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節迷樣沙欏

紅綢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那間奇怪的房子裏離開的,對於紫紗蘭的請求她還是應了下來。Www!QUaNbEn-xIAoShUO!cOM雖然她根本不認為自己能完成這個看似絕對不可能的任務,可是推辭再三的她依然還是沒有能夠說服早已認定她是紫尾部最後希望的紫紗蘭。

告別了紫紗蘭她的心情有些沉重,一個種族最後的生存希望對於她來說是那麽的遙不可及。她知道她完全可以不接受這種毫無理由的請求,隻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無法頑拒到底。當她看著紫紗蘭的雙眼時,所有的拒絕理由仿佛就都不再重要了。

難道自己又中了對方的那種魅惑能力,並為之混亂了心神?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好像又不是那麽一回事,那玉符依然還是在她貼身收藏的地方可這一次卻什麽反應也沒有。想不到答案的紅綢最後隻有將之歸結為對方是巫女,一定有其特別的本領,也許讓人無法拒絕她的請求就是其中一種。

不過她好歹還算沒有失去最後的理智,在應下這個請求的時候並沒有將話說得太滿。畢竟她此生到底有沒有機會去萬妖之界還屬未知,而且就算是去也是時間未定。說實在的她根本就認為自己就算是到了那裏想要完成這個托付也是十分之困難的,她雖從沒有去過妖界可對那個地方的了解要比修行界裏一般的修行者要多得多。

讓這件突然的事搞得心裏亂糟糟的紅綢跟著紫維去赴了紫怡族長為他們安排的晚宴。這是她第一次參加異族的宴會,宴會上的一些奇怪風俗讓紅綢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一些。不過真正將她的注意力分散的卻還是她在這個宴會上的一個奇怪發現。

這個發現是關於沙欏的。她.認識沙欏的日子不長,可這一路結伴而行讓她對這個靦腆少年很是有幾分好感,她甚至希望在不久的將來她回到並州之後能看到藍錦也能有他這般的可愛。可是在這宴會上的沙欏卻讓她再一次的對自己的識人眼光產生了不小的懷疑,這種感覺在她重生之後已經有很久沒有過了。

因為限於靈寶尊者和沙欏金翅.族少主的身份,在這份屬附庸的紫尾部裏能夠有資格做陪的人並不多,除了紫怡族長外就隻有三個長老。坐在首座上的沙欏在這宴會之上顯示出了紅綢從沒有見識過,也沒有想到過會在沙欏身上的看到的一麵。

高貴而成熟,機敏而睿智,舉手.投足之間展示的那份紅綢從未來見過的一種隻有上位者所獨有的魅力,讓她幾乎認為在這裏的是一個與沙欏長相相同的另一個人。也不知道是否是錯覺,紅綢總覺得這個樣子的沙欏那雙眼睛的金色更盛了,仿佛變成了暗金之色。

晚宴過後靈寶尊者和沙欏都沒有接受紫怡族長.的挽留,很快便領著紅綢從紫尾族的領地裏離開了。當黑樹林從他們的眼界裏消失時,少位沙欏又回複成了紅綢初見時的那個單純少年。這樣的轉變讓紅綢除了有些不適應之外還感到了有趣,不過當初差點兒忍不住想要問出口的時候卻讓靈寶尊者的眼神給阻止了。

在紅綢被沙欏告之他們即將進入金翅族領地的.時候靈寶尊者忽然臉色有些難看的停了下來。這是殺氣!初時還有些高不清楚狀況的紅綢很快就察覺到了靈寶尊者色變的原因,右手更是難得的摸在了左腕的儲物銅錢上。自己這叫什麽運道啊,怎麽去哪兒都能遇上這等破事兒,紅綢在心中暗暗叫苦。對方敢於在這麽個地方設伏,朝靈寶尊者存在的自己一行人動手絕對是有所倚仗的。看來自己這次不想出把子力氣都驗難了。

很快四個若隱若顯感覺有些飄忽不定的黑影.各占一個方位的將自己三人圍困在了最中間。

看來這下麻煩.了,紅綢無法確定這四個怪影到底是什麽級別的修行者,這一般隻有三種可能:其一,這四個種族不明的修行者用了什麽手段或是法寶阻止了她的探查;其二,這四人很可能是某個有特殊種族,在這方麵有自己唯物的特性;而其三則是最壞的一種情況,那就是這四條黑影的修為全都在自己之上,並且越過了自己很多。

時間也不容紅綢想太多了,那四條黑影一句廢話也沒有,隻是在最初形成合圍的時候稍有停頓,然後很快便朝著明顯是目標的自己三人撲了上來。其中對上靈寶尊者的有兩個,招呼紅綢和沙欏的各有一個。

