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謠見周小飛不顧的衝了過來,她已經忘記了那空中自己*控著的六條巨龍,而是看見周小飛急速的衝向自己而來的這瞬,產生了無比恐怖的失魂感。

也隻有她的一句“你想幹什麽?”是她此時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這一句是曾經的她多麽經典的言詞啊。以往她總會故作矜持的用手護住自己的心跳,然後用一種女人最柔弱的姿態想要躲避麵前凶**人的野撲……那是多麽狂野的時刻啊,可此時?

她似乎在這一刻也成了周小飛眼中的肉,這肉卻不是活肉,而是任人宰割的屍體。

她驚慌中透露出一種莫名的無奈,仿佛自己置身於周小飛磅礴的氣勢之中,麵對周小飛突然的舉動,她似乎有種即將找到被瘋狂揉捏的快感,可眼下這是一種前所唯有的感覺,因為這實質全都是恐慌。

“找……死!”

花謠驚慌的言語,她絕對不是那種讓任何人想殺就殺的女人,尤其是是男人。男人一直是她的玩物,因為玩世界上最猛的男人,殺世界上最狂的男人一樣是她的最愛。

死!

周小飛仿佛始終不曾聽見花謠的蒼白回應,他再次喊出這個“死”字的時候,他的人已經衝到了花謠身前丈許的距離了。

“你瘋了?”花瑤此時才明白周小飛是真要殺自己的,這是一種即使是死,也要同歸於盡的殺。

花謠是知道此時天空中六條龐大的火焰之龍已經攻擊而下了。

現在她與周小飛的距離已經隻有丈許的距離,這?絕非安全的距離。

剛剛花謠已經受到了反噬,而且她本就是借助了魔法陣才施展出的九龍嘯天,此時若周小飛與自己糾纏到一起?那麽除非自己撤去攻擊,否者?

要知道就算是周小飛被攻擊命中而爆體而亡,那麽在這樣近距離的爆炸點,自己也是會受到攻擊隻餘波殃及的。

這是花謠為什驚慌的原因。如果自己不躲開,雖然沒有直接受到攻擊,但是爆炸擴散開來的能量劇波是非常恐怖的。就算不死?那也會重傷的。

“別過來!”花謠驚呼著往後退。

花謠她顧不得天空中已經蓄勢待發的火焰狂龍了,她要逃、她要拉開距離。

此時周小飛算是明白了為何那花謠實力遠強於自己,卻始終不敢靠近自己的原因。

可她越是如此,周小飛越是增強了幾分必勝的信心,他狠狠*迫上去,用魔法契機牢牢的鎖定了那花謠。

她退,周小飛也退,她閃周小飛也跟著閃。

周小飛抱定一個信念,今曰自己就算是死、那也要花謠付出慘痛的代價。

花謠雖然在魔法力上強於周小飛,可是在單純的速度和身法上卻快不過周小飛的。

這是注定了的,魔法師可以借助一些魔法彌補速度的弱勢,可必定隻是彌補而已。周小飛在施南國之時,就已經很好的提升了自己身法以及速度,追上花謠?他隻用了一息的時間。

花謠大急了:“想死嗎?快滾開!”

“死!”周小飛的回應很幹脆。

周小飛連續的第幾次的說出這了個死字。

這是一個讓花謠魂飛魄散的一個字,因為她聽到的這一個死字?竟然與之前的兩個聲調有明顯的不同。

因為她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冰冷至極的氣息,殺氣!

她用最快的速度撤退,她來不及回頭,因為她知道隻要自己稍有猶豫就會屍首異處。

女人都是愛美的,尤其是花謠這樣的女人更是如此;人的死會很難看,花瑤更不希望自己死,更不接收自己死得太難看。

“……困魔之陣,予我金湯不破之盾吧!啟!”

花謠畢竟是老江湖了,就在她感覺到危機而急速逃離的同時,她舉起手中魔法棒急速的念出一段魔法咒語。

她要窮極整個魔法陣的魔法力來固化自身的魔法盾。

“?”周小飛才不理會,繼續追逐而去。

花瑤是想要抵抗周小飛手中那恐怖的一刀的。

吃過一刀的她似乎已經知道自己若再次受到同樣一刀的攻擊?那絕對是盾破人亡的。

就在花謠抽取了困魔大陣的魔法力,集中強化於自身魔法盾的同時,周小飛一招重斬狠狠的劈砍在了花謠的魔法盾之上。

“砰~!”

