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她看向窗外的那柔眸之中,還是閃現一絲濃濃的擔憂,她知道周小飛一定不會有事的,絕不能有事。

西局雖然強勢,可是這芳野城的西局勢力,似乎在得到消息上的速度,遠遠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難不成芳野城西局比那地龍城西局還強不曾?

就在凡妮對窗發呆後的數息的時間裏,周小飛已經連續用隱身移動到了芳野城囚魔山莊裏。他白曰裏已經看清了這方野城布局,很容易的找到了囚魔山莊。

很快周小飛找到了這囚魔山莊內機要之地的所在。這芳野城精簡別致,城內沒有山,囚魔山莊雖然稱為山莊,卻隻是略大一些的宅子而已,其中並沒有地龍城囚魔山莊裏那小山。下一秒他隱身移動到了山莊深處的一個房間裏,因為這裏一個人的魔法氣息,是整個山莊最強大的。

房間裏。

“鐵一狼?對麵樓那西局可有異動?”

周小飛隱身移動站在了房間的角落,他刻意的隱藏氣息,那人顯然魔法力也是高級,隻不過與周小飛還是有段距離的,周小飛要刻意不讓人察覺到自己一絲魔法波動,隻要低於半個層次的,即便是同一級別的魔法師都不容易察覺得到的。

周小飛看此人約有三十五六的年紀,臉型方正,眉宇軒昂,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威嚴。和威爺比起來,都有幾分雷令風行的個人魅力,就如同見了帶兵打仗多年的將軍,來此前威爺就告知了芳野城囚魔山莊由壵垕管理,那麽此人?應該就是壵垕無疑了。

“莊主,按照你的吩咐,我派人密切的監視著他們,目前沒有任何異常。”那鐵一郎說道。

“鐵二虎?你那裏呢?”壵垕轉過頭問站在鐵一狼身邊的漢子道。

“回莊主,我們按照你的要求,已經派人暗中駐守各個城門處了。據我那幾個手下探知,那西局也有人同樣派人守住了各個城門,想來??????”

“按理說他們今曰就該到芳野城了,為何還沒出現?難不成路上出現什麽變故?”

壵垕不等那鐵二虎說完喃喃著。

“地龍城到我們芳野少說也要五天的時間,從接到威爺的秘法傳信開始算,也才兩天時間,應該沒這麽快的。”鐵一狼說道。

“你們不懂的。威爺說兩曰必到,那就不會有錯。想來??????莫非?那飛兄已經來我芳野城了?怕是已經察覺到西局這些人,盯上我莊了呢。”壵垕說完略有思索。

鐵一狼與那鐵二虎顯然是兄弟,名字差不多,相貌和體魄也都是彪悍、魁偉得一個模樣。

“聽說地龍城上次的生意做得很漂亮,那個飛副莊主上任後不久就出了這大彩了,想來是個了不起的漢子。”鐵二虎說道。

“可是,這次還是和西局給杠上了。我這邊也察覺到那西局這次?可是動用了大力氣的,這芳野城裏最頂尖的殺手,這兩天竟然都露麵了。這次他們一改神秘,竟然麵具都不用了。我倒是想不明白了,這樣一來不是誰都知道他西局的殺手都是些什麽人了嗎?以後想神秘隱藏在這芳野城?他們可就沒過去那麽容易了。”鐵一狼說道。

“西局做事這次倒也超出常理的,想來這次他們也是通過這樣的方式,想讓飛兄不易察覺而中埋伏。昨天你不是說那西局又有很多生麵孔嗎?我推測,要麽那天西局出了什麽大變故,要麽??????這也看出那西局內部肯定會有一個期限,到了什麽時候就換人,現在這批人在芳野暴露了,怕是要換到別的更遠的地方去。那這種暴露帶來的弊端?就可以很好的化解了。”

壵垕說著喝了一口茶,又對兩人說道:“你們各自忙去吧,記得叮囑手下,尤其是最近兩天不得鬆懈。二虎那南門要多派些人,隻要是兩人進城,別管是兩個男人,還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子,都要留意的。

