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羞辱

可是被子在哪兒呢?擦,壓在身子下麵了。

我不吭聲,他把速度和幅度都加大,每一次都十分十分地深入,深得我有點吃不消,仿佛進入到了他從來沒有進入過的地方。他用這種方式逼迫,逼著我釋放壓抑在喉頭的哼哼,逼著我把自己最動情,可能也最**蕩的一麵展現給他看。

我覺得口很幹,很想讓他親親我,我不太喜歡這樣,不喜歡除了最私密要緊的部位,別的地方都保持著空蕩蕩的距離。我想抱著他做。

我輕輕地叫,“北……北哥。”

他聽見了,就有點激動了。在我們關係最融洽的時候,在我們沒有結婚之前,我一直是這麽叫他,也許我這聲情不自禁地叫喚,也喚醒了他意識裏的什麽東西。他更大幅度地運作,更盡情盡力地釋放,然後激射在我體內。

生完孩子以後,我做過最全麵的產後複健,身體各個方麵都恢複得很好,當然為了不要太快再懷孕,也上了避孕環。所以他不需要做多餘的措施了,就這麽發泄了。

身體有幾個瞬間的抖動,透過黑暗,也能看到皮膚上細致的色澤,披著層薄薄的汗,他跪坐在**,仰起頭來品味那一刻的極樂歡愉,臉上的表情分不清是享受還是痛苦。

我覺得身體已經沒什麽力氣了,呼出最後的不太平穩的喘息,閉著眼睛腦袋一片空白。再給我一秒的時間,我可能就睡著了。

江北沒退出來,放平了我的腿,然後趴在我身上,盯著我看。

我就勉強睜開眼睛,微微皺著眉頭看他,他也那麽心意不明地看著我,眼神冰冷中帶著絲落寞。我讓他看的,心裏也有點落寞,不知道這算什麽。

他就看了我一會兒,就像是在琢磨什麽,然後微微一笑,低下頭來在我耳邊吹著氣,嗓音低低啞啞的,“剛才那樣,再給我看一遍。”

我沒來得及品味清楚他話裏的含義,隻感覺他陷在我身體裏的部分再度蓬勃壯大,**之後過分敏感的身體,被這麽撐一撐有點不適應,但就算這樣,身體還是被再度喚醒了**。

我抬起手來鬆鬆貼在他的背上,對他請求,“抱著我,行麽?”

我覺得我可能在發抖,他用手臂把我環繞起來的時候,我覺得一切都很不真實。可能是個太美麗太玄幻的夢了,在我躲起來的時候,這種感受連想都不敢想。我和江北就這麽忽然又重逢了,忽然又交匯在一起了,他抱著我,久違的依靠,尼瑪,我好想哭。

我們抱得不鬆不緊剛剛好,他用舌頭勾我的耳垂,吹濕濕冷冷的氣息,嘴唇在脖子附近若有似無地纏繞遊走,全都是我所熟悉的方式和感覺,每個微小的觸感都在勾起有關於過去的回憶。

勾著勾著,回憶就洶湧澎湃起來。越洶湧澎湃,我就越覺得發泄無門。就在我想,也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跟江北怎麽樣的時候,在我被我爸逼著去相親的時候,我都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把這身體交給別人。

我覺得我就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就算他不要了,我也隻能是我自己的。哪怕讓我想想和別的男人怎麽樣,就是抱一抱,我都覺得惡心。江北是我心目中男人的標準,也是唯一可以拿來當男人看待的男人。

他緩緩轉動下身,將那些逐漸褪去的餘熱聚攏,然後推進律動,越來越強烈和深入,直到好像每個毛孔都打開,每個細胞都在膨脹。

渾身散布著一種讓人很舒適的熱,帶著微微的酥麻,我仰起頭來放肆地哼哼,感受我們皮膚摩擦的感覺,感受他在我身上釋放的力量,我用手摟著他的腰,一隻手又漸漸下滑,摸到他的屁股,摸到尚未平複的,淺淺的疤痕。

