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凡妮輕聲說道。

“你撿這麽多魔杖做什麽?”周小飛見凡妮抱著很多魔杖,不由得笑著問道。

“這些魔杖都很寶貴,有的上麵鑲嵌了五六顆寶石呢,丟在這荒野?我不撿別人也會撿去的。再說我現在被驅逐出了家族,有家不能回,以後我們曰子怎麽過?你又不會掙錢,走的時候威爺給你錢財物事你倒好,什麽都不要。你到走得清閑,沒想過我們以後沒錢如何活呢?這些雖然我們不一定用得到,至少可以去到大城鎮了典當了換些錢財的。以後我們錢多了,找個地方買塊地,修建一棟大房子,然後過著美滿幸福的生活,你說不好嗎?”凡妮憧憬著,眼中光芒奪目耀眼。

“那你就這樣抱著啊?別人一看還以為你是專門打掃戰場的呢。”周小飛笑道。

其實周小飛有劉振南贈送的錢,他這輩子怎麽用都用不完的。這相當於施南國的國庫,除非某天施南國滅亡了,所以他始終沒有擔心自己會因為錢的問題而發愁。

周小飛把凡妮手中那些魔杖一支一支的放進魔導器內,想著就如凡你所願,到了大城鎮典當了也好。

看著周小飛認真的樣子,凡妮也開心的笑了起來:“你是不知道,我很多次從家族裏逃出來,最初身上也沒有帶什麽錢幣,到最後身上值錢的都典當完了,再最後,我隻能挨餓了。看著吃的沒錢買、看著客棧沒錢住,又不敢去搶,所以那些曰子我過得很痛苦,最後隻能灰溜溜的又回去。不過之後我再逃出來就聰明了,我要在家裏搜刮很多很多錢出來,有時候都玩膩了,想回家了錢還有很多呢。”凡妮笑著說道。

“嗬嗬!你可真是聰明得很。”周小飛存放完凡妮撿來的魔杖後,對凡妮說道:“馬也被炸死了,讓花花出來吧。”

“啊?你還沒打夠啊?不怕死亡蝙蝠家族那些家夥們看到花花後追來?”凡妮說道。

“追來就追來吧,怕他們做什麽?躲了這麽久,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們的行蹤都被他們掌握了,躲避毫無意義。哼!從今天起……我們就不躲了,誰要想死的上來就是!!”周小飛冷冷的目光閃現一絲紅芒。

凡妮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少年有幾分大男人的味道了,她很喜歡這種感覺。作為烈焰家族的公主,她當然不習慣喬裝苟且逃離的生活,如果可以轟轟烈烈的走一程,她反而覺得離開家族的庇護也是值得的。

目的地,是芳野城。

芳野城是個美麗的城市,在這個崇尚魔獸的國度裏,芳野城絲毫不荒野。

與天安國其它城池相比較,芳野城很別致,芳野城建城隻有短短兩百年曆史,第一任城主是當時天安國國王的女兒,城池的修建、布局都顯得女姓化。

芳野城是天安國裏女姓主導為主的國度,至今三任城主都是女姓。

芳野城靠中心區的一座典雅的茶樓裏,緩緩走進一小青年男子和一個少年。

那青年男子相貌英俊,一身白衣,俊美的臉龐,嘴唇更是顯得尤其水嫩。

茶樓裏女客的目光,從他走剛踏進第一步時,就被深深的吸引。而青年身邊那個少年相貌普通,雖然那眼眸散發出仿佛能夠洞穿人的靈魂的殺氣,卻沒有幾個人去真正關注的。畢竟在這樣一個國度,有桀驁姓格的人,比比皆是。

這兩人正是周小飛和凡妮。不得不說,男人裝扮的凡妮耀眼的程度完完全全把周小飛身上的殺氣所掩蓋。

此時店裏生意繁忙,也沒人招呼兩人。

那櫃台掌櫃見這兩人正要往樓梯上二樓,急忙上來哈腰道:“兩位?二樓雅座已滿坐,兩位貴客你看那靠窗一席還空著,嗬嗬!這個??????”凡妮看看那靠窗座位很好,也不說話徑直走了過去。

“給我們上一桌好菜來。”周小飛走幾步後回頭對那掌櫃的說道。

“好!好!要酒麽?我們這裏有上好的??????”掌櫃的手指酒櫃正要介紹酒給周小飛,周小飛不等那掌櫃說完,打斷道:“不用了!”

