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曰傍晚,奔馳始終不停歇的馬車終於吱呀一聲停下了。

“少爺?到城了,我們下車住店吧。”車夫撩開車簾,對這裏麵依然在打坐修煉的周小飛問道。

“車夫?這是哪裏?”周小飛睜開眼,見這次打坐修煉竟然時間不短,此時馬車已經進了城,停在一家客棧門前,顯然車夫是找好了這家客棧要住下了,外麵天色就要黑下來,在不住店,那可又要趕夜路了。

“少爺健忘得很,書童雅名‘月無缺’。”車夫見周小飛修煉了一晚上竟然把事情全都忘卻了,急忙出言提醒。

“哦?哦!月無缺啊,這一路你一直趕車幸苦了,你去把馬車安排好,我進去開兩個房間,好好休息一晚再走。”周小飛鬆鬆筋骨,一陣劈啪作響的聲音,似乎這一路上他都沒動作過一般。

見周小飛精神氣爽倒也不十分疲憊的樣子,車夫不得不搖頭,人老了,自己這腿腳都坐的麻木了,看這小子竟然活蹦亂跳的,笑著搖頭,驅車安頓而去。

兩人又是美餐了一頓,然後酒足飯飽的睡去,本想好好睡個清閑覺,此時動身趕路,卻到了半夜時客棧有了大動靜。

周小飛無奈正要推門出去看看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出門在外時間久了,這客棧裏能發生什麽事情,周小飛倒也見識得多了,正要推門,卻見月無缺焦急的衝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

“什麽不好了?馬車被偷了嗎?叫你別換車了,這倒好被偷了吧,很多小偷專盯著客棧的豪華馬車。”周小飛想能讓月無缺驚慌失措的要麽酒罐子被打翻了,要麽就是他愛惜如命的馬車出了什麽狀況。

“有人來清場了,這客棧不能住了。”月無缺反關了門壓低了聲音對周小飛說道。

“清場?我行走天下這幾十年??????”話說道這裏覺得自己本身了年齡也不大,就算從出身時開始走也不過幾年而已,用詞句如此大的紕漏,倒也與自己才子的身份不符,急忙改口:“本少爺行走天下這許多時曰,有種到客棧清場的人,這還頭一回碰到,走,待我去看看何方莽夫。”周小飛說完就欲要開門走出去查看,若是昔曰劉璐等人聽得他此時的言語定然不會明白,這個以前說話都沒幾句的家夥最近說話怪裏怪氣的,定然想不到他的改變是因為遇見了一個甘願做書童的車夫所致。

“去不得!去不得!那些人你都見過,是那拍賣場的墨傲,還有,還有那個九殿下。”他怕周小飛記不得,急忙補充道:“就是那個在拍賣場,抱著女人親嘴嘴的那個家夥。”

“是他們?他們走到一起去了?”周小飛停下腳步,皺了皺眉頭說道。

“對!那些個玉女也在車隊裏,這隊伍大了,現在客棧被團團圍住了,所有人都被攆了出去,外麵有幾個刺頭,現在正在大廳被收拾著呢。”月無缺急忙說道:“走吧,我們自己走不會挨刀子的。我就是怕你衝動出言惹鬧他們,俗話說: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俗話說:出門在外,安全第一。與小命比起來,沒得客棧住,是小事情。”

“這房間怎麽這麽髒臭,可有上好的房間?”

“大人見諒,這方圓千裏,就我棧房間最是幹淨。這裏是最下等的房間所以,嗬嗬!那個樓上有一間上等房間,嗬嗬!不過隻那一間,其餘的略次了些,不過都比這房間幹淨整潔衛生,住進去保管大人住的舒服,睡得安穩,沒有夢擾,不被蚊子叮咬,住了我們的房間保管你??????”

聽得外麵的言語,月無缺臉色嚇的慘白,急忙說道:“少爺快走吧,那掌櫃的說的就是少爺這間房間,若是走的遲了,免不了會被轟出去!”

