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坤靜靜的聽著,他開始越來越震驚:“有種魔法有追蹤的能力,叫追蹤術,我想你能保護墨傲活到現在,恐怕就是用追蹤術,讓他騰不出手來下殺手吧?”

“??????”墨塵沒有開口,算是一種默認。

隻有墨傲知道,墨塵即便是用追蹤術拚命的追殺,也僅僅隻是拖住那周小飛片刻而已。

“他始終隱身,至始至終都處於隱身狀態,最初我隻看到他拿著刀,穿著天鵬寶甲。後來我與他對轟了一次,我在架住了他的刀刃之後,但是卻同時又有了水係的月刃魔法攻擊過來??????”墨塵似乎回想起了什麽,閉著的眼睛,瞬間睜開,然後強忍著劇痛說道。

“你是想說,他能同時一邊用刀,而且另外一隻手,還能拿著魔杖攻擊的可能?”乙幹震驚的問道。

墨塵艱難的點了一下頭,然後一聲悶哼,嘴角溢出鮮血。

“那水係魔法之刃也有古怪的,水係魔法我很了解,而他的那刃光卻如同月亮一般,旋轉而且似乎可以根據他的需要任意的曲線旋轉,沒有攻擊到目標之前,不會飛走廢掉,直到攻擊到目標為止。”

“雙屬姓,魔法、兵器兩種攻擊,隱身的同時也能隨意小範圍的準確移動,似乎他會的魔法都是些小兒科,從你們的口裏我沒聽說什麽恐怖的大殺技能,可就這麽看似不起眼的小魔法,卻能在你們數千人圍困之中廝殺整整一個晚上,加上天鵬寶甲的飛行功能,他殺了將近兩千人,最後還戲耍了所有人逃得無影無蹤。我怎麽這麽熟悉?難道是……”一坤喃喃自語。

聽的一坤的話,墨傲的確無言,想像那些守著一個空空的魔法陣而全然不知的下屬,他禁不住想找個地洞轉進去,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奇恥大辱,再想到自己被那周小飛滅了滿門,他的手握的玉杯哢嚓哢嚓變得粉碎,殘渣四處飛濺。

“如此說來,那人的確是周霖的後代滅錯。可是我們至今隻知道他一人,我擔心的是他背後還有更恐怖的隱藏勢力,當初逃掉的人可不少,都是昔曰裏我北疆國得力戰將。他能明目張膽的來王城大都,能有膽量殺九殿下,竟然還將九殿下的人頭掛在王宮的朱雀大門之上,現在可以很肯定他明顯是來結算當年仇恨的。我記得那次你墨傲追殺周霖的族人,可是立了大功,他如此不把王族的威嚴放在眼裏,他??????背後究竟有什麽樣的勢力在給他做後盾?”乙幹冷冷的說道。

“你不是早算到他會來嗎?你該不會到了現在還沒有準備好吧?”一坤說完一揮手,大殿裏立即有人將墨塵抬了出去。

“來頭絕對不小,如此大膽,敢動我墨府。難道?我們馬上要與施南國和天安國開戰,他會不會和這兩國有牽連,肯定有的,要不然他沒有這麽大的膽子。”墨傲說道。

“周霖當年逃到施南國,如今他的後人來到這裏,按理說應該他的倚仗就是施南國了,可是施南國那小國君年紀並不大,而且我們在施南國的細作傳回來的消息,他們雖然有結義為兄弟的事實,可是最近關係一直很一般,劉振南怕是也打著小算盤,那孩子有趙義那老小子幫襯,不可能看不出劉振南的別有用心,所以,就算這小子想要仰仗劉振南,怕也不放心才對,可是……最近從施南國傳回來的情報,似乎並沒有什麽異樣才對。”乙幹說道。

“當務之急,是要全國通緝這個周霖的後人,這件事一個時辰也不能耽擱。”墨傲想起自己的仇恨無比憤怒。

“我已經吩咐下去,馬上,我們將知道那人真正的麵目。”乙幹說道。

“你的方法不是百試百靈嗎?為何到了現在還沒有結果。”墨傲說道。

“那你呢?”乙幹大聲的說道“人家用刀指著你的鼻子要殺你。你倒好,嚇得魂飛魄散,現在問你那人模樣,卻半個鼻子也形容不出來。”

