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挽回男主尊嚴

怕吵著孩子,我們去隔壁房間,也都不急切,到了**,各自脫各自的衣服,然後兩具身體疊在一起,親親摸摸,整段前戲進行得比較纏綿,天雖然已經有點冷了,但也沒有蓋被子。其實我是不冷的,因為江北身上足夠熱,他長的又比我高大很多,輕而易舉就把我整個身體都包住了。

他親完摸完,我也就親了親他,男人的胸口也是很有感覺的,我縮在他身下,在那地方輕輕地舔,不時用力吸上一口兩口,會有點疼,他嗓子裏溢出一絲哼哼,低頭挽我的頭發,低低讚歎,“嗯,真舒服。”

我就抿著嘴巴笑了,感覺到小腹上抵著那麽個熱乎乎硬邦邦的玩意兒,自己的身體也悄無聲息地起了反應,我就揚著臉看他,江北把我拎起來一些,好方便後麵的動作,壓在我耳邊小聲說:“我輕輕進去好不好?”

我在他肩上推了一把,沒把他推開,就伸手幹脆給他抱住。我喜歡他手臂上小塊起伏的肌肉,很有力量,很性感的樣子。江北把臉埋在我的頸窩,還是用我最熟悉的方式,或吮吸或舔咬,輕浮地挑逗我的耳垂。一隻手扶著下身,抵在那個私密的部位,不著急進去,幽幽地蹭幾個來回,蹭出一層濕意,然後緩緩推進。

我就抱著他,用腿鬆鬆把他盤著,這是個橫躺下來的無尾熊式擁抱。其實我太清楚江北了,世界上肯定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比我更清楚他在**的習性了。我知道怎麽讓他愉悅,甚至讓他不能自控。

我隨著他的律動輕輕哼哼,其實剛開始不會有什麽強烈的感覺,很多女人都是在假哼哼。哼哼著哼哼著,隨著對方的表現,變成真哼哼,或者更加無奈的假哼哼。

當我開始真心實意哼哼的時候,江北一個沒控製住,射了。

享受完那瞬間的歡愉,江北低頭吹了口長氣,然後無奈而惆悵而尷尬地笑笑,鬆鬆壓在我身上,說:“完了,哥現在也是秒殺選手了。”

我也抿著嘴巴笑笑,順著他的話說:“是啊,你老了。”

他微微皺眉,“不對啊,你對我做了什麽?”

“神經病,趕緊補補吧你。”我一邊說一邊偷偷地笑。江北不樂意了,“你敢笑話我?”

我抬了抬眼睛做一個得意的表情,然後把他從身上推開,江北扯了被子把我們倆裹住,問我:“你還要不要?”

“不要。”我幹脆果斷略帶嬌羞地回答。江北吧,其實在**一途上很有原則的,也可能是為了維護男人的尊嚴,反正一般我們倆那啥的時候,他都是先把我伺候好了,然後再去張羅自己那點事兒。今天看來是真的沒控製住,可能是太久沒招過女人,有點激動了?

他從後麵摟著我,說:“抱你睡會兒吧。”

我就“嗯”了一聲,緩緩合上眼睛。就是在我們倆最要好的時候,睡覺時我一般也不主動抱他,我一抱人就胳膊酸,這一點就算江北不刻意記得,但也不會忘記。有些習慣,是融入身體的,腦袋忘記了,但身體還記得,還記得擁抱的時候怎樣的姿勢最體貼舒適。

抱我一會兒,我也沒睡著,我心裏在偷偷琢磨點事情,因為莫名地感覺此刻的感覺很熟悉。就好像我剛認識江北那會兒,我們明知道對方不是對的人,明明知道沒有結果,還是整天這樣膩在一起,放縱還纏綿,一天天等著終將分開的那個日子。

我的手放在被子外麵,有點冰冷,江北就給我抓回被窩裏。然後自己轉過去,把我也擰過去,讓我從後麵抱著他。他把我的手拉過去貼在自己胸口上,輕輕地“嘶”了一聲,感歎:“真涼。”

我低低地抱怨,“沒人疼啊。”

手涼的人沒人疼,這句話我聽好多人說過哦,好像是句世人皆知的外交用語,隻要發現手涼者,就得說這麽一句。江北就沒說話了,我這麽抱著他也睡不著,琢磨著是不是該主動提出來,我還是該回哪兒回哪兒吧。

然後江北拉著我的手往下去,我們倆還沒穿衣服,剛才也就是隨便擦了擦,江北把著我的手去摸他的那個那個,此時還是軟軟的。我記得以前啊,其實我不是故意調戲他,我就是覺得好玩兒,經常沒事兒就去捏把捏把他那玩意兒,江北也時常不樂意,覺得我在踐踏他的男性尊嚴。

今天他主動讓我去捏把捏把,我反而也不怎麽想捏把了,早就過了那個手賤,對什麽都保持新鮮感的時候了。

我說:“你幹什麽?”

