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一人回到屋內,回想著剛才聽到的話,青龍戰將光臣到地球上做什麽?如果光臣真的是闖入無幽穀的仙人,難道那次是偶然的嗎?又或者是專門針對我去的,如果是後者的話,看來以後自己以後的日子並不好過,雖然有玉佛珠護身,但是我將要麵對的是仙界的八大戰將之一的光臣,仙人都沒有碰過的我,卻要麵對仙人中的佼佼者,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世事似乎總是玩弄我於鼓掌之間。

我踱步走到窗邊,輕柔的月光灑在身上,我不經意地抬頭看了看天空,皓月當空,好久沒有看過如此美麗的月亮了,我麵對著月亮,深深吸了一口氣,今天該是二月十四日了吧,是情人節,又是一個沒有情人的情人節,我忽然感到心中沒有來由地一陣刺痛,是七夜嗎?還是如夢?

我搖了搖頭,輕輕笑了一下,我怎麽會想起如夢,難道隻因為剛才聽到得那些話?袖女?袖女是什麽,為什麽他們要說如夢是袖女呢,我想起當年激怒如夢的樣子,笑了下,看來是我多慮了,依照如夢冰清玉潔的性格,袖女應該不是什麽賣笑的差事吧。

夜總是比白天短,在寂靜中如一縷青煙滑過,不經意間,已是旭日初升。

“抱鬆!抱月!走,出去逛逛。”我推開房門叫道,畢竟明天就是鬥法會了,今天我打算進穀去摸摸底,熟悉下場地。

恩?怎麽搞的?若是往日抱月要是聽到逛街一定會第一個衝出來的,怎麽今天沒有反應。

我看著抱鬆和抱月那緊閉的房門,眉頭一舒,心中宛然,差點忘了,昨天晚上我讓抱鬆和抱月獨自遊玩,想來他們肯定是玩到很遲才回來,雖然修真不需要睡眠,但是昨天白天一路奔波,晚上又在嬉戲,況且他們修為尚淺,現在應該是趁著清晨在打坐恢複精力吧,這樣也好,我自己出去看看,清淨很多。

想起抱月那粘人的樣子,我趕緊打開大門,鑽了出去。

雖然隻是陽春二月,但是浮雲穀內早已春意盎然,四處綻放的花朵肆意遍部在穀內每一寸角落,旭日帶來的暖流扶遍全身,在這裏我感覺不到一絲初春的寒意。

看著漂浮在身邊不遠的雲彩,如同走在仙境中一般,我伸手掠過一道雲朵,感覺著雲彩穿身而過的奇妙,忽然想起李白的詩句,心中難免幾絲惆悵,不禁呤道:“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

“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

我順著聲音回頭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身後不遠地方已經站了一個古裝打扮的年輕人,此刻正背負著雙手麵帶笑容地看著我。

好深的修為啊,我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我忍不住細細地打量著麵前的人,來人大約雙十年華,看衣著應該修真有些時日了,背上負著一把古劍,一雙朗目神光流離,劍眉直衝雲霄,甚是俊郎,雖然背負著雙手,但給人的感覺卻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一般,令人不敢直視其芒。

來人見我回頭,拱手微笑道:“一時唐突打攪了朋友的雅興,還請原諒”

我看來人彬彬有理,心裏麵頓生幾分好感,決定問個明白,當下微笑道:“沒有關係的,我也是一時由感而發。”

“聽朋友的語氣,似乎修真的年限並不長久,不知道我猜的對否?”

“哦?”來人竟然可以從我說話的語氣中得知我的修真年限,可見細心以極,驚訝過後我也坦然道:“你猜的不錯,我修真還不足十年。”

“啊!”來人顯得十分驚訝,瞪大了雙眼,不感置信得看著我:“你是說,你修煉不足十年?”

