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在一起

我裝作沒看到,心裏是覺得惡心透了。那人介紹說自己叫什麽什麽昊的,我也沒樂意往腦袋裏聽。

後來我去洗手間,這百歲酒是在一個小規模飯店做的,洗手間不是非常的氣派,走廊的地方還有點狹窄。

我從洗手間出來,那個什麽昊的也正好出來,然後攔住我的路,“美女,留個電話唄?”

鬼要給他留電話,我虛偽地微笑,說:“不用了吧。”

那人說:“交個朋友麽?”

我還是勉強地笑笑,然後打算不管了從他旁邊擠過去,尼瑪這貨,他不要臉,我從他旁邊過去的時候,他伸手在我胸上捏了一把。我蹭一下就火了,我說:“你幹什麽!”

他表情那個不屑啊,“裝什麽純,和瑤瑤混一塊兒的不就是個**。”

當時還有人擠著過來上廁所,我不想跟他公開吵架,咬著牙回去了。回到吃飯的席位上,我的臉色就變得很不好看了,心裏生氣,還惡心,難受,就是想趕緊走。

但是瑤瑤陪仔仔去調戲大金子的兒子去了,好多人都擠在那邊和胖小子還有大金子兩口子合影,我就自己坐在這邊,坐得端端正正跟個鍾似的。

那個猥瑣男從廁所那邊出來,經過我旁邊,故意把手上的水甩到我身上來。

我就更生氣了,可憐我不是男人啊,不然非得跟他打上一架不可。江北對合影和逗孩子都沒興趣,就過來跟我說話,正好我這邊桌子上也沒有人了。

他說:“你怎麽了?”

我板著臉,“沒怎麽。”

“誰又惹你了?”

“沒有!”我不耐煩。

江北今天沒怎麽喝酒,他呆會要開車送金子一家三口回去,車上有孩子,他還敢醉駕罪過就有點大了。

我口氣有點重,江北也不樂意了,就說:“你這擺臉給誰看呢?”

我不吱聲,臉氣成個包子樣。

江北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怎麽了?”

我忽然挺有傾訴的**的,我心裏不爽啊,我就說:“有個人摸我。”

江北愣了一下,“摸你哪兒了?”

“胸。”

江北皺眉,臉色就變得和我差不多難看了,往周圍看了一圈兒,“誰啊?”

我咬了咬嘴皮,不想多說了。江北不耐煩,“快說!”

“大金那個發小,叫什麽昊的。”

江北蹭一下就站起來了,在人群中準確無誤地找到那個叫什麽昊的,一拳頭就揮了上去。人群忽然亂套了,眼睛還沒眨明白,就見幾個人過去把江北和那個什麽昊的拉開。

江北動動手把拉著自己的人甩開,冷笑又輕蔑地瞥著那個什麽昊的,那個什麽昊的腫了半邊臉,被江北打得莫名其的。但是他不敢惹江北,就隻能接著莫名其。

大金子得趕緊過來勸架啊,“北哥北哥,有事好好說,都是朋友。”

江北還是冷笑,讓大金起開,仔仔湊上去圍觀,也在等江北說清楚怎麽了。江北瞅著那人,往前走了兩步,那人慫,也不敢迎上去把那一拳還回來。

江北就問他:“手賤是不是?”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特無助地看著江北。江北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掌,鬆開又握了握,他可能不屑動手,就指揮手下了,“小凱,抽他丫的,抽到想起來怎麽回事兒為止。”

小凱就是鴨舌帽,鴨舌帽雖然是個小老板,但其實他的美發店是江北給錢開的。他和江北是高中同學,高中的時候就跟著江北屁股後麵打打殺殺招搖撞騙,所以很聽指揮。

人家辦百日酒,在這兒抽人不大好看,鴨舌帽就說:“要不出去抽吧。”

江北撇撇嘴,“也行。”

大金子趕緊又上去問怎麽回事,又說別傷了和氣什麽的,那什麽昊的跟他關係不錯,和江北還喝過酒來著。

我囁囁喏喏地走過去,在江北身邊小聲說:“要不算了吧。”

江北沒搭理我,小凱就夥同幾個小夥伴,把那什麽昊的給拉出去了。大金子給我拉到一邊問怎麽回事。

總問總問,我不耐煩,就草草的說了。大金子反過來說我,“你怎麽回事,不就是摸一下麽,又不掉皮掉肉,你看弄成這樣多不好。”

巧不巧的這話讓江北聽見了,江北一把給我拽到身後去,指著大金子的老婆,對大金子吼:“我摸你老婆你樂意啊!”

