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坤不去質疑乙幹的話,接著繼續說道:“不久,天安國的南方又發生了一件大事,震天堂的極品魔晶石的庫存被盜竊一空。而竊賊的人影都沒有人看見過。至今沒有半點極品魔晶石的下落。”

“這事與那少年有什麽關係?你是想說你的組織查出的那竊賊就是那沒有死的少年?”墨傲喃喃道。

“震天堂的存在與壯大,也是大王的一個伏筆,這件事是乙幹安排的。”一坤說道。

“是的,我們北疆國雖然地大物博,但是魔晶石礦藏太過稀少,而天安國卻無比豐富,震天堂的堂主與天安國國王是兄弟,此人不服現在天安國國王,這就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地方,為此大王曾許諾事成天安國擁他為王。這才是他敢於為我所用的原因。沒想到,我們在天安國的安排,也栽在同一個人手裏。”乙幹說道。

“如果施南國的那人是周氏少年我不質疑,畢竟當年我親眼看見他們逃到施南國的。可是天安國的那少年也是同一個人,這?你們又沒有證據,你們不要長他人氣勢滅自己微風。”墨傲道。

“因為我的人回來後看了周氏少年的影像。”一坤隻簡短的說了一句話,然後默默沉思,不再言語。

“看來我們要建議大王取消這次的祭司儀式了。有這個人出現在大都,不管我們有多麽周詳的計劃,都有太多不確定姓。一個人多強都無法對付一個國家,但是我覺得他背後的那股始終沒有現行的勢力才是最可怕的,你們應該還記得,二王子在楚天被殺之後的幾個月裏,有人硬闖直接去天安國,而我們的人據說在逐魔城碰到了一群可疑的人,那些人的方向始終是去天安國,保護那群孩子的神秘人至今也沒查出個什麽結果,現在看來那始終隱忍未顯現的勢力或許更恐怖,而我們現在卻不得不為一個少年殺人狂而絞盡腦汁。”乙幹緩緩的說道。

“取消?我擔心大王不會同意的。一統整個大陸是大王畢生的願望,為此我們準備了這麽多年,眼下大軍嚴陣以待,隻等軍令一下,施南國,天安國,裏應外合,半壁江山就歸入北疆國了。接下來在除掉箭宗,那麽大陸東邊的那些個小國都會立即俯首稱臣,那時,我們北疆國就一統整個大陸。現在大王雖然健康,但是畢竟已經歲月不饒人了,估計大王不會因為一個少年就同意我們的取消建議的。”一坤說道。

“不能取消,那人如果真的是報仇而來,我們正好可以準備一張網,待他出現,然後當場擒拿。”墨傲冷冷的說道。

“哼!”乙幹冷哼一聲道:“墨傲!我知道你想替你死去的族人報仇,可是你可知道你的這種想法是在拿大王的安危開玩笑,大王若知道你有這層意思,恐怕你墨家不會再有一個人能苟活於世。”

“??????”聽到乙幹的話,墨傲額頭冷汗直冒,他當然知道乙幹的話絕對不是假話。“難道就任由那周氏小賊任意妄為?難道我們堂堂北疆國都對付不了一個小毛孩子?”

“讓那小子如此得逞,可以說是他出其不意,也可以說,這隻是意外,但眼下他已經現了行,這種意外將不會再次發生了。你墨傲真要報仇,現在就是你憑借你自己的勢力去證明你,不是個隻會躲在王宮裏的懦夫,而不是要借助大王來達到你的目的。告訴你,九殿下之死等到大王玩膩了那女人,接下來死的人第一個就是你。想想吧,人都到了你的宅子裏竟然都沒能抓住,大王會怎麽辦你,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

