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請問有事?你找誰?”周小飛疑惑的問。

“我可以進去嗎?”那漢子先是往房間裏四處的看看,然後開口說道。

他不回答周小飛的問題,卻直接要進房間裏,這非常奇怪,可是周小飛並不懼怕,因為外麵似乎沒什麽不正常,此時的客棧和平曰裏一般很安靜,稀有走動的幾個夥計此時都各自忙碌自己的夥計,並無異樣,再說自己早有防備,若此人真有什麽不對,到了房裏自己總可以應付,就算打鬥起來不敵,自己從窗外逃走也絕對沒有問題。

“可以。”周小飛平淡的說了兩個字,但是握骨頭魔杖的手卻緊了緊,若有不測,隨時有發動攻擊的準備,畢竟此人自己並不認識。

見到周小飛拿著魔杖防備的樣子,那壯漢似若不見,非常平靜走進了房間。周小飛反手將門關閉,若有不對,自己瞬間爆發,關門打狗。

那壯漢走到裏屋,四處看看,雖然見到桌上趴著一人似已經熟睡,眉頭微皺,但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異樣。待周小飛上來,他立即抱拳,半跪拜下。

周小飛大驚,此人什麽來頭?好不怪異,竟然隻和自己說了一句話,進來就下跪?

“你??????!”

“在下雲開,見過少主!”

“雲開?少主?”周小飛雖然驚訝,但是瞬間明白,用這樣的口氣與自己說話,也就趙義他們如此。可是此地是王城大都,父親當年的舊部,被追殺的緊,怎麽會來到這麽危險的地方?若是被王城發現,肯定會九死一生。

“雲開接到趙義大哥密信,說少主可能已經來到了王城,要我做好迎接的準備。”雲開見周小飛質疑的表情,他並沒有覺得奇怪,立即解釋道。

“??????”周小飛沒有說話,畢竟太過突然,雲開稱呼趙義為大哥,顯然剛剛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唯一不解的是自己與趙義他們已經失去聯絡這麽久,就算此人認識趙義,就算此人真的是當年父親的舊部下,可是趙義怎麽知道自己來到了大都?

雲開見周小飛依然沒有說話,知道此時周小飛定不會輕易承認認識趙義,畢竟自己來得倉促,之前並沒有與少主有過認識。

“少主身上有將軍當年賜給趙大哥的獨一無二的腰牌,而且手中這魔杖還是少主替義兄除了內亂從施南國所得,雲開確定您就是少主無疑。”雲開說道。

聽到雲開說認識自己腰間的魔導器,這個東西雖然小,而且掛在腰間並不起眼,但是趙義他們卻是都認識,除了他們外人並不知道這小東西的來曆;另外雲開說自己的魔杖是自己替義兄除了內亂所得,自己與劉國標是結義兄弟這事在施南國知道的人不少,可是知道是自己殺了盧氏,然後還獲贈這骨頭魔杖的人,卻沒有幾個,即便是有,也都是趙義等人,或者劉國標的親信,看來這個叫雲開的人的確是父親當年的舊部,而且肯定了是不會有錯。

“快快請起!”周小飛略微思索後,立即收起了魔杖,上前扶起了雲開。

“謝過少主!”雲開起身再次看看房間,見桌子上的人似已經清醒過來,開口問道:“少主,不知這位是??????”

“噢!他是我路途遇見的車夫,現在做了我書童。自己人。”周小飛立即說道。

“少主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請少主跟我速速離開此地。”雲開立即說明來意。

“不要去,你可不能這麽就信了他是自己人,叫一聲少主誰都可以叫,不能這麽跟他走。”月無缺不知怎地又恢複了意識,突然冒起來提醒周小飛,言語無比緊張,似擔心雲開身份有假。

周小飛知道月無缺做事十分小心,但是雲開此人,他肯定是自己人,而且絕對沒有錯的了,畢竟很多東西月無缺並不明白。

“此地一直很安全,況且大都現在出城不去,若我們此時離開,會不會反而引起些麻煩,畢竟城門未開,現在的住客都沒有退房離開的理由,說不定會讓客棧的人覺得古怪。反而引來麻煩事。”周小飛說道。

“雲開早就知道少主在此,一直覺得這裏雖然是墨傲的產業,但是這越是眼皮子地下,越是安全。所以一直在暗中,沒有與少主見麵。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情況緊急,少主請看這個。”雲開說完遞給周小飛一塊兒玉製小簡。周小飛拿著那塊兒小小的玉牌令模樣的東西,疑惑的問道:“此物有什麽古怪嗎?”