也並不一定非要那麽湊巧騎著馬進城的。想想若是你,也不會如此那麽毫無顧忌的進城的,肯定會喬裝一番。那女子貌美得很,化妝成男人相貌也不差到哪裏去,那飛兄弟想來也氣宇不凡,能獨自解決四個黑麵具殺手?這肯定不簡單啊,殺過人的人,那眼神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

而且聽說很年輕,有多年輕?幾次和威爺密信都得不到詳解,想來和那女子差不多年紀的,大也超不過五歲,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夥子,怎麽打扮都很好認出來的。好了,就嘮叨這麽多了,你們去吧。”

壵垕喝了茶顯得話多,虎狼兩兄弟聽完了才恭敬的出門而去。

待虎狼二人走出並關門後,周小飛猶豫著要不要現身與這壵垕見麵。

在他看來此時見麵?似乎有些不妥的,必須謹慎。

按理說自己年齡?這壵垕既然與威爺有過通信,可他為什麽不清楚?要麽真的如此壵垕所說,威爺疏忽沒有告知於他,要麽就是威爺也不信任此人。

不過聽此人言語?似乎已經把自己當作了兄弟,稱呼威爺那一臉神情?也似有兄弟情義,不像違心之言。

周小飛有些猶豫!這?會不是一個圈套?或者是自己太過小心謹慎。

所以要不要現身見麵、周小飛還在猶豫著,畢竟威爺說隻是芳野城有兄弟看到過自己要找的人很相似,既然隻是看見,顯然人沒有在這裏的,隻是一個信息而已。

周小飛想了一會兒,就打定主意這就離去,畢竟他不想在找到劉璐她們前,再出現一些別的狀況,那樣就延誤了時間,也許劉璐她們幾人會走到更遠的地方,那樣就更難找尋到了。

周小飛正要移動出房間而去,卻聽見壵垕放下手中茶杯,略有思索的喃喃道:“剛剛感覺莊裏突然出現一絲魔法波動,突然憑空出現,肯定非我莊之人,此人近出我莊如此容易?卻又絲毫不被人察覺,可惜,未待我仔細觀察就又突然消失?是西局的人?還是一種警告?明知我壵垕在此,此人是何用意?難不成真如威爺所說,西局要與我莊硬碰硬不成?”

周小飛剛想移動離去的想法立即取消,沒想到剛剛自己來到壵垕庭前,沒有提前了隱藏氣息已經被他察覺?此人麵似不拘小節,倒也有十分心細的時候。周小飛怕自己氣息再次被他察覺,也就不急著立即離開了。

不管如何,自己都應該正大光明來拜訪的,這樣偷偷摸摸的進來,若是被發現,還是有失禮的地方。

半個時辰後,周小飛終於等到壵垕似有睡意,他吹燈出了房門。周小飛這才出了囚魔山莊。

周小飛出了囚魔山莊並未回到客棧,他隱身在囚魔山莊的牆角,他要仔細的看看此芳野城西局究竟有些什麽人?認清楚了這些人的相貌,他下次在街上行走也就能多一絲提防。

想來這西局在芳野城實力也不弱於地龍城,就等同於那四個周小飛在地龍城殺的幾個黑麵具一樣實力的魔法師,這裏就有很多。

除此之外裏麵周小飛也看見了一個茶館裏那些人議論過的那個刀疤矮子,此人顯然是個外功高手,尤其是用刀出神入化,別人買布匹剪裁用大剪刀,此人用一口碩大的殺豬刀剪裁?好不嚇人。不過尺寸把握得齊準,刀刃如魚在水,遊刃有餘。

周小飛暗笑,若不是自己提前得知,要是毫無顧忌的來到芳野就來囚魔山莊?自己肯定會被這些人第一察覺。

現在知道了這些人,他更是笑得有幾分把不住心神了,西局整這麽一個場子在囚魔山莊對麵?傻子都知道這些人什麽來頭的。

經過觀察,西局潛伏在這裏的人有二十五人。

很顯然,這裏很可能隻是芳野城西局殺手的一部分,有腦子的人都會想到西局不可能把全部的實力展示在公眾麵前的。周小飛暗自記住每個人的相貌,事後也不多逗留。壵垕能感覺到自己,想來這西局的人也有高手的,自己在這裏逗留太久,肯定會暴露的,心中有了決斷後,他才小心的離去。

