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捋須微笑,遙望多時,慢慢往下縮身,擠壓出一股**,涓涓細流,直注鄭屠的天靈蓋。他的天靈蓋上像被衝開了一個口子,那涓涓**全部射入他腦內,一滴不漏。

薛月抽鼻息聞聞味兒,知道是酒,其香味濃鬱熏人。

不知道這酒怎麽就那麽令人陶醉,薛月僅聞著味兒,就有了醉意,竟然出現看東西呈現雙影的現象。她朦朧旁觀,見附近的麥秸上也躺著一個她。

鄭屠正在對薛月下手,隻聽那個酷似薛月的美女說:“薄幸郎,這麽快就要負小瑣嗎?並且是當著她的麵兒!”

估計鄭屠也被酒衝醉了,看人也是雙影兒,便奔向那邊,欲要無恥之時,薛月看見這個像她的小瑣身下密布彩翎。

這時,估計薛月聞酒過多,被熏得“美人醉”起來,象中了邪祟一樣嬌滴滴地喊:“薄幸郎,快來喲,不然你將嚐到‘顧此失彼’痛苦!”

鄭屠一聽,又急忙奔回去,還沒近身,那邊又喊過去。就這樣,他兩頭奔命,忙得不亦樂乎,兩頭用情,一頭也無所為,最終力漸不支,癱倒在小瑣身邊。

正在鄭屠大口喘氣之際,孔雀美趕來,見此情景,怒火中燒,左手揪他耳朵,右手正反連搧,抽得“啪啪”震山響,口中罵著:“好你個姓鄭的,你真是天生跟肉有緣啦,不招死肉就惹活肉!人肉有老娘這一塊在擋著,我看誰近得了身兒?還不快給我滾回去,賣豬肉滴幹活!”

鄭屠趕忙爬起來,捂著臉,踉蹌著離開了垛場。

白胡口中說著“三個女人一台戲”,乘著他的大金壺飛下來,卷起一陣狂風,吹得三個女人衣襟與長發齊飄。

薛月和小瑣趕忙穿衣,慌張失措之間,竟然越忙越找不到袖子,走光多時。

白胡捋皓髯笑道:“不忙不忙,我的金屋可以藏嬌,進去慢慢穿吧!”他話到人到,騰身而起,捷如老猿,快似狸貓,輕若梁燕,躍出金壺,穩當當落於二人麵前,突一伸手,左右齊抓,像擒小雞兒一樣,把薛月和小瑣扔進金壺,就在二人觸到壺口的一瞬,金壺突然變大,大得如同一座天壇。

裝罷二人之後,白胡眼盯著孔雀美上下打量,口中呼道:“好美女呀,好美女!泡‘美人醉’出佳釀啊!——哎,這才九百九十九個,差一個,奈何,奈何?”

他盯得孔雀美渾身毛炸炸的。隻聽他宣布他打量的結果:“喲嗨!這個歲數偏大些,但姿色嗎,還有幾分,權且湊數吧!老美女,泡酒味更烈啊!”

孔雀美一聽,心說“不好”,他是拿活人泡藥酒的,磨身就跑,被白胡急伸臂膀,“嘣”地擒住脖項,把她的舌頭捏出來二寸長,四肢撲騰著就被丟進了大金壺。

白胡胳膊一揮,手中已然有了一個大金蓋子,“甭哧”一扣,把壺口蓋嚴了,紋絲無縫。

三人嗆了足夠多的酒後才站定,僥幸的是酒已不多,隻沒至乳,從壺嘴裏吹來習習涼風,還能呼吸氣息。

暈乎間,覺得大金壺在旋轉著飛行,不知道將要飛往哪裏。

隻聽白胡在壺外“哈哈”大笑,聲若洪鍾地喊著:“歡迎三個新客到來,我們到北地涼快一遭嘮!”

他的聲音傳入壺內,如若打雷,滿壺“嗡嗡”作響,震得孔雀美等三人忙捂耳朵。估計白胡是騎在壺的曲管上驅策飛行,說話時爬到最尖兒上,咬著壺嘴兒喊的話,甭也太響,噪死價人。聽他那意思,現在是在往北飛行。

是的,白胡這家夥,是要到極寒之地去玩耍,但,估計不光光是為這。

金壺內真可謂“金壁輝煌,刺眼奪目”,名符其實。薛月她們三人在壺內適應了一會兒光線,開始能夠看清它的內部環境了。她們墜落的地方屬於酒池,其實這個大金壺內還有許多設施格層。

酒池中和她們一樣處境的女人約有千人,都容顏嬌好,皮膚白嫩,美動鐵石。可見是經過白胡刻意挑選來的。

這金壺非常古怪,能夠任意變化高矮大小,而內部的美女們也跟著相應變大或縮小。

這些早來的美女們或坐或臥或站著。坐與臥的地方非常恐怖,是些用那些已經被酒泡死的美女屍體碼摞起來的高台。不坐臥在這屍骨台上沒處兒睡覺,因為大部分麵積都是酒水,深達乳部,躺下就會被淹死。

沒死的美女們已經衣不蔽體,可想而知,衣服都被漚朽泡爛了,又沒得可供更換的。她們一個個被濃鬱的酒香熏得如癡如傻,見來了新成員也不**圍觀,隻是強勉抬一下眼皮兒,就接著昏昏沉沉。

大金壺內壁和外壁一樣,也鑄有一圈兒篆字,主題非常大,離老遠就能看清,鑄的是:大喜大悲泡美人醉大乾坤大太陽冷暖冰鎮大酒壺。

主題下邊還有密密麻麻的小字。三人手拉手蹚過去觀看,研究所雲的是何事。

由於字小,她們必須湊近才能看清,所以也必須登上美女屍體高台上去。

她們三個互相拉扯著往上攀登:一腳踩著了屁股,一光一光的;一腳又踩著了泡乳,一彈一彈的;一腳又踏在漂亮臉蛋上,一腳又絞在長發裏……

真是“登鼻上臉”,好不容易站在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下邊,她們看到,第一條是入壺規則,說的是:

一壺酒泡製需要一千個女人,一個男人;女人必須美麗漂亮、端莊高雅,男人必須強健英俊。

下邊是出壺規則,講的是:

無論哪個女人想活著出去——第一步:必須和那個男人合夥生出一隻狐狸來。(後綴解釋——這也不算吃虧,你是美女,人家還是美男呢,兩不相欠。)

第二步:親身去經曆一個大喜的故事,我白胡就在天上看著、聽著,隻要能把我笑地流出眼淚來,就可以混出去了;或者,親身去經曆一個大悲的故事,我白胡也在天上看著、聽著,隻要能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