“你是說?大都不再戒嚴了?”周小飛驚訝的說道。

“我的人確定不是虛假的。”雲開說道。

“太好了,這次我們立即遠走高飛。”月無缺言語有些興奮,似乎下一刻隻要周小飛一句話,他就會拔腿往城外跑的可能。

“我看我們不能輕舉妄動,這隻是表麵上的正常化,我們要思考得深入一些。”韓熙想想後說道:“先不管墨府的事情,就隻九殿下被殺還被主人把人頭掛在王城上,這一條就可以肯定,朱匡不會善罷甘休。之前一直都是戒嚴,大都都是隻許近,不許出。現在事情都沒得到解決,反而像沒事一樣城門大開,任其人來人往。這也太反常了。”

“那我們還要躲在這裏嗎?”月無缺不甘的說道。

“韓熙說得有道理,這裏麵肯定有問題,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們意欲何為,但是我們隻要始終深藏不露,他們用任何方法都一如既往的找不到我們。所以這些天我們就好好的住在這裏麵就好了。”周小飛說道。

“大都各城門外都有大軍季節,祭祀的曰子快臨近了。”雲開淡淡的說道。

“主人你?真的要去觀看祭祀嗎?那樣注定會很危險。至少我們要找到善於化妝易容的匠人之後才好。”韓熙想到了什麽,立即說道。

“放心好了,我隻是去看看。祭祀用的其中一個玉女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不知道能不能救她出來。唉!上次就錯過了機會,希望她在祭壇之上能夠想得明白,怕就怕到時候我沒有救人的機會。”周小飛說道。

“什麽?你不是說呆在這裏哪裏也不去嗎?你還要去祭壇救人?你??可千萬不要去啊,那可是破壞祭祀儀式,這是北疆國國家級的最最最重要的儀式,安保的規格隻整個大陸可以說是最高級別的,別說普通人隻能遠遠的看,祭壇上的人是誰,都無法看得明白,何況,何況主人你的樣子現在大都任何一個士兵都記憶深刻了,主人別說去看祭祀,就算往街上一走,很快就會被人認出來,那我們就真的跑不掉了,我看主人,我們還是現在就走,遠走高飛,我們跑到天涯海角去,等過了風頭,我們的生活會很自由的。”月無缺緊張的說道。

“趙院長叮囑我,找到主人後一定要讓主人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現在,我想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我希望主人始終留在這裏,直到趙院長他們來到。”韓熙對周小飛直言道。

“雲開懇請少主不要離開此地,眼下大都十分危險,在祭壇上救人實在太過危險,希望少主三思。”雲開說道。

“你們都不要太過緊張,我會深思熟慮的,這件事還隻是我的一個想法,沒有說一定要去看祭祀,不過??????”周小飛想想又輕聲的說道:“這真的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九九歸一大陣,朱匡要想通過這一個祭祀祈求他大統整個大陸的野心能夠實現,顯然他肯定會親自參加,關於魔法陣,我在學院的時候也看過很多魔法陣方麵的書籍,九九歸一是個十分複雜的龐大之陣,若我沒想錯的話,這個陣眼就是祈福之人,也就是朱匡本人。而且此陣對天時地利要求得十分嚴格,錯過了也許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不會再有機會,朱匡野心壓抑得太久了,這次他是不會錯過的。”周小飛冷冷的說道。

“主人是說,這次是最危險的,同時也是見識那朱匡最好的機會?”韓熙疑問道。

“的確,朱匡有好多年沒有出王城了,祭壇的方向在大都西北的九龍山上,到時候朱匡肯定會去到九龍山祭壇,如此說來這的確是大好的機會。可是,少主的安全最為重要,我們不能冒這個險。”雲開說道。

“主人,我想還是等到趙院長他們來到大都我們再想辦法報仇。”韓熙看著一臉冰容的周小飛,輕聲的說道。

“你們說的我都知道,你們不用擔心我,去不去現在我還沒有定下來,我沒有見識過什麽大的魔法祭祀,說不定到時候場麵太大距離太遠,我連我仇人什麽模樣都看不見呢,所以我若隻是去看一下的話,躲在人群裏我也不會有危險,再說,若真的被人認出來,我逃命的本事可不弱,要知道那已經不是在大都城內了,那是九龍山,聽月無缺說九龍山方圓千裏都是開闊平野之地,我有飛天寶甲在身,真要暴露了,逃命的本事,可以說朱匡的人會望塵莫及。”周小飛說道。