“恩!確實如此。”我確認地點了點頭。

來人驚得楞在原地,半餉才緩過氣來,搖著頭口中連呼:“想不到啊,想不到。”

想不到?有什麽想不到得?我不解得看著來人奇怪的舉動,但來人接下來吐出的話卻讓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本以為百年內取得劍心已經驚天動地,想不到不足十年的修為竟然可以取得劍心。”

聽到來人的話,我心中如同被錘頭砸了一下,頓時心亂如麻,他竟然知道我取得了劍心,天啊!他竟然知道我有劍心?他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他是少陽派的?那麽他除了知道劍心,他還知道什麽?他會少陽的死豬頭派來殺我的嗎?那為什麽我感覺不到一點殺氣呢?我強壓下心中的慌亂,向後退出一步,試探道:“你是怎麽知道我有劍心的?”

來人見我的舉動,抱歉地笑道:“對不起,在下又唐突了,說起劍心,就不得不說起我的師門。”

我疑惑得看著他,這和他的師門又有什麽關係?

來人彎下腰,席地而坐,順手示意我坐在他的身邊,仿佛一切來得那麽自然,絲毫不容我的反對,看著他臉上慈祥的微笑,我心頭襲來一陣溫暖的感覺,心情稍稍平複了一些,小心翼翼地坐在他的身邊。

來人見我坐下,含笑道:“說起我的師門,也是專注於用劍的門派,一度是修真門派的領袖。”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打斷:“領袖?修真的領袖不是四大書院嗎?”

“四大書院嗎?如果蜀山劍派還在的話,他們恐怕還不能出其左右。”話語之間透露出的自豪意於顏表。

“蜀山劍派!”難道真的有蜀山劍派?我心中莫名的興奮,蜀山奇俠傳在我腦海中的印象還是十分深刻的,隻是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有這樣的一個劍派。

“霞落烏雲遮,劍破蜀山出。遙想當年,學劍蜀山中可是每一個習劍修真的夢想。”

看著來人自信的表情,和蜀山先入為主的思想讓我漸漸地認同,蜀山在很久以前的確是修真的領袖。

“每一個進入蜀山的弟子都會去尋找一把劍,一把為自己而生的劍,去慢慢地習慣它,愛惜它,與劍培養感情,因為每一把劍都會有自己的心,一個和人一樣的心,得到了劍的認同,才有機會人劍合修,最終達到人與劍合二為一的至高境界,人就是劍,劍就是人,不分彼此,無出左右,強過任何法寶,這不但是每個蜀山弟子的夢想,而且是每個修劍修真的夢想。”說到這裏,頓了頓:“但,夢想終歸隻是夢想,自從有蜀山劍派以來,哪怕在最輝煌的時候,也沒有人真正的得到劍心,人心難免有些瑕疵,無奈劍心不與,有些蜀山弟子實在按奈不住,甚至依仗著自己的修為強製取得劍心,但搶來的劍心又怎會人劍合一,因為習不得真正的人劍合一,蜀山劍派也漸漸地沒落下來,剩下的也轉戰其他星體,以求找其他的方法得到劍心的承認,留下來的人也隻有我一人。”

“哦!”他說到這裏我也有些漸漸明白了,有些慶幸自己在萬劍塚中的一通漫罵竟然會得到萬劍的認同,想一想實在是有些僥幸。

來人接著說道:“這近千年來我也一直在尋找著答案,如何才可以得到劍心的認同,一再提高自己的修為,但卻感覺到劍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遠,沮喪得想讓自己放棄,卻又不想放棄這些年來的夢想,就在我徘徊的時候,我感覺到了萬劍的歡鳴,感應到了萬劍的心,我知道一定有人獲得了劍心的認同,於是急忙破關尋找,但是劍心給我的感覺卻是忽強忽若,有一段時間竟然完全消失了,直到前不久我才又感應到了劍心的存在,所以才趕了過來。”

“你是想問我是如何獲得劍心的認同的?”

見被我說中心事,來人不好意思地點頭道:“不錯,我的確想知道朋友你是如何獲得劍心認同的。”

在萬劍塚發生的事難道要告訴他嗎?我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來人僅從我說話的口氣就猜我修真的年限,可謂十分細心,而且隻是一麵之緣,不知道他為人怎麽樣,如果我說了我是如何獲得劍心的,憑他的細心難保不會猜中其中的端倪,從而知道我的秘密,難道不告訴他嗎?我看著來人期待的目光,卻有忍不下心,畢竟別人近千年夢寐以求的答案就在我的腦海中,我的心中左右搖擺,難以作出決定。

來人見狀,大度地笑道:“看來我還是有些冒昧了,朋友不想說就算了吧。”

“不!我不是不是想說。”我急忙辯解道:“隻是…”

“沒關係的,我們相交甚淺,而劍心難求也是世人皆知,你不說,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如我們先做個朋友,你看如何?”