僅管她有著這樣那樣保持神秘的理由,可是這時情況之惡劣已不能容她再做留手了。幾乎是立刻的一把雪白的靈劍出現在了她的手裏,朝著對麵迎來的人撞了上去。

這柄就是她所親手為自己鑄煉的第一柄也是目前唯一的柄靈劍——星雷。帶著隱隱電芒的星雷與迎麵而來的黑影手中的黑色三叉撞在了一起,在綻放出一陣刺目的光芒之後發出了一聲有如三月春雷一般的巨響,兩人短兵相接之處的地上更是出了一個黑色的大洞。而這一切紅綢都沒有辦法欣賞了,因為她被撞飛了十幾米的距離。倒在地上的她除了左臂拉了一條不深不淺的口子時不時的湧出一些鮮血外,嘴角之處也溢出了一縷鮮血。

紅綢強忍住胸口之處的巨痛,掙紮著用一直麻木到顫動不停的手盡最快的速度摸出了一顆丹藥塞進了嘴裏,可對左臂上的傷卻沒有太在意。真是可惡,這是自己踏上修行一途後的第一次重傷,這種感覺讓她很不好。

紅綢再次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靈劍,極力克製住那種眩暈的感覺後才看向了自己剛才的對手。這一看心裏頓時涼了好幾分,因為那條黑影正伸出腥血的舌尖舔著其中一隻黑叉上自己留下的血跡,並時不時的發出陣陣陰測測的笑聲。看來自己的全力一擊並沒有能對他造成什麽傷害,自己與他的實力相差得有些遠了,自己絕非他的對手。

自己應該不會這麽倒黴吧,那麽多的危機困苦自己都平安的挺了過來,不會就這麽冤枉的交待在這個人生地不悉的地方吧。那樣的話可真是虧大了,紅綢心中哀叫道。

天殺的,自己都弄這麽大的動靜了,怎麽那金翅族一個來救援的人也沒有派來。紅綢一邊在心中暗暗詛咒,一邊拚盡全力的想要掙紮著從地上再次站起來。可這時對麵的黑影又再次發動了。這時感覺到沒有什麽好對策的紅綢隻能在心底期盼著那塊神奇的護身玉符能夠真的起作。她與宗昊的約定還沒有完成,所以她現在還不能死去。

眼看著自己就要成為人家刀俎下最冤枉的枉死冤魂,紅綢不由的咬了咬嘴唇,期待著奇跡的降臨。

也許是抱著一種折磨的心態,她的對手靠近她的速度並不快。就在他就要將手中的黑叉刺向紅綢的咽喉時,一個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當在了他們的中間。並且在下一刻紅綢那個剛剛還在不可一世的對手就在她的眼前化作了一堆“零碎”。一股更加濃重強烈血腥直衝她的心底。

這個人,這個人正是沙欏。當那個出手救下紅綢的身影回轉過身時她終於看清了他的臉龐。不,這不對。她並不記得沙欏的修為要比自己高這麽多,至少達不到能如此利落解決掉剛才那個黑影的程度。

遲疑不定的紅綢怔怔的看著對她越靠越近的沙楞,終於還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沙欏的氣質又變了,有著一雙已經變成純金之瞳的臉上有著一切殺戮之後特有殘忍笑意。讓人感到不寒而栗,是一種十分的危險的感覺。與紅綢對視的金瞳之中再也沒有了清純,取而代之的是危險的狂亂。

這個人比剛才那個被他解決的黑影還在危險不知多少倍,這就是紅綢此時的想法。自己好像看到什麽不應該看到的秘密似的,這讓紅綢的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發虛。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她很想知道,不過又很怕知道。

最初的純真少年,紫尾族晚宴上的那個華貴少主,以及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個辣手屠夫,這麽多的麵貌怎麽會如此集中在同一個人的身上?不過這種性格的差異還是讓她最無法理解的,讓她最無法理解的是每當他表現出一種麵貌,他身上的靈力波動也會隨之而變,真是太讓人疑惑了。這絕對是違反定律的。

眼看著沙欏與她的距離越來越近,紅綢的手心裏開始沁出了冷汗。這種恐懼是這是她成為修行者後從未有過的。

忽然,沙欏朝著紅綢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十分從容的擋住了又一個黑影的突襲,與來人戰成一團。

這時紅綢才發現靈寶尊者那邊的戰局還未曾結束。靈寶尊者的兩個對手明顯的比自己剛才的那個對手還要強上好些倍,在紅綢看來兩人至少都是與靈寶尊者相差不遠的高手。從眼前靈寶尊者一身的狼狽之態看來,在剛才二對一戰局裏他是處於絕對的下風。不過當“沙欏”接過其中一個對手之後,這種情況發了徹底的改變。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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