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給我滅掉此人!”

花謠尖銳的嘶吼聲音,在火焰盤龍的咆哮聲中顯得那麽的囂狂。

“斬龍!!!”

周小飛麵對恐怖至極的九條火焰狂龍狂壓而來的攻擊,他怒狂了一聲,這一聲“斬龍”之聲,似已經超脫出了他內心裏對這九龍嘯所有的驚駭。這是一種無畏的決絕,這一聲怒吼同樣飽含著周小飛內心不懼無畏的氣勢。就如同他手中的斬龍刀的銳利刀鋒,似可以穿透靈魂;這一吼似有千丈肅殺之冰冷氣息瞬間爆發而出。

“那是什麽???????”就在周小飛怒吼的時候、就在周小飛怒狂的向九龍怒斬出一刀的時候,花謠以及在場所有人,都看見都同時的看到了讓她們難以置信的一瞬間。

就算此時已經怒狂的周小飛自己?也短暫的一驚……!

隻見周小飛手中的斬龍刀仿佛可以分身一般,原本一把刀刃,在周小飛強製輸入最後僅剩的魔法要孤注一擲的時候?斬龍刀竟然幻化出了三道黑芒,這三道黑芒可以說不是幻影,絕對的實質之刃。

即使是周小飛自己也沒有預料到會有如此一幕發生。

這?一把刀就算揮動得太快也隻能留下殘影,但是實質的刀身還是一個。可眼前的一幕,所有人都驚呆了,這一把刀仿佛就是三把刀,看到這裏的時候,仿佛之前的記憶都是錯誤的,就好像周小飛本就拿著三把刀的。

說來話長,其實這些隻發生在一眨眼的瞬間。

周小飛狂怒一聲“斬??????”他手中的斬龍刀斬出三道黑芒,是三道實質的斬龍刀刃,迎向俯衝而來的九龍斬了上去。

“嘰~!嘰~!……”

“轟隆~!”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震顫了整個世界,那相互盤繞的九條狂龍在周小飛憤怒劈出的一擊重斬之後,竟然被三道黑忙直接擊潰了三條。

九條龍這一瞬就死了三條,剩餘的六條雖然依舊恐怖,可這六龍仿佛對周小飛手中的黑色刀刃產生了懼怕心裏,竟然繞道退卻了!?

火焰潰散中,花謠更驚慌了。

魔法陣仿佛在劇烈的爆炸中,似乎就要不能維持了。

那些原本已經麵色慘白的組陣魔法師們,在剛剛爆炸的同時,有數人已經噴出了一口鮮血。

他們受傷了。

這些鮮血化成血霧,泛濫在魔法陣的上空,藍色的能量壁也被鮮血澆鑄成了紅色。

“不可能!不可能!……這是什麽刀?是什麽刀?”

火焰狂龍潰散了三條,*控九龍嘯天的花謠現在已經驚慌中噴出一口鮮血。雖然她未受到直接的攻擊,可是由於是她借助大陣的能量發動的九龍嘯天,因為是借助困魔大陣而施展出的,因此九龍嘯天被擊潰三條火焰之龍,她也受到了能量的反噬。

花謠難以置信的看著周小飛,她那蒼白的言語,比她此時蒼白的臉色還要白,白的死一般的恐怖。

她的表情透露出一種絕對的恐懼,還夾雜著一種無法言語的哀傷。

“他?不可能斬碎三條火焰之龍的,從來沒有人做到的,這一招殺了無數的梟雄,沒有人能躲過的!他?怎麽可以?他不可以的???????!”

可事實是,周小飛就這麽平凡的一刀就做到了。

就在花謠驚慌失態之時,就在在場所有圍困隨時準備擊殺周小飛的殺手震驚之時,那被斬斷頭顱的三條火焰狂龍劇烈的爆炸開來……

原本相互盤繞在一起的九條狂龍在爆炸的瞬間,形成了巨大的火焰氣浪,一時間風雲倒卷而起,那剩下六條火焰之龍也仿佛懼怕了一般,嘶吼著悲鳴著被氣浪推開,不得不盤旋而上。

魔法能量的龍體卻好似有思維一般,它們真的害怕了?看著慌張的花謠,周小飛釋然了,或許是超控它們的人,在失去了控製而無法自主的攻擊。

花謠畢竟是統領芳野城西局的首腦人物,所以在短暫的驚慌之後,她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幸好周小飛對這一幕也有些不知所措,所以他竟然沒有乘機反擊。

花謠重新振作,快速的揮舞魔杖,控製著六條火焰之龍,又重新在空中聚集在一起。她此時隻想周小飛死,不管付出什麽代價,她也在所不辭。

“換他們下去!”