見來人誤解了我的意思,我也不好辯解,不過和他做個朋友也算不錯,至少表麵上看他倒也不壞,便愉快地答應道:“那好吧,我們就做個朋友,我叫天星,天上的天,星星的星。”

來人見我答應,開心道:“我名叫一鵠,萬物歸一的一,刻鵠類鶩的鵠。”

一鵠?一壺?哈哈哈,他師傅肯定喜歡喝酒,竟然取了這個名字。

“天星,你笑什麽?有什麽開心的事嗎?可否告訴我?”

我急忙道:“啊!沒事沒事!隻是想到今天出來竟然無意間多認識了一個朋友,心中一時開心,忍不住而已。”

“我又何嚐不是呢,你可是我一鵠近千年結交的唯一一個朋友啊!”說著,大聲向山穀長嘯一聲,亢長的嘯音震得山穀嗡嗡作響,山穀上空的雲霧竟然被聲音帶得向空中飛卷。

好厲害,我在傍邊看得呆了起來,隻是這隨便一嘯竟然有這樣大的威力,如果不是他自己說他是蜀山弟子,我甚至有些懷疑他是不是仙人了。

等我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才發現四周已經站了不少修真,正對著我們指指點點,我不想太引人注意,於是急忙站起來道:“鵠哥,我們該走了。”一鵠年齡比我長,我叫他鵠哥倒是叫得理所當然,隻是叫起來卻有幾分別扭。

一鵠聽到我叫他鵠哥,似乎十分受用,笑眯眯地看著。邊走邊問道:“天星,我們要去哪啊?”

“回去啊!”

“回去?蜀山離這很遠啊,難得出來一回,難道這麽快就回去了?”一鵠一臉的不樂意。

聽一鵠口氣,好象他並不知道在這裏要舉行的鬥法大會,我奇道:“回蜀山?難道你不是受到邀請來參加鬥法會的?”

“鬥法會?”一鵠一頭霧水:“不知道啊,我是受到你劍心的感應,才用蜀山追來的,你說的鬥法會是什麽?”

看來一鵠是真的不知道鬥法會了,我於是將召開鬥法會的原由告訴了一鵠。

“哦?四大書院竟然破例召開鬥法大會招納門徒?雖然四大書院也沒有什麽過人之處,不過我好久沒有找人試試身手了,這次剛好舒展一下筋骨,嘿嘿嘿嘿。”

我見一鵠那一臉的壞笑,心中打了個冷顫,不知道等下鬥法會誰要倒黴了,至少我這樣的身手碰到一鵠是占不到什麽便宜的,甚至可以說是敗多勝少。

“哎呀!”

突然走在前麵的一鵠慘叫了一聲,幾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怎麽了?”我停了下來,疑惑地問道。

“前麵有結界。”一鵠摸著腦袋站起來,向前走去,用手小心翼翼地摸著前麵的空氣,似乎觸摸著一層看不見的牆,一邊摸一邊驚訝道:“怪哉,怪哉!竟然同時有雙層五行,難道這段時間竟然有人掌握了複合五行的方法?”轉瞬又自言自語道:“看樣子並不象是複合五行,應該是五行疊加術,想不到四大書院竟然可以做到蜀山做不到的,看來在五行術上他們確實有一套。”

五行疊加術?看著一鵠的怪樣,我也走向前去,小心地摸著身前看不到的結界,土,這是我接觸到結界的第一感覺,然後再仔細地感覺了一下,不對,這並不是單純的土,在土的裏麵還有火,土與火,我吃著將包裹著火的那點土元素去掉,誰知道剛撥去一些土元素,結界的紅光突然從四周由遠及近向我迅速襲來。