“噢!原來少主沒有使用過這樣的東西,少主隻要嚐試著輸入魔法進入其中,然後就會看到裏麵的東西。”雲開說道。

周小飛依言而行,果然能感覺到裏麵有畫麵,接著不由得大驚:“這?怎麽弄的?我的畫像怎麽在裏麵,不!畫像不可能這麽清晰。”

月無缺聽周小飛驚訝的言語,立即搶了過去,同樣的查看。

“這裏麵存的是影像,比畫像可要真實得很。”雲開點頭說道。

“怎麽會有這樣的東西存在?這太不可思議了。”周小飛驚訝的說道。“這裏是王城大都,王宮裏有各種各樣的匠才,能做出這樣的東西並不奇怪。在下猜測,最初九殿下的死他們並沒有得到少主的影像,而這次,應該是少主殺了墨府裏的人後留下的蹤跡,讓他們得到了少主的影像。從這影像來看,似乎是一個人被少主斬殺後,死去最有一幕的情景。”雲開說道。

“這東西,怎麽會在你手裏?”月無缺看後大驚,畢竟看這玉簡隻要有魔法力的人用正確的方法,都能查看,不過雲開手裏有這樣的東西,他反而覺得奇怪,畢竟這樣的東西至少都是墨傲有關聯的人。

對於月無缺的話,雲開並沒有煩惱,相反他覺得月無缺對他越是懷疑,那麽周小飛越是有好處,想想少主小小年紀能獨自來到王城大都,應該路上並不太平,若是沒有個人陪同,這一路肯定會出不少事情,那麽後果不堪設想。好在有這樣一個車夫跟著,若不然少主小小年紀怎能獨自來到大都。“嗯~!??????當年我是唯一個來到大都的人,畢竟我的存在隻有我們自己人知道,所以我能在這裏一直到今天。這個以後趙義大哥會跟少主說明白。眼下這裏真的不安全了,這玉簡是我堵截而來,知道此事的嚴重姓,所以我立即來請少主離開。少主放心,我已經將這裏發生的一切,傳信給了趙義大哥,我現在的任務就是保護少主的安全,直到趙義大哥等人來此。”

“主人?趙義是誰?”月無缺幾次聽見趙義,似乎這個人是雲開和周小飛都認識的人,於是問道。

“等下再說,既然如此,現在我們就走吧。”周小飛看得出雲開雖然言語不急不慢,而且還很鎮定,但是自己在這裏拖延一刻都是非常危險的,畢竟現在城裏隻要是官府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的影像,相姓很快這個客棧馬上就有人認出自己,再要不走,到時候真的來不及了。

“好!主人,您現在去退租房的押金已經不安全了,退房的事情交給我去吧。”月無缺也知道不能久留,但是住這客棧可抵押了不少錢,不能就這麽一走了之,他說完就立即要往外去退房。

“別去了。那點押金不要也罷。”周小飛立即拉住月無缺道。

“怎麽可以不要?這套房的押金可夠買我一個月喝的酒了。”月無缺說道。

周小飛與月無缺說話之時,雲開快步走到外測貼在門上細聽了一下,立即上來輕聲說道:“來得好快!大門已經出不去了!我們從窗外走,後麵就算有人也好應付。”

“啊?這麽高的樓,往下麵跳嗎?不!我可是瘸腿,雖然名字叫無缺,我敢肯定,我這一跳,這剩下的這條好腿也會殘廢,那可真的有些愧對主人給我這響當當的名號了。”月缺看到恐怖的高度,顫抖得腿已經感覺站立都有困難。