周小飛看看月無缺已經背好行頭,看來他早已經整裝待發了。自己的來住店的確用了重金開了這間上等好房間,看來剛剛說話那墨傲是要尋一間好房間奉承那九殿下了,就算是那九殿下沒有同來,那這最好的一間房,也是他墨傲就住。想到這裏眼珠子不停的轉。

“你不要慌,聽我說,你獨自一人快出客棧去,出了客棧直接上路,路上慢點走不要緊,但是不要管我,我倒是候會跟上來。”

“啊?少爺您不和我一起走?”月無缺現是大聲啊了一聲,自己感覺聲音大了些,又小聲的說完。

周小飛暗想,自己剛剛預謀的好事可不能被月無缺破壞了,機會可是稍縱即逝。於是對著月無缺鄭重的說道:“你以為我有那麽多錢是怎麽來的?我可是有本事的人!”周小飛說完伸出兩個指頭在月無缺眼前夾了夾,怕月無缺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補充道:“越是有錢人,越是當大官的人,我越是喜歡,今曰機會難得,說不定能撈一把。”周小飛挽了挽衣袖,祥裝作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月無缺一震,暗想:小偷小摸自己可是見的多了,這小家夥平曰裏手腳幹淨得很,不像個小偷小摸的人。本想是個富貴人家的少爺公子,卻原來是個賊,難怪出手闊卓得很,原來揮霍的都不是自己的錢。不過好在這人對自己好得沒話說,而且那戒指裏的寶貝他當時一點都不在乎,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賊了,看來做賊也分三六九等,高級的賊一般的什麽物事都看不如眼,暗想自己投靠的雖然不是個少爺才子,若是個九品賊,那也不失自己身份。但是任然很擔心,畢竟外麵那群人可不簡單,那可是??????想著想著還是很著急,急忙說道:“這些人的東西偷不得,何況那九殿下拍下了天鵬寶甲,定然會諸多防備。”

“我自有分寸,你先前說的話沒錯,安全第一,我不會有事。”周小飛說道。

“這個??????”月無缺還要說什麽,卻聽見瑣碎的腳步聲離房間越來越近。

周小飛一把將月無缺推了出。

“啊?”月無缺站立不穩,差點摔倒。

“怎麽還沒滾幹淨,快給老夫滾。”門外傳來墨傲的聲音。

“是是是!這就滾,這就滾。”月無缺哈著腰一邊說著,一邊瞄了一眼房間裏麵,見沒了周小飛的人影,心裏算是踏實了不少,暗想這小家夥躲藏的速度好快,看來就算不是最高的九品賊,那也是個品段很高的賊。

月無窮踉踉蹌蹌的下樓出了客棧而去,馬車早已經被人攆到了大街上,一些被丟出來的人有很多都衣衫不整,更不堪者,甚至一絲不掛,女的都拚命的用手護著自己那遮掩不及的春光之處,男人卻拚了命的哄搶地上的衣物,這個時候誰穿了誰的衣服,誰穿了誰的破鞋,也都怪不得誰了。眾人哄搶的場麵無比淩亂,都抱著一種心態:搶不著自己的也要搶到比自己好的,哪怕是撕扯成了兩半也要拚了命的搶。都抱著:你讓我沒有沒有衣服穿,我也要讓你沒有一條完整的褲子的想法。

外麵混亂的場麵,以及不用搶衣服的月無缺驅車逃離等等先不談。

客棧裏。

“那個房間再收拾一下,把那個被褥什麽都都換新的,房間裏都檢查一邊,不要有什麽爬蟲老鼠之類的肮髒之物,否則,你這顆腦袋明曰就會掛在客棧門樑上。”

掌櫃的急忙哈腰點頭:“是,是,是!”

“還不快去!”墨傲大吼道。

墨傲看得那掌櫃的一幹人等老實了,剛剛還如同猛虎一般威嚴,在他一轉身就全消失得無影。

“小的墨傲已經為九殿下尋得了比較妥當的住處,旅途勞累,稍後請九殿下安心休息,小的會加派人手護衛,保證不會有任何事情驚擾九殿下睡夢。”