“快讓開!”一鵠見狀不對急忙向我撲來。

不好!在一鵠向我撲過來以前,我向後一退,“碰!”這是一鵠撲空摔落在地的聲音,緊接著整個結界如同被火燒一樣,一瞬間發出赤紅的光芒,熾熱的熱浪燒得地表一片焦熱,但光芒也隻是出現了幾秒鍾,然後又恢複了正常。

“好險!”一鵠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裳,向我走來,口中小聲的嘟囔道:“早知道你躲的掉,我就不撲了。”

“…”聽了他的話,我真得無語了,這家夥腦袋裏到底想些什麽啊。雖然如此,但想起剛才一鵠竟然不顧自己的安危向我撲過來,我難免有幾分感動,心中對他又多出幾分好感。

一鵠拍著什麽上的塵土走到我身邊道:“剛才你對結界做了什麽?居然會被結界反撲?”

“沒什麽?我隻是聽你說什麽五行疊加術,心中好奇,所以就看了下,不知道結界怎麽就突然反撲了。”說著,我就向別處走去,害怕等下一鵠刨根問底,我露出一些馬腳就不好了。

幸好一鵠聽了我的解釋,也沒有懷疑的意思,馬上自己找到了答案:“我想你也是偶然,以我的修為都琢磨不透這五行變化,你又怎麽會了解內裏?不過你以後還是小心些好,千萬不要再被這五行疊加術傷到了,要知道,現今我一鵠可就你這一個朋友呢。”

我沒有聽進一鵠的話,心中有些窩火道:“到底是什麽人在這裏放了這個結界?”

“是四大書院吧?我想我們來到不該來的地方了。”說著一鵠用手指了指頭上。

浮雲穀!四個剛勁有力的大字刻在頭頂的山壁上,怎麽到浮雲穀了,看來是剛才聊天聊昏頭了,但是這裏下了結界也就是說浮雲穀不許生人進入,哎!看來想熟悉場地的願望是沒有辦法實現了,不過這樣也倒是公平,除了四大書院的人以外其他的人也沒有辦法進去。

“看來此次誤打誤撞,我是來對地方了。”一鵠顯得有些興奮:“想不到這四大書院居然會雙層法術疊加,有機會一定要向他們討教一下。”說著忍不住摸拳擦掌起來。

雙層法術疊加,一鵠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如煙說過她們嶽麓書院似乎會三層法力疊加,這法力疊加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心中十分好奇。

“天星!天星?”

“恩?”

“你在想什麽呢?我都喚你好幾聲了。”

“我在想這法力疊加到底是什麽回事。”

“哦?看來你也對這法力疊加產生興趣了?”一鵠笑道。

我訕笑道:“哪裏,我隻是有些好奇罷了,對了你好象還沒有住處吧?”

“沒有。”一鵠搖了搖頭,對著我賊笑道:“你不是有嗎?”

“我?”我瞪著眼睛看著一鵠:“你不是想住我那裏吧?”

“不住你那我住那?你不會叫我露宿吧?”一鵠答得心安理得。

這家夥皮厚得可以啊,我看著一鵠那張英俊的臉蛋,有些忍不住想用紫宵砍砍試試能不能戳破,不過幸好抱月他們帶來的房子夠大,多一個人也沒有什麽,也就悻然答應了,帶著一鵠向住處走去。

“宗主!你去哪裏玩了?也不帶人家去。”我剛進屋,抱月就開始撒嬌,幸好她也發現了一鵠,馬上停了下來,指著一鵠好奇道:“他是誰啊?”

“他是我的朋友,這幾天他要住在這裏和我們一起參加鬥法會。”我笑著解釋道。

抱月嘟著嘴似乎不太高興,一鵠在一旁笑道:“想不到你居然是一派宗主,失敬失敬,嘿嘿嘿嘿。”

聽著耳邊一鵠的賊笑,我有意整他一下,便笑道:“哪裏,見笑見笑,抱月還不來見過一鵠道長,等會一鵠道長一開心,說不定送你兩個法寶。”

抱月一聽,急忙跑過來,對著一鵠拜道:“月兒拜見一鵠道長!”說完,眨著眼頑皮地向一鵠伸了伸雙手。

一鵠頓時傻了眼,但一轉眼,便笑著從衣袖裏拿出一個玉簪子,一邊遞給抱月,一邊對著我笑道:“還好我出來的時候搜刮了一下寶庫,要不然這下可要出醜了。”