那是他身上,隻為我永遠為我存在的痕跡。

安靜的夜晚,充斥著**的拍打聲,我習慣了他身上的醉人的酒精氣息,也嗅到那些逐漸擴散開的**樂的味道。

跟愛的人,怎麽樣都不惡心的。他想看,我就給他看,不帶任何表演的成分,真心實意地享受他此刻給我的快樂。

我們彼此取悅,漸漸推向頂點。

我真的很累,甚至有點虛脫。口幹,想喝水,但很懶得起來找水喝。我背對著他側躺,他平躺在我身後,有一隻手臂可能是無意識地枕在我脖子下麵。

本來我想睡覺的,可是腦子被一些問題攪得清醒了。我開始想這算什麽,江北這樣做算什麽,想表達什麽,還是隻是出於身體本能的**。

這之後呢,我們還是和前幾天一樣的麽?還是江北心裏也有些事情,總是張不開口來對我說。

其實不能算天真,隻是我心裏存有對美好的願望,我希望江北和我想的一樣,和我一樣不敢主動開口,去走近那一步,讓我們回到原來的樣子。

有句話說,如果我們之間有一萬步,隻要你走一步,我就會走完剩下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步。江北不用向我走一步,隻要我看到他有抬腳的打算,我就會直接飛奔的。

如果我早意識到這些,大概就不會躲這麽久了吧。可要不是再次遇見,我可能現在還沒有覺悟。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愛你你卻不知道,是我明明那麽愛你,我他媽自己心裏沒數。

我想這是個機會,我也應該把握這個機會。撇開我仍然清楚地知道我愛他不說,孩子需要一個家,需要真真正正的爸爸媽媽,對孩子來說,最好的結果,是我和江北能相親相愛,然後再一起去愛她。

不管是江北還是我們的女兒,我都愛,比愛自己那點卑微的尊嚴還要愛,現在當沒什麽外界阻撓的時候,我想爭取,想盡力再去愛一把。

這是很多人的願望,江北爸爸的願望,孩子的願望,我的願望。

我就開了口,斷斷續續欲言又止,我說:“江北,我們有沒有可能……”

“我有女朋友。”他把我打斷,一句話說得幹脆利落輕描淡寫,然後沒有後話,好像就是很普通地隨意地知會我一聲。

我的話就真的卡斷了,所有洶湧澎湃的情緒也卡斷了,心裏在片刻間是挺涼的。然後笑話自己是個傻逼,你還不知道江北是什麽德行,他上你一下能意味什麽?什麽也不意味!

我就自己對自己笑了,是啊,這麽久這麽久了,他怎麽可能不找呢,不找他還是江北麽?宋阿姨說他還是一個人,隻是說他沒有再結婚罷了,他是一個人一雙人還是一群人,誰他媽知道。

我沒應他,歡愉時身體披鍍上的粉紅漸漸散去,腦筋也不那麽熱了,剩下的就是落寞落寞和落寞了。

我們還是一絲不掛,就這麽躺在這兒,躺在不夠黑暗的黑暗裏。如果相愛,我什麽都不在乎,但我可能也沒辦法,這樣坦誠地把自己擺在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麵前吧。

也沒什麽,我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覺得挺沒麵子。

我默默地站起來,拿了條睡裙,光著身子走出去,衝了個澡,沒哭也沒笑,挺平靜的。

這事兒我有經驗,我以前還給江北幹過幾個月的炮友呢,沒有愛的性,我心裏其實早就接受了,我要是這會兒哭啊鬧啊的,真心是連自己都得鄙視。??妙——閣:豪門豔:澀女時代

洗完澡回去,江北已經不在了,**還是一團亂,遍布我們糾纏過的痕跡。我把被套拆了扔在一邊,瞪著眼睛直到睡著。

醒來以後還是得去帶煒煒,沒睡好,起來的也早,到房間裏的時候,煒煒還沒醒。昨天被我們扔了一地的胸罩褲衩還在那裏,我就蹲下來去撿,不用眼睛去瞟江北,假裝什麽都和昨天一樣,一直都一樣。

撿完衣服,我轉身走,江北淡淡地叫了我一聲,“林曉饒。”

我頓了頓腳步,還傻傻地以為,他是不是有什麽很沉重很深刻的話要對我說,他卻笑著,很輕鬆很恣意地問我:“昨天爽麽?”

我聽得出來,那語氣中帶著絲嘲笑。

他的目的還是能達到的,這句話就是有能力在我的心上紮一下,會讓我想哭,但我忍得住。

我微微轉了轉頭,餘光能瞟見窗戶裏射進來的薄薄一層陽光,我也勾了勾嘴角,對他說:“用這種方式羞辱我,你自己心裏也挺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