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沉沉的看著車開往婚紗店,隻覺得離婚紗店越近,她的心就跳的越快。

她有些害怕,害怕如果那個男人真的出現在婚紗店,那她又該如何解釋這一切。

安夏想到這裏,有些呆呆的搖搖頭,她細聲喃喃,“但願你不在。”

幸福婚紗店的門口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隻聽見裏麵傳來男人粗獷的罵罵咧咧聲。

“你知不知道我這雙皮鞋多少錢!你別以為你不說話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們這個店都倒閉!”一身西裝的男人用手指著低垂著眼眸的林藪。

此時的林藪微微低著頭,消瘦的身影更是顯得楚楚可憐。

一身西裝的男人依舊沒有鬆口,一臉憤怒的朝著林藪破口大罵道,“你不要以為你不說話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嚴先生,小林隻是剛來的一個清潔工而已,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嚴先生您今天不是來給嚴太太挑婚紗的嗎?您看,你這雙皮鞋要不然我等會讓小林送去給您好好清洗一下。”經理耐著性子的衝著這個姓嚴的男人說著。

姓嚴的男人並沒有因為經理的勸解而鬆下口,一臉直勾勾的看著林藪,跟著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個略顯輕浮的微笑。

站在林藪身後的幾個員工竊竊私語,“完了,小林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這個嚴先生!”

“是啊,他可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說不定怎麽折磨她呢!”

林藪則是微微低垂著眼眸,像是全然沒有聽見男人的話,隻是定定的站在男人的麵前。

姓嚴的男人看見林藪這個樣子,怒火更甚,一把捏住林藪的手腕,死死的掐著有些憤怒說道,“你給我跪下,把我的鞋擦幹淨!我就放過你了!要不然你就等著這個婚紗店跟著你一起倒黴吧!”

林藪被男人捏的生疼,吃痛的驚呼一聲。

姓嚴的男人狠狠的甩開了林藪的手,力度之大,林藪隻覺得耳

邊刮過一陣風,跟著林藪應聲倒在了地上。

“嚴先生,小林隻是不小心把拖地的水弄到了您的皮鞋上,我看您的皮鞋也沒有髒的,要不然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嚴先生您這樣的大人物怎麽能跟小林計較呢!”經理有些急急的勸著。

姓嚴的男人全然沒有看見經理一般,直接無視了經理的話,他緩步走到了倒在地上的林藪的麵前,有些戲謔的語氣,“正好,你躺在地上,要不你把我的鞋舔幹淨吧,我倒要看看你這張嘴到底有多厲害!”

語氣裏帶著憤怒也帶著得意。

林藪整個人倒在地上,用手發著顫的撐著自己的身子,整個人也是搖搖欲墜,真是看了都想讓人去憐惜。

“你就會為難一個女人?”冷徹入骨的嗓音傳來,隻見易琛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一聲黑色的保鏢,易琛有些隨意的睥睨了姓嚴的男人一眼,全是不屑之意。

跟著易琛的目光這才落在倒在地上的林藪身上,從上往下的俯視著林藪。

姓嚴的男人的身子微微一顫,眼前的這個男人給他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這是天生的王者風範,他站在這個男人麵前就如同螻蟻。

但是嘴上男人還是強作氣勢,“你又是什麽東西!敢管我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麽人!”

“我沒必要知道你是什麽人。”易琛冷冷的掃了姓嚴的男人一眼,這一眼全然是隨意了的掃了一眼,滿是不屑。

這讓姓嚴的男人更加氣憤,但是看著眼前的易琛,卻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底氣一下子就失去了一大半。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管我的事情!”姓嚴的男人的聲音發著顫,全然沒有剛才質問林藪的氣勢。

林藪倒在地上,始終沒有抬起頭看易琛一眼,隻是身子微微晃著,像是要暈厥的過去。

易琛的目光輕輕移到了林藪的身上,消瘦的身影刺的他眼眸一痛,心口也跟著一痛,跟著易琛辦蹲下身子,做

了一個讓全店裏的人都震驚的舉動。

易琛將林藪一把打橫抱起,林藪剛被易琛抱起,人就暈了過去。

易琛轉身抬腿就要走,姓嚴的男人一看這個男人直接無視自己的話,姓嚴的男人有些怯怯的指著易琛的背影,沒有底氣的嗬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憑什麽管我的事情!把這個女人留下來!”

易琛沒有出聲,隻是微微偏頭,臉上徒生一種不屑的笑意。

跟著易琛直接抬腿就走。

姓嚴的男人已經被氣的麵色鐵青,但是一想到易琛剛才的氣場,他就有些瑟瑟發抖,他隻能強裝鎮定,叉著腰衝著經理吼道,“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人!”

“他是易先生。”經理微微鞠了一個躬,十分恭敬的說道,餘光卻是十分疑惑不解的看著易琛的背影。

姓嚴的男人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易先生跟著一臉驚恐的喃喃道,“易家的人”

易琛將林藪抱在懷裏,緩步走著,一輛出租車停在婚紗店的門口,安夏微微轉身,正要拉開車門,偏頭之時,無意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手上的動作一僵,全然呆滯住,如同時間被凝固了一般,安夏一臉呆呆的盯著婚紗店門口的位置。

隻看見易琛抱著林藪緩步走出了門口,一瞬間,安夏眼前的一切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水霧一般,是那樣的模糊,可是她還是看清楚了,那個男人是她的未婚夫,而那個女人不就是林藪,她才知道的林藪。

這一幕,如同一個晴天霹靂,重重的霹在了安夏的身上,她定定的看著婚紗店的門口,驚恐的微微搖了搖頭。

安夏定定看著麵前的這一幕,心疼的仿佛要窒息一般。

安夏一臉呆滯,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她隻能聽見自己慌亂的心跳聲。

一瞬間,她像是什麽重要的東西被抽空了,她隻覺得鼻尖一酸。

卻始終不願落一滴淚。

她強忍著心中的痛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