我依然笑嘻嘻地看著一鵠,一言不發,心道:你以為抱月這麽容易就打發啦?嗬嗬,等著吧,她一定會幫抱鬆再要一份的。

抱月果然沒有令我失望,接過玉簪子,自言自語嘟囔道:“不是說要給兩份的嗎?真小氣,師兄那一份還沒有呢。”說話的聲音不高不低,剛好我和一鵠都可以聽到。

高!實在是高!果然是抱月,皮有夠厚,我在一邊對著一鵠嘿嘿的直笑,我看你怎麽辦。

一鵠聽了抱月的話,張大了嘴楞在原地,半天才緩過來,又抖抖擻擻在衣袖裏摸了半天,變魔術一樣,又拿出一支玉簪子送遞給抱月道:“此為龍鳳簪,一陽一陰,是集世間陰陽二氣錘煉而成,對元嬰以前的修為有莫大的好處。”

抱月一聽,馬上接過手去,愛不釋手地揣在懷裏,笑道:“多謝道長!”

一鵠聽後,連連擦著額頭的汗,道:“滿意就好,滿意就好。”

我見一鵠一出手就是兩樣法寶,雖然說是我有意整他的,但卻也不見他有任何心疼之處,知道他並非小氣之輩,心中對他的評價又高了幾份,同時心中也為抱月和抱鬆擁有這樣的法寶感到高興,這樣一來抱月和抱鬆的修為又可以有所精進,對土宗的壯大來說無償不是件好事。

在房中我又與一鵠聊了許久,然後兩人都有些疲憊,互相告辭回房打坐修養去了,畢竟明天就是鬥法會了。

正當我打坐正酣時,忽然聽到屋外喧嘩,正要起身看個究竟,門口就傳來抱鬆急促地敲門聲:“宗主!宗主!快起來了,鬥法會開始了!”

鬥法會開始了?睜開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麵天已經微微亮了起來,可能是這兩天太累了,好久都沒有打坐這麽長時間,不過經過一夜打坐,倒也覺得神清氣爽不少。

我打開房門,抱鬆焦急道:“宗主!快點去穀口,四大書院快要開始召集修真,頒布比賽規則了。”

“抱月和一鵠道長呢?”我看了看四周沒有他們兩的身影。

“抱月等不急先走了,道長怕人多出事就和抱月一起去了,留下我來叫宗主。”抱鬆說得有些急。

一鵠果然細心啊,如果讓抱月一個人去我是有點不放心,但有一鵠相陪想來也沒有什麽事,我隨手關上門道:“那我們趕緊去吧。”

幸好我們離浮雲穀並不是很遠,三步並成兩步,很快就到浮雲穀口了,隻見浮雲穀口不大的地方早已經站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我看了看我還是算來得比較早的,還可以找個地方站一下,而比我來得遲的那些修真就慘了,站在後麵離浮雲穀太遠看不清楚,想用法術嘛,卻沒有人敢打破浮雲穀的規矩,隻好站在那幹著急,不過有些機靈的幹脆就爬到房頂上看,不準用法術可沒有說不準爬房子,一時間,後來的眾多修真也紛紛效仿,頓時四周的房頂上也錯落了不少的人影。

“宗主!你看到抱月了嗎?”

“沒事的,有一鵠道長在抱月身邊你還害怕誰把她拐了去?”我有些好笑地看著焦急的抱鬆。

抱鬆被我說的臉上一紅,低下頭去,也不再四處張望。

“哇!”突然人群中爆發出一陣讚歎聲。

怎麽了?我尋聲望去,隻見昨天封住整個浮雲穀內的巨大結界一瞬間變得雪亮,將穀口照得一片通明,然後唰得一聲,化做萬紫千紅四散在空中,看起來很是壯觀,當然眾修真並不因為這個而激動,讓他們激動是浮雲穀這個修真的聖地今天終於為他們開放了,鬥法會終於要開始了。

等四周結界散盡後,穀內穿出悅耳女聲:“請大家都進穀中來。”