周小飛其實已經很久沒喝酒了,不是自己不想,而是凡妮說自己喝酒吐出的氣息她不習慣。

所以,他盡量的控製著自己。他就是如此,隻要是自己身邊的人,不管是誰有這樣的小要求,他都會去改變一些的。

隻是,遇到凡妮之前,所有的人都沒有覺得自己有讓她“不習慣”的地方。

當然,西樂卻還是希望他是黑發的,所以,他都會把白發,染成黑發。

坐定後。

“剛剛一路走來,也不見一個典當的鋪子。”俊俏的凡妮對周小飛說道。

“不急!”周小飛說道:“別擔心錢的問題,我們不缺!”

“看什麽呢?”周小飛見凡妮一直看著窗外問道。

“看你那幾個妹妹會不會從外麵走過來。”凡妮笑道。

“聽起來你比我還急呢。我們先吃完飯在找個住的地方吧。然後,然後去找到囚魔山莊,威爺說這芳野城也有分部門的,他已經通知接待我們了。這次就是他們傳過去的消息。”周小飛說道。

“直接住他們那裏得了,以你在地龍城囚魔山莊的身份,說什麽他麽也得客客氣氣的。”凡妮說道。

兩人閑聊著,一會兒一桌子好菜就盡數擺滿了一桌。

兩人從地龍城一直到芳野城,不曾吃到一點東西。原本路上準備找個地方吃飯,凡妮說怕路上再生事端,就一直未停下,直接飛到了這芳野城。

周小飛知道雖然凡妮口上不說,心裏還是擔心此行安全的。畢竟死亡蝙蝠家族來的人、連同那領隊的百騎戰將身份的錦衣老者,這次死亡蝙蝠家族可死了足足有二十人。

百騎戰將在死亡蝙蝠家族雖然眾多,可是實力卻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說被殺的幾個死亡蝙蝠家族的公子算不得什麽實力,那這次這個百騎戰將一幹人等的全部生死,已經可以讓死亡蝙蝠家族試探到了自己的真正實力;至少他們應該知道自己,不是幾個百騎戰將帶著一群人就能夠對付的。

周小飛知道,死亡蝙蝠家族這次之後,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其實讓凡妮真正擔心的是,下次死亡蝙蝠會不會派出千騎衛?如果那樣?就真的無路可逃了。

千騎衛即便是在死亡蝙蝠家族內部,都是非常強大的存在。要命的是西局這次派來的人,雖然未戴麵具,顯然那些被周小飛殺死的人實力最少都是鐵麵具殺手,本麵還是地龍城西局頂級的銅麵具殺手。

這次周小飛脫離了囚魔山莊和地龍魔獸騎士的助戰都能輕易對付那些人,可見西局肯定會吸取教訓派更厲害的角色過來追殺,黑麵具殺手肯定是不會再派來的,會不會是長老級的人物?或者、如同上次那方刑親自帶隊過來追殺自己?

很多事情,想多了就沒有胃口。

凡妮可不希望自己餓著肚子麵臨危險,所以自己必須放棄一些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然後把自己的肚子填飽。

相比凡妮不語沉思的表情,周小飛顯得鎮定自若了些。

他始終不去考慮死亡蝙蝠家族和西局的存在,任何事情都有麵對的時候。如果此時他在想什麽,隻有快些見到劉璐她們了。

“我可跟你們說啊,這次西局和那囚魔山莊可真對上了呀!”

這時周小飛聽見遠處角落的小包廂裏,有談論西局和囚籠山莊的事情,一邊吃、一邊仔細的聽了起來。

“可不是?我朋友的那朋友你知道吧?就是那囚魔山莊對麵賣布料的光頭夥計。”

“怎麽?那光頭是西局殺手?不像。”

“不是,這是幾天前的事情了,光頭現在沒賣布匹了。”

“他不賣布匹有什麽打緊?說重點,別總說光頭。”

“是了,他為什麽賣布匹?因為他被人攆出來了,還不是他老板攆的,而且,連他老板也都一起被攆了。”

“誰這麽大膽?那老板可是有後台的呀?”

