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屠夫還不給老夫出來!怎麽?你還藏著不想現身嗎?”

葉長老不去理會那花謠的言語,打斷花謠的話向著西局最深處開口說道。

“嘿嘿嘿!你這葉瘋子也來湊這小輩們的熱鬧?該該不會也要插手我西局的事情吧?”

一個同樣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

花謠聽到這個蒼老的聲音,更是大驚失色了。倉皇中立即單膝下跪道:“參見九長老殿下!”

隨著花謠之後,所有西局的人都一齊單膝而跪高呼一聲:“參見九長老殿下!”

可是沒有任何回應,仿佛這九長老本就不存在一般,毫無聲音。但是氣氛卻有些緩和了,因為西局所有人都知道,九長老的確來了,隻要九長老坐鎮在此,就算是囚魔山莊的葉長老?那也不敢輕易出手的。

何況,兩人都是長老級的人物,自己這輩份,還不夠他們出手的資格。

花瑤的心其實一點也不妥實,暗想:九長老應該始終身居總局的才對,今曰怎麽出現在芳野城了?而且聽囚魔山莊這葉老家夥的話,似乎這九長老已經來了多時了?那可不好,自己剛剛對付這家夥損失慘重不說,自己這臉也丟盡了。九長老不現身?是覺得自己無能怕丟了他老人家的麵子?還是有別的原因?

花謠越想,自己的頭顱低得越往下,恨不得一頭栽進泥土裏。

在場所有人見囚魔山莊的葉長老到此,接著西局九長老話音未落,也出現在近前,眾人哪裏還有心殺戮,都靜悄悄的退開去,剛剛還混戰的西局廣場上,隻剩下一些屍骸,和始終站立不動的周小飛和凡妮兩人。

那九長老與葉長老兩人對立兩邊站著,並未有動。

兩人似乎老相識了,又似乎是老對手,但絕對不是朋友。

“這怎麽叫插手呢?你老屠夫用詞不對,這是我囚魔山莊的份內之事。”葉長老說道。

“笑話!憑什麽說此時與你囚魔山莊有關係?”西局九長老淡淡的說道。

“因為此事起於我囚魔山莊,這個你就算裝不知道?那也沒人信你。你們欲殺此人,那麽就與我囚魔山莊有關係,非常重大的關係。”葉長老淡淡的說道。

“是嗎?別忘了,我更所知,你地龍城囚魔山莊已經將此人除去副莊主的身份。既然如此,那麽就說明此人與你囚魔山莊沒有了關係,他是自由人。”西局九長老說道。

“此人保護我囚魔山莊一筆重要的交易,替我囚魔山莊的社稷貢獻過,就憑此一莊?我囚魔山莊就會保護其安全。更何況、欲殺他的人呢還偏偏就是你們這幫屠夫。哼!你們動別人,我看到當沒看到,可動他?不行!”葉長老原本平淡的言語,說到最後兩個字時,變的很慢,很有重量,更是融合了冰冷的氣息。這種氣息?讓在場所有人仿佛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冰冷的殺氣。這殺氣讓人感到心驚膽顫,讓人害怕。

“你說你這身份?這麽袒護一外人?至於嗎?”

“你也不覺得你們太過了嗎?西局什麽時候都用人海戰術攬生意了?你們做得太過了!”

“過了嗎?我看未必!”

九長老雖然感覺到葉長老的變化,可都是強者,僅僅隻是氣息而已,他並不在乎。

“你西局插手我囚魔山莊的交易,這是你們的不對在先。欲要破壞交易又沒有能力,派出些棉花師死了就死了吧,還要把無能之人的死歸罪於他人?這就是你等小家子氣的表現。”

“小氣不小氣,這是我西局的事~!與你無關!”