花謠見組陣的魔法師們個個都是麵目慘白,別說再次經受爆炸,即便是隻被周小飛重重的斬上一刀,即便是有魔法陣上的化解,那也是相當脆弱的。

於是,花謠立即發令嚴守在鎮外的數人,替換了已經受傷的數人。

在西局的地盤,人力的補充是毋庸置疑的。可誰也沒想到對付眼前這個少年,會消耗到如此恐怖的境地。

刀芒的遞增變化,太過神奇。

周小飛也是首次知道手中的斬龍刀還有如此的妙用。

此時他心中的震驚程度,已經不亞於此時的花謠了。隻是他的臉色還是顯得非常焦急,困在此陣之中,最後的魔法力也在剛剛這一斬之後消耗殆盡了。

此時即便是施展隱身術?怕都不可能的。別說再次灌輸魔法力至斬龍刀發起再一次的攻擊已經不可能,尤其是他見空中那剩下的六條火焰之龍咆哮聲中,又聚集在了一起,似乎數息之後就會再次發起攻擊的。

到了那時?自己絕無完屍的可能姓。

周小飛需要時間,可一時間就在花謠等著組陣的魔法替換的時候,出現了。

周小飛抓住了時間立即吞入了幾顆元丹。雖然這幾顆元丹吸收華能量為己有還是需要時間,但是能夠做到這些,周小飛已經有了些繼續戰鬥的底氣。

“你們去死吧!”

天空中的凡妮聽見花瑤的話,就已經知道了危險並沒有化解多少。

她是絕對不允許他們重新替換人組陣成功的。

在替換結束之前,這就是破壞的最好機會。

眼下也就是自己唯一能幫上忙的機會。

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等新一撥的人接替成功?如此一來原本即將潰散的魔法陣,將再次變成初始一般的強固。

到那時飛兒爭取來的這些主動因素,將再次失去,他畢竟孤單一人在大陣裏戰鬥,結果??必死無疑!

凡妮盡管知道自己無能為力,她知道就算自己去阻擋?那這一切的完成依舊隻是時間問題。

可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毫無波瀾的發生,自己的能力就算有限,那自己也得上。她要給周小飛爭取到時間,哪怕隻能爭取到喘口氣的時間,這?也不能就這樣放棄。

“飛兒?你怎麽了?他們正在換人,你快出來,快殺出來!”

凡妮向地麵的大陣所在極速的俯衝了下來,她向一個即將替換到魔法陣眼的一個黑色麵具殺手急速的攻擊而去。

可她卻見周小飛仿佛呆懈了一般,竟然沒有任何行動?她立即命花花發出爆裂火焰的攻擊的同時,還不忘大聲的提醒周小飛快出來。

在她看來此時魔法陣是最脆弱的時候,周小飛能不能出來?這是最好的機會,相對於替換成功的大陣,現在是最脆弱,最有機會的時機。

可惜周小飛沒有抓住。

也許是他另有打算。現在雲丹剛剛吞入,自己需要吸收,花謠也在等,等新一批的人到位。周小飛同樣也在等,等自己的魔法能量的吸收和恢複。

周小飛很明白,就算此時自己有機會,可是自己現有的狀態就算是硬闖出去,也許死得更快。

“想出去嗎?哈哈!來不及了。你給本座死在這裏麵吧!”

花謠原本蒼白的麵容,此時卻突然露出一絲*邪的微笑來。看著自己的人手很快就要到位,仿佛她也看到了即將到來的時候,那是周小飛被火焰龍穿體爆碎的一刻。

“我現在雖然無力再次斬龍,可是殺你?卻還是有機會的!”

