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看見安夏的樣子,也是一臉的嫌棄,身子朝著另一邊湊了湊,有些厭煩的說道,“小姐,已經到了,下車吧。”

安夏掃了司機一眼,沒有說話,過了良久,她才強忍下自己心裏的痛,故作淡淡開口,“我還要去別的地方。”

“小姐,你沒事吧?”司機看見安夏這個樣子,也是皺著眉頭十分不解的說著。

安夏微微搖了搖頭,她能有什麽事呢?

現在錯的不是她,是這個男人先對不起她的。

跟著又繼續看著婚紗店的門口,隻看見易琛正抱著懷中的女人朝著自己的車裏走去,安夏收斂了臉上的吃驚,跟著掏出手機朝著易琛的方向拍了一張照片。

安夏低頭看著手機上清晰的照片,已然絕望,真的是這個男人,真的是這個男人,安夏一瞬間內心最後的一絲希望全然消失,精神接近崩潰,但臉上仍舊強作鎮定,“司機,看著前麵那輛車,跟著。”

“小姐,跟車可是雙倍車錢。”司機看著安夏的樣子,有些不解的說道。

安夏深深吸了一口氣,跟著麵無表情,掏出錢包,遞給了司機車費,張嘴淡淡說道,“跟著吧。”

“好的好的,小姐,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跟丟的!”司機接過錢,一臉笑嘻嘻的說道。

安夏隻死死的透過車窗看著易琛抱著林藪上了車,安夏一瞬間低垂著眼眸,強忍著心中的痛意,淡淡的說道,“好好跟著那輛車。”

“好好好!”司機將錢放進了兜裏,這才討好的語氣接話,跟著連連跟著易琛的車。

安夏一臉呆滯的坐在車裏,看著前麵易琛的車,易琛的車開的很快,像是急著去什麽地方,安夏隻死死的盯著易琛的車,無窮無盡的絕望感襲來。

她強忍著心中的絕望,神色黯然。

她死死的咬著下唇,生怕自己失控,幾乎要把嘴唇都咬破一般。

易琛的車越開越快,出租車司機一臉慌亂的跟著,安夏看著易琛的車,似是想起了什麽,麵色

如灰,沉聲說道,“不用跟了,我要去別的地方。”

“唉?不跟了嗎?”司機正緊張的跟著易琛的車,聽見安夏的話,有些吃驚的問出聲。

安夏卻是一臉黯然的搖了搖頭,“不跟了”

就算再跟下去,又有什麽意義呢?

安夏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眼眸再次落在手機上的照片,臉上的笑意也是帶著冷意,她不是早就親眼所見那個男人的車在婚紗店的門外了嗎?

她當時也許就應該下車去戳破男人的真麵目,可是她沒有就是念著舊情。

可是今天她好不容易鼓氣勇氣決定相信這個男人一次,可是她還是信錯了。

安夏像是累極了,整個頭靠在窗戶上,一臉的生無可戀,往昔的一幕幕在她的腦海裏回放,她神色痛苦的甩了甩頭。

她逼迫著自己不要再去想了,那隻是假意的溫柔而已。

而易琛正開著車,目光偶爾落在一旁陷入暈厥的女人身上,目光裏隻有無盡的內疚。

易琛死死的握著方向盤,當他看見這個女人倒在地上的時候,他隻知道他心裏的虧欠之意是越來越重。

自從遇見了這個林忘憶之後,他就時常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以前跟這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那些回憶像是一個惡魔一般纏著他,吞噬著他的靈魂,他深知自己虧欠這個女人。

也深知眼前這個林忘憶就是林藪。

易琛沉著一張臉,英俊的麵龐上全然是冷意,車裏的氣氛也十分凝重。

而此時的安夏已經回了公寓,安夏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在大廳裏,安夏微微偏頭仿佛還能看見自己是在哪裏跟那個男人坐在一起,往昔幸福的一幕一幕飄散在她的腦海裏。

可是隻是一閃而逝,一切的幸福已經隨著那個女人的出現全然消失。

既然如此,那她就離開好了。

安夏一臉呆滯的踩在地毯上,機械的走進了臥室,僵硬的拿著行李箱,隨意的拿了幾件衣裳之後,便拖著行李箱下了樓。

女傭一看安夏這個樣子,連連慌亂的上前攔住安夏,“安小姐,都這麽晚了,您這是要去哪裏啊?”

“我沒事,你去忙你的吧。”安夏死死的拖著行李箱,麵無表情的淡淡道。

女傭微微一愣,她隻覺得氣氛十分低沉,心裏也是一陣呆愣,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是一臉呆愣的看著安夏,攔著安夏的手卻依舊沒有放下。

安夏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瞥了女傭一眼,“你去忙你的吧。”

女傭一臉怯怯的低著頭,跟著退到了一旁,畢竟這個女人是未來的少奶奶,她可得罪不起。

眼前這個女人要是真的出了什麽岔子,她可是擔待不起。

安夏跟著拖著自己的行李箱,頭也沒有回的離開了公寓,安夏隻覺得自己越是走遠,行李箱就越是重,仿佛要拽不動了一般,安夏的腳步也是越來越沉,她的眼中帶著淚花,最終還是攔了一輛出租車,將行李箱狠狠的丟在後車廂,跟著上了出租車。

安夏一坐上車便快速的說出了蕭陌兒家裏的地址,司機緩緩將車開動,安夏這才微微扭過頭去看著漸漸消失在自己視線裏的公寓,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一般,模糊不清。

安夏張了張嘴,幾欲要喊司機停下來。

可是一切都是那個男人的錯,是那個男人先選擇不要她的。

竟然如此,她何必留戀。

如果他真的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那她離開就是。

她雖然除了這個男人什麽都沒有,可是她還有自己的骨氣。

安夏又想到剛才自己在婚紗店外看見的場景,安夏就咬著牙狠下心來,硬是沒有說出一句話,出租車開的越來越遠,安夏這才像是虛脫一般的靠在了座椅上。

安夏死死的捏著拳頭,想起那個男人那樣抱著那個女人,那個男人那樣看著那個女人,隻覺得心裏像是被人扯著一般的疼。

天空中飄起來綿綿細雨,點點滴在車窗上,司機打開了防霧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