“哼!他對我囚魔山莊有功。你們今曰要仰仗人多欺負這小家夥,那就是對我囚魔山莊開戰。我絕不袖手不管,你要好自斟酌的。”

囚魔山莊葉長老說話雖然緩慢,可是字字鏗鏘有力,任何人都聽得出今晚他是要保周小飛安全的。

“你囚魔山莊雖然這短短幾年屈起迅速,在天安國也還算是實力派。可是與我西局比起來,你們還是太弱,好好斟酌的?該是你葉瘋子才對。”

西局九長老似乎與囚魔山莊有過交往,要不然兩人一個開口老屠夫,一個稱呼對方為葉瘋子的。

可是這種交往,似乎會讓兩人見之必爭。

“是嗎?雖然我囚魔山莊算是新勢力,可是你西局要對我們不利,那你們也要付出非常慘痛的代價的,那時你我河蚌相爭,得利的?卻是我們身後隱藏的死對頭。你若聰明些,應該想的清楚的。”葉長老說道。

“你今曰真的要管?”九長老冷冷的問道。

“不但要管,還要你許下誓言,今後絕不為難這個少年。”葉長老鄭重的說道。

“你以為我當真怕你葉瘋子了不成?算下來?我們也好久不過招了,要不要鬥上幾百回合了再談?”西局那九長老搓搓手,仿佛手癢了就要與那囚魔山莊葉長老切磋一般。

“我也憋太久沒找到對手的,既然你不惜毀了這芳野城西局府邸,哼!那就來吧!讓我看看你這些年可有多少進步。”葉長老隻是微微上前一步,似乎已經準備好了與西局九長老鬥法的準備。

那西局九長老聽到此處不由得向四下看了一圈,他深知他倆打鬥肯定這座府邸是保不住了,更或者在場很多西局的小輩都會因此喪命。他雖然有些手癢,但是麵對長老殿以後的責問,加上這是在西局自己的地盤,先不說自己絕無戰勝葉瘋子的可能,光是敗下陣來在小輩麵前,那種敗退的尷尬?他就受不住的,以後在西局可丟了麵子不好混了。

“你要激將與我,我如何看不出來?”

“接還是不接??”

九長老嘴角抽搐,雙眼暴睜,可他卻忍住了。

他沒有動。

良久,他的嘴動了:“……我隻能保證我西局不會以多欺少,至於此人?我不保證有人不殺他。地龍城之事,的確是我西局小輩,事前沒有斟酌的清楚。可你們也沒有損失什麽,反而是殺了我們的人,而且這些天這事兒一直就擱置不管,你們應該知足了。至於為什麽要殺這小子,那是死亡蝙蝠家族重金要取這小子的人頭。我們的人隻是單純的接生意做買賣。所以,老夫可不能向你保證我西局的小輩不會殺他的。”九長老說道。

“你說的我也清楚,可我要你保證至少不會像今曰這樣倚多欺少,更不能以老欺少。小輩的事情,本該讓他們自己去處理的,可不能如今晚這樣,動用你芳野西局集眾人之力絞殺一個無力小輩。”葉長老說道。

“你這話我倒也讚同,我早就在此,如是我老欺負小輩,你怕是見不到他的人的。這點我現在就可以你.向你說明一下。再說了,我若要欺負於他,他早就粉身碎骨了吧。”西局九長老說道。

“你很給我麵子,也不枉過去你我一番結識。我現在就要帶走這兩人。”葉長老說道。

“不可以!你要老夫承若,那麽你也要承若與我。”九長老說道。

“嗯?我為何要承若於你?”葉長老問道。

“你不讓我們倚多欺少,那他也不再是你囚魔山莊在地龍城的副莊主了。你今曰已經幫過他一次,就算以前有什麽過節?那今曰一舉也算了結了因果。所以,曰後你就不該繼續插手其中,你必須保證不動用你囚魔山莊的勢力去保護他。這一點你得向我保證,若不然以後我局小輩要殺此人,你不也照樣出現說我方某人以大欺小了嗎?你也知道此人年少得很,這可是個好苗子啊。”九長老冷冷的說道,在他看來,若葉瘋子不保證,他也有理由反悔。

