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二十五分鍾了。”易琛一邊開車一邊說著。

安夏沒有接話,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禮物,有些氣嘟嘟的問道:“我不白嗎?”

易琛被這一句突如其來的問題有些愣住,臉上依舊是冷冷的,眼角卻是忍不住的笑意,許久才道:“還好。”

“還好是什麽意思,就是我不白咯?”安夏顯然非常不滿意這個答案。

易琛扭過頭來看她道:“自己想。”

安夏也不打算繼續跟這個兜圈子,直接了當道:“那你為什麽要給我送一套美白護膚用品?”

“”易琛有些懷疑眼前這個女人的智商,白不白跟送這個有什麽聯係?他很少給女人買東西,買這個東西是秋林給的意見,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會這麽耿耿於懷這個東西,不過看著眼前女人氣呼呼的樣子,他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安夏見易琛沒有說話,以為是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哼了一聲扭過頭,沒再看易琛。

就在兩人紛紛沉默的時候,安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夏夏,我昨天忘記跟你說了,鄭氏為了慶祝薇北大廈的成功在今天的十點在樂泰酒店開了一個慶功宴,還好我現在想起來了,已經不早了,你快點準備準備吧!現在都已經九點了。”蕭陌兒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十分的焦急。

“啊!”安夏聽到這個不好的消息,下意識叫道,隨後聽完這才平複了一些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就趕過去。”

跟著便將電話切斷然後又急急叫道:“去樂泰酒店!”

易琛顯然沒有露出異樣的眼神,也沒有將車掉頭道:“這就是去樂泰酒店的路。”

安夏這才鬆了一口氣,雖然她知道這很可能就是一場鴻門宴,但是她是薇北大廈的設計師,沒有好的借口推脫。

兩人驅車裏來到了樂泰酒店,安夏這才下了車,卻發現易琛也跟她下了車道:“這是我們公司的私人聚會,你也要去?”

易琛直接擦肩而過,安夏隻能用跟上前。

兩人照著蕭陌兒發來的地址走去,安夏找到了一個大包間,正打算讓易琛先進,易琛卻退到了旁邊的包間道:“我在這裏等你。”

安夏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感覺很特別,好像終於有那麽一個男人記掛著她。

安夏點點頭推開了小包間的門,設計部的同事正圍著一個女人嘰喳渣渣不知道說著什麽,安夏近看,蕭陌兒明顯黑著臉站在旁邊,安夏拉起蕭陌兒問道:“陌兒,你怎麽在這啊?”

蕭陌兒用眼光看向那個被設計部同事團團圍住的女人道:“夏夏,我也是到了這裏才知道,原來是她把我們請來的。”

安夏被蕭陌兒的話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隻能朝著設計同事團團圍住的人看去,卻看不見什麽,安夏無奈隻能上前,輕輕擠進去,坐在主位上的女人正是鄭和宣。

鄭和宣看到了安夏到了,掐媚笑道:“功臣來了,那就都坐下來吃飯吧。”

安夏也不打算在眾人的麵前拆台,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跟蕭陌兒一起坐下。

“陌兒你知道項羽嗎?”安夏一邊喝著果汁一邊說道。

“這和項羽有什麽關係啊?”蕭陌兒搔頭問道。

安夏微微搖頭道:“鴻門宴啊!”

蕭陌兒嘿嘿一笑道:“她倒是心情挺好的,昨天出了那樣的事情,今天還給自己公司張羅。”

安夏將手裏的杯子放下道:“她不是心情好,我看她是故意來找我的。”

蕭陌兒聽完盯著那個正在跟同事們閑聊的鄭和宣,安夏則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靜靜等著上菜。

菜剛一上齊,鄭和宣便站了起來,舉杯朝著安夏道:“謝謝你為薇北大廈做的一切,我代表鄭氏集團謝謝你。”

安夏一看,這躲是躲不過了,隻能硬著頭皮舉起杯道:“多謝誇獎,應該做的。”

隨後又老老實實坐下,誰也沒有看見鄭和宣眼底裏的那一抹恨意。

飯桌上,大家有說有笑,要不是這安夏沒有跟這鄭和宣吵過架,她還真的以為這鄭和宣今天來隻是這麽一個簡簡單單的慶功宴。

“嗚”安夏正吃著飯,突然聽見一聲壓低的哭泣聲,抬頭望去,鄭和宣已經哭了起來。

這是鬧哪樣?

安夏靜觀其變,沒有說話,隻見鄭和宣一哭,同事們也亂了神,包括一些高層,高層們紛紛眼疾手快遞上紙巾,鄭和宣猛地嚎啕大哭,斷斷續續說道:“不瞞你們說,昨天的報紙我也是被人陷害了。”

安夏心裏咯噔一下,看你能玩出什麽花樣。

“我們當然都是知道的,像鄭小姐這樣的千金大小姐,又跟易氏集團的太子訂了婚,怎麽會看上那種男人。”高層連忙安慰著。

鄭和宣哭的更凶了,過了良久,才壓住哭泣抬起頭來道:“我本來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說的,但是我一看你們中間的一個人,就想起了這件事情所以忍不住,實在是不好意思。”

大家聽完鄭和宣的話,心裏各自猜測著,隻有安夏跟蕭陌兒兩人明白這鄭和宣說這話的意思。

鄭和宣看著大家疑惑的眼神,裝作不敢說出來,猶猶豫豫許久才看向安夏,可憐巴巴的問道:“安小姐,我隻不過跟你有一些口舌之爭,你為什麽要這麽汙蔑我?”

安夏早就等著這個鄭和宣說這句話了,既然鄭和宣都打算撕破臉了,安夏也沒打算跟這鄭和宣留麵子,安夏狠狠地瞪了一眼鄭和宣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鄭小姐自己心裏清楚自己背地裏都幹了一些什麽勾搭!”

眾人聽得是一頭霧水,但都不相信這安夏會故意汙蔑這個鄭小姐,於是紛紛勸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鄭和宣聽到這裏,再也保持不了溫婉的形象了,直接將麵前的杯具用手拂到地上去了,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明明就是你讓人偷拍我,讓記者亂寫,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做的!”鄭和宣像個被激怒的貓一樣尖叫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