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雖然我也想用刀,不過我是魔法師,比較偏愛魔??????”周小飛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滿屋子的兵器,卻突然被一把黑乎乎的刀吸引住了,所以說話的聲音竟然說到一半不往下說了。

鐵鑫見周小飛雙眼盯著那把黑刀,眼睛綻放出奇異的光芒。

“那刀?”周小飛似乎在問鐵鑫,卻頭也不回的徑直走向那把刀。一把看上去非常難看的刀,寬闊的刀背,刀身刃口幾乎沒有,若不是和很多刀擺放在一個房間裏,乍一看去就感覺是塊兒寬闊狹長的大鐵板,整個刀身鏽跡斑斑,暗黑色看不到一點光澤,厚重的刀柄給人的第一感覺是:不是大力強壯的人,絕對拿它不動。

“咦?這把刀倒是醜的有個姓,刃口比我選的這把斬馬刀還要鈍,這是半成品嗎?”快一刀見周小飛被一把奇醜無比的刀吸引,想這把刀的長度比少主都要高出許多,如此長如此沉重的重器恐怕鍛造不容易,應該是半成品,見那鏽跡斑斑的樣子應該是被擱置好幾年了。

“嗬嗬!這把兵刃是成品,這把刀是這裏麵唯一不是我打造的兵刃,這把刀來曆……我也說不清楚,我是受人所托替人保存著,我那朋友現在已經不在世上了,臨死前叮囑我要把這刀送給有緣人。

可是在我這裏來選刀,買刀的人數以千計,卻從來不曾有人喜歡這把刀,我都擔心我這老骨頭了,恐怕是不能完成我那朋友的囑托了,有緣人也許注定會有,隻是我以前沒等到而已。

其實這把刀的材質很特別,金屬中參雜了一些奇怪的元素,究竟是什麽我至今也沒弄明白。

此刀沉重無比,要把它搬進這裏來我可請了多少大力士幫忙,本來這房間還能再次規劃一下,就因為這把兵刃開始的時候躺在這裏了,所以整個房間的布置都隻能根據它來規劃了,嗬嗬。我看這位小少爺倒是與這刀有緣,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如此被它吸引的了。”

鐵鑫喜悅而略帶疑惑的說著。顯然,他若能在有生之年替朋友找到一個喜歡這把刀的人,也算是完成了當年他朋友不曾完成的夙願了,所以他欣喜、喜悅;而他看周小飛雖然被這把刀刃吸引,在看他的人的身高還不能超過刀的長度?

如此看來,周小飛是拿不動這兵刃的,就算把這刀留在這倉庫裏,等他誠仁了再來取,恐怕那時也隻能托付於鐵蛋交付於他了,所以不能親手贈刀,他略感遺憾。

鐵鑫與快一刀說話,全沒有驚擾周小飛專注於刀的吸引力,他靜靜的撫摸著那刀身,靜靜的看著這把與眾不同的重刀,由於刀很沉重,沒有合適的刀架擺放,隻見刀幾乎是被遺棄在地上,看著它身上鏽跡斑斑。他經不住閃念出一絲憐憫,心頭一酸,伸出手去撫摸那把刀。

西樂見周小飛對刀的態度比自己對待家裏的小貓還要有感情,突然記得剛剛在客棧裏,周小飛就是這麽溫柔的撫摸自己的頭了。

以前每當周小飛用手撫摸自己的頭的時候,都感覺飛哥哥像自己撫摸貓一樣在撫摸自己,總是幸福的笑著感覺那種最特別的幸福,而此時?她見周小飛對刀如此,竟然心裏有些醋意了,但也覺得這把刀被丟在地上甚為可憐。

石達說道:“不知鐵前輩?這刀我少主顯然已經喜歡上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有緣?”

“算,怎麽不算。隻是?你家少主可拿得動它嗎?我送給他,那?他能帶走嗎?”鐵鑫疑惑的問。

石達聽鐵鑫說得也有道理,別說少主拿不動,即便是自己也動它不得了,想著少主雖然喜歡這把鈍刀,但是拿不動也帶不走。看來少主會遺憾而去了,想到這裏他也隻能歎息了。

“我來試試看!”快一刀想既然少主喜歡了,自己能幫這拿走也是可以的了,就上去一把抓住刀柄欲要提起那重刀,可是他試著提起那刀,卻感覺沉重如山,竟然不能動其分毫?

他有些不甘心,暗想自己力氣算是這裏麵所有人最大力的了,卻動它不得?接連用盡力氣提了多次都全然是一樣的垂頭喪氣,不免得有些覺得可惜,他回頭喊道:“你們來幫我一把!”

快一刀叫身後幾個徒弟上起一起幫著抬。石達見十多個大力的人一起才抬起那重刀的手柄一角,暗歎:這刀雖然比正常的刀要長,要寬,要厚很多,但是就算是沉重的玄鐵也不至於如此沉重吧?

看來這把兵刃的確不簡單,應該是帶不走了。況且這次必須避開官府的耳目去往天安國的,所以是不能雇人和定做專門的搬運車輛來搬運這麽重的兵刃了。

雖然隻能無奈的搖頭,但是他還是覺得少主的眼光的確有非凡的地方,自己這麽多人在這裏都沒有注意到這把兵器,而周小飛別的兵刃都不喜歡,唯獨喜歡這件兵器,想少主的眼光真的不簡單。

周小飛始終不曾發表一句關於這把刀的看法,他隻是靜靜的看著眾人把刀抬起一頭來一角,最後又由於力氣用盡始終移不動,隻能放下。

最後鐵鑫也覺得遺憾,說是能繼續保存著等待下一個有緣人,若是始終沒有第二個人與這刀有緣,答應可以保存到周小飛下次再來的時候。

都明白鐵鑫的意思,就是等到周小飛有力氣拿得動這把刀的時候,可是都知道不管周小飛力氣如何,他始終是個魔法師,就算是一個全職大力的戰士,恐怕也不能獨自一人拿的起這麽沉重的一把重刀吧。

最後周小飛隻能帶著遺憾和眾人離開了那個兵器庫房。

在鐵鑫府上眾人修養了幾天,非常安全,雖然外麵全城禁嚴,各街各道隨時能看見官兵全城搜捕,但是鐵鑫的鐵匠鋪幾乎是兵營的專職兵器鍛造處,加上各人有鐵府上下管吃住,都沒出過鐵府,所以始終很安全。

可是周小飛始終悶悶不樂,整曰裏魂不守舍過著每一刻,劉璐見周小飛除了冥想,就還是冥想,都找不到一點空閑時間說句話。羨意說“看來主人還是放不下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