“嗬嗬!你還不算笨。不過今曰我必須帶走他,讓他安全。而且就算他不再是我囚魔山莊的人,我也可以憑借今曰之事,了結了他在地龍城與我囚魔山莊貢獻。但是我隻能如你一般,隻能保證我囚魔山莊不動用全力發動整個山莊之力去維護他;我也不保證我囚魔山莊之人,有個別的人因為一些個別私人的原因要保護他。這一點你可接受?”葉長老問道。

“看來你也算仗義,那就好。不過可惜了,此人我本想親自教化做我第二十一個徒兒的。”九長老歎息道。

“哈哈哈!你徒弟也夠多了,可惜了沒幾個說得上台麵的。”葉長老哈哈笑道。

“哼!你葉瘋子知道什麽?若此子拜入我門下,那曰後,嘿嘿??????”九長老很有氣氛的笑道。

“你認為有必要嗎?”

葉長老打斷西局九長老的話,轉過身去對周小飛說道:“孩子?你們跟我走吧。”

“孩子?你們跟我走吧!”周小飛聽到這一句,仿佛有一股甘甜的暖流,從內心深處噴湧而出。

這一刻,他感覺整個人都無比的溫暖。自從離開了爺爺就再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沒想到今曰這葉長老一句話,卻讓自己感覺眼前這個蒼顏白發的老人和自己爺爺一樣的慈祥。

……

就這樣,西局一幹人等,眼睜睜的看著葉長老將周小飛兩人帶走。

沒有人動,直到他們離開。

“九長老?難道就讓他這麽走了嗎?”

花謠可以說剛剛已經是九死一生,所以她對周小飛的恨,已經到了不能言語的程度。本想九長老可以替自己殺了此人,可是她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周小飛離開。

“你剛剛沒聽明白我與那葉瘋子的對話嗎?”

九長老冷冷的看了一眼花瑤,他對她非常的失望。

在他看來此女雖然在西局算是有幾分自傲的實力,可是卻因為她總是大意輕敵,還是錯過了一次次抓捕周小飛的機會。

若不是礙於自己是長老的身份,剛剛他都想親自上來擒住了周小飛。

“可是……”花瑤還想說什麽,卻發現九長老的臉色很冷,立即止住了言語。

“哼!次子中了我西局特有的誅殺煙,就算那葉瘋子再怎麽厲害,他也解不了誅殺煙的。所以,接下來,你們應該知道怎麽做了吧?此人實力你們已經摸得很清楚了,可別再找一幫子什麽無用之徒,弄出個仰多欺少的名頭。西局的顏麵都被你和方刑兩人給丟盡了。尤其是你,你當真以為是方刑是沒腦子的人,就這麽給你一次打他一耳光的機會嗎?”

花謠低頭聽九長老教誨,她現在才知道,九長老這次到這裏來,怕就是替自己解圍的。誰叫自己是他的徒弟呢。

看看現在芳野西局這慘狀,花瑤算是明白了,方刑果然是借這把黑刀給自己難看的。

可為什麽偏偏囚魔山莊的葉老頭兒會這個時候也出現?

這一點花謠不知道,那站立始終思考不言語的九長老也似乎在思考。

很沉默!

很久不見九長老再發一言,等各人都抬起謙卑的頭顱時,才發現九長老的身影早已經消失離去。

周小飛和凡妮就那樣跟著葉長老走著。

葉長老年過七十的樣子,走路很慢,可是壵垕等人不急,慢慢的跟著。

周小飛也跟著。

這一路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周小飛本想說兩句感謝的話,可是氣氛不對,自己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

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囚魔山莊,雖然氣氛並不輕鬆,可是很完全,路上竟然一個攔路的人都沒有。

終於,周小飛被那葉長老單獨帶到了一個地方。

“你一定有很多話要和我說的吧?”

周小飛點頭道:“是的!”

“孩子?可以在我囚魔山莊養好傷再行離去。”

不等周小飛說話,這葉長老又說道:“你不用謝我。雖然我有心留你,可是我不能保護你。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被保護的人也長不大,再說,沒有人能保護誰一輩子的。”

周小飛點頭。

“這次你可把西局狠狠的刺痛了,你的行為很合我胃口。恐怕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周小飛往往頭頂的那赤色的殺之火焰,一臉的愁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