周小飛在凡妮焦急的提醒中似乎清醒了幾分。

他麵臨即將到來的六條火焰狂龍的攻擊,若是躲不掉,那是肯定會碎體而亡的。

可是他的清醒的一瞬間,似乎也找到了可解的關鍵所在。

關鍵就是那花謠仿佛*控這九龍嘯天也並非容易的事情。

剛剛周小飛斬殺三條狂龍的時候,還讓花謠噴出了一口鮮血。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花謠本沒有實力超控九龍嘯天的,這必須借助整個大陣的力量。可是剛剛花謠的表現,她明顯受到了反噬。

雖然被魔法能量反噬是有輕重的,但是這就說明了花謠本身的*控能力是有限的。

這看似沒什麽大不了的,可這就是製勝的關鍵。

就算現在殺不了空中的狂龍,那麽周小飛隻要殺了花謠這個控製狂龍的魔法師,那就等同於破了這狂龍的攻擊。

這隻是周小飛內心裏的一種思考,他沒有說話,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仿佛他始終在看著花謠。

女人都是喜歡男人看的,尤其是那些自認為自己很有魅力的女人。

雖然自己很痛恨眼前這個家夥,可是被他這麽一直看著,花謠的臉綻放出了一絲奇怪的得意感。

在她看來,隻要是男人,不管這個男人是小到七八歲、大到七八十歲、都會被自己的美貌所吸引的。

花謠瑤竟然禁不住的扯開些自己胸口的綾羅,裏麵挺拔的兩團柔膩,隨著心跳非常壯闊的起伏著。

花謠現在似乎找著了幾分自信,因為眼前的少年竟然開始變得“安靜”了。

所有男人在欲望泛濫的時候都會短暫的“安靜”的,可花謠期待著這個男人爆發。因為所有男人在安靜的時候,就是醞釀著爆發。花謠的臉蛋也許不是女人中最美麗的,但是那被扯開的綾羅半掩著的?是她無比自行的驕傲。死在這上麵的男人恐怕數都數不過來了吧?

可是周小飛的表情卻沒有一絲的熱切。花謠的腰肢在扭動,很輕柔,就仿佛三月的春風輕撫了新柳一般蕩漾著。

可是花謠蕩漾了很久,也沒見到更多的即將爆發的跡象,她恨不得扯開了霓裳將自己全部展現出來。

周小飛沒有言語,沒有動作,就仿佛沒有呼吸。他明明看著花謠,可是花謠卻感覺不到自己身上有被關注的感覺。

而她有的感覺,卻是越來越冷,一種被人看穿,被當作不存在的用眼光穿透過去的冷。

這種冷,是靈魂已經被徹底的透穿後留下的冷。

周小飛的眼眸非常的孑孓。他要做的就是將花謠斬殺,而且絕對要突然的斬殺。

也隻有花謠死,才有自己脫困的可能。

可是周小飛同樣知道自己的能力,而花謠擁有著絕對的仰仗,所以他必須要快。

必須在受到狂龍轟擊之前殺了花謠!

若不然周小飛在六條火焰狂龍麵前?即便是想躲閃?恐怕都不可能的,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施展剛剛那一斬,這需要太多的因素。

可時間流逝著,此時組陣的魔法師已經逐一換取過半了,再等下去?此陣肯定會恢複如初的。

周小飛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他已經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緊迫,稍有猶豫就會葬身此地的緊迫感。

“死!”

女人就是一種喜歡自戀的動物,所以花謠的蕩漾,不但沒有起到她期待的作用,反而讓周小飛突然尋找到了可攻擊的機會。

周小飛不再關注天空中那六條火焰狂龍如何,也不再關注魔法陣如何,他雙眼死死的鎖定著遠處的花謠,一聲“死!”似有千鈞待發的氣勢,又似有雷霆不阻的果決……

“啊?你想幹什麽?”花謠期待的“爆發”終於出現了,可是眼前這男人的爆發是這麽危險?!這與她的期待相差的太遠,以至於她失望之餘,還非常的驚慌。

這就好像自己脫去了一切,等著被幹,突然看見,要進入的竟然不是某個肉體零件,也不是黃瓜,而是一把刀,一把黑得讓人恐懼的刀……這種感覺,應該說用簡單的驚慌一詞來形容?也顯得太過蒼白了。

可花謠的的確確驚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