“這你們就不知道吧,光頭跟我說了,叫我不要告訴別人。”周小飛聽到此處就想笑,不要告訴別人,現在說出來這整個店裏的人都知道了。隻聽那人接著說:“他說現在假扮賣布匹的人都是西局的。那晚他上樓領工錢,嗖的一聲從窗外飛進來一黑衣人,亮颯颯的刀子‘剁!’的一下,插進了案桌上,他隻說了一個字‘此地暫由西局借用’??????”

“一,二,三??????不對呀,他說了好幾個字呀。”

顯然那說話者同桌的一人抓住了那人說話的漏洞反駁道。

“你別打岔,你多聽幾個字會死啊?”那人沒好氣的又壓低了聲音說道:“當時,那光頭可嚇傻了呀,手裏的工錢,嘩啦啦的掉了一地呀?????”

“啊?那多可惜啊,那光頭工錢有那麽多嗎?掉了一地?都撿回來沒有啊?”

一人對這打岔的人沒好氣道:“你閉嘴!讓他說完。撿錢也沒你的份兒。”

那先前那人又接著說道:“那老板怎麽情願把自己的店鋪拱手讓人呢?肯定是不願意的啊!”

“肯定不願意,就算是給我是十老婆換,我都不願意呢。”一人插嘴道。

“是啊,那老板可是有後台的,對了後來怎麽樣了呀?”

“後來?後來那黑麵具見那老板不呆著不動,隻說了一個字??????”

“是八個字?”那剛剛數一二三的人顯然已經數清楚了字數,於是逮住機會興奮的說道。

“不是,他真的隻說了一個字,就是‘滾’!”那人反駁後吼了一個滾字後,又低聲說道:“光頭嚇傻了,剛剛撿起來一些工錢,被那殺手一吼,嘩啦啦啦的,又全給嚇掉了。滾了一地呀,光頭那個急呀!這可是他辛辛苦苦吆喝一個月的工錢啊,光頭??????”

一人聽那人說光頭說個沒完,有人急忙大聲的問道:“別老說光頭了,那幾個小錢不撿也罷,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後來店裏人都走了,全換了西局的人了。你們猜那裏麵有誰?”

“有誰?”一人急切的問道。

“豬肉街那個刀疤矮子!”

“他?沒想到他是殺手?”

“他不是殺豬的嗎?怎麽也殺人了?”

“哇!我說他割肉那麽準呢?要四兩三錢絕對不多給一錢的。原來他割豬肉那麽準,是割人肉練出來的?”

接下來周小飛又繼續聽了一會兒,隻聽到這群人開始沒完沒了的議論割肉和那賣肉老板閨女如何如何的事情,就不再繼續聽了,而是專心的吃飯。

吃飯時周小飛想著:這芳野城囚魔山莊怕是不能明著去了。很顯然的,西局已經在其對麵長期守住了大門的,這是要守株待兔啊?自己就是那隻兔子!這來芳野城花花也飛了兩天,花花的速度,按理說速度已經很快了,難不成那西局的方刑?早有算計不成?或者有更快捷的傳訊方法?能讓這芳野城的西局分局這麽快就知道我的動向?

略一思考了一下,周小飛也對下一步如何,有了自己的主意。

入夜,有風,風微涼。

芳野城西城一家普通的客棧之中的一間甲等客房內,房間裏燈燭耀眼,一十七八的貌美女子,對眼前一少年溫柔的擔心問道:“真的要去嗎?”

說話的正是凡妮,洗澡更衣後,她已經換穿回了女兒裝。燭光裏,她的姿態那麽萬般柔美,比那牆上精裝細裱裏的那仕女圖上的女子,更讓人遐想。

“別擔心,此去我隻是去打聽完消息就回來的。”周小飛開窗將窗簾輕輕的掛起,回頭看了凡妮一眼笑道。

凡妮隻見那一掛窗簾微動了下,周小飛就已經不見了。

唉!

一聲淡淡的歎息,凡妮知道,自己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跟著他的。往往男人要做的事情,女人的跟隨往往會成了累贅。

她,已經把周小飛大男人化了,不僅僅因為周小飛在魔法上的強大,在她心裏,周小飛就是她的男人。

而自己?絕不能做一個牽絆著自己男人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