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想吃你(1/3)

他說:“想脫離骨鏡。”

不依附於骨鏡而存在,他這麽做,居然是為了保證骨鏡不在我身邊的時候,他仍然會留在我的身邊。

是有什麽人想搶走骨鏡嗎?

周行之壞笑:“想要骨鏡的可多了,夫人要小心,指不定哪一天為夫就被搶走了……”

“我看骨鏡要被搶走了你也不會走!再說了,你不都有雙生珠了麽!”

我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冷不丁的,不遠處有個人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也就在這時,火車開始檢票。

我慌忙拖著行李箱排起長隊,從那個人身邊經過,手機忽然從兜裏掉了下來,人來人往的,我居然也沒看清手機掉在了哪裏。

那個人正在玩一款手機遊戲,看我低著頭不停地找手機,主動提出要給我打個電話。

撥打號碼的時候,他的目光從我旁邊掃過去,好像是看見了周行之。

不過也不能確定,火車站人這麽多,誰能說得清楚他看的到底是哪個?

鈴聲在距離我兩米遠的地方響起,我在一個座位下麵撿起手機,跟那個人說了聲謝謝。

等檢票完畢,我見距離候車廳已經很遠了,就問周行之:“剛才那個人能看見你?”

“嗯。”

周行之幫我拉著拉杆箱,為了掩人耳目,我把手也放在了拉杆上麵,但沒有用力,實際上都是周行之拖著行李箱在走。

我小跑著跟上,好奇道:“他有陰陽眼?”

周行之十分高冷地甩給我一句話:“是敵是友,還不清楚。”

我咬了咬嘴唇,緊接著走下台階。上次被指甲刺中留下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右手下意識地下滑,捂住那個傷口。

“還疼?”

其實本來沒有那麽疼,但我一看周行之皺眉了,當即捂著肚子“哎呦哎呦”地蹲下來。

“看來挺嚴重的。”周行之一把攬住我的腰,問,“你是不是要親親才能好?”

“誰跟你一樣啊!我那麽頑強肯定馬上就好了!”

我立刻拎著行李箱蹭蹭蹭下了台階,忙不迭地去尋找十號車廂。

現在是出行的淡

季,一節車廂隻坐了一半的人,我的位置靠窗,按照慣例周行之依然坐我左手邊。

安頓下來,我就戴上了耳機。這是我新發現的一種掩人耳目的好方法,聊天的時候帶上耳機,這樣別人就會以為我在打電話,而不會覺得我是一個自言自語的神經病。

我把一袋子零食都拿出來放在小桌上,看著走來走去的乘客,打趣道:“你說你還挺占便宜的,坐火車也不用買票,吃東西也不用付錢。”

說完了大方地指了指零食袋子:“想吃什麽,隨便挑!”

“想吃你。”

我像是被人抽了一耳光,半邊臉都僵硬了,末了憋出來一句話:“我還小,不好吃。”

然後我就後悔了……什麽叫還小不好吃啊,長大了就好吃嗎!長大了就能被吃了嗎!

周行之揉了揉我腦後的發,輕輕親了一下臉頰,說:“夫人,我想讓你一直長不大。”

“可是那就一直都不好吃啊。”

“這麽想被為夫吃掉?”

又被調戲了!

誰來告訴我,我的智商到底哪裏去了?原本那麽機智的我,在麵臨周行之的時候真是分分鍾把自己蠢哭。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我看我這情況很危險啊,大抵是如周行之所說,已經成了負的了。

為了打破曖昧的氛圍,我用手機找了本靈異文來看,翻了四五章看得是津津有味,周先森倒是不樂意了。

“這一段寫的太假!”

“一點都不真實!”

“女主比你還傻。”

我扶了扶額,低聲下氣地問:“大爺,能安靜一會兒嗎?”

“不能!”

得,我不看了還不行嗎!我睡覺!

現在距離實習考試還有一個多月,係裏安排的課程已經很少了,我們是考完就直接出發去實習點,原本的暑假已經沒有了,所以同學們都趁著這個時間該幹嘛幹嘛。旅行的旅行,回家的回家。

說起來,這還是我和周先森的第一次遠行。

我打開音樂,閉著眼睛聽歌,正起勁的時候耳機掉了一個,周行之一臉不悅:“還沒我唱得好聽。”

“你倒是唱啊?我倒要看看你會唱什麽。”

本來已經做好準備聽周先森一展歌喉了,我還露出了期待的表情,沒曾想他高冷地回答:“正在學。”

很好,這很周行之。

我無語地看著他湊過來,戴上一個耳機,不由得在心裏吐槽這個口是心非的家夥:不好聽還聽!

他攬過我的肩膀,問:“這次回家,是想打聽韓家骨鏡?”

果然,我的那點小心思都逃不過周先森的法眼。

上次去韓婆婆那裏,雖說也對於骨鏡做了一番解釋,可僅僅隻說了渡魂和骨刀,所得到的消息極其有限。這一次回家一定要去問問姥爺,一方麵是為了確認韓婆婆所說的一切,再者,說不定會有一些新發現。

之前沒有明白地告訴他,是怕他反對,現在就無所謂了,反正已經上了火車,想讓我下車也沒用了。我兩手一攤,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哪知他在我腦門戳了一下,說:“你怎麽知道我想打聽這件事?”

“心有靈犀唄。”說完之後我覺得不對勁,把耳機摘下來,問,“你附在骨鏡上,對於骨鏡的事情居然不怎麽了解?”

周行之聳聳肩膀,輕描淡寫地說:“當年被殺,整件事情就不明不白的,現在更要弄清楚。”

一道血光從眼前閃過,我仿佛看見他被砍去頭顱,剔除皮肉,隻留下了白森森的骨頭。而那骨頭又幾經打磨,最終才形成了我包裏的那麵骨鏡。

我打了個寒噤,覺得韓家真是可怕,竟然能為了製作一麵鏡子,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殺死分屍。

“辛苦你了。”

我抬起手來,情不自禁地撫上他的臉龐。

周行之親了親我的眼瞼:“有夫人在,就不辛苦。”

火車在路上行駛了一個晚上,早晨八點準時到站,我拉著行李箱在人潮中匆忙前行,一想到爸爸在出站口等我就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周行之這個家夥比我走得更快,說是要看看嶽父大人長什麽樣子。

我心說你現在這個形態,又不能跟爸爸聊天喝茶,還那麽積極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