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方仲夏,我愛你!

“你——”她想也不想的揮手就想打向那張臉,“你太過份了。”

揮起的手在半空被南宮爵截住,睨著她因氣憤而通紅的臉,輕飄飄的吐出兩字,“事實。”

“南宮爵,這麽多女人你為什麽非我不可。”

“因為她們,都不是你。”

他就是這樣,愛了就義無反顧下去,哪怕過程多麽不堪,他要的隻是她在身邊。

他當初腦袋真被驢踩了,竟然善心泛濫的同她離婚,搞得今日這個下場。

靠——

夏夏尚未反應過來,南宮爵也沒給她反應的機會,他捧起她的臉,濕膩的吻帶著壓迫的氣勢,吻在她額頭,鼻子,下巴上,依次吻了一圈再回到唇上。

夏夏緊咬著牙關,不讓他進入。南宮爵眼尾抬了抬,對上她張得大大的眼,張嘴,用力的咬上她的嘴角。

“唔——”她悶哼出聲,吃痛的張開嘴,男人黑耀的眸底跳躍著笑意。

早點張開不就沒事了,沒事找這份疼,活該!

他吻得很用力,她幾乎以為自己的舌根會被他咬斷,嘴角已經破了,疼得厲害,眼淚混合著攪入嘴裏。

許久,南宮爵退開,輕柔的吻了吻她的唇角,嗓音暗啞的問:“夏夏,你愛過我嗎?哪怕是一點。”

夏夏睜開眼睛,視線裏一片模糊,男人的手依然用力的抱著自己,心口貼得那麽近,她能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她的心突然一陣一陣疼的抽搐。

愛過嗎?

南宮爵竟然問她這個問題!

夏夏盯著麵前這張臉,禁固在腰間的手是那樣用力,她說話仿若從齒間迸發而出。

“不愛。”

不愛,回得很幹脆。

抱住她纖瘦腰身的手頹然的鬆開了,南宮爵心想,她的答案心裏明明一清二楚,他這樣問分明是給心裏找堵。

她想要的愛情是對方能夠一心一意的愛她,因為她也會一心一意的愛他。可是……

她對他應該有過感情的,但他卻從未信任過她。

他們之間的對待,就像長滿刺的仙人掌,一不小心,就沾得滿手毛茸茸的小刺。

“你走吧。”

“到我身邊。”

她沒說話,他也沒開口,兩人一時僵在那,包裏的手機適宜的響了起來,夏夏挪步走開想到一旁接電話,誰知南宮爵突然拽住她的手臂。

“手機給我!”

“南宮爵,你無不無聊。”

她不肯,他伸手就要來搶,抓著她手腕奇痛入髓,像要把腕骨捏碎一樣。

他從她手裏將手機硬奪了回去,看著屏幕的來電顯示,唇角輕勾,聲線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陸少謙,”男人眼尾一沉,譏笑道:“行啊,紀衛東躺下了,現在又來了個陸少謙。”

手機一直在響,夏夏伸手要將它奪回來,被他輕易避開。

“南宮爵,你憑什麽拿我的手機。”

他將手舉高,任她怎麽跳也夠不著半分,“方仲夏,你若真為紀衛東好就給我回來。”男人鳳目輕眯,聲音揚了起來,“紀衛東是不是在陸少謙那?”

她攀著他的手臂,警惕的看著他,“你什麽意思?南宮爵,我告訴你,你再對東子做什麽,我真的會恨死你,一輩子。”

“你恨,我不怕——”他微微的眯起眼,笑得苦澀,“隻要你呆在我身邊。”

夏夏這會心是徹底地沉下去了,她雙手用力的攥著他的襯衫,嚶嚶地哭出了聲,“四哥……為什麽?你為什麽這樣對我……”

男人狹長的鳳目抬了抬,似有哀慟。

“為什麽?”他的睫毛長而濃密,眸底如一汪潭水,深不見底,揚起的嘴角溢出苦澀。

“我愛你,方仲夏,因為我愛你!”他朝她嘶吼出聲,額前青筋緊繃,她的心真的瞎了嗎?她難道就感覺不出來嗎?

南宮爵說的是現在,以前她惹他生氣時那樣的對待她,這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

夏夏埋著的腦袋抬了起來,小嘴微張,滿臉錯愕。

她像被嚇住了,忘了反應,一雙眼睛直直的注視著南宮爵眼底的流光,像汪深潭鎖住她。

有種悲淒的神色,在她眸底漾起。

緊攥著他襯衣的手徒然的鬆開,上好的衣料在她的**下皺得不堪忍睹。

南宮爵竟然說愛她?

愛她,這怎麽可能?

“南宮爵……你的愛太讓人窒息了……我要不起……”她喃喃自語著,想要從他身邊走過。

她肩膀擦著南宮爵的手臂走過去,被男人從身後摟住腰身,將她抱住,“夏夏,我隻要你回到我身邊,不然我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的。”

明明是最親昵的姿勢,說出的話卻逼得彼此無路可退。

她眉眼一動,下顎微顫,淚水從她的臉上,徐徐滑落。她掙脫不開,轉頭張嘴貼上他溫熱的脖子,張嘴,狠狠的咬下去,她聽到男人痛苦的悶哼,就更用力的咬下去。

他身體巋然不動,直直的站在那,雙手亦沒鬆開的意向。

這要擱以前,他給她十個膽她也不敢在他身上亂來。現在,她膽子撐肥了,不光敢打他還敢咬她。

南宮爵自嘲的勾起嘴角,他知道,紀衛東的事她都算到他身上了,即使事情不是他做的,她也不會相信。

夏夏恨不得能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可雙唇一觸到溫熱的血,她雙腿一軟,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她腦袋埋在他的頸項,悶聲哭了起來,鹹濕的眼淚滴落在傷口上,弄得他生疼。

南宮爵的額頭已經冒出涔涔冷汗,他抬起手臂,掌心落在夏夏的後腦勺上。

“夏夏,我不會放開的,就是死也不會放開。”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覺得臉上一陣濕膩,伸手一擦,掌心裏一片血漬。

他脖子上的牙印被血覆蓋的模糊,她咬得很重,傷口幾乎撕裂開。兩人僵立的站著,誰也沒動。

站久了,腳底便能感覺到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