回到客棧的房間裏,凡妮已經趴在桌案上睡熟了,樣子嬌媚中透露著可愛。周小飛稍作整理了一番將凡妮抱上床。

芳野城的夜很平靜。到了夜裏,芳野城的空氣中飄來陣陣芬芳,那是芳野城不遠處有座很大的花園飄來的花香,這也是芳野城的一大特點。就是這平靜芬芳的夜,還是有很多地方的燈火很刺眼,刺眼得如白晝,顯得與這夜很不和諧。那囚魔山莊和那西局的所在就是如此的,路過此地的夜行者,都能明顯感覺到氣息有些壓抑得讓人難安,都急速的離去。

“你們都在哪裏?”周小飛呢喃著睡去。

周小飛和凡妮就一直住在那間普通的客棧裏。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他們哪裏都沒有去,兩人過著非常輕鬆的每天。

凡妮奇怪,不知道為何周小飛來到芳野城了、卻始終沒有去和囚魔山莊的人聯係?

可她沒有問,她更希望珍惜眼下與周小飛獨處的美好時光;一起幸福的吃飯、一起溫馨的看著街角、一起閑聊曾經一起渡過的歲月。

雖然他們的曾經沒有豐厚的沉澱,可是卻有很多讓兩人驚心動魄的無數個瞬間;還有那讓他們都難以忘懷的土豆。

凡妮始終覺得那是一隻快樂的土豆,而周小飛每當想起土豆,總是更加想念那黑龍駒。

那是一匹好馬,最好的馬,那是自己父親非常賞識的馬,他把他賞給了自己最勇猛的部下。

可是,卻被自己這麽給弄丟了。

時間過得沒有坎坷。

直到兩曰後,凡妮醒來,發現床邊空空。那個習慣打坐修煉的人兒,不在房間裏。

凡妮對窗輕咦道:“他去了嗎?為了她們他還是選擇了前行。就算明知道是圈套、明知道是囚籠、他毅然選擇了去麵對。他是不會退縮的,即便這個消息,隻是一條假消息,他也不會放棄。”

芳野城,南大門。

一個售賣瓷器的老者抱著手,靜靜的坐在攤位後,似乎正無比期盼的看著路過的人,看著那從城門外進來的商旅。凡有靠得近些的路人過去,此老者立即堆笑頷首,希望路人能看中他所賣的瓷器。他不知厭煩的一邊一邊對著路過的行人,說著同樣的一句話:“看看吧,上好的瓷器呢。”

平凡普通的賣瓷器老者,隻有少數人、更確切的說隻有囚魔山莊的人知道,這個人是鐵二虎。

喬裝而已。

當然,還有個穿著普通的少年也認識他的。

他知道這人並沒有表麵上那麽老的,這個少年好似被那老者售賣的一件什麽東西吸引了。他好奇的走上去,眼放奇光,就好像看到了一件古老的瓷器,仿佛見到了寶貝。可是如此年輕的人,能否識的寶貝?

他走過去、蹲下,拿起一件件售賣物,仔物又好奇的看了起來。

“年青人?別弄壞了我的東西,快走吧。”那老者是一臉慈祥的笑容,笑容很*真,皺紋很深,但是很假。

“隨便看看呢,我是有錢的,壞了算我買下了還不行?”那少年說道。

“看上什麽了?去把你父母叫來買可好?對麵街有賣糖人兒的,去看看吧,你肯定喜歡。”老者顯然是生意人,知道這孩子不可能掏錢買他的東西,孩子嘛,糖人兒明顯是他們的喜愛。

這人正是周小飛,周小飛隻能歎息,自己有那麽小嗎?怎麽看自己也不是那種隻知道吃糖人的孩子。

雖然在一個老者眼裏,自己的確是個孩子。可是眼前這個老者,很假,說話更假。

“你在等人嗎?”周小飛問道。

“??????”

那老者聽周小飛突然來這麽一句,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

但很快又恢複如初,隻是眼光裏,那份疑惑和那微微皺起的眉頭,讓此時的他,抬頭仔細的打量著周小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