話音剛落,嘩的一聲,大家如同聽到聖旨一樣,一齊向穀內湧去,我也隻好順著人流向裏挪去。

一進到浮雲穀內,我利馬就感覺到浮雲穀與外麵的不同了,怎麽說呢,浮雲穀給我的第一感覺不是很大,甚至看起來似乎沒有穀口大,但奇怪的,在穀口顯得十分擁擠的人,進入到浮雲穀內卻顯得十分寬鬆,甚至再多來十倍的人都容納的下,如此強烈的反差讓我一下接受不了。

再看浮雲穀上空,一個橢圓型的蔚藍結界清晰得籠罩在浮雲穀上空,就如同一個穹頂一樣罩住浮雲穀,但是飄在浮雲穀的雲,卻無視這個結界,穿梭在結界內外,我來得時候在空中並沒有看到這個結界,不過這很好結實,就象單麵玻璃一樣,裏麵看不到外麵,外麵看得到裏麵一樣,隻是我記得少陽的結界可是密不透風,也不知道這浮雲穀的結界是怎麽做的,但肯定比少陽的結界要先進的多。

我看著四周,心中感歎道:四大書院實在是高過俗世的修真門派太多,單單隻一個浮雲穀,就可窺一斑。

“諸位修真同人!”忽然從頭頂的結界處傳來聲音,大家頓時安靜,整個浮雲穀內一絲雜音都沒有。

女聲頓了頓繼續道:“這次召開鬥法大會的原因我相信大家都知道了,這裏我就不重複了,本來比賽規則都已擬訂完畢,不過最近突發了一些事件,我們現在沒有那麽多時間慢慢來瓦選修真,所以比賽規則有所變動。”

一時間,浮雲穀裏一片低聲的吵雜,大家都紛紛在置疑,到底發生了什麽了不起的事,居然能讓豎立在地球頂端的四大書院如此緊張。

我心中也十分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咳!”聲音似乎不滿地咳嗽了一下,浮雲穀內又恢複了平靜

“至於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了不影響諸位修真比賽的水平,這裏暫不宣布,等比賽結束以後大家自然就會知道。”

“比賽規則現在修改如下,將初賽去除,修改為能力瓦選,隻有達到我們四大書院承認的能力就可以進入複賽,這樣可以節約時間,另外四大書院的掌門有急事商議,不能來現場觀看而該派弟子觀戰,以維持公平。”

大多修真倒是不關心誰來觀戰,畢竟這些於他們無關,他們關心的事四大書院的能力標準,紛紛在私下裏互相猜測。

“如果大家沒有異議的話,現在就開始瓦選,若是有人支持不住,請立即退出浮雲穀。”

話音落下後,大家都表示可以開始,我心中也十分激動,不知道這個瓦選到底是怎麽回事。

突然,我感覺到四周的火元素開始變得十分活躍起來,我心中奇道:用五行幹什麽?如同回答我一樣,四周的溫度突然變得十分幹燥,如此溫度持續上升,我感覺還好,但是我從四周的修真來看,有些修真已經支持不住,周身已經汗流浹背,還有一些雖然苦苦支撐,但看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你支持的住嗎?抱鬆?”我關心地看了下身邊的抱鬆。

抱鬆搖了搖頭,皺眉道:“我沒事,隻不過我怕抱月她熬不多去。”

“沒事的,就算熬不過去,一鵠道長也會護送她出去的。”我對一鵠的修為很有把握,他的修為絕對在我之上,除非我支持不住,要不然他是不可能比我先退出的。

十多分鍾多後,四周的熱浪還沒有消失,我忽然感到靈體一震,整個靈體的重量似乎增加了好幾倍,我仔細觀察了下四周的元素,土元素很明顯比剛來的時候增加了一倍有餘,而且還在源源不段地增加,又是火土兩係疊加的法術。

我仔細的感覺四周元素的變化,想在這變化中找到疊加的方法,我閉上眼睛,把靈體的知覺散到五行中,發覺四周並不是單純的土元素,在土元素裏麵還有些紅色的火元素在不段燃燒,火生土,在我腦海這個基本概念閃現出來,但是火生土,並不是說火可以轉化成土,等等,如果一邊維持著一定量的火元素,而另一邊再放入一定量的土元素會怎麽樣呢?