“若真的出現危險,雲開希望少主不要逃走。”雲開說道。

“啊?你什麽意思?不逃,難道讓主人被人抓走嗎?”月無缺震驚的大聲道。

“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是,正因為九龍山地勢空曠,少主又是從空中走。而朱匡身邊雖然沒有人有飛天的寶甲,但是有飛天能力的老鬼卻有好幾個,雖然,事關朱匡安危,祭祀那天那些老鬼勢必會守護在朱匡的身邊,至少也會護法在祭壇周圍,少主的隱身魔法在這些老鬼麵前沒有作用,從高空離開,反而會讓人很快尋找到目標,那時逃走無望。”雲開說道。

“你是說?朱匡身邊還有很厲害的人物?”韓熙震驚的說道。

“是的,你想一個國之君王,若墨傲乙幹一坤等人就是北疆國的最強力量,那這北疆國也不會讓周邊幾國憂心忡忡了,守護在朱匡身邊的神秘老鬼,才是北疆國王城的仰仗,墨傲等人隻是辦事跑腿的走卒而已。”雲開說道。

“看來我這次是真的隻能呆在這裏等這趙將軍他們來把我就走了。”聽了雲開的話,周小飛的心裏也冷了幾分,雖然自己也已經猜想到祭祀那天朱匡身邊肯定是北疆國最厲害的人物,可是如果墨傲等人都隻是走卒之輩,那朱匡身邊的那些守護者究竟什麽實力?周小飛想到這裏就感覺額頭有冷汗直冒,還好自己掛了那九殿下人頭之後的這些天始終深居簡出,若不然自己也許突然被擒住或者突然被殺,或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雲開看著一臉失落的周小飛,似乎也十分難過,對周小飛恭敬的說道:“少主心,若少主隻是想親眼看見朱匡的樣貌,雲開就算死也絕對保證少主安全無恙。”

周小飛沒想到自己的心事會被雲開看透,的確,一個要複仇的人,連同仇人什麽模樣都不知道,的確有些不可思議,知道朱匡什麽模樣,這從周小飛從爺爺處知道朱匡的那一天起,就成了周小飛每曰所想,現在有機會了,但是又不能實現,的確是莫大的遺憾。可是聽雲開的保證雖然錚錚如鐵,可是一聽到雲開說就算是死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從這句話可以看出,即便是自己隻想遠遠的看一眼自己的仇人的樣貌,付出的代價也是無比沉重的,就算自己的父親健在,也不會允許自己為了一己的好奇心,而讓雲開等人去死吧。

周小飛沉默了片刻,立即開口道:“朱匡有什麽好看的,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可沒心思去看他什麽模樣,等我有了實力,取了他狗命就好,現在用不著去觀望他的那個狗屁祭祀儀式。”

“其實,我現在的人手並不充沛,若趙義大哥提前來到,我們有充足的準備,這次將朱匡斬殺在大都之外也不是不可能。我們有千種方法可以調虎離山,讓朱匡成為待宰子肉。”雲開似真的認為周小飛不再想去觀看祭祀儀式。

“放心吧,以後機會有的是,我想好了,這次等到趙義將軍過來,我就會回到學院去好好修煉,相信下次再來的時候,朱匡的人頭會和他兒子的人頭一樣被我提在手裏。”周小飛冷冷的說道。

月無缺聽到周小飛這句話,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當然知道周小飛說話不是兒戲,因為他曾經就是跟在周小飛身邊,見證了他取了九殿下人頭一路到大都的過程。

接下來的時間,大都似乎真的平靜了很多,但是在雲開的叮囑下,幾次想出去溜達的月無缺也始終呆在府宅之中沒有外出。每次月無缺去到周小飛的房間都是看見周小飛在靜坐修煉,沒有打擾,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