當時我愣了一下,然後心裏好不容易撐起來的,那堵專門用來抗拒江北的城牆轟然倒塌。就因為他這麽一句話,可能就是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反正我受不了,我覺得江北這孩子在這個瞬間太他媽的帥了。

江北已經沒心情呆在這裏了,轉身就往門外走,其實他沒拉我,也沒叫我。但是我不自覺地就跟了上去,好像我自主地認為,這個時候我就應該跟著他,這樣才是對的。

飯店外,一個比較狹窄的算是牆角的地方,鴨舌帽帶著幾個人把那什麽昊的一頓胖揍,現在還在揍,江北輕飄飄看了一眼,到停車的地方拉開車門。然後忽然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好像沒想到我跟著出來了一樣。

我就有點愣了,眨巴眨巴眼睛看他。江北的唇邊忽然泛濫起柔和的笑,就是很柔和,那一笑跟明星似的,“上車。”他說。

我開門坐上去,小聲問:“你不送大金子他們了?”

“送個屁,坑朋友的貨!”江北滿口嫌棄。

我說:“估計他本來也沒拿我當朋友。”

說完以後,我反應過來,大金子拿我當不當朋友江北還不知道?他嘴裏說的朋友是他自己,他覺得大金子說那話,坑的是他江北。可能也沒有準確的這麽想過,但下意識沒準是這麽認為的。

我就又不說話了,低著頭抿著嘴,抿著抿著,忍不住地想笑。

江北也低著頭,眼風掃過來瞟我,瞟了好一會兒,好笑不笑地說,“別裝了,看給你美的。”

那我也得接著裝啊,我是個內秀的姑娘好不好。江北說:“我以為我給你的時間夠多了啊?”

“什麽時間……”我鍥而不舍地裝傻。

江北說:“跟哥混吧,我都因為你打兩次架了,你知道仔仔現在怎麽叫我?”

“江三刀?”

江北淡淡地吐了四個字,“北派三刀。”

仔仔喜歡看盜墓小說,《盜墓記》剛開始連載就在追,癡迷得不得了,為此瑤瑤曾經跟我討論過,仔仔究竟是不是有點變態,我說你沒有看過還是不要亂說。

我又抿著嘴笑,想想江北屁股上那三條縫過針的刀疤,真的太滑稽了好麽,還特醜,你說這讓以後跟他上床的女人,怎麽看待他喲……

“再笑揍你!”江北威脅我。

我忍了忍,把笑忍下去,然後轉過臉來看他,我說:“北哥,你說的沒錯,經濟危機真的要來了,我可能又要失業了。”

江北挑挑眉毛,“哥養你啊?”

我低著頭瞪大眼睛想了想,膩膩歪歪地問,“你打算養多久?”

“你能吃幾兩飯,先養著看看,嗯?”

他開車往某個地方走,我抿著嘴巴琢磨他的話。先養著看看,說到底他還是沒把話說的太死,但是我確實突然開竅了,不就是談個戀愛麽,幹嘛非得一上來就拍死了所有的退路,別說他江北很可能忽然哪一天不要我了,沒準兒還是我先對他夠了呢。

他先養著,我就先吃著他算了。

兜了一圈,沒意思,隻好回家。大白天,窗簾都沒拉,江北把我推到**,我夾著腿擺出一個很動漫很清純的造型看著他,他大大方方乃至瀟瀟灑灑地脫了外套,挑著眉毛,“來吧。”

然後往我身上撲,我笑著把他的臉打開,抱怨:“就知道你圖的是這個。”

江北在我屁股上掐一把,“還不讓圖了?看看給你慣的。”

我們追根究底的一次吵架,就是因為那五萬塊錢,江北認為我膩歪矯情,認為是他給我慣出臭毛病來了。他真的認為自己很慣我麽,還是我太貪心了,明明在被慣著,但沒發現?

我問江北,“仔仔和瑤瑤不是打算私奔吧?”

江北說:“很有可能。”

“他們倆這算什麽?”

江北想了想,“水到渠成?” #>> —豪門豔:澀女時代

我撇嘴,很認真地問:“那我們倆算什麽?”

“嗯……”他也很認真地想了想,一字字地說:“**!”

滾啊滾啊滾啊滾……此處省略很多很多字……

江北沒逼我辭職,因為我一旦辭職,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是閑著的,肯定很耽誤他的私生活。我情緒不錯,再度開啟千依百順的姿態,江北經常來接我下班,然後帶我去吃飯,出去玩,然後回家滾床單。

隻是他一直沒有說,讓我直接搬過去陪他一起住。其實我也明白,他終究還是很在意自由的,小時候沒人管過他,長大了他就很怕再有人來管自己,哪怕每天接我送我麻煩點,他還是始終要堅守自己的自由領地。

反正我們也才正式開始沒幾天,這種太緊張的問題還是先不要多問了,我怕他一感覺到壓力就會動搖。

可是有件事情,我本來打算等等再說的,忽然在某個時刻就憋不住了,我給江北發信息,“北哥,自動掉血係統這個月延遲更新了,會不會有bu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