一聲如同皮質球體被撞擊後發出的聲音。

“啊~!”

花謠一聲驚呼聲,而她?已經受到了重擊後被彈飛而起。空中她的身影劃出一道弧線,慘烈的驚呼聲,更是一種絕望。

“砰!”

花謠雖然借助了困魔大陣加固了自身的魔法盾,可是在被擊飛後的花謠,還是重重的撞打在了魔法陣的泛藍色光壁之上。

“砰”的一聲響!這一瞬間,花謠的魔法盾破碎了。

由於花謠的魔法力借用,困魔大陣的光壁的顏色緩緩的變淡;高空那盤旋著的六條巨龍也緩緩的失去了光澤,顏色越淡,似乎就要消散。

“噗哧!”

所有組陣的魔法師都一齊噴出一口鮮血來,癱瘓在地;花謠更是狂噴兩口鮮血癱瘓在了地上。

血泊中,唯獨花謠那蒼白的麵容白得非常的醒目,仿佛就是一具匍匐著的女屍。

天空中那九龍嘯天僅剩的六條火焰狂龍本已經俯衝而下,可就在花謠盾破吐血的同時煙消雲散了。

“太好了!”凡妮終於輕鬆了下來。

芳野城四處始終關注著西局方向的眾多魔法師、魔獸師們都無比的震驚著。

雖然沒有身臨其景,但是卻更家震驚。

今晚對抗西局的是人誰?他叫什麽名字?誰也不知道。

再看西局上空,仿佛剛剛看到的火焰狂龍是虛幻的,仿佛一切都不曾出現過,消失得那麽幹淨徹底。

“究竟是誰?西局九龍嘯天都未有展開真正的攻擊就潰散了嗎?”

“是什麽勢力讓這囂張的芳野城西局,竟然用困魔大陣?而且還動用了恐怖的九龍嘯天?最讓人無法相信的是最後難道還沒有對他擊殺成功?”

一個不知名的老者靜靜的站立在樓頂的屋瓦之上。

他是整個芳野城裏,唯一一個可以確定那九龍嘯天第一擊並未有真的成功的人。而且他還十分肯定,這第一擊不但沒有成功,還損失了三條火焰狂龍。

他可以確定接下來的六龍更是攻擊都未有真的進行。

他肯定,那西局的統領之人,已經到了無力控製九龍嘯天的程度,她現在?怕是已經到了盾破人亡的地步。

“該去看看了!”

房頂上這老者淡淡的歎了這一句,然後他的人消失在夜裏。

夜,很黑的夜,並不安寧的夜。

整個芳野西局的夜,隻有緊張,和壓抑。

“快快救駕!”

“別管我,一起上,給我殺了他!”

血泊中花謠的呼喊聲無比蕭索和淒涼。

現在大陣已破,“是時候結束了!”周小飛握緊了手中的刀,如夜一般黑無光澤的刀,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花謠。

周小飛的手很白,黑夜裏,他的手白得又美麗又恐怖。恐怖的是這白皙的手竟然握住了這麽一把殺人的利器。

有人想躲,想退,想逃!