我知道這就和配原子彈一樣,土元素和火元素都不能多,多一丁點就是失敗,而且可能造成元素崩潰,而引發爆炸,難怪,雖然原理簡單,但是沒有修真願意拿自己的生家性命開玩笑,所以隻有四大書院之間知道這個秘密。

想到這裏我心裏有一些喜悅,因為修真不可能感應到四周的能量的密度,但是身為靈體的我就不一樣,我斜了下嘴角,用靈體散出去一些意識,包裹住身邊的一團複合元素,仔細的觀察起來。

土火元素之間的比例好象是七比二,不,不對,好象還差一點點,就在我快要知道比例的時候,忽然外麵衝進來一團金元素,硬生生將我的意識切開。

三層法術疊加,是嶽麓書院做的,因為如煙曾經說過,三層法術疊加隻有他們嶽麓書院會,差一步就要成功的我,有些負氣得睜開眼睛。

“抱鬆!你怎麽樣了?”我看到抱鬆的臉色蒼白,急忙問道。

抱鬆斷斷續續道:“宗主,我好難受。”

難受?我看了看四周,修真已經不多了,大概還剩下百來個,這第三層法力才開始,抱鬆就這樣,不知道他熬得熬不過去,我正要鼓勵他,忽然感覺自己的靈體似乎也有些吃不消,有種輕輕地眩暈感,我猛得甩了甩頭,對抱鬆道:“你一定要堅持做,這是最後一層法力了,隻要再堅持幾分鍾你就可以參加比賽了。”

“恩!”抱鬆咬了咬牙,使勁點了下頭。

一分鍾,二分鍾,四分鍾,我焦急得看著抱鬆,一分一分得在心裏數著,千萬不能倒下去,倒下去就沒資格參加比賽了,在這段期間裏,本來就不多的修真,又有幾個倒下或者是走出浮雲穀。

我看著抱鬆就要支持不住,搖搖欲墜的時候,這時突然四周密集的元素突然全部散開。

結束了!我心中鬆了氣,這三層元素疊加果真不是好玩的,雖然隻是測驗,但已經讓我感覺有些頭暈,這還是四大書院為了顧及大多數修真的修為而調整過的,若是在打鬥中遇到三層法術疊加,哼!隻怕我也討不到好去。

“宗主!結束了?”抱鬆在一邊憔悴地問道。

“恩!應該是吧。”我看了看抱鬆蒼白的臉,這下對他的法力消耗實在太大了。

那沉厚的聲音從空中傳了下來:“瓦選已經結束了,剩下站著的五十三位修真明日再來穀中參加複賽。”

“哎!結束了!”抱鬆這才長長得送了一口氣,急忙向四周張望。

“看什麽呢?”我好笑道。

“我在找師妹,不知道她有沒有通過!”

“嗬嗬,我幫你找找看!”我抬頭向四周掃去,當我的眼神掃到身後不遠處的時候,我身體猛的一震,一股殺意湧上心頭,果然他也來了,在我眼中赫然出現的邵飛,隻見他的臉色雖然不太好看,但還是有些紅潤,我在心中冷笑一下,想不到你也可以撐過去,這樣也好,這次鬥法會我們之間的恩怨也該有個解決了。

“宗主你怎麽了?”抱鬆有些疑惑得看著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道:“沒什麽,我們回去吧,回去問問抱月她有沒有通過就知道了。”

“恩!”抱鬆點了下頭,歎氣道:“隻有這樣了,這裏這麽亂,想找也找不到。”

我和抱鬆向穀口走去,途中我狠狠得向邵飛的背影掃了一眼,心中長歎一聲:這次鬥法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起點,又或者是我的終點,畢竟在鬥法會上以命相搏,我想眾多修真是不會視若無睹的,我摸了下身後的紫宵,定下心來,無論如何,也該有個交代了,哪怕是把命搭上,因為恐怕以後再也沒有比這次更好的機會了。

我看著邵飛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少陽大院中,這才一言不發的和抱鬆向自己的房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