他說:“挽回男主尊嚴。”

我有點沒大反應過來,他就抓著我的手捏把自己,捏把捏把就不好捏把了,硬了。我就不樂意了,裝腔作勢地把手抽開,然後背過身去睡,他也轉過身來,自己開始在下麵搗鼓,先是摸了摸我,我不給反應,他就直接往裏捅,但姿勢不大便利,又把我翻過來平躺在**,分開我的腿,伸手去下麵摸。

手法還是很到位的,三兩下就給我摸出感覺來了,我撇著眼睛罵,“流氓。”

他也抿著嘴巴嘿嘿一樂,輕輕地又把自己送了進來。這次是不著急了,純是在照顧我的感受,我情難自禁地哼哼著,眼睛不能完全睜開,看著他的表情越來越恍惚。所以也看不透他的心,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麽,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不知道到底進行了多長時間,大約挺長挺長時間,他如老牛耕地般勤勤懇懇費心費力,直到我終於受不住,輕輕地告訴他,“累了。”

一陣衝刺之後,停下。我反正是沒力氣動彈了,就找個角落四仰八叉地歪著,江北平躺著,把我拽過去半趴在自己身上,深深地喘了幾口長氣,深深地對我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不知道這個對不起到底是在對什麽不起,反正挺意味深長的,這裏麵大約包含了很多很多的話,他說不出口,求他說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的話。可有的時候,對不起就意味著拒絕。

對不起,你太好了,我配不上你。

對不起,咱倆真的不合適。

對不起,我愛你。

對不起,我是殺手。

對不起,多麽深刻而真誠的拒絕啊,多麽讓人難以抗拒和回絕啊,那第一個發明對不起這句話的人,是個交際天才,實在需要被頂禮膜拜。

我輕聲回答,“嗯,我收下了。”

我收下他的對不起,也收下他那天在我哭哭啼啼求饒的時候,對我堅硬的拒絕。我是不抱指望了,江北估計也就這樣了,他自己對所謂愛情,可能也不抱指望了。但我們是人,是那種把自己寵壞了的人,可以不要愛,但不能沒有性,所以我覺得江北的內心,其實比我糾結多了。

就像我之前問過康岩,他明明之前找了兩個,為什麽還是不合適分手了。他說離過婚的男人,在麵對婚姻的時候,就比當初謹慎太多了,除非遇到很有衝動的人,否則不會隨便考慮結婚了。

離婚到再婚之間,拖的時間越長,就越不敢再輕易邁出那一步。

孩子半夜會醒,我們就還是得分開。我一直沒有睡著。江北起來去照顧孩子起夜,我也穿了穿衣服,說我打算先回去了。

江北說:“這麽晚了,要不先別回去了。”

我無奈地笑笑,“明天還有事兒,在這兒我睡不著。”

江北表示理解,說:“那我送你過去吧。”

其實就幾步路,小區內部的治安還是不錯的,比停車場那不見天日的地方強多了。我不敢扔煒煒一個人在家裏,就還是拒絕了。江北跟我說小心,我就很小心地回家,相安無事。

按照江北的吩咐,到家以後給他打個電話報下平安,彼此說了晚安,然後爬床睡覺。 [^*]

今晚我睡得很香,可能是真的累著了。

我是真的有事兒。本來煒煒該我帶的,江北說我這幾天照顧煒煒太辛苦了,就先在他那多放兩天。這種相處模式我們習慣以後,也就不是特別計較,孩子多歸誰一天少歸誰一天了,就憑著大家方便。

我好幾天沒去店裏看了,不知道我的兒童樂園現在被康岩搞成什麽樣子了。

起床以後,我就給康岩打了電話,他說我要是有空的話,就過去看看。我就去了,看到康岩把這裏搞得非常非常像個樣子,像樣子像得,我都恨不得一秒鍾變兒童,進去打幾個滾玩兒。

男人可能天生都有一顆童心,內心裏有個小小的童話王國。康岩帶著裝修隊,日夜兼工,在一個月的時間裏,把這裏打造成新的天地,攝影專區也劈出來了,連負責那邊的專業團隊也已經聯係好了,營業執照什麽的都是現成的,該處理的問題康岩一樣不差地處理完畢,現在就等著挑日子重新開張了。

我很佩服他,我說:“好好幹,組織上會嘉獎你的。”

康岩笑,“嘉獎就不用了,你怎麽不得請我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