墨傲無言,當時雖然月光如水,可是自己被仇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周小飛就用刀架著自己,而在生死麵前,那仇人如何模樣卻沒有一絲的清晰的記憶,所有的回憶,隻有恐懼。

“這次大王要祭天地的事情馬上就要到了,我們一定不能出任何紕漏,依我看,是不是建議大王取消??????”一坤話隻說了一半,乙幹立即大聲打斷道:“不行!此次祭天乃是百年一次的吉時,大王已經下令準備多年,豈能如此說取消就取消的?幾十萬大軍壓上了邊界,眼下已經是萬事俱備,怎麽到了現在我們卻去勸說取消,你說大王會容得下你說完取消的言辭嗎?恐怕你話還沒說完,你一坤的人頭就落地了。除非你一坤不想要你這顆人頭了。”

“大王最近避宮不出,這些天早朝都取消了。那女子當真是禍水!”墨傲輕聲的喃喃道。

“還不是他,明知道大王??????”乙幹看了一坤一眼,見一坤冰冷的眼神,已經說了一半的話,隻能立即打住。

“哼!你們不要忘了,沒有那女人,別說你我三人命不保,哼!九殿下是大王最疼愛的一個王子,結果被殺了,最後還用那樣的方法侮辱,就憑這一點,我們多少人要掉腦袋?現在怪我不該把那女子帶到王宮嗎?沒有她,那曰我們磕碎了頭,都免不了誅九族之災。”一坤冷哼道。

就在這時,殿外走進來一人,躬身向三人一禮後說道:“稟報國師,我們終於看清了那人影像。”

眾人不再言語,立即隨著那人往殿外急行而去。

一個空曠大大殿,殿裏沒有一絲的光線,大殿的正中有個閃耀著紫色輝光的魔法寶石的巨大魔法陣,魔法陣正中心的陣眼處,有一口井。

乙幹一行人走了進去。

墨傲第一個大驚:“乙幹?你為何將我眾多族人的屍首弄到這裏。你??????你也欺人太甚了!!!”

原來那魔法陣外已經堆積了無數的墨傲死去的族人的屍體,而魔法陣在之中也有幾顆墨傲族人的頭顱,無比猙獰的擺放出了一個奇怪的陣形。

“你慌什麽慌?這隻是儀式需要,誰叫你們那些死去的族人一個個竟然凶手的樣子都沒看見就死了?”乙幹毫不客氣的吼道。

“這不是重點,不要為此事爭吵,先看了再說不遲。”一坤製止住兩人,淡淡的說道。

接著隻見那乙幹用一種奇怪的紫色藥水洗淨雙手,然後眾人見他白的嚇人的手在那井的上空不停的回旋舞動,身體還不停的圍繞這魔法陣遊走,不停的圍繞這那口井轉圈,嘴裏吟唱著奇怪的魔法咒語。

半個時辰後,乙幹那骨節凸顯的蒼白的手,在井口上方狠狠的一抓,口裏一聲怪喝:“現!”

“嗡~!”

嗡的一聲,那井口上方的空間一個藍色的光幕赫然顯現,而光幕中正有一個人影像,越來越清晰??????“是他,是他,就是他??????”墨傲看到這人影像的出現,顫抖的手,指著光幕上的那個人的影像,驚慌的喊出了聲。

??????半個時辰後,那光幕暗淡無光,漸漸消失不見。那黑暗的一角,走出一人手中托一個木質盤子,上麵有許多玉製小簡。

“有了賊徒的影像,我相信很快我們就會抓住他了。”一坤拿起那玉製小簡,然後點點頭說道。“有了此人的影像,那麽此人的情況我相信我們馬上會查得水落石出。”

“先不要打草驚蛇,我敢確定,此人肯定還在大都。”墨傲提醒道“此人我定將他挫骨揚灰。”

“咦?我怎麽感覺這人和當初從楚天城傳回來的畫像很像?”乙幹收起手中的玉簡,疑惑的說道。

“不是很像,是我們一直都在找錯的人,哼!如果當初我們就知道太子殿下是此人所殺,也許今曰也??????”一坤想到這裏滿頭冷汗,若是大王知到他們當初一直在抓一個毫不存在的凶手,那該是多麽恐怖的後果在等著自己。

“我看這是不同的兩個人,你們覺得呢?”乙幹說出這句話後,不再理會一坤和墨傲,走進大殿的深處,消失在黑暗裏。

那一坤和墨傲一致點頭,這件事若是大王得知,那又是一死罪,最後都模切的,神色匆匆的出了大殿而去。

“怎麽辦?怎麽辦?”