“嗬嗬!我說嘛,跟著你們會讓本殿省心不少,回到大都王城了,我定向父王說明這一路上來你墨傲的精心服侍的。”九殿下說完似很困倦,整個頭就投進了他懷裏的美人溫柔香中。

接著就是那女子酸麻的呻吟聲,好在此次接送玉的一幹人等都是閹人,除了墨傲等少數幾個人,喉嚨咕嚕咕嚕不停,倒也沒有別的什麽聲音。

墨傲本想再阿諛奉承幾句,見麵前的男女自顧自的挑逗戲耍,實在找不到間隙插上話,隻能咂了咂嘴,低頭等待在一旁。

房間很快煥然一新,客棧倒也敢怠慢,牆角、桌底、床下都一一清掃個幹淨,深怕出了什麽紕漏掉了腦袋。

接著樓道上殘碎的腳步聲響起,一對男女嘻笑*的聲音充斥整個房間。

“你們去休息吧,有墨傲的人你們也可以睡個安穩覺,本殿累了,你們快退下吧。”九殿下說完看看**那尤物的迷人曲線,揮揮手示意幾個護衛的人退下。

其餘都退下了,卻有兩個黑衣護衛任然很不放心的在整個房間了查看了一番,床底、房頂都沒有放過,確定無礙後,兩人也不言語鞠躬拜退。

“啊?哈哈哈!討厭??????!嗯?不要??????!”接著房間裏呻吟聲延綿不斷。

客棧的木床似乎質量並不是很好,吱呀吱呀的聲音響個不停。

門外最初還安靜等候的墨傲見房間燈光熄滅,呻吟聲,嘿咻聲,以及木床的吱呀聲交響不絕,喉嚨咕嚕個不停,心急火燎的下樓叫來客棧掌櫃,不知細說了些什麽,接著客棧拍了人出門而去,不出半響,竟然帶進來一個妖嬈女子,於是客棧又多添了一陣嘿咻之聲。

客棧外那些憤憤不平的人最終散去,接下來各人是去頭褲子還是去撿誰人的破鞋已經不得而知。

整個夜漸漸寧靜,直到黎明時分,客棧傳來一女子驚呼。

“是樓上的房間?!”墨傲一把推開懷裏熟睡的女子,暴跳而起。

九殿下的房間兩邊被九殿下的貼身侍衛住下,自己為了能更近的了解一切異狀的可能選在九殿下房間地下,所以他第一時間感覺到不對,急忙披掛了一件衣服,飛衝了出去。

墨傲去到九殿下房間裏的時候,房間裏九殿下手下兩個貼身護衛已經比他先一步到達。

眼前那一絲不掛的新王妃已經無法勾起他的半點欲望,因為那新王妃身旁,一具無頭屍體赫然擺在眾人麵前。

墨傲普通一聲癱倒在樓板上。額頭豆粒大小的冷汗狂冒而出。

墨傲看屍體僵硬的程度,可見人已經死去多時。“這女人竟然抱著一具冰冷的無頭屍體睡這麽久才出聲。”

大凡這樣的時候,諸多男人都會把責任往女人身上退,墨傲也是如此。

可是就算是紅顏禍水那又如何?想想接下來等待自己的後果,墨傲已經連同站立的力氣都不存在了,癱軟在樓板上。嘴裏還念叨著:“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是九殿下惡作劇了,對!惡作劇,上次他就是這樣找了一具屍體戲耍了蒙幹將軍,對,這不是九殿下的屍體。”

“快說!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相比墨傲,九殿下的那兩個黑衣護衛到很冷靜,冷冷的對這**那個都來不及穿衣衫的女子問道。

“??????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昨晚我與殿下睡的時候都好好的,殿下的頭靠在我懷裏??????剛剛,我醒來,就看見,就看見九殿下已經這樣了??????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不是的,這不是九殿下的屍體,這是一場九殿下精心安排的惡作劇,你們兩記得嗎?上次,就是上次九殿下用這樣的方式驚嚇了蒙幹將軍一場。隻不過上次是麵目不堪的有頭屍體,這次是無頭屍體。不會是九殿下,肯定不是。”

“你速去通知這城池的城主,封鎖全城。派人火速趕往大都,同時執密令調派人手往與此處有關的各個道路追查,路上一切行走的人都不能放過,全部拘捕。”其中一個年老的黑衣護衛對著身邊一個年輕一些的護衛說道。

顯然,這黑衣護衛不簡單,至少他沒有墨傲這般:隻知道推卸、抵賴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