雲開不再說話,此時時間緊迫,已經容不得多說話耗費寶貴的時間,門外已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一手將月無缺抱起,另外一隻手欲要去抱周小飛:“少主,快過來。”

“快走吧。我自己能下去。”周小飛也聽見了外麵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怕雲開在有耽擱,也不再言語,魔杖一揮,他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下一秒,雲開就看見周小飛出現在樓下草地上。雲開眉頭微皺略顯驚奇,但是瞬間緩開來,之前他從趙義傳信中知道少主會一些奇異的小技能,現在看來不假。

雲開似已經非常熟悉客棧的一切,由他帶路竟然沒有遇到半點的麻煩,原本周小飛以為離開客棧要一番打鬥,沒想到如此輕鬆的就出了客棧。剛出客棧很恰巧的就有馬車快速駛過,雲開左右開弓,將周小飛與月無缺兩人雙雙抱住,然後躍進了始終沒有停下的馬車上。

月無缺哪裏被人這麽扶持過,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伺候著客人上下車,被人抱上車,而且還是這等非常神奇的身法,他禁不住張開嘴,驚訝的沒說出話來。

“少主不要覺得奇怪,我對這裏多有查探,之前已經有了非常周密的營救計劃。接下來我們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哪裏是我這些年經營的所在,少主放心就好。”雲開頷首說道。

周小飛一行人剛上馬車,那樓上就傳來轟的一聲響,那房門已破,接著數人蜂擁而至,但是已經人去樓空。

“不可能,他們明明上樓沒有離開的可能??????”客棧的掌櫃驚訝的說道。

“這窗戶大開??????快看,那馬車似乎快得有些古怪,快追,別讓他們逃走。”

??????客棧的動靜馬車裏當然聽得明白,月無缺此時坐在車中心慌意亂,手卻習慣的似握住了馬韁,口裏還不停的輕喊出聲“駕~!駕~!”似乎駕車的是他自己,而此時正在逃命一般。

“拜托!駕車的不是你!用得著這麽緊張嗎?”周小飛看著已經驚慌得滿頭冷汗,臉色蒼白的月無缺笑道。

“嗬嗬!”雲開也一陣輕笑,但想到是少主的書童,他也不能過多言語,好在救少主的事情現在很順利,緊繃的心也算放鬆下來。

“我們要去哪裏?這是要出城?”月無缺經周小飛的嘲笑之後感覺自己真的很失態,想想這麽多年,就算逃命也是自己駕車,哪裏享到了這般輕福,逃命都隻要坐在車廂中就好。

“大都已經出不去了,不過這大都很大,就算是王城朱匡下令挖地三尺,對我們也是無法。加上我在大都苦心經營這麽多年,少主的安全在下絕對可以保證。這一點請少主放心,隻不過這些天少主可萬萬不能不能隨便出行,畢竟接下來王城肯定要有大動作了,出行已經不再安全。”雲開說道。

“有你們這種仰仗,真的是我不知道如何回報你們才好。想想每次我遇到危難,總能有你們及時出現解救。也怪我總是不安分,惹了大禍,總讓你們替我善後。”周小飛撈撈頭說道。

“哈哈!少主當真好氣魄,如果兄弟們知道少主不但殺了朱匡的兒子,還敢掛頭顱於王宮的城門,如此壯舉,更是單槍匹馬殺了墨傲雞犬不留,如此膽識。想必兄弟們自以為自己那點兒闖蕩得有些自傲的勢力的傲氣,估計都會在少主麵前羞於提及。我們隱跡這麽多年,有誰敢動朱匡的人,更沒有誰敢明目張膽的來大都給他朱匡難看。”雲開又歎道:“可惜將軍辭世,若不然以少主如今的膽識及作為,定會讓將軍欣慰。”

“我知道你們不是不敢,而是在積蓄力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是在準備一番大的大計劃。”周小飛想到自己的父親,輕聲歎了一聲,然後又說道:“希望我這次的莽撞不要影響到你們,不要讓趙義將軍苦心經營謀劃的計劃,因為我的莽撞所為,而被打亂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