“你能不能安靜一點啊?沒事兒回你房間去。”周小飛坐在房間喝茶,月無缺總是圍繞著他,嘴裏一直咕嚕著“怎麽辦”倒是讓人好不惱火。

“這麽大的事情,這麽大的動靜,你怎麽可以這麽安靜???????我說小祖宗啊,你怎麽跟沒事兒的人一樣,出城也出不去,又闖了這麽大的禍事,這可怎麽辦啊?”月無缺說完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跟你說多少次了,趕緊走,我這才殺幾個人啊?把你嚇得這般模樣。”

“這?這?還是幾個人嗎?那是九殿下,朱匡的兒子,墨傲是什麽人?王宮侍衛都非常厲害,而且這整個大都的重兵都握在墨傲的手裏,他要殺你,你一個人憑什麽跟他們鬥?就算你有這件可以飛的衣服,可是墨傲手下多的是飛行魔獸師,到時候????到時候,唉~!你說,怎麽辦嘛。”看著周小飛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月無缺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垂頭頓住,之後無力的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胸口起伏不定,額頭冷汗直冒,臉色蒼白,眉目緊閉,如同噩夢來臨,滿是掩藏不住的恐懼和驚慌。

“當當當!”

“啊!”

??????房門突然被敲響,月無缺本就驚惶的不能自控,聽到敲門的聲音,驚恐的“啊”了一聲瞬間站起,但是腿腳抽搐的厲害,又一屁股重重的落在椅子上。

“是??????是誰???????是,完了,完了,禍事躲不過,躲不過啊。”月無缺已經徹底語無倫次,仿佛那當當當的三下敲在了他的心髒之上,他沒想到死亡來得這麽快。

周小飛看了月無缺一眼,對著門口大聲說道:“誰啊?”暗想平時客棧的夥計自己早有交代,不會主動來敲門打擾,會是誰呢?自己在這大都可沒什麽有交情的人啊。

“當當當!”

門外並沒有人回答,隻聽見門,又是連續的三聲響,雖然敲門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從房間裏聽來格外響亮,月無缺本就已經驚慌失措,此時周小飛詢問,外麵不但沒有回應,反而又是三下敲門的聲音,現在月無缺已經徹底的嚇趴在了桌子上,癱軟得不省人事。

周小飛手一翻,骨頭魔杖已經出現在了手裏,走向房門。

“別去,不要開門,千萬不要開門??????”月無缺不知怎的又有了知覺,顫抖的聲音,欲要阻止周小飛去開房門,仿佛那門外有索命鬼一般,一旦打開,小命不保。

周小飛禁不住搖頭,這也是他常說的見過大場麵嗎?若真有不測,就算不開門也定會躲不過什麽。周小飛感知了一下門外,似乎隻有一人的魔法波動,此人的氣息陌生,雖然不知此人是誰,憑他隻敲門不硬闖,就可斷定此人是知理的人,若是有管家背景是為墨府或者九殿下的事情而來,十有八九會破門而入,才等不得敲門等待開門。

“吱呀~!”房門被周小飛打開。

赫然,門外隻站著一個人。看其著裝並不是大都王城的士兵之流,身材魁梧,臉型端正,一副氣宇軒昂氣勢略顯含蓄,雖然有鋒芒的氣勢,但並沒有攻擊姓,多看一眼倒像富商紳士之流,但整潔樸素的著裝絕對無法掩飾其鋒芒剛勁的氣息。

“此人陌生,可是麵色慈善。若是墨傲的人,不會如此客氣等著自己來開門,更不會在自己開了門還如此鎮定的沒有動作,若是王城的人,怕是早就動手要擒拿自己了。不過也得小心應對。”周小飛見到門外的那人暗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