刻,就將四周籠罩在裏麵,一片漆黑。

就當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合不攏嘴的時候,青鬆在結界裏大笑道:“哈哈,一定是師傅他老人家來,這樣大的法術,一定是的。”

是大師兄啊?那這就沒事了,嗬嗬,我聽了青鬆的話,心中也是一鬆。

天空中的烏雲似乎是在回應我們的猜測,隱隱的雷光開始在厚厚的雲層中閃現,一道道閃電閃著絢麗的光彩化過天際。

“恩?怎麽光打雷不下雨啊?”我好奇的向青鬆問道,就在我看向青鬆的那一瞬間,我心中猛的一緊,青鬆的上空正聚集著龐大的雷光,圓形的雷球似乎已經不堪重負,似乎隨時都會向下墜落。

“青鬆!快閃啊!”

青鬆茫然的看著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來不及思考,我猛得向青鬆撲去,也許是奇跡,也許是別的什麽,身為靈體的我竟然碰到了青鬆的**,並將青鬆推向一邊。

沒有時間讓思考我為什麽能碰到青鬆,我現在唯一能作的就是死死的把青鬆壓在身下,絕對不能讓雷劈到他。

我剛將青鬆撲道,轟的一聲巨響,紅色的雷芒就從天空一躍而下,在我們身邊不遠處炸開,堅硬的山體被炸得四處紛飛。

我身下的青鬆不可置信得看著眼前的一切,身體嚇的瑟瑟發抖,我默默地承受著天上的雷劈,一道,兩道,我已經記不清究竟挨了多少下,如果是青鬆的話恐怕早已經變成灰了吧。

我沒有心思再去數落在身上的雷了,我在心中揣測著,大師兄為什麽會這樣做,難道不知道養心殿上有人嗎?難道不知道青鬆在看護著我嗎?不可能的,那究竟是為什麽?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養心殿的四周已經給炸得體無完膚,大火也被炸的無影無蹤,天空中的烏雲也漸漸散去。

見危機已經過去,我心中緊張的心情一鬆懈,靈體馬上穿過了青鬆的身體,哎!看來還是接觸不到實物啊,我心中歎了一口氣。

我站起來,看著還在地上被剛才的一切驚恐無法自己的青鬆,柔聲道:“青鬆,沒事了!都過去了,起來吧。”

青鬆顫顫驚驚地坐了起來,口中不住的囔囔道:“落雷術,是落雷術。”

“落雷術?不是招雨術嗎?為什麽救火不用招雨,而用落雷?”我狐疑地看著四周,到底是誰呢?我總覺得不是大師兄作的。

青鬆緩了一會道:“一定是他回來了,一定是他。”

我看著青鬆驚恐的眼光,不禁好奇道:“是誰?”

“是少陽的破壞之王,璿照師叔祖。”說到這幾個字的時候,青鬆吞了吞口水。

“破壞之王?”耳熟。

“恩!璿照師叔祖性情暴烈,貪心,據說是當年幫助師祖渡劫守關時,不小心走火入魔,而修養好以後,性情大變,而因為是幫助師祖渡劫而造成的傷害,對師門算是有功,雖然是掌門的師弟,但平日裏連掌門都要讓他三份,而暴烈又貪婪的性格,導致他喜歡學習些破壞性較大的法術,因此得到破壞之王的稱號,落雷術在少陽隻有他才會。”

我聽了以後不禁眉頭緊皺,連自己門人都這樣評價的家夥,隻怕不是什麽好東西。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咦的一聲,我順聲望去,隻見一個肥胖的中年人站在我身後不遠,正在用厭惡的眼光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