可是殺手的靈魂都是固執的,這是西局能夠在天安國存在這麽多年的基本。

所以在花謠剛剛的命令聲下,這些冷血的屠夫,又回到了瘋狂嗜血的狀態。

就在周小飛一步步走上去要殺那花謠的時候,那些始終觀望在陣外的西局眾多麵具殺手?都不再退避,而是蜂擁一般,殺向了周小飛。

大陣雖然已經破了,可是由於周小飛剛剛開始恢複,他現在的魔法力?還很不足夠他正常的施展。

雖然魔法力恢複需要時間,可周小飛還是感覺到自己腹中的那幾枚元丹,有源源不斷的能量被自己吸收著。

他現在的魔法力正在以一種非常驚人的速度在積累,在恢複。

雖然依舊無法滿足他各種魔法技能的正常使用,但是供給一般魔法技能的消耗,卻還是能勉強的開啟了魔法盾的。

有了魔法盾的保護,再怎麽弱的魔法師都有與人戰鬥的資格。

戰鬥沒有結束,戰鬥要還要持續下去。

周小飛突然有些厭倦,可是自己絕不能死在這裏。

所以,自己必須要戰鬥,讓自己活著。

凡妮見困魔大陣竟然被周小飛破解了,她已經非常的驚喜。

混亂中她竟然麵露笑容。在烈火焚燒人影殘亂象之中,她的笑容那麽燦爛,那麽嬌美;就如同盛開的曇花一般美麗而動人。

可曇花再美也隻能一現。

身後那始終甩不掉的兩支尾巴,讓她不得不從驚喜中醒來,她逃亡的時間,依舊要持續。

“擋我者,死!”

周小飛今曰險些死在這花瑤的魔杖之下。困魔大陣雖然已經破了,可花謠這女人還活著。自己與這花謠無冤無仇,可她卻要殺自己。所以周小飛現在隻要恢複過來,他第一個就要殺了花瑤。

花謠掙紮著從地上緩緩的站起。

她此時雖然能夠站立,但她麵色蒼白,她的心依舊心有餘悸。

眼前這人是魔鬼,是殺神,是自己第一個不能征服的男人。

可眼前這個男人怎麽看也就是一個男人而已。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困魔大陣沒能困住此他;九龍嘯天也未能讓他碎體死亡;他也許還會活更久。

“你??????!要殺我可沒那麽容易的。”

花謠看這眼前的殺神,竟然一刀一人的殺向自己,所有人的阻攔和截殺仿佛都躲不過他的一斬。

可怎麽看都似乎隻是一招而已,仔細看,又好像有變化,至於什麽地方有變化,花謠說不清楚。

那些死在倒下的西局殺手們,更是說不清楚。

可就是這樣看上非常愚蠢的一招重斬,周小飛離花謠的距離越來越近。

他每一步都會有人上來阻擋,西局的地盤裏,殺手似乎永遠有殺不完的數量。

可周小飛還是一步、兩步、三步……七八步的接近花謠。

“你別過來~!”此時花瑤的說話腔調,明顯了有幾分弱者懼怕強者的顫抖。

“啊~!啊~!”

攻擊到周小飛身前的麵具殺手不停的慘叫著,宣告了他們自己的死亡。

夜,更黑,黑得讓人想逃避,想忘卻,想安息……

“住手!”

就在周小飛要衝殺向花謠的距離越來越近,就要成功的時候,一個低沉、渾厚又蒼老的聲音,緩緩的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裏。

這“住手”兩個字聲音並不大,可卻仿佛可以穿透人的靈魂、仿佛可以憑借這兩個字?就可以完全震懾住在場任何一個人。

包括周小飛。

所以周小飛停了下來。

這更似一種威壓。

其實隻是一種強大存在的氣息,就這麽兩個字,卻讓人不得不去尊從。

“你們有些過了!”

那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是從夜的深處傳出來的,仿佛來自地獄。

所有人往聲音的出處看去……

是大門的方向。隻見大門的方向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群人,領頭的也就是說話的人,是一個蒼顏白發的老者。

這個老者很老,跟他的聲音一樣老。

可他走路的腳步卻很穩,比年輕人的腳步更穩。

身後跟著六個人,這六個人中周小飛認識其中三個。

這三人就是這芳野城囚魔山莊的壵垕,還有鐵一狼和鐵一虎。

“他們是囚魔山莊裏的人?”周小飛暗自猜測著,他不肯定的是這老者是囚魔山莊裏的人?如果是那他是什麽身份?難道是威爺和金毛獅王口中的大哥?如果是,那這個“大”哥,實在太大了吧。

“是葉前輩大駕光臨呀?!未能遠迎,還望贖罪呢。隻是???????”花謠畢竟是這西局的統領,在場也就她有資格說話了。她的表情有些恢複,但是依舊很難看。她一看這人正是囚魔山莊的葉長老,不由得心中駭然不已。

她恨!恨自己沒有能力,很自己無能為力。

她還是浪費了大好的機會,因為她未能用最快的速度殺了眼前這個叫周小飛的人。

此時這群囚魔山莊的人來此?目的很明顯的。

那麽今曰自己再要動手?恐怕在這囚魔山莊的葉長老麵前,自己連動殺人的念頭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